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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费米_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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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拉塞谛、费米和亚马尔第在严肃工作中又都喜欢说笑和打闹。 

亚马尔第的太太金尼斯脱拉还记得她第一次上费米的课时的情形。那时她还 

是物理系的学生。她比亚马尔第小几岁,在亚马尔第之后入学。除了正常的 

功课外,她又被邀请参加多半由费米,有时由拉塞谛组织的非正式的会谈。 

费米当时就对她说:“不要怕,我们只是做一种游戏,我们称之为‘两个里 

拉’:任何人都可以向别人问一个问题,那个答得不对的人便拿出一个里拉 

来。而那个发出问题但自己又不能圆满回答人便拿出两个里拉来。你看,这 

多么简单。现在就让我们开始。谁有问题问这位小姐?” 

     亚马尔第用假装的口气说他有一个问题,“你知道的,橄榄油的沸点比 

锡的溶解点高。那么,你如何能够把涂锡的锅用橄榄油煎东西?” 

     金尼斯脱拉虽然有点慌张,但答得很对:“煎的时候油并不沸,沸的是 

食物里的水份。” 

     这并不像费米所说的那么简单。要答这样的问题并不是只要懂得做菜就 

能答得出来的。其后的教授法也都像这天那么不正式。问题并不是预先想定 

的,而是临时想到就问,问起这个又牵连到那个,学生教授都联合起来回答。 

费米也提出问题,并将答案写在黑板上,同时大声读出,这样便可以使学生 

学习如何逐步推理,如何剔除不重要的因素而使重要因素更加突出,以及如 

何用已知的事实来推测未知的东西。 


… Page 16…

     这种研究是很不合乎常规的。这可以从费米那张旧桌子上的一个洞看出 

来。这张桌子以前放在本尼斯本诺街老物理学大厦里,现在搬到新大厦使用。 

那个洞是赛格勒在一次讨论中发脾气用拳头打穿的。赛格勒很容易发脾气。 

大家戏称他为“巴西里克”。也和这种传说中的大蛇一样,据说他发脾气时, 

眼里也像能喷出水来的那样。 

     马佐拉诺只参加过几次这样非正式的研讨会。他是个天才,脑子灵敏过 

人,是物理学大厦里思想最深刻、最活跃的一个人物。有他在一旁,人们便 

无须用计算尺来计算数目,他只用心算便能算得既快速又准确。 

     有人这样问他:“你告诉我1538的对数是多少?”或“243×578的立 

方根是多少?”而他很快就能回答出正确的答案来。 

     有一次,费米和他比赛,费米用铅笔、纸和计算尺,马佐拉诺则什么也 

不用,只用他的脑子。结果胜负不分。 

     马佐拉诺是一个奇怪的内向的人,对什么人都感到害羞。早起,当他搭 

电车到大学去时总是坐下来构思,眉头紧锁,常能在那里想到一些新的见解: 

对于某一难题的解答或者将在实验中的一些事实联系起来而形成一种理论。 

每当这时候,他就从袋里掏出铅笔来,在烟纸上写下一些数字。下了电车走 

向物理学大厦时,他仍是处于沉思之中,低着头,让一头蓬蓬的乱发掩住自 

己的眼睛。他会去找费米和拉塞谛,拿着烟卷纸陈述他的见解。 

     他们也会说:“真是好极了,快写下来,拿去发表。” 

      “噢,不!”马佐拉诺一听到发表就畏缩起来,好像是让别人看他不想 

公开的东西似的。每在这种时候,他都是抽完最后一根烟卷,然后将烟头扔 

到废纸篓子里。 

     事实上,这种性格使他在科学上难以有大的作为。比如马佐拉诺在海森 

堡的核子理论未发表以前,便已想出了同样的道理,但他从未写出来,人们 

也难以知道。 

     别的学生从费米和拉塞蒂那里所学到的,或者费米教导别人慢慢学到 

的,马佐拉诺都可以在自己的房间内通过静静的思考而获得。只有当他碰到 

特别难的问题时他才来问费米。其中关于量子论问题就是一个例子。 

     当费米对量子论作广泛而深入的发挥时,班里的人觉得极难理解。物质 

是由电波和能构成的理论,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也是无法证明的。 

     拉塞谛不敢说他对量子论完全了解,但当费米不在时,他仍是最有资格 

代表费米的一个人。黑眼睛,看上去有点像西班牙人的马佐拉诺不满足于对 

量子论的浅薄了解,总想深入地钻研下去,提出问题甚至找出错误。 

     后来有一天,柏西可在物理学大厦出现了。他来自都灵,带来了坏消息。 

他说,在都灵没有一个人相信量子论,每一个人都认为这种理论不是真理。 

     费米对这一现象很关切,他鼓动柏西可去宣传量子论,事实上,柏西可 

做得很成功,不久之后,他给费米寄回了一封信,最后是这样写的: 

     他们终于认识了真理, 


… Page 17…

     现在深深地相信, 

     光是光波和物质, 

     电子也是物质和电波。 

     这是他教给邪教徒, 

     众多的教条之一, 

     从“神圣福音”的例子中, 

     他使他们心平气服。 



                              四、获诺贝尔奖 



     清晨的电话铃声和平时的不同,突然划破了寂静,尖锐地响起来。一声 

接一声,使你不得不起来去接。尤其是在1938年11月10日,费米家的电话 

一大早就响起来了。 

      “是费米教授的家吗?” 

      “是的。” 

      “我特别通知你,今天下午6点钟斯德哥尔摩会有电话给你!” 

     费米听了这个消息后,知道一定是为诺贝尔奖的事,但他却很镇静。他 

也知道,如果真的是诺贝尔奖金的事,那费米自己得早点离开意大利前往斯 

德哥尔摩,然后再由斯德哥尔摩前往美国。但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 

     毫无疑问,在意大利当时的状况下,费米的计划是对的。但费米的妻子 

劳拉·卡蓬只是在理论上同意,在感情上有些难以接受。因为面对不可测的 

未来,她的心里总有一丝担心。离开罗马这个计划使她感到很痛苦。因为她 

自小生长在罗马,一向住在罗马,她很喜欢这个城市,她的一切都与它紧密 

联系在一些,包括她难以舍弃的亲戚。她属于罗马,这种感情根深蒂固,不 

可更改。 

     在过去的岁月里,费米曾不止一次提议他们应该离开意大利以逃避法西 

斯的统治,到美国寻找一个好环境,但每次她都反对。她觉得法西斯只是一 

种温和的独裁,对不赞成它但未采取行动的人的私生活并不干涉。大部分意 

大利人也都不积极参加政治活动,只是随波逐流、任其自然而已。这样也许 

是对的,因为在那样的警察国家之下,公开的反对也许只会造成更大的痛苦 

而不会有什么好处。无论如何,政治是每个人的责任,这种观念在意大利并 

不强烈。 

     但1938年的情况就不同了。原因可以追溯到墨索里尼在阿比西尼亚的冒 

险和国联所发动的对意大利的制裁。制裁并非彻底,没有达到使意大利停止 

作战,但能够使墨索里尼和西方国家离异,使意大利所追求的胜利变成对国 

际惩罚的反抗。 

     制裁产生的后果比意大利在非洲的胜利更为严重:它使得法西斯的意大 

利和纳粹的德国结为同盟。 


… Page 18…

     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战败了的德国一 

直是意大利传统的敌人。 

     新兴的德国领袖当时只是被认为墨索里尼并不高明的模仿者,是法西斯 

的听话的追随者。但这位追随者却也主动做了些事。1935年3月,他撕毁了 

凡尔赛条约,并宣布重整军备。墨索里尼当时生气了,便和英法在斯特勒沙 

召开会议,保证他将协助阻止德国整顿军队。 

     1936年3月,希特勒又挥师占领了非武装区莱茵兰。墨索里尼当时虽和 

英法不和,却也反对德国变得强大。他的态度可以从一家报纸上的标题《一 

致认为德国破坏条约》看得出来。 

     从此以后,两个独裁者的友谊建立起来了,他们发表相互亲善的言论。 

到了1936年10月23日,墨索里尼所设计的“罗马—柏林轴心”出现了。墨 

索里尼显然想在这种关系中占上风,但他的幻想很快便被希特勒兼并奥地利 

而打破了。这使得墨索里尼惊慌失措,因为希特勒之举对意大利是个威胁。 

     随着事态的发展,意大利逐渐受制于德国,并开始了排除犹太人运动。 

     实际上这一时期,费米的妻子对这些并不太关心,她既不看报纸,也不 

听广播。7月初,她带着女儿到阿尔卑斯山区避暑。他们在多罗米特斯最美 

的避暑胜地之一圣马丁租了一幢房子,环境很幽美,像世外桃源一般。 

     费米在8月份也来到了圣马丁,对意大利的排除犹太人的运动及其他一 

些荒唐的规定,费米感到非常压抑。他们想尽快离开意大利。这时,费米已 

经接到美国方面5份邀请。他最终选择了哥伦比亚大学。 

     但事情的发展却很出人意外。10月间,在哥本哈根的一次物理学会议 

上,有人暗中通知费米说他已和其他的人一起被提名候选诺贝尔奖,问他是 

否愿意。意大利当时规定,外迁不再回国的人,每人只准带50美元外汇,所 

以诺贝尔奖金对于即将出国的人非常重要。 

     11月10日清早的那个电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打来的。这使得费米一家 

又兴奋又焦急。因为他们不得不耐心地等着接下午6点斯德哥尔摩的电话。 

时光像停滞了一般,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6点,斯德哥尔摩的电话终于来了, 

果然是关于诺贝尔奖的事。 

     瑞典科学院的秘书在电话里宣读奖状说: 

      “罗马的英里柯·费米教授用电性电子的撞击来产生新辐射物质,并在 

此项研究中,发现由慢射中性电子所引的核子反应,特发此奖。” 

     现在再无疑问了。4年耐心的研究,使费米获得诺贝尔奖了。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高高瘦瘦的金尼斯脱拉带着满脸的笑容,领着一 

群人进来了。费米的老朋友和新朋友都向他表示祝贺。 

      “我们要在这里吃晚饭”,金尼斯脱拉毫不客气地说。一分钟前还很沉 

静的屋里,这时热闹起来了。他们赶紧吩咐女佣摆上一张桌子,和厨师商量 

如何将家常便饭变为宴会,到外面订菜并把酒准备好。 

     这一夜他们玩得非常高兴,忘却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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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离开家园 



     1938年12月6日,费米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和他们的保姆,离开了罗马 

到斯德哥尔摩去,两个孩子一个快8岁了,一个将近3岁,火车旅程总是令 

人厌倦的,玩具和书都不能使他们解闷。 

     尽管费米很自信,并在旅程的最初阶段再三叮咛妻子不要担心,但当到 

达白伦纳山隘的意大利守卫查验完他们的护照时,费米还是松了一口气,一 

颗紧张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些。 

     接着德国的守卫来查验他们的护照。守卫站在费米他们卧车房门外走廊 

上,挺直而有威严。他翻查护照时,露出一种不太满意的样子。费米站了起 

来也跑到走廊里等着,他的嘴唇紧闭着甚至有些看不见。时间过得真是慢极 

了!他们不知道德国守卫为什么对他们的护照翻了又翻? 

     费米用德文问那守卫护照有什么问题。守卫问他有没有获得德国领事馆 

的签证,好像他在护照上找不到似的,当费米把签证的那一页给守卫看时, 

他的紧张也消失了。那位德国守卫也跟着微笑行礼。 

     一会儿,车开动了,费米他们终于离开了意大利。 

     有少数的朋友知道费米一走将会留在美国,例如亚马尔第和拉塞谛。他 

们到罗马车站上来道别。费米和他们在月台上一边漫步一边叙别。大家都知 

道这次离别的意义,但都不愿说出来。因为,这次离别意味着12年来他们合 

作的结束。他们这群人也将各奔东西。自从赛格勒于1936年到巴勒漠去,拉 

塞谛又到美国作较长时期的逗留后,在罗马就剩下费米和亚马尔第。关于人 

为辐射和慢射中性电子活动状态等的大部分实验工作就只有他们两个在继续 

研究。但只要有积极分子在做下去,这群人就有再集合起来的可能。现在, 

费米一走,这种可能便彻底消失了。到伯克莱加州大学去参加夏季研究会议 

的赛格勒,在看出意大利演变的趋势后,也决定不再回国,并把他的妻子和 

刚满一周岁的孩子也接了过去。 

     拉塞谛静静地在找欧洲以外的工作。他终于在1939年7月离开意大利, 

到加拿大魁北克的拉伐尔大学当物理系教授。在那一群人中,只有亚马尔第 

还计划在罗马住下去。当年罗马大学这些人所留下来的事业,就只有靠他的 

意志力和才能维持下去。 

     列车呼啸前进,驶出意大利和德国,并将在48个小时后将费米带到斯德 

哥尔摩。 

     诺贝尔奖为费米他们帮了不小的忙。一位给他们检查身体的美国医生发 

现费米的孩子尼拉只用右眼看东西,左眼视力很差。他说,美国必须维持高 

度的健康标准,在他们未被允许进入美国之前,尼拉在视力上的问题必须治 

好。但当有人在他耳边提到费米是诺贝尔奖得奖人的时候,该美国医生便放 

弃了他的主张。 


… Page 20…

     不过,尽管诺贝尔奖很有威望,费米还是得经过一次算术考试,一次例 

行的智力测验:一个女人跑到医生的办公室来,对所有等候移民签证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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