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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第13部分

小说: 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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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国家安全考虑,最后一个安装窃听器的请求是在1970年12月14日提出的,而所有窃听器监视活动的终止时间约在1971年5月底或6月初。由于沙利文个人保管了窃听文件,所以它们从未编入普通文件或电子监视文件索引中去。沙利文一直持有这些文件,直到他失势,无法与胡佛对垒抗衡为止。为了设法讨好马迪安和白宫,他将窃听文件的事告诉了马迪安,并暗示胡佛打算用它们敲诈尼克松总统。马迪安如他所愿地做出反应,并通知了白宫。这些文件最后在白宫助手约翰·埃利希曼处走到了尽头。

  沙利文退休不久,埃文斯和诺瓦克署明日期为1971年10月1日的专栏报道了这一事件。该专栏认为胡佛对国内情报处的限制损害了反情报工作。后续专栏同样是批判胡佛,后来还批判代理局长L.帕特里克·格雷。联邦调查局内部探员都认为:专栏资料是由沙利文提供的。

  这些把戏使他的名字尚不至于淡出人们的视线。1972年夏天,司法部长理查德·克兰丁斯特给沙利文打了一个电话,提出让他出任新成立的司法部毒品情报办公室主任。这个新办公室将起到一种计算机交换所的作用,处理政府各机构收集的情报信息。沙利文接受了这个职位,并在1972年8月前,也就是在离开华盛顿不到一年的时候,回来获得了一个显赫职位。马迪安向爱德华·米勒透露,沙利文被授以高薪职位,是防止他写书披露他所知道的事情。




清除联邦调查局的背叛者(4)




  沙利文曾在数个场合向格雷进言但遭到冷遇。当格雷担任联邦调查局局长的候选资格似乎要成为泡影的时候,沙利文又重整旗鼓,意欲接管联邦调查局领导人的职位。他给罗伯特·马迪安写去大量信件,大肆评议联邦调查局的预算、管理及诸多其他议题。已挪位到总统竞选委员会的马迪安对这些信件持安抚态度,希望在11月份总统选举结束之前让沙利文保持安静。沙利文还给司法部长克兰丁斯特写了几封信,谈论他将如何改革联邦调查局。

  白宫想让沙利文对尼克松政府滥用职权三缄其口,同时还想从他那里找到一些东西,证明往届政府是如何滥用联邦调查局的。尼克松及其首席律师约翰·迪安将这视为一个可能的逃生舱口,希望借此来摆脱水门事件的干系。如果尼克松能证明其他总统已经滥用过联邦调查局,就有可能转移公众对他的批评。

  1973年2月,尼克松与迪安一起讨论了这种可能性。“胡佛是我的老朋友,”总统又说道,“比起约翰逊来,他实际上与我走得更近,尽管约翰逊用他的时候会更多一些……我想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们在这整个水门事件里会好过得多。因为他知道如何驾驭联邦调查局。他会让他们吓死过去。”

  在尼克松首次获胜的总统大选期间,人们指控约翰逊玩了把戏,尼克松和迪安就对这些指控进行了探讨。“我们68年的(选战)飞机被装上了窃听器,”尼克松说道,“真是你所能见到的最处心积虑的事儿。”事实上,德科·德洛克曾告诉约翰·米切尔,说尼克松的座机没有安装窃听器,但联邦调查局找到了1968年阿格纽飞机附近的电话打出的长话录音,那架飞机当时放下舷梯,停在阿尔伯克基市。

  在与尼克松的谈话中,迪安提到沙利文心境不佳,且“有着满肚子情报”。

  “你认为沙利文还算可靠么?”尼克松问道,“他为什么要合作?”

  迪安解释说,沙利文极想回到联邦调查局工作。

  “那容易。”尼克松回道。

  “他也许会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迪安说道,“他可是一枚炸弹!”

  迪安将沙利文召到白宫,直截了当地要他准备一份备忘录,列出往届总统基于政治原因利用联邦调查局的例子。沙利文仍抱有想成为联邦调查局局长的野心,便将这视为进一步向总统靠拢的良机。

  他准备了两份备忘录,它们后来由迪安交给了参议院水门事件委员会。在第一份备忘录中,他提出“为政府作证”。这些事实,他说道,“会让现任政府处于非常有利的位置”。第二份备忘录详细地举出了往届总统可能不当地利用联邦调查局的实例。两份文件都是由沙利文亲自打出来的,有着他那一贯的粗陋风格。

  第二份备忘录部分内容如下:

  在我的记忆中,基于政治目的利用联邦调查局最多的是罗斯福先生和约翰逊先生的政府。这两届政府都曾得到联邦调查局彻底而心甘情愿的合作。比如,罗斯福先生曾要求我们调查反对《租借法案》者的背景……罗斯福夫人也会提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请求。与之相反的情况也确实存在,因为如果他们不想发现有损于调查对象的信息,罗斯福夫妇就会暗示联邦调查局,他们没有兴趣将某些调查进行得太深入。

  在其他事情上,沙利文说,罗斯福无意于查清对副国务卿萨姆纳·韦尔斯的指控,这些指控称他曾在火车上向一名同性服务员求爱。

  约翰逊曾随心所欲地利用过联邦调查局,沙利文说。他“会要求联邦调查局获取诋毁性信息……自己民主党内反对他的参议员们的信息,他会将其泄露给参议院共和党籍领袖埃弗里特·德克森,德克森会利用这些信息给约翰逊总统的反对者们以有效的打击”。

  沙利文还透露,在1964年大西洋城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约翰逊利用了一个联邦调查局特别小组。该小组曾在马丁·路德·金的旅馆房间安装窃听器,窃听黑人团体使用的临街办公室电话,并建立线人网络渗透到大会的各个派别当中去。这些消息来源向约翰逊总统提供了一股可靠的信息流。




清除联邦调查局的背叛者(5)




  沙利文举出了约翰逊助手沃尔特·詹金斯的例子,詹金斯因在基督教青年会男厕所里进行的勾当受到道德指控而被捕。他还列举了所谓阿格纽选战飞机窃听案(他知道是不符合事实的)、搭线窃听南越大使馆案和监视陈香梅案。约翰逊认为陈香梅是共和党与南越之间的联系人,打算将和平谈判拖到1968年选举之后,从而为尼克松创造政治优势。

  沙利文备忘录里的许多内容纯属杜撰,他不能用文件证明他的任何一项指控。因而备忘录对尼克松毫无用处,当它后来由约翰·迪安交给参议院水门事件委员会时,被取消了作为调查依据的资格。

  沙利文向联邦调查局的反戈一击,成了媒体、各种反联邦调查局书籍和参议院情报委员会报告用来指控和攻击联邦调查局的依据。沙利文因此找到了雪耻的机会,却给美国国内安全和联邦调查局将来的工作带来了惨重损失。




白宫的硬式棒球(1)




  沙利文的离去让我怒火稍息,却没有减轻我的工作负担。在工作中,作为联邦调查局新的三号人物,我不得不取悦于托尔森和胡佛。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联邦调查局是一个由埃弗雷姆·津巴利斯特式的人物组成的集体。就像电视惊悚片中表现的那样,他们冷酷无情地跟踪追捕不法分子。在现实中,联邦调查局追捕的是所有形形色色的违法者,从普通罪犯到有组织犯罪分子再到白领小偷。它提供指纹鉴定服务、科学实验室、训练部门和用于公开罪案的计算机化网络。在胡佛时代,联邦调查局在开展工作时受到严格监督,有着一条畅通无阻的指挥系统和一支具有高度纪律性和富有成就感的特工队伍。

  大多数文书工作都要经过我的办公室,包括重大案件和政策事务备忘录。我还要审核寄往联邦调查局以外的重要信件、新特工的聘书、电视稿本和数以百计的其他文稿。虽然如此,但还是有海量的材料交到托尔森手中,再由他转交给局长。我发现,除非我能预见它们陈述的问题,否则我很难草签任何一份转给托尔森或胡佛的材料,它们通常都进行了非常深入的探讨。

  作为我的一项工作,在上午十一时三十分至十二时之间,我要向托尔森全面汇报局长采取的每项行动的进展情况,他们总是在十二点整准时开始共进午餐。胡佛希望托尔森能充分利用这片刻时间谈谈行动的进展情况,这是他们餐叙的一部分。

  新的工作还需要我周六加班,胡佛和托尔森周六或周日很少到办公室,但局长想随时了解情况。犯罪活动从来没有一天会停止的。我周六不得不在上午十一点前赶到办公室去审阅积压的材料,并确定哪些应送给局长,哪些则可以等到周一上午。我通常会加些说明和介绍。审阅工作通常会花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这项工作完成之后,我会将文件放进“袋子”(一个旧而破损的公文包)里,然后交给甘迪小姐,经她转给汤姆·莫顿,再由莫顿驱车将其送到局长家中。胡佛周六将材料浏览一遍,然后在周日认真地细看。每个周一的上午,附有批语和指示的材料就会从局长办公室拿回来。

  对于托尔森,我得为他拟定所有高层人员的晋升和调动推荐信。我在监察处负责人的位置上工作了六年,大多数分局主管、助理分局主管和那些适合提升到相应位置上的人都或先或后为我工作过。托尔森对我很信任,所以会不加迟疑地接受我的推荐信和安排。他经常生病,在其身体欠佳的那些日子里,我就代他行使职权。

  胡佛从来没有与我谈过托尔森迅速恶化的健康问题。尽管托尔森的思维依旧敏捷,但他已经没有充沛的体力来支撑日复一日的工作。他经常不来上班,由于眼睛的视网膜问题,阅读文件变得困难起来。很明显,对我而言,我的擢升并不仅仅是制约沙利文的一种手段。有人不得不着手接替托尔森的职位了。

  我在一间鸽笼式的四室套办公室里占了张桌子,办公室陈设简朴,托尔森和他的五名工作人员平时就挤在这里办公。会客室那长而高的墙壁上除了几张小图片外,大部分都没有装饰之物。已经退色的灰色地毯上沾着经年累月留下的污迹,有些地方已破旧不堪,都露出了衬里。这些办公场所反映了托尔森的节俭。尽管原来那破旧不堪的地毯多年以前就该换掉了,但他还是拒绝铺上新地毯。

  比起他七十二岁的年纪来,这位副局长要显得疲倦、虚弱和苍老得多。他一向消瘦的脸庞满是皱纹,显得非常憔悴。承受着令人日趋衰弱的中风和其他严重健康问题的影响,经受着完美主义者胡佛那日复一日苛刻要求的折磨,托尔森是一个难以侍候的人。和他相处需要机智、策略和耐心。对他健康问题的了解帮了我如何处理与他的关系。

  我同情这个老人,他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是多么力不从心。中风让他的一条腿落下残疾,但他尚能在自己办公室的私密场所里挪动脚步走一走。但是,他终不能跟上胡佛轻快的步幅去共进午餐。与习惯上为表示自己对局长的尊重而落后一或两步不同,他现在要落后十二步或十五步了。胡佛有一天向我透露,他是有意保持那种步幅,促使托尔森尽力跟上,希望这样能让他尽快康复起来,或者至少要让他继续保持活力。




白宫的硬式棒球(2)




  托尔森曾是一名强壮而富有能力的管理者。像胡佛一样,托尔森职业生涯的大部分都献给了联邦调查局。他十八岁时来到华盛顿并在陆军部工作,同时还参加了乔治·华盛顿大学夜校学习,并于1925年获得学士学位,1927年获得一个法学学位。他在1928年4月28日成为联邦调查局的一名特工人员,在1947年升任副局长成为二号人物之前,曾担任过各种要职。胡佛设立了其副局长职位,以赋予托尔森更多的权力。

  托尔森用铁的手腕有效行使着这种权力,他更多地充当缓冲者而非改革者的角色。他全身心的激情都是保护局长免受过失与批评的伤害,并化解联邦调查局总部那些竭力争取本部门利益的强势而活跃的官员对其施加的压力。每件事要到达胡佛手上,都先要经过托尔森的办公室,而他那否定的反应倾向就大大减轻了局长身上的压力。托尔森对自己作为胡佛知已的角色也感到很满意。胡佛需要人能与他一起讨论高层人事问题和其他行政议题。

  他们的办公室都设在第九大街与宾夕法尼亚大道交叉拐角处的司法部大厦五楼。胡佛有一长组办公室,沿着第九大街的一侧伸展开去,但他的个人办公室与托尔森的背靠背,由一条通向走廊和电梯前室的小过道隔开。托尔森办公室的后门离胡佛个人办公室后门只有数步之遥。他俩一向都由后门进入和离开。

  由于我承担了托尔森的职责,从一大早起,我就得待在办公室里,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除非有重大的紧急情况发生,胡佛从这个时候起就不会再来了。我家也装了一条热线,从我家可以拨打联邦调查局总机。我卧室里的电话分机有一个红灯,有人给我打来电话时会亮起来,如果电话没接听,就会一直亮着。为了在我离开家或办公室时能保持不间断的联系,我会随身带个“侍童”(一种香烟盒大小的小型无线电接收机),总部找我时它就会发出一种声音尖锐的信号。我随后就会找到最近的电话打回去。

  那“侍童”可是个麻烦事。我常常急匆匆地冲向电话,而被问的只是一些常规性问题。更糟糕的是,有些电话声称将由白宫打来,最终却是一些自命不凡的个人来电。司法部副部长罗伯特·马迪安就是这种人,他希望给人一种事实上他就住在总统办公室的印象。我很少有机会接到尼克松总统直接打来的电话。

  1971年7月24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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