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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第7部分

小说: 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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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佛笑了,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将检查纽约分局的工作推后。“我相信我还从来没有一个真正要与纽约较真的监察处处长呢。那帮人不错,但有的时候,对于我们告诉他们的东西,我相信他们并不觉得有放在心上的必要。”

  他好像准备结束谈话,但我得为另外一件有违旧规的事儿征得他的同意。“胡佛先生,”我说,“我进行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如果您认为可以的话,我想将呆在纽约的时间从以往的四周减为三周。”

  他皱了皱眉头。“行,但不要减得太多。如果需要多呆阵子,你尽可视情况而定。”

  “是,先生。”我说道,他也起身站了起来。“关于纽约分局的检查报告,我相信您得到的会与以往的一样好,甚至更好。”

  他点点头,转身回到桌前开始工作。我走出他的办公室,揣摩着他刚才说的话,随即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在局里,我们称之为“纽约情结”。那个分局规模大,处理的是些极为重要的案子,雇用的是一批最能干和最有经验的特工。不足为奇的是,那些特工常常自视高人一筹,莫名其妙地使自己有别于局里的其他人。较小的分局常常难以接受让纽约分局来指手画脚。纽约分局经常要处理非常重要的工作,但那并不是它撇开其他分局的理由。

  星期四,4月“愚人节”那天,我的所有人马都被召回华盛顿。监察员们接到指示于星期日下午报到,准备进行为期三周的检查任务,有消息说他们将前往洛杉矶或旧金山。当他们赶到司法部大楼看到那辆“灰狗”大巴停在外面时,他们的希望破灭了,这种架势表明其目的地是纽约。

  赶到纽约,我们就登记住进酒店,我随后就给联邦调查局助理局长兼纽约分局主管约翰·F。马隆打了电话,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你在哪儿?”马隆问道。

  “我在德莱顿东酒店,刚刚到。”

  他听起来蛮高兴,问道:“到纽约有何贵干?有什么可效劳的吗?”

  “马隆,我的人都过来了,准备明天上午到你局开始检查。”

  他明显地有些不快,但仍不失友好。马隆应道:“噢?1月份你没来的时候,我估摸着你是想等天气暖和点,现在倒是恰逢其时。我们随时欢迎各位。”

  我知道马隆是胡佛的忠臣,掌管着一个紧张忙碌的分局——在许多纽约特工的眼里,的确是太紧张了些。挂上电话,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让他感到意外了。不然的话,马隆当真是个好演员。

  第二天一早,监察员及其助手们就赶到纽约分局报到并进行了参观。这个分局位于东六十九街,由仓库区改建而成,是一处规模不小的建筑,其内部设施安排得经济合理。行政办公区有一间大会议室和一间别致的私人办公室。我们赶到时,马隆就在那里迎接我们。我将他介绍给随行人员时,他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让我们开始工作。




胡佛的执行人(2)




  在分局主管办公室安顿下来,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设有卫生间和盥洗池的小房间。我后来得知,这处特别设施是局长视察这些新办公区之后建的。他当时由一位朋友(当然还有克莱德·托尔森)陪同前来视察。让纳税人不幸的是,这位朋友要到洗手间去,却被引到大楼另一侧远端简陋的公厕。胡佛对这种不便没说什么,但托尔森却放在了心上,他指示在那间私人办公室隔壁配设卫生设施。这笔五千美元的支出不得不更换名目编列在联邦调查局的账上。胡佛此后再也没有造访过纽约分局,那处设施也就成了分局主管的私人盥洗室。

  本着对局长负责的态度,我力图以一个感到头痛的地方官员的角度来看待这次检查。头两三天里,因为要安排助手工作,得调整办公室,检查工作大多处于空转状态。我决心从第一分钟开始,要保证每项工作都能有效进行。而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在马隆的全面配合下,纽约分局立刻开始了全速运转。当特工们意识到三周之后就可摆脱我们时,他们就变得特别合作。没用多久,我就意识到该局的工作开展得相当不错。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提不出多少不同的意见,好让这个分局更有效地运作。

  到了4月23日,检查工作如期完成,我们结束得早,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乘着那辆“灰狗”赶在政府机关下班前回到华盛顿。这在胡佛时期是未曾有过的事情,他宁愿公务旅行延以时日。这次简化的检查进行得颇有成效,包括局长在内,每个人都很高兴。

  身为胡佛的耳目,就意味着会接受各种计划之外的任务,按照他们的说法,也就是特别任务和调查。我处理这类事情越多,胡佛就越倚重于监察处,并在第一时间将所有非常规问题交由我来处理。有一些是大案要案,配得上埃弗雷姆·津巴利斯特在60年代末的电视连续剧《联邦调查局》(FBI)一片中扮演的角色。埃弗雷姆的角色是监察处处长的近似再现,而在电视剧制作过程中,我充当了米高梅电影公司摄影棚的联邦调查局联络与技术顾问。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值得搬上电视荧屏。海伦·甘迪是胡佛的私人秘书,也是联邦调查局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她有六十多岁了,在胡佛执掌联邦调查局之前,她就一直跟随在他左右。她聪明、机警且快言快语。由于知道她与老板关系极为密切,联邦调查局的每个人都竭力向她讨好。但当一封写给胡佛的注明“私函”的信件被耽搁时,胡佛就指示我对她办公室进行彻查。这让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我不能责怪甘迪小姐,可也无法责怪其他人。

  为了找到一个让各方都满意的办法,我对局长办公室的运作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和分析,包括邮件流程、人事管理和通信系统。但每一项都运行流畅,我很难想出什么改进办法。我建议给电话房的两名职员加薪,他们要负责局长室电话的接进和接出,要对胡佛办公室发生的每件事进行记录,还要留意局长的预约日程表。但我需要比那更能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最后是展示科帮我渡过了难关,该科平时的工作是制作展览品和证据模型。展示科的专家为电话操作员设计了一个巨大的操作台,可以让他们更为有效地组织和参与作业。这个精巧的装置像个新潮的航空售票处,每个人,最重要的是胡佛,都非常高兴。

  胡佛有时会将我推入高风险的官僚斗争旋涡之中,这种斗争包括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之间的那些龃龉之事。有一桩特别的案子被遮盖起来。1969年3月14日,科罗拉多大学三十九岁的捷克裔俄罗斯史教授托马斯·里哈从家中失踪,而警方始终未能查出他的下落。联邦调查局知道里哈的行踪却不能告诉地方政府,因为这可能会危及秘密情报来源。但有位联邦调查局特工却向中央情报局的某个人吐露了情况,这人又转告给大学校长约瑟夫·斯麦里,斯麦里于是就做出声明,称里哈“活着且身体状况良好”。胡佛知道后,大为光火,要求中央情报局指证它的联邦调查局情报来源。但丹佛的这位中央情报局人员却拒绝这么做。




胡佛的执行人(3)




  第二桩令人恼火的事发生在国内情报处联络科,这里有十名联邦调查局特工与其他政府情报机构保持联络。其中一名叫萨姆·帕皮克的特工专司与中央情报局方面的联系工作。帕皮克与中央情报局有着实际的工作联系,于是告诉了中央情报局局长理查德·赫尔姆斯所关注的问题,即联邦调查局没有采取足够积极的行动来对付美国国内的外国间谍。(这也是帕皮克的老板,主管国内情报处的副局长威廉·沙利文所关心的问题。)1970年,在帕皮克退休的时候,他给胡佛写了一封礼貌却不客气的信,催促他采取更多行动。胡佛怒不可遏,随后对我说他相信帕皮克的信是由中央情报局给起草的。

  作为这两件事的后果,胡佛把我召到他办公室并对我说道:“我想撤掉联络科。它每年花掉我们二十五万美元的经费,而别的机构从那里得到的甜头显然比我们还要多得多。让主管自己与其他机构联络好了。”

  “让我想想看,”我回道,“我想我们能找出有效的解决办法。白宫方面怎么办?您想继续直接和那儿联系么?”

  胡佛略加考虑。“除了白宫的以外,其他的全砍掉。”显然,局长决心已定,没有什么能改变的,尽管这个已建成的系统运作良好。1972年,代理局长格雷重建了联络科,但规模要小一些。

  联邦调查局监察员经常会被外派帮助解决调查问题。早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胡佛就经常派遣联邦调查局官员赶到重大案件现场。休·H。克莱格曾在1934年被派往中西部,直接指挥对威斯康辛州小波希米亚旅馆的搜捕行动。那里发生过一场枪战,致使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殉职,而约翰·迪林格、“娃娃脸”纳尔逊和其他匪徒却从现场全身以退。监察员艾尔·康纳利曾领着一队人马在佛罗里达州进行了一场枪战,干掉了臭名昭著的“巴克妈妈”和她的儿子。出于同样的考虑,胡佛曾将我派往堪萨斯市,去完成一件毫无胜算的任务。这是一个打击该市黑帮的异常棘手的案子,而我从中也获得了经验,这种经验对我后来在“水门事件”上与尼克松政府摊牌很有帮助。

  我的任务是加快塞尔瓦托·尤金·帕尔马(堪萨斯市的一名恶名远扬的暴徒)黑社会谋杀案件的调查行动。在我担任堪萨斯市分局主管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帕尔马的许多事情。他是当地黑帮的优秀“战士”。他绝对依照吩咐行事,没有黑帮大佬的首肯,决不会自作主张。他的首次落网是在1949年12月22日。他以盗窃从犯的罪名被判处二年徒刑,但很快就得以假释出狱。此后,他曾二十次在不同的场合因盗窃或抢劫而被逮捕,却没有一次受到指控。

  帕尔马也试图金盆洗手,经营过几次正经生意。他有段时间是帕提欧烤饼店的股东,这家餐馆于1965年1月1日毁于一场大火。调查人员怀疑是故意纵火,但未找到证据。他曾是国民寄售公司的合伙老板,这个公司却在1964年1月份破产。他还与1964年烧毁的一家女子内衣经销店有关。这家伙是真的不幸还是另有隐情呢?

  我任堪萨斯市分局主管的时候,我们产生过怀疑,但并不能查证帕尔马的大部分所得就是抢劫其他城市超市的赃物。他最终于1965年春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当时有三个蒙面人抢劫沃思堡的一家超市,射伤一名店员并抢走了两万美元现金。那辆被丢弃的逃跑车辆后来被找到,但当地警方的调查并没有取得进展。而非常意外的是,有个包裹在堪萨斯市的一家邮局裂开了。一名工作人员发现它装有约两万美元的现金,随后就通知了邮政检查人员。检查人员在这个包裹里还发现了一把自动手枪。这个包裹上写有一个假的沃思堡寄信人地址,收件人则是堪萨斯市一座空房子里难以确定身份的人物。利用邮政服务跨州寄运失窃财物或未登记的武器触犯了联邦法律,因此联邦调查局堪萨斯市分局就接到了通知。

  通过与邮政检查人员密切合作,特工们对地址上所写的那处空房子进行了监视。信件投递员接到指令在空房子附近逗留,并煞有介事地向周围邻居询问。监视行动进行到第二天,一名出租车司机认领了包裹便驱车离去,我们的特工就一路跟踪下去。这辆出租车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帕尔马跟前。帕尔马否认与那个包裹有任何关系,也不知道沃思堡所发生的事情。但联邦调查局经过深入调查,还是找到了充足的证据呈给联邦大陪审团。1965年9月2日,帕尔马遭到触犯《联邦火器法》、跨州运送赃物、通谋和邮电欺诈等数项罪名的指控。




胡佛的执行人(4)




  这标志帕尔马命运终结的开始。他害怕在联邦法院接受审判,黑帮在这种地方没什么影响。他不是黑帮头目,但在黑帮头目周围待得时间够长,知道谁对谁做了什么,也熟悉当时黑帮运作的许多细节。黑帮因此认为得结束他的用处了。就在他将要出庭接受讯问的那天,他从联邦警官手中被劫走,其尸体随后在当地公墓被发现,就紧紧挨在他父亲的坟墓旁边。他身中两枪,一枪从背部射入,另一枪击中了太阳穴,这正是黑社会的谋杀手法。黑帮头目们称帕尔马是自杀的,却对他如何能从后背射杀自己不做置评。

  堪萨斯市警察局长克拉伦斯·凯利正式请求联邦调查局接手调查工作,并要求从华盛顿派员直接领导。凯利是一名前联邦调查局特工,同时也是我的好朋友,他懂得其中诀窍。如果调查无果的话,为什么不拉个人一起来承担责任呢?由于在堪萨斯城的背景和作为监察处处长的职责所系,我就成了那个要去承担责任的人。

  黑社会谋杀经常会成为悬案,尽管我喜欢调查中遇到的种种挑战,可我还是希望有着某种成功的前景。我挑选哈罗德·瑞德·坎贝尔随行前往,他是我的一名监察员。他也怀抱着希望,乐于接受挑战。当瑞德和我在密苏里河河湾的老堪萨斯机场步下飞机时,迎接我们的却是令人沮丧的阴冷天气。

  坎贝尔和我在堪萨斯市工作了五个多月,但我们一直没办成一件证据确凿的案子呈给联邦大陪审团。我们知道凶手是谁,可事情就像调查“水门事件”一样:没人愿意谈。刚去的十天里,我们马不停蹄地穿梭活动。我们每天向胡佛发去长而感人的电报,总结案件的进展情况。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而进展越来越小,如何准备每天的电报就越来越令人头痛。三十天过后仍没有多少进展,我们减少了对主犯情报资料的搜集。我们辗转各个匪帮经常光顾的地方,想搅起混水发现些蛛丝马迹。我们庆幸自己还不至于疲惫不堪。

  两个月以后,我们还是看不到多少结案的希望。我于是就给卡撒·“德科”·德洛克打电话,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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