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夫克妻+番外 作者:猫有(晋江2012.12.29完结,种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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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鲁家上上下下几十位的已婚、未婚的女子,小孩子不论身份地位,一律沐浴更衣,穿上自己最漂亮的新衣服,九位婆婆和我就穿着前两天订造好的新衣服,我专门挑了幅七娘改良版一年景的绣图让绣娘绣成轻薄纱衣,用绸缎做边,衣袂飘飘,像仙子一样。
鲁家一如往年地院子里的凉亭中安排筵席,三娘亲手用茜草熬成的茜鸡,还有很多应节食物,男女老少,相聚一齐,先前的不快冲走很多,大家都说说笑笑,打趣儿今年许些什么愿。
吃完晚饭,府内女眷都留在在开阔的庭院中,丫头们在庭院中立竹竿,上莲花和好“花杆”,摆放香案,案上摆出摩侯罗小土偶,酒水、糕点、果食、花瓜、种生、花草、笔砚、针线等。
其中有几样非常特别。
比如花瓜,类似西方鬼节万圣节的南瓜雕,把瓜雕刻出各种精细巧妙的花样;果食,是用油面蜜糖制作出的花样百出,奇巧万端的笑脸;种生,是把绿豆、小豆、小麦放入瓷器里边,用水浸泡,等到长出几寸长的嫩芽,再用用彩色丝绸捆扎成的,有早生贵子的好意头。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我和婆婆们今早在繁华的御街货摊上购买回来的。
摆放妥当,每个女的都按照次序排排站立成行,抬头看着月亮、北斗星,手持燃香焚香列拜,行跪拜之礼,向织女献祭乞巧。
拜完织女,大家纷纷拿起预备好的黄铜制成的细针(七孔针),以五色细线对月迎风穿针,默默在心中祈求所愿,大多都是学好女红、期望得到爱情之类的,如果穿进了就为之得巧如愿。
我也不落后,眼快手快拿了根针眼大的,扯了条最细的线,对着灯笼上的光,一下子就穿过去了。
婆婆们年纪大了,看得不大清楚,仰着头,对着月亮,穿了半天脖子都快歪了才穿好。哈哈,他们的姿势真的很搞笑。
绿珠今早在柴房帮我捉了只小蜘蛛,我不敢碰,只好再麻烦绿珠将这只可爱又可怕的小动物放在鲁信带回来的精致小蛛盒里。
如果等到第二天早上,打开蛛盒,蜘蛛结成了密密的圆形蛛网,就叫“得巧”。
整个过程全府女眷都保持欢声笑语,
一天的劳累,大家散去,各自回到屋子已经快一更
已经过了。
清洗后,我很快就朦朦胧胧地赴周公之约。
“嘭”一声巨响,屋子的门被粗鲁打开,生生将正在和周公下象棋的我惊醒。
鲁鑫大爷,拜托你,是时候改一下粗鲁的作风了,真不知道你的小玉白怎么受得了你。
“回来啦。”用手背擦擦眼皮,睡眼还很惺忪。
“嗯。”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半响过去,鲁鑫对我异于各位婆婆和鲁大钱的剧烈反应相当不满,含火怒道。
“啥,你要我说什么。”被人惊醒美梦,我也没好气。
鲁鑫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怔怔的坐在床边不言不语。
兄弟,不就是被家里人发现同志的身份吗,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我不是断袖!”就在我就快主动约周公出来再续前缘的时候,鲁鑫忽然咬牙切齿含恨吐这么一句话,脸都黑了。
我理解,没有哪个神经病的会告诉别人,我是神经病。
需要我三指向上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一点儿歧视你的意思吗?估计古往今来,应该没有哪一个已婚人士知道合法同居者是同志,比我开明,这么看得开了。
我用一种很正式的眼神正视他,试图告诉他,让他知道,我很理解他。
眼睛盯着鲁鑫许久,这哥们儿扫了一眼就不耐烦。这哥们儿,正闹脾气,生气的人情商智商接近为零,估计没看懂我的眼神,苦恼的翻身就睡下。
真是浪费了我一片苦心。
睡着睡着,我梦到我在在一片芳草萋萋的草地上奔跑着着,转着圈,裙子飘飘,好开心,转圈圈转累了,坐下来休息休息,忽然从天而降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狗,好可爱呀。
小狗一下子跳到我怀里,两只爪子搭在我肩膀上,脑袋蹭着我的耳朵,“呵呵……好痒。”它还伸出小舌头舔着我的耳朵和脖子,越舔它的身体越热,甚至滚烫起来,身体也越来越重,压得我整个人倒在草地上动弹不得,好难受。
“唔,好重。”小狗变成大狗,快把我压扁了,我快呼吸不了了。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鲁鑫这条超大型特种狗扑在我身上,一个晚上,三番四次被弄醒,不让人好好睡上一觉,佛都有发火了。
“鲁鑫,你醒醒——”我语气非常不善,使出吃奶的力推侧鲁鑫的手,手一搭到鲁鑫的手上,哇,好烫。
一推鲁鑫搭在我身上的手,我马上退到床尾,从床尾下了地。赤足裸爪的站在地上诧异鲁鑫究竟怎么会忽然发起热来了。
中午饭、晚饭我们都是一起吃的,我都没什么事啊,排除掉主食。鲁鑫一向不喜欢吃零嘴,排除掉零食……
下午三堂会审的时候我虽然缺了席,听绿珠丫头讲,八娘回屋
翻箱倒柜地找出那张传说中的偏方,以正牌婆婆猴急的德行,估计很有可能马上叫人去仁心堂抓药回来熬给鲁鑫喝。
难道问题就出在这个神秘偏方?
眼睛咕噜噜地转动,鲁鑫喝了八娘的偏方,八娘的偏方来源于青楼妓院……
“热——”鲁鑫一脚踢开被子,一手大力扯开寝衣,扯不开,就大力一拉“嘶”,好好一件寝衣被撕烂了,露出壮硕的身子。
“你怎么了?”伸手探了探鲁鑫额头,真的好烫。手心下是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呼气连呼吸困难了。
“渴——”鲁鑫两只大手两只大脚毫无目标地拍打着床板,像个哭闹的小孩子。
我赶紧跑去桌子那里,倒了一杯水,凑到鲁鑫嘴边,鲁鑫的嘴唇一沾冰凉的杯沿,双手抓着我的手腕儿,嘴巴就不由自主喝起来。
喝完水,淡淡的少女体香飘进鼻子,鲁鑫更不满足,抓着我的手不自主的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起来,暂时舒缓了热力,顿时心生愉悦,鼻子里哼唧着喃喃地低语:“热,嗯,好难受啊,抱,我要抱着……”
鲁鑫不断的昂头想要更多,还把我的手往她的身子上摸。
实在太诡异了,鲁鑫的症状实在太诡异了,我转过头看到鲁鑫的□果然撑起了小帐篷。
不是吧,八娘的神秘偏方居然真的是春/药!
我听说过同性恋者虽然心系同性,但是身体却可以违背心灵意愿和异性发生关系的!
我是非常理解同情乐于帮助你,但理解同情的代价不是我冰清玉洁的身体做治疗品!
“你做什么!”鲁鑫抓住我的手在他的身体上一路向下,就快到达驾驶禁区,吓得我大惊,马上抽手退步三尺大叫:
“来人啊,快来人啊——少爷不知道怎么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与其我一个人面对,不如叫大家一起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瓦果然不适合一日两更滴,要食言而肥鸟……对不住亲们,亲们就罚瓦一日一更,以上吧。
☆、第十三章 鲁鑫误服狼虎药
“来人啊,快来人啊——少爷不知道怎么了!”
别看我平时说话娇娇柔柔,其实那是装的,要是我扯着嗓子喊起来那是半个鲁府都传遍,前半句是心里话,后半句可是八娘说的。
屋外的绿珠一听到这声音,以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马上披上衣服,裤头带还没绑好,就提子裤子百步冲刺进来。
“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绿珠边系好衣服上的带子,边着急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官人,官人他突然就发起热来了……”我披着外衣,头低三分,拿起一张帕子擦不存在的眼泪,装着一脸的手无足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可怜相。
等绿珠收拾好身上的衣物,鲁大钱和各位婆婆都陆陆续续来了,一个两个一进门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鲁鑫怎么样了,也不看清楚再问。
他们一人问一次,我要一个个回答,足足回答了十次不知道不清楚,复读机啊我,还要扮无知垂泪欲滴可怜样,容易么,不拿个奥斯卡之南宋最佳女演员真对不起这天生优良,后天培养更优良的演技。
正牌婆婆住的远些,还没进门,就远远地大叫着:“我的鑫儿啊,你怎么了——”其声音有直冲云霄,绕梁三天而不绝的势头。
“鑫儿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正牌婆婆一进门就抓住鲁鑫乱拍乱打的手不放,一个劲儿地抹眼泪,要知道鲁鑫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依靠。她掉下来的眼泪,黄河之水似的滔滔不绝,都能够退掉鲁鑫的热了。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么一堆人中,算鲁大钱最镇定,他还没进门就先吩咐下人跑去陈府请陈书俊过来,然后叫几个家丁压着鲁鑫的四肢,再拿手探了探鲁鑫的额头,认真查看了一下鲁鑫的状况,回过头就冲我问:“今天鑫儿都去过什么地方了?都吃过了什么?”
不就中了春药,用的着这么大的架势么。
声大声细的猜测声一下子从后背发出,就是没有人站出来稍微大声一点回答。
“没有吃什么啊,中午饭,晚饭都是大家一起吃的,至于去了哪里……大家都知道了。”我低着头,拿手暗中扭了一下大腿,滴出两滴眼泪。
“不会是喝了八奶奶的偏方……”正牌婆婆身边的吴妈妈在后头低声说。
“嗯?吴妈妈,你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老爷生气不舒服走了之后,夫人拿着八奶奶找出来的那张偏方就叫我去仁心堂抓了药熬给少爷喝了……”吴妈妈越说越小声。
“简直乱来,我不是叫了你们要拿单子给书俊看过了再去抓药吗,也不知道药性如何,就胡乱抓来熬给儿子喝,儿子要是有个一二就唯你们两个是问!”鲁大钱一脸怒
气。
正牌婆婆绞着手中的帕子,狠狠地瞪了低着头的八娘一眼,这个狐媚子,安的是什么心,她一时又悔又恨。
此时天也快亮了,院外偶尔传来一两声公鸡鸣叫声,一屋子人大清早哭哭啼啼,实在是诡异。
听说发小有事,陈书俊头发还没束好,就匆匆披上衣服,带着药箱快步跑去陈府,幸好两家住得近,只隔两三条街巷,很快就到了。
幞头(男子头戴之物,类似乌纱帽形状)松垮垮地歪在一边,衣服胡乱挂在身上,衣襟也没有扣好,整个人带着寒气,好像刚办完好事被发现翻墙逃出来一样,陈书俊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进门,陈书俊简单行了个礼,也不理又没人还礼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床边,大家自动给他让开了路。
“大家不要推在一起,走远疏散一些,不要阻挡了空气流通。”大夫果然应变能力强,心理素质过关,一下子就发了个有效的命令。
鲁鑫放下药箱,伸手就滑上鲁鑫的衣袖,摸上脉门,号起了脉。
一旁的正牌婆婆眼泪涟涟地坦白交代所犯过错,避开了鲁鑫的特殊爱好,毕竟家丑不宜外扬。
二娘闭上眼睛快速拨动手中的佛珠,其他婆婆也不约而同念了个佛号,双手合十,诚心祈求大步跨过。虽然正牌婆婆平时是嚣张过分了点,鲁鑫也不是自己儿子,但他也没有对哪个婆婆不公平,谁也不想鲁家未来的依靠有什么事情。
“什么时候喝的药,给药单我看看。”陈书俊皱着眉头,表情非常严肃。
“是、是戌时喝下的,药单在这里。”正牌婆婆从怀里掏出偏方,颤巍巍地递给陈书俊。
我忽然发现,鲁鑫的呼吸好像弱了很多,手脚没有乱动了,体温也降了下来,不会真的有什么吧。我也有些慌乱,学着婆婆们祈祷了一下。
“果然中间有些春/药成分,还有这味肉豆蔻不能与桐子混合着服用,不但有致幻作用,对肝脏损害十分大,幸好发现及时,只要排出体内就没什么大碍了。”陈书俊舒了一口气,打开药箱,翻出几个瓶瓶罐罐倒出几粒药丸就着温水扶起鲁鑫服下。一会儿他又拿起了毛笔在白纸上开了个泻火排毒的药方,“一天一剂,连续服用两剂就可以了。”
诊断完毕,陈书俊正想告退,鲁大钱极力留下他。
“贤侄,真的有劳你了,留下来用过早餐才回去吧。”
“不了,我还是早点回府,早些告诉爹娘鲁鑫大哥没有什么事,好让爹娘安心。”
“我已经派人去陈府告诉你爹娘,相信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
“嗯,我也知道。只是怕娘迟迟看不到我回来,以为鲁鑫大哥真有什么事,一时多心想多了就补好了。”陈书
俊也有难言之隐。
“是我想得不够周全,总之今天幸好有贤侄你,鲁伯父我感激不尽。”陈夫人有心疾,不能受太大刺激,鲁大钱也没怎么挽留,让我留下照顾鲁鑫,带着妻妾几个亲自送了陈书俊出了府门。
临走前,陈书俊还特地提醒他们,这几天尽量让鲁鑫吃清淡小粥,避免辛辣鱼腥,要多喝水,静心休息后就没事了。
早餐桌上,鲁大钱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吓着了一桌子的女人。
“老爷,这次是我错了,害了鑫儿。”正牌婆婆瑟瑟缩缩的低着头,不停地抹眼泪,非常可怜。
几个时辰之前得知儿子不喜欢女人,不能够传宗接代,已经心如死灰了;忽然听说有偏方可以治疗这种毛病,心脏才活过几分;一心抓住治疗偏方这一救命稻草,谁知竟然是给儿子投毒,差点害了儿子,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波三折,正牌婆婆真可怜。
“娘也是为官人好,现在官人总算没什么大碍了,虽然官人……这样,总好过……爹娘也不要太伤心了。”我一副认命的样子悲哀地滴下两滴泪,调整焦距,眼睛木木地看着面前的馒头白粥。
鲁大钱看了我们婆媳两个,长长地叹了气,没再说什么。
便宜老公误服狼虎药事件就这样平息下来,鲁鑫的身体没两天就恢复过来,一家上下却没有了任何希望,又不敢乱投医,了无欢趣。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出去了,今天又没电,跑去别的地方上,估计要欠着昨天的章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