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进化论 作者:鱼又(晋江vip2014-08-04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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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按摩疏通血脉,朕觉得很舒服……朕现在,已经可以走动,故而想要去瞧瞧这位姑娘,答谢一番。”
喻德海的心头转过千万个念头,是说还是不说,说,万一皇上发现是皇贵妃娘娘,那他之前的那些行径——不就是欺君之罪!可是不说……他又要用什么法子让皇上不去呢?脑中瞬间想过一个念头,喻德海立刻道:“这个……这位姑娘,如今人已经离开泰州了。”
“离开了?”朱炎的语气微微提高,似隐含一丝愠怒。
喻德海心里这个抖啊,他是明白了,这人一旦说谎起了个头,就没法子停下来,就像是现在,喻德海为了皇贵妃娘娘,他只能撒谎!
“是的……昨日曲先生来过,老奴偶然问起,才知道这位姑娘已经离开泰州地界,听说,是老家有急事,忙着回去处理了。”
“曲先生……可说过是什么急事?”朱炎声音特别低,语气不明地问道。
喻德海见皇上不断追问,心里边慌啊,难道说皇上真的察觉到什么异常?不然的话,为何要一直问呢?然而喻德海这谎话已经撒了,必须得继续编下去。
“这个……曲先生未曾说起,就说是有急事。若不然,老奴现在就去问一问曲先生?”
“不必。”朱炎快速道。
喻德海抬头,见人脸色平淡,莫名一阵心悸。
他自然不敢说话,就怕多说多错,他只有等皇上自己想,而他……则要稳住此刻,曲先生那头,看来他还得私下里去送一封信笺过去,喻德海总觉得……皇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然而他又觉得皇上这样子不像是知道实情,若是一切都已经穿帮,皇上为何还这般镇定?
喻德海越想越头疼,他就不该啊!
从走出邪路的那一刻开始,就退不回来了!
为了向皇贵妃娘娘效忠,守护皇上二十多年的喻公公,便只能迫不得已的叛变,喻公公苦啊,眼泪流在心里,一颗心都被灌满酸楚的滋味。
喻德海本以为朱炎不会再继续追问,不想,沉默半晌,朱炎又发问了,这回,朱炎问的是“曲先生住在哪儿”。
喻德海没法再搪塞过去,只好老实回答。
“曲先生现在正暂居于钰坊阁天子房。”
“是么?”朱炎轻轻的,似是自言自语,“钰坊阁……”
喻德海听着这一声声低喃,这心扑通扑通地跳,要知道皇贵妃娘娘就住在钰坊阁啊!就在曲先生对门啊!内心不断乞求皇上千万不要去的喻公公于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欢欣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
“既然如此,喻德海,你准备一下,朕要去钰坊阁。”
啥?
现在就要去?
皇上您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
喻德海心中的小人抓狂地咆哮,他都赶不及让人去通知了啊!
可是不论喻总管大人怎样焦躁着急,朱炎还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从床边起身,他还特意走到梳妆台上的长方形铜镜前左右照了照,十分臭美地用手抚了抚狭长的剑眉,旋即还意味深长地冲铜镜里的人笑了下。
他直起身,似乎很满意,一步步朝喻德海走来,待来至他身侧时,眸光朝他极力维持镇静的脸上一定:“曲先生这个时辰,应该在钰坊阁吧?”
喻德海听他这么问,张唇道:“……应该在。”
“应该……”朱炎眸子一眯,暗光流转,他转过身,轻轻地说了句,似风飘过,“最好是在……”
喻德海浑身一颤,头小心翼翼地抬起来,目光追着朱炎的背影而去。
皇上……是知道了吧?
他心里惴惴不安地想着,朱炎已经上了马车,因为伤口前天才拆线,就算能下地走动,也不能太过奔波,什么磕磕碰碰越加要不得。加上那刺客是个死士,目前为止还不晓得背后是否有人,故而出门在外要更加小心,不能过于张扬,只能让那些人在暗中保护,形式上必须要简单些,省得引人注目。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来到钰坊阁,朱炎从马车上下来,喻德海小心搀扶着他,却被朱炎用手挡开,“不要扶着。”他压低声音道。
喻德海这几日提心吊胆,脑子转得速度却快了不少,立即明白过来,皇上被行刺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因而在不确定有心人是否还在城中游荡的情况下,皇上这一趟外出,不能露出一丝马脚。
比如他现在若将皇上当一个伤患对待,就会引人猜疑。
可就是心里明白,动作却总是控制不住想要上前去,这才是拆线第二日,要是一个不慎,伤口还是很可能会崩开啊……届时,他这脑袋,真就保不住了!
喻德海正这么想着,朱炎隔着帷帽,透过纱帘低声道:“先去曲先生的房间。”
喻德海带着朱炎走上楼梯,楼梯上人来人往,喻公公一双眼睛戒备严防有人偷袭,或者不小心撞上皇上,冷着一张老脸,倒是威严十足,将人都给吓得退避一边。
“不要太引人注意。”朱炎皱眉叮咛。
喻德海忙低头,收敛道:“明白了公子。”
之后喻德海将人领到曲寒方的房门前,手轻轻扣在上头,朝里头唤道:“曲先生在么?”
朱炎站在喻德海的身后静静等待,不想,背后有一扇门打开,里头传来一声清脆干净的叮嘱:“妈妈,和小二说,口味别太清淡,要爽口开胃的,对了,再来点新鲜的果子,价钱随便开,咱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防盗,又怕你们会烦,对手指……
PS:倒霉的,买个早饭就撞上萌物了
第79章 最佳
林嬷嬷刚出门;正仔细听着主子吩咐;而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坐在梳妆台前的人转过身;特意强调一遍:“一定要新鲜刚运进来的,不要隔夜;妈妈要亲自查过。”这番交待下来;林嬷嬷点点头,转身就要带上门,而她的身位一退让,立即露出前方站着的人影。
他带着一顶帷帽,未曾脱下;然而头却是已经转过来,将将好对准了林嬷嬷;而林嬷嬷回过身的脸又将将好对准朝曲寒方叩门的喻德海,喻德海则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连喊的声音都跟被什么东西塞住,发不出来了。
也就于此刻这般万箭齐发的状态之下,门被里头的人打开,曲寒方长发披肩,眸光清冽,一对秀气的眉目不悦地紧蹙,似乎在对喻德海的不请自来而感到分外烦躁。
“怎么……”尾音还没落,就听到一声尖细的惊呼。
曲寒方转过视线,就瞧见林嬷嬷手捂着嘴,惊恐万分,而屋里的人猛然一声喝道:“快回来!关门!”
男人猛地一手将头顶的帷帽给掼下,狠狠摔在地上,露出一张狰狞扭曲的脸孔,阴测测地道:“沈夙媛——你好啊——”
“皇、黄公子,老奴都是逼不得已的啊——!”喻德海见事情呗当面拆穿,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叫,“公子——公子不要责怪姑娘,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
“一个都跑不了……”他低沉出声,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那屋里的人,大步一迈,立刻就往大敞的门内走去。
沈夙媛亦未曾想到,朱炎竟就这般攻过来,而看他的神情,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明白之前的一个疑惑点……看来,那天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这个男人,受过一次伤,似乎又比以前厉害点了。还学会装傻,伺机行动了。
她想着,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她当下毫不迟疑,一个箭步来到门口,一手拽着惊惶发愣的林嬷嬷,一手堵在门口,不让朱炎的步子继续前进。
两人僵持在门口,不动。
双眸对峙,情绪如闪电般噼里啪啦地脆响。
从鼻孔里喘息的人怨声载道:“……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你骗朕!”
“还没良心?”她笑吟吟地说,旋即撅起嘴,一副向平素里同他撒娇时的样儿说道:“人家千里迢迢都跑来找你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来呢。”
他咬唇,眼里的愤怒少了些,但眼底已经生愠:“你、你还是不信……我,你便告诉我,我也不会把那次当做是一场梦……”
“就算你如今都拆了线,也不能太激动。”她目光温柔地望着他,轻声软语地说。
朱炎是抱着一腔愤怒和被欺骗的心情过来,然而此时此刻,她嘴里柔声说着,语气就像是两人在皇宫里时一样,愤怼的情绪居然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逐渐被化解,他凌厉的眉目似被一双手几番揉弄,变得温和深情,他凝视着她,心里带着一丝心疼和久别重逢的喜悦释然。
“我听你的……那你不许逃了,先让我进去。”他提出要求。
“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事后不许计较妈妈和喻德海,毕竟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沈夙媛亦提出条件。
朱炎一听,眉头立刻紧皱,他先是看了眼林嬷嬷,后者一哆嗦,不敢抬头,稍后朱炎低头朝跪地的人看去,似是感到头顶上有一道目光射过来,喻公公颤抖得更厉害了,他连声道:“老、老奴有罪……不该对公子有所欺瞒……”
“好。”朱炎一个字爽利地答应下来,随后转头朝她说道:“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对了曲公子于本事无关,你也不能罚他。”
被忽略许久的曲寒方手环胸,在旁围观了好一段时辰,听沈夙媛提及自己,倒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眸光平静地和朱炎转过来的视线对视,率先开口:“这罚又从何而起?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罢。”他说罢,手拉着门把,眼色朝前掠过朱炎,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她,随后转身就将门给带上。
呵……这会倒是撇的干净。
对于曲寒方的退避,朱炎很满意,说到罚,毕竟曲寒方是救他的人,他本就不是皇宫中人,亦不知晓沈夙媛的身份,这罚确实说不上来,顶多治他一个期满之罪,还是勉强才能凑上边的。然而他的这份恩情是大过天的救命之恩,他能怪他吗?不能。
“行吧,喻德海,林妈妈,你们暂时先在外边候着,对了,林妈妈,我刚才说的早餐别忘记点了带上来。”就算事机败露,她仍跟个没事人一样照旧吩咐,并且,还煞有介事地转头朝他问了句:“你吃过了吗?”
朱炎:“……”
“那就是没吃过咯?林妈妈,来两份。另一份却掉水果。”
朱炎嘴角一抽,质问:“凭什么要去掉?”
她笑着把他拉进来:“因为我那份的量很大,我们俩拼一起就好了。”
炸毛的凶兽被她一句话就给轻易抚顺毛皮,他听罢,觉得挺有道理,何况沾着她口水的果子……应该会更甜吧?朱炎想着,眸色不由加深,面上还是假装正经,轻轻咳嗽一声,摆个姿态道:“那就勉强答应你了。”
瞧着他那装模作样的架势,她扑哧一声,挽上他的手臂,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叮嘱:“小心伤口再崩开了,我扶你。”
“我、我没那么虚弱……”他口气很硬,但那温软的手臂和不断靠近的身躯山传来的淡淡清香,令朱炎的头脑感到一阵晕眩袭来,他目光颤动几下,垂下头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素净脸庞,心口砰砰地跳起来,语气一转,立即软了,“那你……你小心扶着。”
“不是不虚弱么?”她微微抬首,含笑挑眉。
朱炎的脸上有一些热气烧得他眼中生出乌润的淡墨色,他的身躯仿佛庞大的山一般朝她的肩头靠去,他的眉头紧锁,似忍受着强烈的痛楚,低声在她耳畔吐气:“朕……忽然就觉得伤口犯疼了……”
“真疼了?”她面上并未显出忧虑,像在确认般重复一遍,“真真伤口疼了?”
“是啊……疼……”
她立马停住脚步:“那夙媛赶紧去叫曲先生来。”
“……站住!”朱炎喝道,中气十足。
她挑眉,以一种挑衅的眸光直视他,心里含着微笑,似在说:不是伤口疼么,看不出来呀。
朱炎深吸气,本来是不疼,叫她这么一气,他还真有疼了。
“好罢,你这坏女人!”他说道,忽然低下头,嘴朝她的唇瓣进攻,她往后飞快一躲,一只手贴上来,按在他的嘴上,“皇上这是轻伤不下火线啊……”
朱炎的眸子里暗光浮动,如同神秘的深海,沉邃迷人:“你忘了……”
“忘了什么?”
“你之前两次来,都偷偷吻了朕。”他抿唇质控她的两次偷袭,随后手抬起来拿开她的,她竟也毫无反抗,任由他五指相扣,紧紧交握。
“朕这次来,就是要还回来!”霸气地宣布完毕,他整个人就压下来。
两个人的嘴和黏合到一块,脚下步子颠簸,踉跄一下跌入柔软的床榻里,幸而天气转凉,席子都换成软垫,这样凶猛地摔进去,都不会觉得疼。
然而饶是有一道缓和立减少冲撞带来的劲道,朱炎这肺部的伤口还是裂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
她立马按住他的肩:“这回可以叫曲先生来了。”
“……”朱炎不说话,因为他这次是真的切肤之痛。
沈夙媛走出门外,喻德海一见里头有人出来,忙迎上前,但唇抖动几下,仍是什么话都不敢问,倒是沈夙媛冲他非常友好地笑了一下,扭头朝里面的人瞥了瞥:“黄公子伤口崩开了,你进去伺候吧,我叫曲先生过来。”
和喻德海交待完,也不看他的脸色,径自叩响曲寒方的房门。
里面人其实一直怀揣着矛盾的心情,于床上坐立不安,干什么都不顺心,他之前的镇定自如只是伪装,但凡关乎于她的事,曲寒方总也静不下心来。如今听到敲门声,他当下几步就走到门口,手伸到一半,又忽地停下来。
他有何资格去介入他们二人之间?
他眉头深锁,正待他要放下手来时,就听到沈夙媛的声音在外头自然地说:“麻烦曲先生,黄公子的伤好像崩开了,曲先生能来看一下吗?”
伤口崩开了?
曲寒方凭借着医者本能,似刻意般抛开心里的烦恼,将医具带上,打开门,面容严肃,张口就问:“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