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二辑)-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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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转过来,直盯着我,同时谈论着杀人犯,一边叫着名字。我转向蓝金,他看起来有些呆滞。
“这是什么?”我问。
他用拳头拄着下巴,最后转向我。“多么令人惊奇,萨姆。朱丽斯怎么样?”
“没你的事,那个患者是谁?那么在他头上的鸟又是什么?”蓝金从他那无暇的南方绅士的西装里拿出一张软布,擦着手。他盯着我,透过他的金属眼镜,他的眉毛上扬着,“你不认识我们的客人吗?上校会生气的,如果他清楚他的状况。”
我仔细地观察床上的人。他还清醒着,侧身躺着。留着军队样式的发型,黑发同发黑的皮肤相衬,他脸部肌肉松弛着,口水从松弛的嘴角滴下,在绣花床单上留下黑色斑点。如果他精力充沛,这张脸会十分傲慢。傲慢的鼻子和鹰钩相仿,这是我随后知道的,菲基德上校?
我转向比格·道可·蓝金,“上帝啊,他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犯!他怎样到我们国家的?他怎么到这儿了?……杰锐·萨布郎斯基、玛锐·博·安·默汉德、里尔·特、约翰·丹斯卡姆是他的受害者。一个一生都最邪恶的谋杀者,他杀了诺锐斯·威特、默汉德、本·阿里……”
这只会说话的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毫不费力而又无休止地盘旋。我知道没有任何鸟能做出这种事来,没有任何鸟能说得这么好,没有任何鸟有这样好的嘴唇,绝对没有。
“事情怎么样,蓝金?”我最后问道。
“很好,萨姆,我想你得不到问题的实质性,上校已经处于不利状况,啊,果冻,这种喋喋不休的鸟,世上的一切方法都用来试图铲除它,但是,如果你抓住它,它将躲闪而去;用网捕它,它能破网而去;如果你用枪向它射击,它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又安然无恙地出现;喷射液体或汽体对它根本无济于事。它们会使上校痛得更厉害。”他停了一下,身体前倾看了看菲基德上校,“他现在似乎好点了,只是有点孤独,你可能说,我已经给他一点氯丙嗉,使他能够忍得住。”
“是这样吗?萨姆调查员,你是我的最好的调查员,我想知道这件事情,嗯!飞鸟一直疯狂地追逐着我们,可怜的菲基德上校。”
“菲基德的一生十分疯狂,”我说道,“我昨天辞了职,”但是我的注意力始终不能离开那只鸟。
“我听说对你离开我们的这一决定,朱丽斯很不高兴,”我瞥了他一眼,朱丽斯并不是你们职业的人。我担心由于比格·道克·蓝金的原因,朱丽斯不想离开这里。
“请静一下,萨姆,你怎么能背对着这里呢?”他建议杀这只鸟。
这只鸟唧唧地叫,好像在提示!“他是一个谋杀者,他杀了妇女和孩子、男人和兽类、朋友和敌人,他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
这只鸟说道,“他在村子里杀死了莫汉德·阿尔汉·布拉克小贩、萨锐和布拉克……”
“朱丽斯又高兴了。”
“什么会使朱丽斯高兴,你不会得到一点信息。”我说道,他扬起他的眉毛,我想打他的耳光。我走到他跟前,我站起来比他高8英尺,蓝金后退了一步,我笑了。
“比格这个绰号是个很荣耀的绰号!”
“他用5英镑炸药在泛美378航班上杀死了357人,苏珊、阿尔·玛蒂、卡姆、波尔……”
我又转向那只鸟,把我的脸向前凑了凑,它那小而圆且富有幽默的双眼与我的双目相视,在它的双眼里,我能看到那被反射到无限时空的自我。直到那时,我才注意到这一点,我的脸看起来拉得很长,下巴变大,我的褐色的双眼很激动,眼睛瞪得溜圆,我的金黄色的头发零乱无比。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我能看清楚我的脸后面的东西,直透我的心灵深处,我正在看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鸟——不、它不是一只鸟,我知道它在叫它自己,这只飞鸟,我所听到的,是福拉德伯吗?当它说的同时,我摇了摇头。
“玛丽·米切尔和约翰·牛顿,以及他们未出生的儿子。”
上校菲基德,呻吟着,然后翻了一下身,福拉德伯上下看了看他。菲基德的眼睛盯着福拉德伯的身上看了一会,“不,”他发出沙哑的声音,他的手从那淡紫色的袖口伸出,开始在空中不停地摆动。
蓝金按动在邻床支架上的电钮,然后就退回去了,“萨姆,他像这样已经有两个月了——我已经找到这件事发生的原因——怎样除掉这个怪物?”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我觉得有些恶心,毕哥·蓝金不喜欢福拉德伯,或许他害怕它,我瞥了一眼福拉德伯,用我的眼睛看它的双眼,似乎它很开心,我被这种愉快所控制,它是一支好的并且活泼的鸟,我感到无限的幸运。我笑了,我大笑,福拉德伯(飞鸟)支起它的羽毛,好像在嘲笑我,一小片黑色的羽毛飘落而下,落在了菲基德的鼻子上。
我弯下腰用薄纸将羽毛拾起,然后看着蓝金,“好了,”我说,但我明白,我不能做任何事情来伤害福拉德伯这只鸟。
我离开这个房间,将飞鸟的羽毛放入我的口袋里,米兰正在外面看着我,他抽着香烟。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我耸耸肩,对我刚才在里面看到的很奇怪,不知朱丽斯是否已到家。
“那么,”米兰继续说道,“你与朱丽斯打过架。”
“是的,你见过她吗?”
“我?”他问道,把雪茄烟扔到地上,然后用他那双古怪的牛仔长筒靴碾碎了它。“那么,萨姆,我将去你家。”
我们沿着希望广场的粉红街道走着,希望赚更多的钱的中心,是我们有时这样称它,它总使朱丽斯走开,我们漫步经过那迎风的松树,到达海边我的小屋,我开始感到惊奇?包在紫色薄纸里的羽毛,我感觉到它在跳动,我把它放进了我的口袋里,摸了摸它,确信它还在口袋里,我加快了我的脚步。我确信朱丽斯在家。我想了许多,带着羽毛到我的实验室去。
米兰停了下来,当我进屋时,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在外面等着我,他知道我不许他在屋里吸烟。因此它起来不好。
当我推开隔间档板门时,我提高嗓门喊道:“朱丽斯,朱丽斯……亲爱的,”
这个房子是如此安静,令我毛骨悚然,当我开始穿过房子时,我吓了一身冷汗。
她赤裸地躺在厨房的地板上,血一滴滴地从她的嘴里流出,她那散乱的卷发,看起来变得昏暗了,好像扇子一样散落在地板上。
我闻到米兰吹来的一阵烟味,我回转身,以为他一直跟着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不考虑这是不对的,最后我镇定了一下,然后跑到她身边。
“朱丽斯!朱丽斯!”我不停地叫着,似乎我多重复几次,她就能活过来。
米兰来到门口,“萨姆,”他问道:“朱丽斯回来了吗?”
我听到隔间板门一开一关的声音,我没有说什么,我理了理朱丽斯的头发,然后握住她冰冷的手,呼喊着她的名字,“他妈的,”我向上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米兰,咬了一下他的手背,他的眼睛很痛苦地闪了闪。
侦探来了,小心而谨慎地问了我一些问题。他们的目光充满着刚毅,表情冷酷,从他们身上我得不到任何信息。我敢打赌,蓝金是女孩子,远离菲基德的房间,当救护车来的时候,我也离开了。我跑进了我的实验室,我不忍心看他们将她运走。
大清早,我独自在实验室里,洗漱完毕,戴上手套,取下一个干净的托盘,玻璃片和着色剂。
在我准备玻璃片之前,我仔细看了看玻璃片上的羽毛,它看起来像头发那样细而长的倒钩,都在发光,每一根倒钩都像人的眼睛一样的圆环构成,像一个很小的盛种子的容器,我哼哼叽叽地看着顶棚,植物和动物似乎都有其特点。
我又看了看,朱丽斯在厨房里躺着的地板,散乱的头发像那无用的羽毛。
我低下了头,揉搓着双眼,不要去任何地方,警察已经说过了,“这是一般的程序嘛,”他们考虑过关于死者的其他的事情吗?我们不能回忆这件事,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再也回不到朱丽斯的家了。她再也不能嘲笑我了。她再也不能与我开玩笑了,由于我的辞职,她再也不能生气了,她再也不为我烧她引以为荣的那道意大利菜了。我双手抱头,嚎啕大哭。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想擦去落在包着羽毛的淡紫色薄纸上的眼泪,防止污染了夹物片……
我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感情,从羽毛主裁下一小块,将它染色,然后把它放在观测仪上,当我看到那明亮的细胞时,我瞪大了我的眼睛,倒钩顶端的画夹,看起来它们正在生长,我想我一定累了,过一会再看。
看见它们在移动,明亮的夹物片显示出像种子似的细胞,细胞脱离顶端在生长,一小时后,我忘记了朱丽斯散落的头发,以及她那用目光瞪着的厨房的白地板。
我观察细胞以几次幂的方式分裂,当分裂的速度开始减慢时,我把夹物片放进装有培养蛋白质细胞的盘中,看着看着我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在面前的空间里有漂亮的福拉德伯,我听到咕嘟的吵闹声,它比鸽子的声音更温柔甜美,低沉的声音使我高兴,我向上看了一下、空中飞着无数的福拉德伯飞鸟。体型小,同菲基德认识的飞鸟一模一样,像复制出来的一样,它们有许多。
在我前面的一只飞走了,它闪烁着那痴情的双眼。
“萨姆——”它的嘴动着,像一个小孩子。它们聚集成一个环状物,一个令人愉快的黑色的花环围绕着我,并且不停的吟唱。“萨姆,萨姆——”。
它们中的一些飞走了,落在那个培养细胞的盘子上,它们把它们那像牙的爪于放入食物中,然后把它放入那粉红色的唇中,挑剔吸吮。我放开我的手,伸出食指让最大的一个轻轻落下,它的锐爪是那么温柔,那么强状有力,我用手指着自己,咕咕地叫。
“喂,孩子,喂!”我大声地喊着。
“喂,萨姆。”它回答。
“喂,萨姆……”所有的福拉德伯鸟都应和着,混乱地,毫不疲倦地在房子徘徊飞动。
“你是谁?”我问在我手指上的一个。
“我是安达斯。”它叽叽喳喳地回答。
“他是安达斯,安达斯,安达斯。”其他的跟着叫。
一阵敲门声使我吃了一惊,我突然动了一下我的手,安达斯展翅飞去,与其他的乌聚在一起,在急转弯中齐声歌唱,像一个深海中的鱼。我很吃惊,我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米兰和毕格·蓝金站在那,米兰看起来不舒服,他拖着步子走过来。
“萨姆,”蓝金问道,“你能让我进去吗?”
“当然可以。”我答道,他进来了,飞鸟对着他嗡嗡叫。
他摇了摇头,“为什么你有这么多的说话的鸟在这?”他问道,他对着鸟挥舞着笔记本。
“鸟?”我问到,“你在说什么?这些飞鸟!”我嚷道。
米兰挤入房间,“萨姆,警察说,朱丽斯被谋杀了。”
“被谋杀了?”我转向米兰,“怎么谋杀的?谁谋杀了她?”
蓝金抓住我的胳膊肘,安达斯闯进我的视线,“谋杀,萨姆?”他尖叫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米兰喊着,在他的脑后挥舞着手臂。安达斯飞奔进去,同样飞舞着手臂,“他是个杀手,”安弟斯说道:“他杀了朱丽斯·劳伦斯!”
“死了,死了,谋杀……”另一只飞鸟陈述着,向米兰飞去。
我完全被米兰的残暴所激怒,“你,”我喊着,“你,你他妈的,”
我冲向他,米兰转出门,窜了出去,安达斯跟着他,指着米兰的脑袋,欢快地说出了真相。
“他杀了她,”安达斯说道,“他杀了朱丽斯·劳伦斯及萨姆和朱丽斯·劳伦斯的儿子。”
《飞贼与捕快》作者:挪伦·哈斯
他们中间,有些选择在黑暗里隐藏;而这位,隐藏在阳光下。
在恒星F0的第五个行星上有充沛的阳光。人类把这个恒星叫做老人星,把第五行星叫做快乐希望星。尽管面对这个悲惨的星球没有理由快乐,在这个星球上唯一的希望就是活下去。很显然,“快乐希望”是由以前到访过的一个探险队命名的。
尽管快乐希望星离老人星的平均距离达30个天文单位,但那日照量却是古老地球表面日照量的16倍。
我和茱丽安娜是死对头。她是罪犯,而我是抓罪犯的人。
在这样的酷热中,茱丽安娜不得不随时变幻自己的身子以便卸下盔甲。我呢,即使在快乐星球上外出的时候,不得不穿上笨重的防热服来防护星球上炙热的阳光,我还是喜欢温暖的地方。但是这身防热服真的很笨重而且非常不舒服,很明显,它不是专为我设计的。
为了能抵御老人星球那可怕的光和热,茱丽安娜一定精心调整了她的身体组织。我的头盔过滤器虽然减少了阳光直射的强度,但是阳光仍然很刺眼。当我穿着那套不合身的防热服笨拙地迈出大步时,她那双警惕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
“你逃得很机灵。”我对她说。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也很能追捕,”她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太空捕快詹森。”
“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茱丽安娜,一个太空江洋大盗。”
如果我能笑,听到这话我一定会咯咯笑出声来的。茱丽安娜真了得!她不问我“你为什么在这儿”或者“你要怎样才能让我离开”,她只有简单一句“你真够韧的”。
面对她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我说:“找到你并不那么容易。你逃跑的时候很少留下痕迹。在猎户座我们较量了几个回合,我让你逃跑了,装死这招相当聪明。”
“显然还不够聪明。”她说。
玩笑式的口水战该收场了。我说:“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你在找科林提纳密码。”
“是的,你偷走的密码。这是我任务的一部分。”
“找回密码只是你任务的一部分,还有什么任务?”
“我的另外一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