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圣杯奇谋 [美] 琳恩·索尔兹 乔·摩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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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想她呀。”他把钥匙放在考顿面前的咖啡桌上。“这是泰勒他们家的钥匙,我刚才上去了一趟,把燃气和热水都打开了。
需要生火的话,你可以自己生,你上去时,那里应该很暖和了。”
“真是麻烦您了。”考顿说。
“欧文·泰勒他儿子说你要来这儿躲避麻烦,你真是选对地方了。”
“希望如此。”
“你一个人在山上住吗?”
“不,约翰会过来。”
“那我就不用照顾你了。”
“我能照顾自己。”
“山上的小屋里没电话,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下到我这儿来。烟囱岩镇里有杂货店和加油站。”
“我记下了。”她看了看表。“那我就先走了,我很累。”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明白。长途旅行是很伤神的。快上去好好放松一下吧。路有点不好走,慢点儿。”琼斯把她送到了门廊上。“出去以后,顺着你刚才走过的那条大路继续往前,你会看到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用红字写着‘河石’,那是泰勒家那间小木屋的名字。
看到牌子后,你就开上那条土路,一直往北走。山坡很陡,你一直往上开就能看到小木屋。门廊上的灯应该是开着的。进屋后,你马上就把壁炉点上,一会儿就会感觉又暖和又舒服了。”
“太谢谢了,琼斯先生。”考顿和他握握手说。
考顿把暖风开到最大,掉转车头回到了大路。雨夹雪又变成了轻雪,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写着“河石”的牌子。
她拐上了土路,沿着坡往上爬,鹅卵石在车轮下咯咯作响。
小路两旁的树很密,大多数的树已经掉光了叶子,一些树的叶子还绿着。陡峭而颠簸的路面上,偶尔会冒出几块光秃秃的岩石。快到山顶时,风越刮越大,把一层层雪掀到路面上。琼斯的话没错儿,山路确实很陡。她反复轰着油门儿,车轮在积雪和淤泥里打转儿。
借着车头的灯光,考顿隐约看见了那间小木屋。门廊上亮着一只桔黄色的小灯泡,像个风雪中的灯塔。
屋里的右手边是一问小厨房,厨房水池上也亮着一盏小灯。
考顿挨个儿房间转了转,把灯全部打开,屋子里有一股发霉和好久不通风的味道。她发现冰箱里摆着半打瓶装百威啤酒和几听苏打水,没有其他东西。厨柜里有几罐自家做的罐装蔬菜和几罐果酱,有几罐猪肉、青豆和什锦水果罐头,还有一点辣酱。
挨个儿房间转了一遍后,考顿用壁炉炉膛里的细柴棍生起一团火,她记得爸爸曾经管这种引火用的细柴棍叫明子。火生起来后,她加了一些木柴。炉火越烧越旺,屋里暖和了。
她找来一罐什锦水果罐头和一瓶啤酒,当作晚餐。她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丰盛的晚餐,她边喝着百威啤酒边想。
过了一会儿,风越刮越猛,她又往炉膛里添了些柴火。雨雪把玻璃窗打得吱吱响,考顿又想起了松顿和范妮莎——一个是她的前男友,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们都被谋杀了。
她的生活彻底被毁了。现在,约翰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也许,约翰的生命也正在因为她而受到威胁。
呼啸的狂风把小木屋吹得咯吱咯吱响,屋外的树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曳的扁舟。考顿躺在沙发上,望着炉火,渐渐睡去。
在梦中,考顿听到了音乐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盖过了风声。笑声、喊叫声和歌声混杂在一起。她感觉有人在推搡她,身边挤满了人。
突然,她闻到了蜡烛和熏香的味道。耳边传来蜂鸣般的祷告声,她感觉有人冲着她的脸蛋儿喘气,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戈埃尔克瑞普达斯埃杰特克瓦什——你是阻止它的唯一人选。
考顿猛地坐了起来,睡意全无。她把头发往脑后耙了耙,看看壁炉,炉火已经烧成了炭灰。除了在梦中听到女祭司的低语,考顿好像还听见门廊上有动静。
透过窗子,她看到在桔黄色的门廊灯照耀下翩翩飞舞的雪花。远处,她那辆租来的汽车旁边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堆雪。
考顿把门打开了一道缝,一股冷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借着门缝里的灯光,她看到门廊上有淡淡的脚印。这些脚印是她自己刚才留下的,还是新踩的?难道他们已经找到她了不成?考顿砰地关上门,把门锁锁紧,防盗链挂好。她走到每一扇窗子旁边,检查插销是否插好了。确定每个出入口都已经锁好后,考顿又生起了火,噼啪作响的炉火淹没了外面的风声。
考顿把每个房间的灯挨个儿关掉,慢慢靠近每扇窗边,躲在窗帘或百叶窗后,窥视窗外是否有人。她只看到窗外的飞雪和在黑暗中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
考顿看看表,才三点钟,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
她在卧室的壁柜顶上找到一把旧手枪和一些子弹。她把子弹压进枪膛里,转身回到起居室,坐在沙发上,把手枪放在身边。她死死盯着大门,做好了一切准备。
《圣杯奇谋》作者:'美' 琳恩·索尔兹 乔·摩尔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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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木兰花
辛克莱坐在私人庄园的电视会议室里,虽然其他圣杯卫士们的图像早已在屏幕上消失了,但他还是出神地盯着那些屏幕。
他向后仰了仰头,各种各样的要求把他弄得很累。现在,计划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他几乎每天都得和其他人开会。要哄老头子开心,他就必须完全按照他老人家制定的时间表办事。另外,辛克莱的工作实在很复杂——从把圣杯骗到手到实施克隆计划,他事事亲力亲为。有时,他觉得自己对计划的贡献这么大,却没能得到应有的认可和尊重。
现在,温盖特和考顿·斯通又在一边儿添乱。这个温盖特抽什么风?居然想买凶干掉那个女人。明摆着,温盖特在面对压力时太脆弱了,而且他还不听话。
辛克莱用眼睛的余光瞄见了本·吉尔哈特。“进来。”
“怎么样?”律师问。
“很好。”辛克莱说,他并没有向手下吐苦水。他转了转椅子,看了一眼挂在办公桌后面墙上的那块装饰牌,牌子上嵌着那个十字徽标和玫瑰标图案。“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本。我们的所有筹备和艰辛的工作,就要收获成果了。”
吉尔哈特点点头,但辛克莱发现他好像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吗?”他问。
“查尔斯……他来了。我看见他在外面的草坪上。”
“妈的。”辛克莱闭上眼睛,用两个手指使劲按着睛明穴。
他现在实在是不想见他。
老人总是那么风度翩翩,他坐在露台上的大靠背柳条椅里,悠哉游哉。
“下午好。”辛克莱说,“真没想到您大驾光临。”他走到露台上。“我刚和其他人开过电视会议,把最新进展向他们通报了。”
“科技真是日新月异,查尔斯。现在的办事效率真让我震惊。”
辛克莱走到一把长椅旁,坐了下去。他知道老头子又要和他说什么。“计划正在按照我们的时间表顺利地开展。”他主动对老人说。
“这我就放心了。但是查尔斯。有一些小问题我们好像还是没能解决,这有点让我头疼。也许这些事不仅让我头疼,而且让我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辛克莱正了正领带结,他突然觉得喉咙那儿有点紧,感觉像有人轻轻掐住了他的脖子。
“红衣主教埃努奇已经按我们的意愿把圣杯交上来了。”辛克莱说,“他的表现一直很好。”
老人冷冷地说:“梵蒂冈已经知道圣杯是被他调了包。”
辛克莱心里一紧。“我们知道他们早晚会查出来,但还没听说这方面的新闻。”
“这事儿永远不可能上新闻,教廷绝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的人监守自盗,这种事儿传出去太丢人了。他们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埃努奇就得退休。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从老人说话的腔调中,辛克莱意识到他又要转变话题了。每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的语音都会有意识地降低。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并用一小段沉默来制造紧张气氛。
“做事,一定要注意细节。”老人接着说,“知道吗?”他眼睛周围的皱纹堆到了一起。“盯紧红衣主教,一时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一定要把斯通收拾掉,必须收拾掉。一旦埃努奇失去利用价值,就立刻把他干掉。”
辛克莱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了远方的大河,那条吞噬着沿途一切的大河。“实验室的工作已经开始了。”他说,“我们也许能提前一天完成任务,但现在绝不能急于求成,以免出错。”
“噢,查尔斯,我对你的科技水准一向毫无疑虑,你是全世界最棒的。你是为我们创造奇迹的英才,不是吗?”他顿了顿,“一切都要尽善尽美,查尔斯。不能出任何纰漏。”
老人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盯着遗传学家,辛克莱仿佛在老人的双眼里看到了地狱的怒火,他感觉领带把脖子卡得更紧了。
“现在,给我讲讲你们在迈阿密干的好事儿吧。”
辛克莱换了换坐姿,往椅背上靠了靠。
“都怪温盖特。”辛克莱说,“他一意孤行,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目光短浅。但我确实警告过他别去动斯通,而且要接受她的专访,用魅力迷倒那丫头,趁机把有人勒索他这件事推个一干二净。”
老人凝视着他。辛克莱感觉像喝了硫酸一样难受。“爆炸谋杀案发生还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控制住了斯通,我们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账户,她本来已经孤立无援了,但她的那个神父朋友又救了她一命。斯通搞到了一张去阿什维尔的机票,通过调查,我们发现约翰家在阿什维尔附近有一处房产。昨晚,她已经到了阿什维尔,我们相信约翰马上也会过去。”
“还有呢?”
“斯通和神父一起逃亡,我们正步步紧逼,干掉他们是早晚的事。”
风度翩翩的老人跷起二郎腿,转头看着旁边的一株木兰花树。“我真希望它能马上开花,查尔斯。那乳白色的花朵美极了。它是最完美的一种生灵,不是吗?”他把目光又转向辛克莱。
“你喜欢打开窗子,让花香随风溢入你的房间是吧?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太可惜了。”
“它开花时,我是喜欢这样。”辛克莱搞不懂老人的意思,他是在闲扯,还是话里有话。
“一朵完美的花,是没有瑕疵的,有瑕疵的花朵是对美的一种亵渎。一流的园艺大师绝不会选用有瑕疵的花朵,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剪掉。温盖特就是一朵带瑕疵的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圣杯奇谋》作者:'美' 琳恩·索尔兹 乔·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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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松顿的笔记
一阵响声把考顿从昏睡中惊醒。“妈的。”她轻轻骂了一句,拿起身边的手枪,溜到窗边。
一整夜,考顿不时看着、听着屋外的动静,有时干脆就把手按在枪上。天放亮时,她才安心地打了个盹。
苍白的晨光透进房间,考顿躲在窗帘后,偷偷地向外张望。
一辆红色切诺基停在她那辆租来的车旁边。
考顿离开窗边,靠着墙坐在地上。那一定不是琼斯的车,他那把年纪不适合开红色吉普车,而且她在琼斯的农舍旁没见过那辆车。
考顿又听到了什么动静,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了,听出那是有人在敲门。
她双手端着左轮枪,顺着猫眼向门外看去。门廊上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门,头上戴着与皮大衣连在一起的帽子。
“谁?外面是谁?”
他转过身,笑着摘掉了帽子。
“约翰!”她打开门,一把搂住约翰的脖子。“谢天谢地,你可来了。”
“你不会开枪打我吧?”
“你别逗了。”
“进屋聊,别把你冻着。”他边说边揽着考顿的肩膀往屋里走。“考顿,我为范妮莎的死感到很难过。”约翰关上门,脱下皮大衣。
考顿感到一阵哽咽。“范妮莎虽然并不完美,但她温柔、善良,是个好朋友。她不该死得那么惨。”
“谁也不该那样死。”他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搓着双手。
“你能想想是谁要加害你吗?”
考顿摇摇头。“不知道。我是得罪过一些人,但他们还不至于想把我炸死。”先是松顿,然后是范妮莎,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约翰,杀害松顿的人把现场伪造得像自然死亡一样,这得多因难呀?他们甚至了解松顿在服用什么药。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有能力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就一定有能力把松顿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他们把松顿杀了,还搞得和自然死亡一样。”
“嗯,可是汽车爆炸案绝不会产生自然死亡的效果,连交通意外都不像。”
考顿坐在沙发上,把腿蜷起来。“我也有点想不通。杀松顿时处心积虑,杀我却这么简单粗暴,真是莫名其妙。一个是用心良苦的谋害,一个是手段拙劣的残杀,太不合理了。除了圣杯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松顿、阿彻和我联系在一起了。至于范妮莎,她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你没告诉别人你在这儿吧?跟谁说过吗?”
“没有。只有你和琼斯知道。”考顿用手掌揉着眼珠。想缓解一下头痛。“不对。我在飞机上给泰德·卡塞尔曼打过电话,但我没告诉他我去哪儿。”
“你睡觉了吗?”
“没怎么睡。我感觉半夜好像有人在外面,但也许是我的幻觉,我也说不好。我现在有点神经过敏。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不用那么紧张了。”
“我们先喝点东西暖暖身子,然后慢慢聊。”
她跟着约翰走向门厅。“我昨晚没找到咖啡和茶。”
“它们藏在暗处。”约翰说。
她见约翰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个贮藏室。他从里面拽出一台吸尘器和一支拖把,贮藏室最里面露出了一截窄窄的向下延伸的台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