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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长歌击剑录-第4部分

小说: 长歌击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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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样的规律呢?蓝衣人无声的叹息着,目光中露出一种深远的表情。丢弃罢,他喃喃的念了个咒文,眼前显出一片明镜,上面光影变幻如风起云涌,渐渐风定云收,现出一间小屋子,里面几位骑士,围着一个小孩,白衣,麒麟,柔和的笑,似乎没有什么不愉快。 
  孩子毕竟是孩子,蓝衣人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不管外界是怎样的,孩子的心都是不会变的。他们永远认为所有的人都会象爸爸妈妈一样对待他们,从而也对身边的人信任着,依赖着。可是为什么周围的人却总是骗他们呢?当你年小的时候,有人盯着你手里的糖葫芦,一个小小的谎言,就骗走了,你还在甜甜地笑;长大了,他们告诉你,要保持一颗童真的心,结果是冰冷的一次又一次,然后才教训你:长大了就不要再象个孩子。 
  这一定也是一种艺术,要不怎么会这么流行。或者,战争也可以说是一种艺术。 
  本着师夷制夷的原则,蓝衣人决定以战争的艺术来对待虚假的艺术,因为他深知一旦加入天空骑士团,除武功与莫名其妙的荣誉感外,再无人性可言。 
  这孩子在他们手中,总之是不好,于是他叫了一声“王度儿”。 
  那孩子欢然答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众骑士却纷纷掣枪而起,领头一人气质沉雄威猛,身形未动,只转头向这边看来道:“阁下何人?元某奉请一见。” 
  蓝衣人听他自报姓元,心下一动,仔细看时,依稀尚有往日的几许形象,只是颔下微须,面容也见苍老。当时的精强骠悍,有如红日炽人的逼人神情,已经不见,换之的是脸上自然流露的平和之气,身上象要炸开的肌肉也都没了,只是觉得协调而从容。 
  几十年(作者注:换成我们的地球历,可是几百年喔)未见,不想他已由虎道入龙道,越流云道而晋升为天道,进境之速,可以说是古今少有,以此身手,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么他的代价也值了。 
  只是别人的代价呢?蓝衣人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背后的长弓,傲然一笑。振云气未必就一定是天下无敌的武功,我这百年来的遭遇,恐怕连他都想不到。 
  他脸上现出一抹难见的苦涩笑容,正要运用玄功,以夺空凭虚之术,借眼前一点微薄的镜像,到其所在之处,忽然身前气息微微一动,眼前多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那元某人,身后跟了四五名骑士。王度儿也笑嘻嘻的坐在一人的肩头上,来看热闹。 
  蓝衣人一惊,随即想起这镜还后施,观化自在之法,正是振云气故技手段,号称什么无所不能,小以搬运挪移,克强敌而制胜,大以天地万物,无所不为我用,当真是脸皮厚的可以。 
  那元某人一揖到底道:“阁下既不肯降贵步于草庐,那只有我们自己来了。在下元天纵,鄙领天空骑士团团长之务,薄德末名,敢问先生高姓。” 
  蓝衣人冷冷地打量着这个人,忍不住就要拔刀相向。他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那么,我是改变了很多了。六十多年的光阴,他终于得遂所愿,做了骑士团长,好威风么?好骄傲么?只是看他也并不怎么快乐,他还要什么呢?这种人我是永远不懂的了。 
  蓝衣人微一沉吟,道:“鄙姓蓝,名逸人。枉屈首领大驾,实为愧不敢当。只是受人所托,寻这孩子回去。童婴何罪?以致加诸王法,使老母千里忧思,亲朋困顿不安。所谓法不过人情,就请团长格外加仁慈之手,返璧于人,庶几于肃杀寓温和之意,使老幼皆沐恩荣,而至国事底定,万民相安。” 
  元天纵笑道:“先生所教,元某敢不凛遵?只是此孩童虽小,所犯者大。朝廷明令禁止恣意以魔法寻事,乃是为了千千万万生民百姓所考虑。法律之事,所执者唯公正。犯而不校,是为纵容。大罪可免” 
  蓝衣人一听心头火起,一百年前就是同样的语气,相似的话语,害我一家支离破碎,害我以十几岁孩童流落江湖,受那凄风冷雨之苦楚。一百年后,又是同样的话语!当下再无安事宁人之念头,昂头截断道:“如此说来,元首领是不肯放人了?” 
  元天纵并没留心他的神情变化,答道:“也不是不能放,只是要先到京师再能说。” 
  蓝衣人暴怒。此人居然执意同一个孩子作对,一定要擒拿到京师归案,看来利禄熏心,已是不可救药。还有什么可说的?再不出手,只怕他们还以为天下人都怕了天空骑士的名号!便不再多说,身形一晃,绕过元天纵,向抱着王度儿的骑士直冲而去。 
  众人都没料想到他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半点征兆都没有,那骑士一愕间,蓝衣人直抢而上,左手虚抓,一团罡气向他急打而去,捷快迅疾,有如闪电。 
  那骑士百忙之中,大叫一声:“团长,接住王度儿!”将孩子向上抛去,同时身子急退,双手合抱向前,要接住这追魂索命的一招。 
  哪知双手刚递出,眼前突然没了敌人的人影。那骑士收力不迭,身体顿失平衡。 
  正要拿桩站稳,一只手伸过来,在他手腕上一搭,克察一响,双腕已然脱臼。巨痛之下,胯上又挨了狠狠的一脚,向后直飞出去。 
  蓝衣人既然出手,料想元天纵必然干预,这人是个大大的劲敌,当下再不容情,要赶在他出手之前,剪除一个算一个。只见他右手虚摆,一道白气急上,将王度儿卷在其中,向外送去,身形一折,反向左窜。 
  一名骑士道:“好功夫!”左手一抬,一股劲力如狂龙奔江般,向蓝衣人击了过去。 
  蓝衣人头也不回,反手一指,点在他掌力上,指力直透进去,轰的一声,掌力四散炸开,犹如火药一般,蓝衣人衣袖一拂,将这股炸力反送向那骑士。 
  那骑士猝不及防之下,大喝一声,又是一掌击出,要待以威猛刚强的掌力,一举御险毙敌。 
  蓝衣人正要他这样,双袖再一卷一引一送,双掌一指之力全泻向左侧骑士。砰的一声,将他打了一个筋斗。 
  先前骑士全力一掌被蓝衣人如抽水一般吸走,只觉全身一软,胸口空荡荡的甚是难受,蓝衣人又是一指飞来,点中他左肋。他慢慢坐倒,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蓝衣人更不迟疑,身子向上急窜,右手一带,将王度儿召回肩上,一面扶摇而上,一面念动咒文,身周白烟四集,两人身影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没入远空的云彩中去了。 
  一直没有动作的元天纵这时手一挥,道:“接住!”一枚暗器向王度儿打了过去。 
  蓝衣人原还不愿意同他正面为敌。这时见他为了拦阻自己,竟然向一个孩子下手,不禁怒火冲天,再没有什么顾忌,身子一抖,从白云障中脱出,左手光芒暴长,犹如利剑,将那物斩成七八十截,仿佛听见王度儿喊了一声可惜,情急之下,也无心顾及。又是一抖手,光芒倏长,便如景天长虹一般。 
  蓝衣人一扭身,长虹犹如银河倒泻般的向元天纵斩去。锋芒尚未及身,冷气已经将几十丈外的一条瀑布冻住。 
  元天纵一见蓝衣人回身,就知道他误会了,又见他掣出元命彩虹刃,不禁一声叹息,看来一战难免了。他来不及回身,对另外几名骑士道:“你们退开,我来接这彩虹刃。”反手抽出亮乌迪明神枪,运足振云气功,要待以本身一百余年的修为,来硬架此夺天地之造化的一刀。 
  蓝衣人直劈下来。轰隆一声,刀、枪相撞,迪明神枪挡不住彩虹刃,从中被劈成两半。 
  元天纵不慌不忙,双手内合,将彩虹刃夹在两掌间,振云气运处,彩虹刃一寸难进。 
  蓝衣人右手一召,又是一柄彩虹刃直劈而下。元天纵大惊,从来此元命兵刃乃是集本身之精华,不加外物所炼,就如道家所炼的婴孩,固然威力奇大而且变化莫测,但是只可能有一柄。谁又能分心两用呢?这蓝衣人居然练成了两柄。一柄就缠住我双手,我命休矣。 
  第二柄彩虹刃呼啸而下,元天纵脑中灵光一闪,看清楚其实这一柄并不是真的元命刃,只是淡淡的如同彩虹刃的影子,当即心情一宽。 
  振云气发处,将第一柄彩虹刃荡开,遥遥一掌,向蓝衣人击去,左手斜引,要将第二柄兵刃带开。 
  突然这第二柄彩虹刃光芒大放,明明假的,却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真货,彩辉激绕,元天纵一手挡不住,眼看就要临断手之厄。 
  元天纵掌势一翻,将彩虹刃抓在手中。这就仿佛空手去抓利刃,鲜有不伤手者。 
  元天纵掌势飘忽,手指在彩虹刃的钝面一触,微一借力,顺势弹回。脚下用力,向后弹开,浑身已是一阵冷汗。再看时,却见那第一柄彩虹刃又已淡如烟尘。原来蓝衣人只修成了一柄元命兵刃,却不知如何能够在左右手间任意变化,这样与两柄有什么分别? 
  蓝衣人双手交错,阴阳双刃如蛟龙闹海,上下飞舞,将元天纵逼的节节后退,但元天纵的振云气实在非同小可,彩虹刃虽然大占上风,却总是不能粘到他的身子。 
  蓝衣人杀的性起,倏的将假的元命刃收回,单手一搅,彩虹刃疾旋起来,如同一个巨大龙卷,铺天盖地的尖啸声不断,向元天纵直扑而下。只是这个龙卷中心是彩虹刃,元天纵再想钻到中间去,那是自寻死路。 
  元天纵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蓝衣人会这么拼命。眼见彩虹龙卷来势猛恶,躲无可躲,一声长叹,一拳击了出去。 
  这才是真正修到天道的振云气。平平淡淡的一拳,没有花哨,也没有速度,但是蓝衣人已看出不对,忙要掣回彩虹刃时,但觉一股极强的力量将彩虹刃固定住了,丝毫动弹不了。 
  周围的气息本来已经被蓝衣人控制住,并提供他强大的力量,这时只觉纷纷背叛了他,仿佛突然掉进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蓝衣人忽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拳无可阻挡的击在彩虹刃上,一下就将其附带的龙卷全部击散。元天纵又是一拳击下,蓝衣人只觉浑身一热,气血沸腾,犹如要炸开一般。眼见元天纵拳又待击出,蓝衣人急忙运用袖里乾坤之法,将彩虹刃中的元命精气掣回。哪知他虽然迅速,而元天纵拳势依旧缓慢,仍旧没有逃过这一拳,直轰的蓝衣人全身仿佛在了碾肉机中碾了十几个来回,难受异常。 
  元天纵见蓝衣人全身巨震,面容倏然苍白,心想教训的够了,当即收拳,道: “年轻人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拼命,早晚会将命拼掉的。” 
  蓝衣人身上压力一轻,一个筋斗倒翻,向下冲来。元天纵方觉他不识轻重好歹,双掌上迎。哪知蓝衣人用的是幻化潜形之法,明明看着身形还在远处,却已到眼前。 
  元天纵猝不及防,蓝衣人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胸膛上。元天纵一口鲜血喷出,双掌平推,一道狂澜卷出。这时突受攻击,下手再不容情。 
  蓝衣人向左急躲,明明掌势缓慢,空隙很多,可是蓝衣人就觉没有地方可去。双掌慢慢的击在蓝衣人的左肋,微微停了一下。蓝衣人只觉浑身的生命如同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心中只觉这一掌应当躲不过去,就应当击在这地方,当真如同天意注定,又如同天威难测。 
  元天纵左手回绕,抓住了他后颈,右掌虚拟于其额,怒道:“我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何反施此辣手?” 
  蓝衣人恨恨道:“我恨不能食汝肉,寝汝皮,今日落入你手,只管杀就是了,罗嗦什么!” 
  元天纵凝目下注,猛然道:“你是小铁!”手一软,放开了他。 
  蓝衣人昂首道:“不错,我是小铁。你杀了我罢。” 
  元天纵望着他,神色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口中只是说:“你是小铁,你是小铁!”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要检看他的伤口。 
  蓝衣人鄙夷道:“你何必这么假惺惺,干脆杀了我岂不是好?” 
  元天纵凄然道:“小铁,我怎么会杀你呢?来,让我看看伤口重不重,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家里人怎么寻都寻不到。” 
  蓝衣人怒道:“打都是你打伤的,还要看什么?要表彰吗?好,你看,你看!” 
  一把将衣服撕开,露出左肋下的掌伤,只是一个淡淡的印子,看来并不重。元天纵的脸上却闪出一阵惊慌之色,蓝衣人继续道:“你问我这些年到哪里去了,好,我告诉你,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拼命练武,我一直都在找能杀你的方法!你满意了?倘若你今天不杀我,必定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手上。”说完,转身就走。 
  元天纵伸手要拉,蓝衣人霍然转身道:“怎么,元首领还一定要将我这条命留下了?” 
  元天纵凄然地望着他,手慢慢的垂下。 
  蓝衣人忽然道:“你以为今天真的是你赢了,放我走的吗?你错了,倘若我只是要杀你,你早就死了。” 
  他反手拔弓,展握在手,搭箭掣弦,箭尖直指元天纵,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一缕红线从他手指迅速传到箭尖上,瞬间箭尖大放光明,如太阳一般的炽热起来。 
  元天纵惊道:“射日神弓!八极箭!” 
  蓝衣人冷冷的道:“你有把握躲开这一招九天玄辉?” 
  元天纵吸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把握,没有人有把握,你的确是可以杀我。” 
  蓝衣人冷冷的看着他,手上的射日弓更加的炽热起来。突然,他收箭而起道: “好好保存你的性命吧,我要凭自己的武功来杀你。” 
  纵身而起,白云障连他带王度儿一起掩住,瞬间不见了。 
  几名骑士要追,元天纵挥了挥手道:“不必追了,追也追不上。王度儿在他手上比在我们这里好的多。”他的脸色沉重,似乎也在想一些陈旧的往事。


第四章

  白云障风驰电掣的飞去,王度儿嘟着嘴坐在前面,两只脚凌虚一摇一摇的道: “蓝叔叔,您看,您将我的木鸟儿给削坏了。” 
  蓝衣人没会意过来,漫应道:“木鸟儿,什么木鸟儿?” 
  王度儿摊开手掌道:“您看!” 
  却见他的手掌中握着一截小小的木片,是用刀削过的,似乎是鸟的翅膀的样子。 
  蓝衣人道:“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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