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击剑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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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天启王的统一圣战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从而被看作王国的奠基人之一,享有崇高的地位,被全国居民推举为首席魔法师。他居住在王城东面十里的善王城中,用他那无所匹敌的伟大能力守护着王国的安全,被看作坦斯星的支柱。他不禁法力高强,人也长的英武雄俊,仪态非凡,是男子的偶像,女子的理想。每年天启王庆贺大典上,为瞻仰他的仪容,都会挤死人。这样优秀的人物你都不知道,哎,你不是迟钝,就是痴呆,或者是教导无方。”说着,看了蓝衣人一眼。
王度儿道:“那你为什么说我是他的孩子啊?”
那女子道:“只有善王才有这种让万物伏首的能力,因为无论是精灵还是生物,都只承认善王是它们的主人。你三言两语的这个金翅鸟就收下了,纵然同善王不是父子,也一定有血缘关系。”
王度儿道:“善王这么厉害么?怎么妈妈从来不向我讲起呢?倘若有机会,我一定要拜访他。向他请教一下怎样让好多好多的鸟儿兽儿都来同我玩。”
那女子伏下身子摸摸他的头道:“小弟弟,你会的。只要你肯努力,将来总会有一天善王的位子也非你莫属,到那时可不要忘记小姊姊唔,你叫王度儿,那边那位是谁呀,你爸爸么?”
王度儿道:“才不是呢。妈妈说爸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他是蓝叔叔,他带我来这里捉鸟儿。”
那女子道:“喔。就是拐带小鬼,这样的人以后可不能相信呀,他们骗着骗着就将你拐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卖了。不过这个人看起来还象是个老实人。喂,你叫什么名字?”
蓝衣人听她同王度儿瞎扯,倒也津津有味。忽然她询及自己的名字,这可不好回答。当下微笑道:“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由男士来问女士的名字,而淑女往往名字也芳淑娴雅,听起来比较有音乐上的享受和心灵中的美感,不如由我来请教小姐的芳名,如何?但是不知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
那女子笑的花枝乱颤,道:“瞧不出你这样一个老实的人,米汤还很会灌。你听说过金箭银弓,玉带花铃么?”
蓝衣人茫然摇了摇头。那女子鼻子皱起来,叉腰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要死啊你?告诉你,我就是金箭银弓,玉带花铃的花铃儿,人称森林女神的便是。听说过没有?”
蓝衣人又是茫然的摇头。看花铃儿一身劲装,裹住娇小的身材,衣服上满是兜,插满了金色小箭。背后一张银色大弓,也不知她如何用这么大的弓射这么小的箭。腰间一围玉带,镶满叮叮当当的铃铛,倒颇合她金箭银弓,玉带花铃的名号。只是她箭术既不精,脾气又如此浮躁,怎么会博得佳誉?看来这名号也是硬揍出来的。
花铃儿回过头来问王度儿:“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东方的大陆上有一位恐怖的箭术之神,她的身影如明月光辉穿梭在丛林中,她的箭如闪电响在天空里,好人听了她的声音就会欢呼,坏人听了她的声音就会颤抖。她如风穿过大地时,连乌鸦都忍不住唱歌。”
王度儿摇头道:“没有,妈妈告诉我最恐怖的就是专吃小白兔的大灰狼,没有什么箭术之神。”
花铃儿失望的道:“完了,完了。这一次碰上的两个乡下人,连东方梦幻神箭,风之杀手都不知道,我算是栽到家了。下一次要救也一定先问问是不是知道本小姐的大名,以免白服务了还不能落一声称赞。”
王度儿道:“姊姊,那位东方箭神,是不是就是你啊?”
花铃儿喜道:“对啊,对啊,你终于记起来了么?”
王度儿道:“记是没有记起,不过姊姊你好漂亮,你在大地上穿过时,乌鸦也会为你唱歌的。”
花铃儿顿时满脸都转为失望。蓝衣人见她脸色渐渐的黯淡下去,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紧,于是道:“我却听说过这样的一位箭术之神,不过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刚才我在天空中同这位鸟兄斗的不可开交,用尽全力也不能占到上风,你轻轻的几箭,那么凶猛的金翅鸟就要落荒而逃,这样还不是箭神,什么是箭神呢?”
花铃儿顿时一脸都是明艳的笑容,歪着头听蓝衣人说,一副再夸、再夸几句的样子,身子慢慢的靠近。
蓝衣人对她这一冲动就身体接触的习惯却大是头疼,慌忙避开,拉起王度儿的手道:“我们走罢。宋老爹肯定都等急了。”
花铃儿问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王度儿道:“我们要去京都参加王国的庆祝仪式。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要赶紧赶路。”
花铃儿道:“哇!那岂不是可以看到善王大人了?你们太幸福了。姊姊一起去好不好?小鬼,你可不能拒绝淑女的要求!”
王度儿望着蓝衣人,蓝衣人无奈的摊摊手,王度儿眼中藏了一丝笑意道:“好吧。只是你不可以欺负我们的。”
花铃儿妩媚一笑,道:“我从来不欺负别人的,偶尔也是别人欺负我。再说你这么可爱的小鬼谁舍得欺负啊,要欺负也要欺负象木头一样的傻瓜。”当下一手牵着蓝衣人,一手牵着王度儿,翩然坐在金翅鸟的背上。
金翅鸟一声长啸,破云冲霄直上,瞬间没入长天碧空中,向着京师的方向飞去。
第六章
金翅鸟飞行迅疾而平稳,王度儿一行三人在它背上丝毫不觉得冷风扑面,金翅鸟双翅鼓起一个巨大的气团,连鸟带人包在其中,只见脚下山川城郭一片一片的向后掠去,白云在身边呼啸而过,不一时就到了京师附近。
王度儿和花铃儿两人乐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叫金翅鸟这样飞,一会儿那样飞;金翅鸟为讨王度儿的高兴,也就由着两人胡闹,蓝衣人则是什么都不在乎。
行了一杯茶左右的时间,地势渐渐平坦,眼前展现的是绿树平原;稀疏的村庄隐映在浓郁的树木从中,到处是往来的人群。各种鸟兽在大地上自由的游荡着,繁花盛开在每一处地方。四下里呈现的是一片平和喜庆,安适自在的气氛。
蓝衣人陷入了沉思,花铃儿和王度儿却不管这些,一味嘻嘻哈哈的催促金翅鸟去追赶两旁的小鸟儿。
越走人烟越是繁华,城郭渐多,道路通达。金翅鸟忽然一声长唳,穿云而上,直没入青天之中,下面的景物淡成一片葱绿,看不清楚。等它再度从云中降下时,前面一座大城,仿若原始巨兽一般在苍茫的平原上升起,一体皆是淡青的巨石砌就,上下浑成,雄武壮观。漆黑的城门开着,往来的人群络绎不绝。临城门两个炮塔,也是青石筑就,城上旗帜招展,士兵盔甲鲜明,来回巡逻。城墙高约三四丈,宽半丈,横亘南北,几乎望不到两头:就是京师长都了。
金翅鸟两翅平稳的伸开,向前缓缓滑行,渐渐连城头士兵长矛的闪光都看的一清二楚。
花铃儿指挥着金翅鸟道:“就从这里直冲下去,吓他们一跳。看那些士兵好威武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胆子就大呢?”
王度儿也是少年心性,闻言叫好,当下呼哨几声,金翅鸟盘旋而上,渐飞渐高,突然冲云而下,向着城头猛扑而来。气势猛恶异常,两翅带起疾风千丈,霎时烟尘蔽日,行人纷纷走避。只听“咔”的一声响,将城头最大的一杆旗子撞做两截。那旗上花纹繁密,似乎绣的是天启王朝的象征应龙。
花铃儿再胆大包天,满不在乎,这时也知道闯了祸,吐了吐舌头道:“哎呀,不好。趁人家还没有看见,赶紧溜了吧。”
蓝衣人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
花铃儿看时,四下里不知多少的士兵包围过来,只见刀枪耀眼,群声杂沓,霎时将他们围在当中。
花铃儿嘟囔道:“不就是撞折一杆旗子吗,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是小气。
自己也不弄的结实些,分明是嫁祸害人。”这人总有理由怪别人,倒也是个天才。
一人骑马越众而出,似乎是名长官,喊道:“呔!那边肇事的,是些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随我去刑部抵罪。”
蓝衣人一见是天空骑士团的人,眉头一皱,心下就觉得不痛快。
花铃儿道:“请问我们所犯是何罪何法,在宪章上又是那条那款,你就要抓我们?”
那将军道:“天启陛下为庆祝本朝三周年大典,特制东方日出,金龙展翅之旗,以象征我国国势如金龙腾海,红日在天,哪知第一天挂出就被你们冒冒失失的撞断,这还不是大罪是什么?”
花铃儿心下连呼糟糕,口中却说:“素闻天启王仁武爱人,聪慧圣明,怎么会为了徒博一个彩头而降人以罪?你是不是弄错了?”
那将军嘿嘿冷笑道:“徒逞口舌之利,有何用处?且不说龙旗。你们指使这大鸟从空中猛扑而下,置他人之生死伤亡于不顾,分明是惯常以别人之苦恼为一己之玩笑,王国所设诛心之刑,正为尔等。任你口粲莲花,未必说的过众议舆论,还是随我去吧。”
一挥手,身后骑士一涌而上,花铃儿同王度儿措手不及,接连被擒下,蓝衣人有力无处使,也就放弃抵抗,随他们将绳索绑在身上。金翅鸟一声长唳,要扑上去救主,被那将军一手抓住顶冠,摔在地上,也一起绑了,几个人拖住走。两边的行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脸上是又激愤又害怕的神情,看的三人倒是分外奇怪。
人群中越出几人,正是宋公哲与张自若等人,拦住马头道:“小人乃是南方朱凤族来朝贺天启王三年大庆的,这位是小人的少主,因在途中失散,故请这位壮士帮忙寻找。少主一时顽皮,或者有不懂冒犯之处,还请大人念在朱凤族多年来忠心为国的份上,卖小人一个薄面。”
那将军摇头道:“这不是别的事,我不能做主。要到刑部那里听候发落。”
宋公哲还想说什么,突然前方嘶声响处,一骑自云端落下,骑士翻身拜倒,道: “廖大人,天启陛下传召撞折金龙红日旗者。”
那将军向宋公哲等拱一拱手,再不理他们,催马前行。宋公哲无计可施,只好跟在一行后面。
不一会儿,来到午门前,金殿宫宇相连,气象森然,门前卫士甲明盔亮,黑脸向人,花铃儿等心中有愧的,更是觉天威难测。群声皆寂,只有微微的几声击钟之声在空中飘荡,淡淡的有檀香的气息传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宋公哲眼见此去凶多吉少,不住的求那将军网开一面,那将军向三人打量了几眼,道:“到了现在,惊动了天启陛下,任谁都是没有办法。唯一的当前之计,就是让这位小哥去见陛下,或许陛下会看在他年幼不懂事的份上,不做深究。但是他究竟是年小,倘若在金殿上一个应对不好,恐怕祸事更大。”
宋公哲见有一丝转折,心想,只要你下面的人不为难,事情就成了一半。当下没口子的答应,说小主人怎么怎么聪明伶俐,怎么怎么雍容大方,应对合体,此去一定可以。至于后来是祸事更大,还是皆大欢喜,哪里有机会考虑?
不一会儿,黄门来宣:“天启陛下召肇事者。”
宋公哲赶忙拉住王度儿的手,嘱咐了千言万语,说的王度儿连连点头,小黄门一脸不耐烦,才放他去。王度儿随着小黄门慢慢的从白玉桥上走过去,只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不自觉的脚步的声音就要放校大殿盘龙踞虎,风壁云檐,王度儿不由心生肃穆之感。
随小黄门进去,两旁列满文武众官,正中乾坤一统椅上坐了天启王圣驾。王度儿不敢抬头,但似乎天启王圣容很是祥和慈爱,了无威武雄猛之感。
小黄门唱道:“犯人带到,向上叩首。”王度儿翻身拜倒,行三拜九叩之礼。
天启王龙睛下视,见是一个一岁大小的孩子,似乎比曼施公主还要小,生的脸方体正,玉雪可爱,见他从容不迫的跪倒行礼,虽是一拜一叩之间,气度犹是不凡。不觉就有几分喜爱。道:“那孩子平身,起来朕有话问你。”
王度儿又叩了一个头,道:“谢主龙恩。”站起来。
天启王道:“赐座。”
旁边小黄门搬过一个绣龙墩来,王度儿斜签里坐了。举止合礼,卷舒自在,浑不以身在金殿之上而稍有局促。
天启王更是喜爱,问道:“你从何处来?”
王度儿欠身答道:“微臣乃南安郡朱凤族长长子,受臣母之命,特上京城祝陛下登基三周年之庆。不料中途与随从众人走散,臣困于一荒山中数日,眼见庆贺之期日近,遂不觉莽撞,纵座下金鸟撞折陛下王旗。山野之人,鄙疏礼仪,寡闻异见,行止怪桀。陛下负山海之雅量,然臣不敢宽以塞责,请陛下降以刑具责罚,无使后人效尤,开通变之路。”
天启王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也不能怪你。朕免你之罪。”
王度儿大喜,正要道谢,朝班中越出一官,持笏禀奏道:“陛下,此事牵扯甚大,万不可以一时之纵容,而至于千年之基业毁于一旦。望陛下深思,一人之可舍,万民之不幸,陛下深思之。”
天启王摆了摆手道:“我知道。占卜这种事,虽然有其道理,但未必就是铁板的事实。朕以德治国,不以妖兴国。天意倘若要亡我,必然是朕有什么过错,不能说是这个孩子的错。”回头来对王度儿道:“郡王身体还好么?”
王度儿答道:“劳陛下惦记。家母身体尚好,就是近年咳嗽的多了一些。”
天启王叹道:“当年南安郡王同善王一同辅助朕打天下,提起神龙使者的龙风波叶剑,谁不胆寒?朕的江山,至少有一半是你郡王的功劳。现在你到了长都,可要好好的玩玩,让朕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王度儿道:“是,陛下。”
天启王道:“好,你去吧。随你来的人,大概也正急着。你可以去告诉他们一声了。”
王度儿躬身应声“是”,退了出去。宋公哲等接住了,一见没事,当真是喜从天降。围住了问长问短,又问这几天的经历,有没有吃好?住好?王度儿一张嘴哪里说的了这么多事,被簇拥着向迎宾馆去。蓝衣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