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科幻世界电子书 > 魔界之主--魔界同盟 >

第18部分

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18部分

小说: 魔界之主--魔界同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左走;只有他们向右转的时候,它们才让开一条路;他们不得不沿着谷底走一段路,才能找到攀上对岸的路。每次当他们从沟谷爬出来,树林都显得更深、更暗;而转向左边朝上坡方向走的路总是最难找到,他们迫不得已,只好向右边、朝下坡方向走。 
  过了一、两个钟头之后,他们完全失去了清晰的方向感,不过他们很清楚,他们早已不是在朝北走了。他们不断被堵截、偏离着路线,简直就是按照别人为他们选定的路线在走着,向东、向南,朝老森林的中心,而不是朝它外边走去。 
  当他们跌跌绊绊地爬进一道比以往遇见的更宽、更深的山褶时,下午的光阴就到了尽头。这沟这么深、这么陡,如果不想丢弃马匹和行李,无论前进还是后退,重新爬出沟外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惟一可以做的就是沿着这沟谷向低处走。地面变得柔软了,有的地方有沼泽,两岸上有泉水涌出,很快的,他们就在沿着一条小溪行走,溪水偏偏,溅起水花泡沫,流过长着草的河床。此后地面急速下降,溪流变得汹涌而喧闹,飞快地往山下跳跃倾泻。他们是在一道光线幽暗的深深山谷里,上面高处有树木覆盖着谷顶。 
  跌跌绊绊地沿溪流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十分突然地从阴暗走了出来,就像从一扇大门走出来,只儿面前一片阳光。来到露天处,他们才发现他们是沿着又高又陡、几乎像悬崖似的高坡上一条裂缝中走下来的。高坡下面是一带宽阔的空地,长着青草和芦苇,远远地可以望见对面的高被几乎是同样的陡峭。迟暮的阳光在这两面高坡之间隐藏的土地上照出一个金色的下午,温暖而令人昏昏欲睡。在这块土地的中央,懒洋洋地蜿蜒流过一条深棕色的河流,两岸生长着古老的垂柳,柳树在河流上方构成一道拱顶,倒下的柳树奎塞着河道,河面点缀着干千万万柳树的落叶,树叶在枝头闪着金光,使空气变得醇厚,因为河谷里正吹着轻柔温暖的和风。芦苇发出沙沙声,柳树的枝条咿呀作响。 
  “喔,我现在至少对我们身处何方有点概念了!”梅里说:“我们几乎走到了我们想的相反方向。这条就是柳条河!我要继续往前走,作一番探索。” 
  他走出到阳光中,又钻进高高的革裹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出现,报告说从悬崖脚下到河边的地面都很结实, 在一些地方, 结实的草皮一直生长到水边。 “此外,”他说:“沿着河的这一边看来还有一条像是脚走出来的小路境蜒经过。如果我们向左转沿着小路走,最后肯定能走出这老森林的东边。” 
  “也许吧!”皮平说:“就是说,如果这小路一直通到那么远,应该不会把我们带到一片沼泽而已。你看这路是谁开的呢?为什么而开的呢?我可以肯定这不是为我们而开的。我现在对这老森林和它的一切都非常怀疑,我开始相信所有那些关于这森林的故事了。你们知道我们得向东走多远的路程吗?” 
  “不知道,”梅里说。“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是谁会经常到这儿来以至能沿着河踏出一条小路。可是除此之外我既看不到也想不出还有别的路可以通向外面。” 
  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他们鱼贯而出,梅里领着大伙来到他发现的小径上。到处都长着高高的芦苇和青草,葱翠欲滴,有的草长得远高过他们的头,但一日一找到这条小径,沿着它走就一点也不难,它弯弯曲曲地挑着结实的地面走,避开泥沼和水泽。这小路时时会跨过一些别的小河,它们从高处的森林流出来,沿着一些沟渠注人柳条河。 
  在这些地点都有树干或成捆的灌木仔细地架在沟渠上。 
  霍比特们开始感觉渴得厉害。成群成阵的各种虫子在他们耳边嗡嗡飞舞,下午的大阳在他们背上烧灼。最后他们突然来到一处稀疏的阴影里,一些巨大的灰色树枝横伸到小路上。每前进一步都比刚才更不想走,睡意似乎从地底爬出来,爬到他们的腿上;同时又从空中落下来,落到他们的头上和眼里。 
  弗罗多觉得他的下巴往下松驰,头也往下垂。走在他前面的皮平向前跌了一跤,双膝跪倒在地。弗罗多停下步伐。“这样不行,”他听见海里在说:“再不歇一歇步就走不动了。得打个吃,柳树下挺凉爽的,虫子也少些。” 
  弗罗多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喂,喂!”他叫道:“我们还不能睡。 
  我们必须先走出这老树林。“但是众人已经困得什么都不在乎了。萨姆站在他身旁一直打着呵欠,还愚蠢地眨着眼睛。 
  突然弗罗多觉得他自己也被瞌睡虫压倒了,他的脑袋像在随波起伏。空气里似乎一点声音都没有,虫子也不再嗡嗡响了,只觉得隐隐约约听到一种轻柔的嗓音,有点像悄声耳语唱出来的歌那样的、轻轻的翅膀振动声,似乎是在头顶上的枝叶中搅动起来的。他抬起沉重的双眼,就看见一棵巨大的灰白色老柳树向他倾斜过来。那树看上去很大,它那些婆婆的树枝就像许多长着长长手指头的手向上伸出来,当树枝摇动时,它那虬屈多结的树干张开阔大的裂口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树叶在明亮的天空振动使他眼花,他摇摇晃晃走了一段路,就倒下来躺在草地上了。 
  梅里和皮平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然后背靠着柳树的树干躺了下来。柳树在摇摆和吱嘎作声,但他们身后树干上的裂缝张开大口容纳着他们。他们抬头看着灰黄色的树叶,在明亮的背景下轻轻摇动,还唱着歌。他们合上双眼,这时几乎好像能听得出歌辞,歌辞是冷静的,讲到水和睡眠的事情。他们向这种咒语投降了,很快就在这灰白的大柳树下睡着了。 
  弗罗多躺了一会儿,跟难以抗拒的瞌睡搏斗,经过一番努力,他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他感到一种欲望,迫切地想要清凉的水。“等等我,萨姆,”他结结巴巴地说:“得洗一下脚。” 
  他半睡半醒地慢慢朝前走,来到柳树下朝河边的一面,那里有巨大、弯曲的树根长出来伸进水里,就像是一些长着疙瘩的小龙,扭扭曲曲地向下伸出来,要去河里喝水。他骑到一条树根上,用一双发烫的脚拍打着那清凉的、棕色的河水,在这里,他把背靠住柳树,自己也突然一下子睡着了。 
  萨姆坐下来抵着头,打着呵欠,嘴巴张得像个大洞。他很担心,日色渐渐向晚,他觉得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困倦来得奇怪。“除了表面上是因为太阳晒、空气区之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他自言自语嘟哝着说:“我不喜欢这棵大树。我信它不过。听!它正在唱着睡觉的歌呢! 
  这绝对不行!“ 
  他使足劲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开去看看马儿的情形如何。他发现其中两匹马在小路上正常地散步,他正要抓住它们,把它们牵回到别的马那里去,这时他听见两个声音:一个很响、一个很轻,但都听得很清楚。其中一个声音是重物落水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像一扇门很快地悄悄关上时,门锁发出的“卡嗒”声。 
  他回头向河边冲过去。弗罗多在靠近岸边的水里,一条巨大的树根看来正压着他,把他往下按,但他却不挣扎。“萨姆拉着他的上衣,把他从树根下面拉出来,然后使尽力气把他拖上岸。他几乎立即就醒了过来,一边咳嗽一边口沫横飞地讲起话来。 
  “你知道吗?萨姆,”他最后说:“是那像野兽一样的树把我扔进河里去的!我感觉到了。那大树根就那样地缠住我然后推进水里!” 
  “我想你是在做梦,弗罗多先生,”萨姆说:“你不应该坐在那么个位置,如果你觉得地上滑的话。” 
  “其他人怎样了?”弗罗多问:“不知道他们又在作些怎样的梦呢?” 
  他们转到树的另一边,这一下萨姆明白他刚才听到的“卡嗒”声是怎么回事了。皮平不见了。他刚才躺在那里面的那道裂缝已经合拢起来,一点管隙都看不到了。梅里被夹住了,另一道裂缝向着他的腰部合拢而来,他的双腿在外面,但身体的其余部分则在一个黑黝黝的开口里,开口两边像钳子一样钳住了他。 
  弗罗多和萨姆起先敲打皮平背靠过的树干。然后他俩又一起拼命使劲去板开夹着可怜的皮平的裂缝两边。但一点用都没有。 
  “你说这事儿多邪门!”弗罗多非常激动的叫道:“我们干嘛要跑到这可怕的老树林里来?我们现在要是还在克里克洼地就好了!”他出尽力气踢那树,一点也不顾惜自己的脚。一阵几乎觉察不出的颤抖传过树干,传到树枝上,树叶飒飒耳语、但现在的声音是一种遥远而微弱的笑声。 
  “我想我们的行李里面没有斧头吧,弗罗多先生?”萨姆问道。 
  “我带了一柄小斧子,用来劈木柴的,”弗罗多说:“没有多大用处。” 
  “等一等!”萨姆叫道,讲到木柴,使他想到一个主意。“我们也许可以用火来做点事儿!” 
  “也许可以吧。”弗罗多怀疑地说:“我们也许能把皮平在里面活活烤熟。” 
  “我们一开始也许得设法使这树疼痛或害怕,”萨姆恶狠狠地说:“如果它不放他们,我就砍倒它,我就是用牙咬也要咬到它倒。”他跑到马匹那儿,过了一会儿拿着两盒火绒和一把斧子回来。 
  他们很快地收集起干草和树叶,还有碎树皮,堆起了一堆细碎的小树枝和劈开的木柴。他们把这些东西堆到关闭着两个囚徒的树干的相反一边。萨姆刚住火绒里打了一个火花,干草就点着了,窜起一阵火苗和轻烟。树枝烧得霹里啪啦响。一条条小火舌舔着这老树干结疤的树皮,把树皮烧焦了,一阵颤抖传遍柳树全身。他们头顶的树叶好像也在用痛苦和愤怒的声音发出嘶嘶的声响。梅里大声尖叫起来,他们还听见在树干内部传出皮平被窒闷着的喊声。 
  “把火灭了!把火灭了!”梅里喊道:“如果你们不把火灭掉,它就要把我夹成两段了。它说的!” 
  “谁?什么?”弗罗多大声叫道,赶快到树的另一边去。 
  “把火灭了!把火灭了!”梅里恳求道。柳树的树枝开始狂暴地摇动。可以听到一个声音,好像一阵风升起来然后吹散到周围所有树木的枝头,就像是他们在宁静熟睡的河谷里投下一块石头,激起愤怒的涟防,波及整个老树林。萨姆用脚踢灭了小火堆,踩熄了火星。而弗罗多沿着小径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救命!救命!”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清楚自己想要有什么结果。他觉得好像几乎听不见自己那尖锐的嗓音,话一出口,声音就被柳树的风刮走了,淹没在树叶的一片喧嚣中。他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智穷力竭,束手无策。 
  突然他停下来。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回答,或者他以为是,但这声音好像是从他后面传来,沿着小径往后,在远远的森林那边。他转身倾听,很快就消除了疑问,真的有人在唱歌。那是一个深厚而快乐的嗓音,愉快地、无拘无束地唱着,不过唱的都是胡诌的东西:梅多儿!快乐的多儿!铃儿敲得响叮当! 
  铃凡响叮当!跳呀跳,福尔来尔老杨柳! 
  汤姆博姆,乔利汤姆,汤姆。邦巴迪洛! 
  有点带着希望,又有点怕遇到新的危险,弗罗多和萨姆都一动也不动地站住。唱了一大串胡说八道(或者看起来是胡说八道)的歌辞之后,歌声突然响亮起来,清楚起来,唱出了这样一首歌:嗨!来呀快乐多儿!奏乐多儿:我亲爱的人儿! 
  微风轻轻吹,鸟儿轻轻唱。 
  在那希尔山下沐浴着灿烂阳光,你在门前的台阶上等待那寒冷星光,你比河水更清纯,身材像柳枝细又长。 
  老汤姆。邦巴迪尔拿着睡莲赶回家,你可听见他在把歌唱? 
  悔!来呀快乐多儿!泰乐多儿!快乐哦,金每娘子!金每娘子!快乐的果子泛金黄,哦! 
  可怜的柳树老人呀,快把你的树根收一旁! 
  白天过后是傍晚,汤姆现在得赶忙。 
  汤姆手拿睡莲又要赶回家,嗨!来呀泰乐多儿!你可听见我在把歌唱? 
  弗罗多和萨姆像着了魔法似的站着。少顷风定,树叶又一动也不动地挂在僵死的枝头。这时又听儿一阵歌声迸发出来,接着,突然在芦苇顶端冒出一项高高的帽子,蹦着、跳着、舞着,沿小径而来,帽带上插着一根长长的蓝色羽毛,再一蹦一跳,就跳出一个男人,或者说看上去是一个男人。如果说他是霍比特人的话,无论如何他也太重了;但如果说他是大种人,他又不大够高大,尽管他弄出的声响的确有大种人那么响,脚上穿着黄色的大靴子,走起路来踏着重重的步子,冲过草丛就像一头牛冲往河边饮水一样。他穿着蓝色外套,长着长长的棕色胡子,他的眼睛又亮又蓝,脸儿红步步的像熟透的苹果,但是折成上百道笑纹。他手里拿一片大叶子,就像一个托盘,上面堆着几朵洁白的睡莲花。 
  “救命啊!”弗罗多和萨姆伸出双手向他跑过去。 
  “嘘!嘘!停一停!”老人举起一只手喊道。两个霍比特人一下子站住,就像受到突然一击,僵化了一样。“好了,我的小伙伴们,你们要去哪里?看你们喘得像风箱一样!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汤姆。邦巴迪尔。告诉我们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了!汤姆我现在正忙着呢。 
  小心别弄坏了我的睡莲花!“ 
  “我的两个朋友被这柳树夹到里面去了。”弗罗多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 
  “梅里少爷被夹到树的罅缝里去了!”萨姆喊道。 
  “什么?”汤姆。邦巴迪尔大声嚷起来,跳得老高。“是柳树老人吗? 
  糟透了,是吗?这白发老人!我知道他玩的把戏,我要把他的骨髓变得冰冻。我要唱得他的树根全断开。我要唱起一阵风,把他的树枝树叶全吹掉。柳树老人! “ 
  他小心地把手上的睡莲花放到草地上,然后朝柳树跑过去。他看见梅里的双脚还从树上伸出来,身体的其余部分已经被吞噬得更深入了。汤姆把嘴巴对准那树上的裂缝,低声朝里面唱起歌来。他们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