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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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芬尼?”弗罗多说:“会不会是有什么诡计?那牲口会不会把我们全部的东西驮着跑回他家去,或者帮着他们跟踪我们之类的?”
“说不定,”健步侠说:“不过我想不出有什么牲口一日一摆脱了他之后会跑回他家去,我想这只不过是好心的芬尼先生考虑得够周到。
这只不过是他自己从这次事件中获利更多的一个办法。主要的危险是这可怜的牲口也许已经来到死亡的门边了。不过我们看来已无可选择,他要卖少钱?“
比尔。芬尼的要价是十二银便士,那真的是本地一匹小种马的价值的三倍。果然,那是一匹瘦骨鳞峋、喂饲不足、无精打采的牲口,不过看上去还不至于马上倒毙。 巴特伯先生自己付了这牲口的钱,另外再给7梅里十八个银便士,作为丢失的牲口的补偿。他是一个城实人,而且按布理国的标准来说是很有钱的,但三十个银便士对他来说也是挺心疼的一笔损失,而受比尔。芬尼的讹作更使他觉得难以忍受。
事实上最后他还是成了赢家。后来发现原来只有一匹马是真的被盗,其余的马匹都只是被赶出去,或者被吓跑,原来都在布理国各处角落里游荡呢。梅里的几匹马一起逃出去,最后(由于它们很有悟性)
它们辗转回到古坟丘原,去找胖子兰普金。于是在汤姆。邦巴迪尔这儿过了些日子,受到他的照料,养得膘肥体壮。后来布理国事件的消息传到汤姆耳中,他就把这几匹马送回去给巴特伯先生,这样巴特怕就以很便宜的价钱得到五匹很好的牲口。它们在布理国得做较辛苦的工作,但鲍勃对他们很好,所以它们也是幸运的:避免了一次黑暗危险的长途跋涉。但它们也就永远没到过利文德尔。
然而,在当时,巴特伯先生只知道他的钱是一去不回头了。而他还有别的烦恼,因为其余的客人被吵醒或听说客栈被袭击,马上引起巨大的骚动。那些南方旅客不见了五匹马,大声地责备店主人,直到发现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在晚上也失踪了,不是别人,正是比尔。芬尼的那位斜眼的伙伴。人们立即怀疑起他来。
“你们交结了一个盗马贼,还把他带到我家里来,”巴特伯愤怒地说。“你们自己应该赔偿所有的损失,别再朝我嚷嚷了。去问问芬尼看你们那漂亮的朋友在哪里吧!”但看起来他不是任何人的朋友,也没有人想得起他是什么时候加人到自己这一班人里的。
吃完早餐后,霍比特人就得重新收拾行装,要收集更多的粮食补给,准备走更远的路程。他们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才终于起程。这时候,整个布理村已经叽叽喳喳传遍了刺激的谣言。弗罗多的隐身术;黑骑土的出现;马厩的被盗:特别是关于巡林人健步侠加入那伙神秘的霍比特人中的消息,构成一个如此精彩的故事,可以在平淡的岁月中流传久远的。布理村和斯塔德尔村的大部分居民,甚至还有不少从科姆比尔和阿切特来的人,都挤在大路要看看这些旅行者们出发,客栈里别的旅客也站在门口或从窗子里探身出来观看。
霍比特们改变了主意,决定走大路离开布里村。如果试图出发后立即穿越荒野,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有一半居民会跟着他们,看他们上哪去,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侵入自己的地界。
他们跟诺布和鲍勃道别,向巴特伯先生辞行。“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当一切回复愉快的时候,”弗罗多说:“我本来想平平静静地在你家里待上一段时间呢。”
他们在众人眼光的目送下徒步出发了,一个个忧虑重重、情绪低落,并非所有的面孔都是友好的,人们喊的话也是如此,但看来健步侠颇受大部分布理人的敬畏,那些被他盯着看的人都闭上嘴溜走了。
他在队伍前跟弗罗多走在~起,接着是梅里和皮平,萨姆牵着马走在最后,那匹马驮着的行李很有限,他们不忍心让它驮得大多,但看起来它已不像当初那样垂头丧气,好像命运已经有了转机。
萨姆正若有所思地嚼着一粒苹果。他的一个口袋里装满了苹果,那是诺布和鲍勃送给他的赠别礼物。“苹果走着吃,烟斗坐着抽,”他说:“但是我想不用多久我两样都会没有了。”
霍比特们不理会那些在门里面盯着他们看的好奇的人头,也不理会那些从围墙或栅栏后面冒出来的人头,他们径自走过去。但当他们走近村于另一头的大门时,弗罗多看见一匹深色的、饿得羸弱的大种马在密密的树篱后面,那是村子里最后的一匹马。他又瞥见在一个窗子里有一个黄面皮的人,长着狡猾的斜眼睛,但马上又不见了。
“看来那南方客就躲在那地方!”他想:“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一个妖怪。”
另外一个人则越过绿篱大胆地望着他们。他长着浓重的棕色眉毛,深色的傲慢眼睛,他宽大的嘴角弯着,发出冷笑。他抽着一个短短的黑烟斗。他们走近时,他把烟斗从嘴里拿开,吐了口唾沫。
“早啊,长脚汉子!”他说:“这么早就出发了?终于找到朋友了是吗?”健步侠点点头,但没答话。
“早啊,小朋友们!”他对其他人说:“我猜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结交了什么人吧?那是个朝三暮四的流浪者!虽然我还听到过更难听的名字。今晚小心点!你呢,小萨姆,别虐待我那可怜的老马!呸!”他又吐了口唾沫。
萨姆很快回过头来。“你呢?芬尼,”他说:“别让我再看到你那丑脸,要不然它会挨揍的。”忽然一闪,像电光一样,一粒苹果脱手,不偏不倚正打在比尔的鼻子。他缩着头,已经太晚了,树篱后传出咒骂声。“浪费了一个好苹果。”萨姆后悔地说,急步往前走。
最后他们终于把村子甩在后面。跟在他们后面的由小孩和游荡者组成的护送队伍走累了,在南大门那儿就回去了。出了大门,他们继续沿大路走了许多里。大路在绕过市理山脚时,弯向左边,又转回它原来朝东的走向,然后就急速地下降,进人树木繁茂的荒野。他们可以看见左边,在布里山较平缓的东南坡上,有斯塔德尔村的一些房屋和霍比特洞穴,在大路北边一段距离外,一个陡峭的山间洼地里,可以见到有缕缕炊烟升起,告诉人们科姆比村就坐落在那里,阿切特则隐藏在那后面的树林中。
在大路上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高高的、棕巴的布里山也已落到身后,他们走上一条狭窄的小路向北转。“从此我们可以不再暴露行踪,隐蔽起来,”健步侠说。
“不是‘捷径’吧,我希望,”皮平说:“我们上一次走捷径穿过树林,差点以大灾难告终。”
“啊,不过那时你们没有我领着你们呀,”健步侠笑道:“我带的路,不管是不是捷径一定没错。”他沿着大路上下看了一眼,看不到任何人,于是迅速地领着大伙朝林木茂密的山谷里走下去。
大伙在不熟悉地理的情况下,理解他的计划是:先朝阿切特走去,但靠右走,从它的东边经过,然后尽可能保持直线越过荒野走到气象顶山。这样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就可以避免一段大弯路,因为大路在这里向南弯过去以避开蚊蚋泽那沼地。但是,既然他们不走大路就必须走过那沼地,而健步快对那沼地的描述并不那么令人鼓舞的。
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步行倒没什么不愉快的。真的,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那些事件搞得人心绪不宁,他们倒挺喜欢这一段路,觉得比之前的旅程都好。阳光明亮,晴朗而不大热。山谷中的树木还没有落叶,色彩丰富,显得安宁静谧。小路有许多交叉处,如果让他们自己走的话,马上就会迷路,但健步侠把握十足地领着他们穿行其间。
他沿着一条漫游路线行走,有许多转弯和重叠之处,这样就可以摆脱任何的追踪。
“比尔。芬尼肯定会监视我们在哪里离开大路的,”他说:“尽管我认为他不会亲自来跟踪我们。他对这附近的地理很熟悉,但他知道在树林里他不是我的对手。我是怕他把情况告诉我所害怕的人,我猜这些人离这里不会很远,如果他们以为我们去了阿切特,那就好得多。”
不管是由于健步侠带路带得好还是有别的原因,他们一整天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任何别的生物的迹象或声音。既没有两脚动物(除了小鸟之外),也没有四脚动物(除了一只狐狸和几只松鼠之外)。第二天他们开始稳定地朝东边走,一切仍然是和平宁静。离开布理后的第三天他们走出了切特伍德树林。自从他们离开大路以后,地势已经逐渐下降,他们现在进入一片广阔平坦的旷野,行动比以往更难得多。他们已经远离布理国的边界,在完全没有道路的旷野里越来越走近蚊蚋泽那个沼地。
地面现在变得很潮湿,有些地方成了泥沼,常常遇到水潭,还有大片大片的芦苇和灯心草,有小鸟躲在苇丛中鸣啭。他们非常小心地选择着道路,以便保证不弄湿脚又能保持正确的路线。开始时他们行进得不错,但是继续往前走就走得越来越慢,而且越来越危险。沼泽显得更加变幻莫测,甚至连巡林人都找不到固定的路迹可以通过那些不断变动的泥沼,虫子开始折磨他们,空中飞满了一阵阵云似的蚊纳,从他们的衣袖里和裤筒里往上爬,又飞进他们的头发里。
“我要被活生生吃掉了!”皮平喊道:“蚊蚋泽!蚊子比水还多!”
“他们找不到霍比特人的时候靠吃什么为生呢?”萨姆边抓着脖子边问。
这一天他们在这荒凉而可厌的野地里过得很惨。宿营的地方又潮又冷,很不舒服,咬人的虫子简直不让他们入睡。芦苇和杂草丛中也有讨厌的生物出入,听声音像是蟋蟀的邪恶的亲戚。它们的数量有成千上万之多,不断在周围高声歌唱,“啾啾,啾啾”整晚上叫个不停,听得霍比特们几乎要发狂。
次日,亦即第四日,情况仍没什么好转,晚上也一样不舒服。尽管萨姆所说的 “啾啾叫的东西”已被甩到后面,蚊蚋却仍追踪着他们。
弗罗多躺在那儿,人很累又睡不着,他似乎觉得远远的东方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光亮,闪亮后又渐渐消失,如此反复多次。那不是晨光,因为黎明还要好几个小时以后才到来呢。
“那光是怎么回事?”他对健步侠说。健步快已经起来了,正站在那里朝前面的夜色中凝视着。
“不知道,”健步侠答道:“太远了,看不清楚。好像是从山顶上跃起的闪电。” 弗罗多重新躺下,但好一会儿他仍看到那闪光和闪光背景上健步侠高大黑暗的身影,静静地、警惕地站在那里。最后他终于睡着了,但题得很不舒服。
第五天他们没走多远就走完了最后一个难走的水潭,芦苇和泪地都甩到后边去了。眼前的地面又开始逐渐上升。在东方远处,现在可以看到一带丘陵。其中最高的一座,坐落在右边,跟其他山头稍稍分开一点距离。它的顶部呈圆锥形,尖端有小小的平台。
“那就是气象顶,”健步侠说:“我们已经远离旧大路,那是在我们右边,向这山的南边绕过去,从山脚不远处经过。如果我们笔直朝这山走去的话,明天中午前可能走到。我想我们最好这样做。”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弗罗多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到达那儿以后,还不一定会发现什么情况,那山离大路很近。”
“我们真的有希望在那里找到甘达尔夫吗?”
“有希望,但希望甚微。我们根本还不知道他是否走过这条路,他可能不会经过市理国,那他就不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就算他真的走这条路,除非我们碰巧一起到达,否则是会互相错过的,无论对他还是我,长时间等在这里都是不安全的。黑骑士如果在荒野里找不到我们,他们自己可能也会到气象预来的。这里能清楚地望到周围很广阔的地方。真的,就在我们站在这儿的时候,这地方的许多鸟兽都能从那山顶望见我们。鸟儿也不都是那么可靠的,而且还有比鸟儿更坏的探子呢。”
霍比特们忧虑地望着远处的丘陵,萨姆抬头仰望苍白的天空,害怕看到有猎鹰或山鹰在他们上空飞翔,用不友好的眼光打量他们。“你真令我感到不安和孤独,健步侠!”他说。
“你建议我们怎样做呢?”弗罗多问。
“我想,”健步侠缓缓地说,好像不大有把握似的。“我想我们最好就是从这里尽可能笔直地朝东走,到那一带丘陵那儿去,不要朝着气象顶的方向,到那里我会找到一条我认识的小径,沿山脚走,就可以从北边到达气象预,而且行踪没有那么明显。到那里就可以看到该看到的东西了。”
一整天他们都努力地向前走,直到寒冷而早到的傍晚来临。地面变得干爽同时也更贫瘠,但沼泽地的雾和湿气已抛在后面。几只忧郁的鸟儿在哀哭和悲鸣,直到那圆圆的红日慢慢沉入西边的阴影中,然后一片空虚的寂静降临。霍比特们想起那落日的柔和光线照进那遥远的巴根洞府窗前的情景。
日落时分他们来到一条小河,河水从丘陵间缓缓流下来,然后消失在停滞不动的泪地里。他们趁着余晖溯河堤上行。最后他们停下来在小河边一些矮小的赤杨树下搭起营帐,这时天已入夜。在昏暗的天幕上,前方腾脆地现出群山那没有树木的荒凉山顶。那一夜他们设了岗哨,健步侠看来一夜没睡。月亮快要变圆了,上半夜地面上铺着清冷的灰白色月光。
隔天日出后很快又出发。空中有霜气,天空晴朗,呈淡蓝色。霍比特们精神抖擞,就像一夜安眼没被打扰过似的。他们已经渐渐习惯了走很多路,吃很少的食物。这样少的食物按他们往常在夏尔国来看,连保持站起来财力量都不够的。皮平说弗罗多现在看上去是以前的两倍大。
“真怪,”弗罗多一边束紧皮带一边说:“要知道我实际上是变小了许多呢。我希望我不要再这样瘦下去了,再瘦下去就要就成鬼了。”
“别说这类的事情!”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