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战"第一部:落日之巨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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虼艘哺槁洌┑那灼莸谋冉隙卸谑撬钩涞馈!拔也⒉皇窃诮可哐奈魍吣撬固嵬跬コ沙て鹄吹摹N沂窃谏蕉础⑿∧疚莺兔┪莰D―我父母能找到的任何安全地方成长的。我只用两手就能数出睡在房间里床上的夜晚。我两次在战斗中受伤,身体上留下了疤痕。”
西瓦没有说他的伤不是在战斗中负的。他没有提到自己曾在被守卫推到安全地方时受伤。他曾想,如果有人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就会战斗。现在他准备好战斗了。
“如我要求你们的一样,我也会向你们发誓,”西瓦骄傲地说。“我发誓,我会全心全意以自己的力量做任何事来收回属于我的合法王座。我发誓会把财富、和平和繁荣带回给我们的人民。如果我背叛了誓言,愿我的灵魂永远被困在我们存在的这个位面。”
崔内审视着那个灵魂。年长的精灵对自己看到的感到满意。“我向您发誓,西瓦诺谢,波修士和阿尔瀚娜之子。为了偿还对您父母的罪行,我们将帮助他们的儿子。”
“那么现在,”罗兰说。“我们必须拟定计划。我们必须为陛下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
“不,”西瓦坚定地说。“躲藏的时期已经过去。我是王座的合法继承人。我要求是合法的。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如果我像一个罪犯一样躲躲藏藏,那么我就会被认为是罪犯。如果我作为国王抵达西瓦诺斯,那么我就会被认为是国王。”
“但是,危险――”罗兰说。
“陛下是对的,我的朋友,”崔内明显尊敬地看着西瓦说。“如果他引起了轰动,危险就会减小,总比躲躲藏藏地去好。为了安抚怀疑他统治的人,孔纳多次声称他乐意看见阿尔瀚娜的儿子继承合法的王位。他可以轻易许诺是因为他知道――或者他以为自己知道――有魔法罩在,她的儿子不可能进来。
“如果您成功抵达首都,而人民在两侧夹道欢迎,孔纳就不得不表示自己会遵守诺言。他会发现让合法继承人像以前其他人一样消失很困难。人民不会支持的。”
“你说得没错。但我们不能低估孔纳,”罗兰说。“有人相信他疯了,但就算那样他也是个狡猾而精明的疯子。他很危险。”
“我也是,”西瓦说。“他很快就会发现。”
他草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其他人听着,表示赞同并提出修改意见,他接受了,因为他们最了解自己的人民。他仔细听着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的讨论,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太留意。
西瓦诺谢太年轻了,他以为他们会永远活下去。
第九章 闲逛
西瓦诺谢决定接受西瓦那斯提统治权的同一晚,泰索何夫·柏伏特睡得很安稳――这很令他失望。
坎德人被安置在索拉斯的索兰尼亚骑士要塞里。他提议回索拉斯监狱专门关押坎德人的监狱去,但他的要求被坚决拒绝了。要塞的房间干净整洁,没有窗户,也没有家具,房间里只有一张带铁围栏看起来很硬的床,床垫也很硬,似乎可以立起来像骑士那样立正。门根本没有锁,但是木栅栏挡住了出去的路,一些光线透了进来。
“总而言之,”泰斯坐在床上,踢着铁围栏,郁闷地看着周围,“除了无底深渊之外,这个房间是我一生中呆过的最无聊的地方。”
杰拉德带走了蜡烛,留下泰斯独自呆在黑暗中。似乎除了睡觉无事可做。泰索何夫一直希望有人通过法律禁止人们睡觉。泰斯曾对雷斯林提起过一次,他说像雷斯林这样的高阶法师应该可以找到一个办法,在泰斯看来睡觉占用了很大一部分时间,而好处却很少。雷斯林回答说坎德人应该感谢有人创造了睡眠,这意味着泰索何夫至少一天要安静八小时,要不是这样,雷斯林早就掐死他了。
睡眠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梦,但梦有几乎完全没意义的时候,当一个人从梦中醒来,他会立即失望地发现那只是个梦,追赶人类想要咬掉人头的龙不是真的龙,用棍子把人打成肉酱的食人魔也不是真的食人魔。还有人们总是在梦最有趣最刺激的时候醒来――例如龙把人头咬在嘴里,或是食人魔抓住某人的衣领。泰斯认为睡眠完全是浪费时间。每天晚上他都坚决抵抗睡眠,每天早上他醒来时都发现睡眠偷偷附身,然后又溜掉了。
这一晚泰索何夫没怎么抵抗睡眠。旅行的劳顿、卡拉蒙葬礼的刺激和悲伤让泰斯疲倦,他没有反抗就睡着了。醒来时他发现不只是自己,杰拉德也睡着了。骑士站在他旁边,表情跟平常一样严肃,在灯光下显得相当冷酷。
“起来,”骑士说。“穿上这些衣服。”
杰拉德递给泰斯一些褐色衣服,干净而――坎德人有些发抖――耐用。
“谢谢,”泰斯揉着眼睛说。“我知道你的本意不错,但是我有自己的衣服――”
“我不会跟看起来像是跟五朔节上的花柱打架输掉的人一起旅行,”杰拉德回答道。“瞎眼的溪谷矮人在六英里外都能发现你。穿上,快点。”
“同五朔节上的花柱打架,”泰斯哈哈大笑。“我还真见过一个这么干的人。那是在以前五一节索拉斯的庆典上。卡拉蒙戴上假发,穿上裙子去跟少女们跳舞,他的假发遮住了眼睛――”
杰拉德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条规则。不准谈话。”
泰斯张嘴想解释他不是真的在谈话,而是在讲故事,它们有很大的区别。但在泰斯说出口之前,杰拉德拿出了塞嘴布。
泰索何夫叹了口气。他喜欢旅行,也真的很向往这次冒险,但他不觉得自己的旅伴很合适。他悲伤地脱下自己彩色的衣服,把它们放在床上,深情地拍了拍,然后穿上杰拉德扔给他的褐色的短裤、毛袜、衬衫和内衣。泰斯看着自己,觉得自己看起来真像一截树桩。他开始掏自己的口袋,但他发现没有多少东西。
“也不准带袋子,”杰拉德说,他捡起泰索何夫的包包和袋子,准备把它们放到要扔掉的衣服堆里。
“现在,听着――”泰斯厉声说。
一个袋子松开了。时光旅行装置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呀,”泰索何夫像往常一样清白地说,至少这次他是清白的。
“你怎么从我这里弄走的?”杰拉德质问道。泰索何夫耸耸肩,指着自己紧闭的嘴唇,摇了摇头。
“如果我问你问题,你可以回答,”杰拉德怒视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我没偷,”泰斯庄重地回答。“偷窃实在不好。我告诉过你了,这个装置会回到我这里。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想要。实际上昨晚我好好跟它谈话了,但它似乎没有听。”
杰拉德瞪着眼睛,然后自己嘀咕着什么――大概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恼――他把魔法装置塞进自己侧面带着的皮革包里。“放在这里好些,”他严厉地说。
“是的,你最好按骑士说的做!”泰斯对装置挥着手指大声补充。结果骑士用塞嘴布堵住了他的嘴。
塞好后,杰拉德给泰斯的手腕戴上一双手铐。泰斯会不知不觉地挣脱一般手铐,但这双手铐似乎是专为坎德人细小的手腕制造的。泰斯试了又试,还是不能挣脱。杰拉德重重按住坎德人的肩膀,把他带出房间,下到大厅里。
太阳还未升起。要塞里黑暗而寂静。杰拉德让泰斯洗脸洗手――他得洗洗塞嘴布――完成需要做的事,杰拉德一直在身边盯着他,不让坎德人有时间独处。然后杰拉德押着坎德人离开屋子。
杰拉德在盔甲外穿上了一件长长的斗篷。泰斯看不见斗篷下的盔甲,他知道骑士穿了盔甲只是因为他听见了叮当响:杰拉德没有戴头盔,也没有佩剑。他走回骑士的住处,拿上一个大背包,还有一条也许包着剑的毯子。
然后杰拉德带着泰索何夫走向要塞前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丝阳光,然后被云层吞没了,似乎是太阳开始升起,又突然改变主意回去睡觉了。
杰拉德递给守卫队长一张纸。“您看,长官,我有沃伦大人签发的带走囚犯的许可证。”
队长看了看那张纸,然后盯着坎德人。泰斯注意到杰拉德小心地避开木门两边架子上燃烧的火把发出的亮光。泰斯立即想到杰拉德在试着隐瞒什么。坎德人的好奇心被唤醒了,通常这对坎德人和他的伙伴都是致命的灾难。泰斯集中注意力盯着,试着看清斗篷下有什么如此有趣的东西。
他很幸运。晨风吹过,斗篷微微飘动。杰拉德迅速抓住它,紧紧系在前面,但在那之前泰索何夫已经看见盔甲上的火炬光是黑色的。
在一般情况下泰斯会兴奋地大声问为什么一个索兰尼亚骑士会穿黑色盔甲。坎德人会拉开斗篷以便更好地观察,他还会向守卫队长指出这个奇怪而有趣的事实。但是口里塞住的布让泰斯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吱吱声。
思考了片刻后――实际上是塞嘴布让泰索何夫有时间思考的――坎德人意识到也许杰拉德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穿着黑色盔甲。所以他才穿上了斗篷。
泰索何夫对旅行的这个新插曲十分着迷,他保持沉默,只是对杰拉德眨了几下眼表示自己知道内情。
“你把这个小家伙带到哪里去?”队长把文件递回杰拉德问道。“他的眼睛怎么了?他的眼睛不是粉红色,是吗?”
“我不知道,长官。很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您我接到命令要把这个坎德人带到哪里去,长官。那是秘密,”杰拉德尊敬地回答。他放低声音补充道,“他就是亵渎坟墓被抓住的那个家伙,长官。”
队长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看到了骑士背着的大包。“那是什么?”
“证据,长官,”杰拉德回答。
队长看起来很严厉。“他造成了不小的破坏,不是吗?我相信他们要罚一儆百。”
“我觉得也是,长官,”杰拉德平淡地说。
杰拉德和泰斯穿过大门,队长挥挥手,不再留意他们。杰拉德推着坎德人离开要塞,走到主路上。虽然刚刚是清晨,但许多人已经起来了。农民们把自己的货物带到市场。货车出发到山里的伐木工棚去。钓鱼的人动身前往水晶湖。人们没怎么看披着斗篷的骑士――早上已经很暖和了。他们自顾自地走过。如果骑士想中暑,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他们也没对泰索何夫多看两眼。一个塞住嘴被绑着的坎德人不算新鲜事了。
杰拉德和泰斯向南离开了索拉斯,他们走的这条路在哨兵山脉旁蜿蜒前进,最后通往南隘口。太阳终于决定起床了。粉红色的光在天空中伸展开。树叶染成了金色,草上的露珠闪耀着钻石的光芒。真是个冒险的好日子,泰斯本该过得很快乐,但他被推着前进,不能停下来看看沿路的风景。
虽然杰拉德背着似乎很重的包,还带着裹起来的剑,但他走得很快。杰拉德一手拿着东西,另一手在泰索何夫慢下来时推他的后背,或是在他开始到处乱窜时抓住他的衣领。
别人看着杰拉德可能猜不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只是一般重,他非常强壮。
骑士是个严厉而沉默的伙伴。那些到索拉斯去的人向他问好,他没有回以“早上好”。
一个往同一方向去的架着车的铁匠想带上他们,但他冷冷地拒绝了。
至少他拿走了坎德人的塞嘴布。泰斯很感激。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年轻了――他会直率地承认这一点――他发现骑士的快速步伐和不变的推拉让自己呼吸加速。
泰斯立即问了所有积累下来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你的盔甲为什么是黑色的?我以前从未见过黑色的盔甲。好吧,我见过,但那不是在索兰尼亚骑士身上,”最后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一直走到奎灵那斯提,如果是的,你能不能不那么用力地抓我的衣领,我的皮都快被擦掉了。”
泰斯很快发现他能问所有想问的问题,但却没有任何回答。杰拉德爵士只是说,“继续走。”
毕竟骑士还年轻。泰斯觉得有必要指出他犯的错误。
“探险的最精彩部分,”坎德人说,“就是观赏沿路的景色。享受风景,研究一路上有趣的东西,跟所有人谈话……如果你不去想,任务的目标,比如同龙战斗或是拯救猛犸只会占去一小部分时间,虽然这也很刺激,但更多的时间是在它之前和之后――来回的时间――你要是不那么做就太无聊了。”
“我对刺激不感兴趣,”杰拉德说。“我只想简简单单地完成这个任务。我完成得越快,就越早能干点别的事达到我的目标。”
“什么目标?”泰斯问道,他对骑士终于跟自己谈话感到高兴。
“加入防守圣克仙的战斗,”杰拉德回答,“在那之后是从奈拉卡骑士团手里解放帕兰萨斯。”
“他们是谁?”泰斯感兴趣地问道。
“他们以前被称为塔克西丝骑士团,但当他们清楚塔克西丝再也不会回来后他们改了名字。”
“什么意思,不回来?她去哪里了?”泰斯问。
杰拉德耸耸肩。“跟其他的神一起走了,如果你相信人们说的。我个人认为把坏时期归因于众神的离去只是我们自己失败的借口。”
“众神离去了!”泰斯张大了下巴。“什么时候?”
杰拉德哼了一声。“我没有跟你玩游戏,坎德人。”
泰斯思考着杰拉德告诉他的事。
“你是不是把骑士搞反了?”泰斯最后问。“圣克仙在黑暗骑士控制下,而帕兰萨斯在你们控制下啊?”
“不,我没弄反。真可怜,”杰拉德说。
泰斯深深叹了口气。“我完全糊涂了。”
坎德人有些慢了,他的腿不再年轻,杰拉德哼哼着推着他。“快点,”他说。“我们还没走多远。”
“我们没有?”泰斯温和地说。“他们也没有到奎灵那斯提吗?”
“你要知道,坎德人,本来我在索拉斯桥那里为我们准备了两匹马。在你问另一个问题之前,我们从要塞走来而不骑马的原因是我的马不是平常的那匹。马会引起议论,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