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2番外 作者:肖若水(红袖2013.10.24vip正文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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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恍然大悟,又道,“难怪太皇太后将瑜琳王妃扣在宫中,原是为皇上打算。”
庄氏失笑,又道,“错了,哀家这么做,并非为了讨好皇上,而是为了大圣朝的江山,也是为了灏南。”
琳琅眨着眼,越发糊涂了。
“内乱一起,必是劳民伤财,受苦的还不是百姓,哀家绝不能容忍此事发生。至于灏南……”庄氏顿了下声音,嘲弄的哼笑,“灏南根本不是皇上的对手,若他安守本分,皇上还能容得下他,若他当真敢谋乱,皇上是绝不会再手软的。”
“可如今,宁王爷间接残害皇嗣,皇上同样不会放过他。”琳琅嘀咕了句。
庄氏眉头锁的更深,这同样也是她所忧虑的。“灏南真是自不量力啊,有哀家在,还能保他一时,若他日哀家驾鹤西去,皇上岂能再容他。”
琳琅讨好的一笑,柔声回道,“太皇太后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庄氏苦笑着摇头,又道,“哀家活这一把年纪做什么啊,还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哎,无忧那孩子,可惜了。”
提起无忧,庄氏的面色又黯了下去,那的确是个聪颖的好孩子,皇上如今也二十有六,也该有个子嗣了。要怪只怪那孩子命薄,怪天意弄人吧。
“先皇如皇上这个年纪的时候,几个皇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后宫三千佳丽,蝶妃娘娘更是温婉贤淑,他日定会为皇上绵延子嗣,太皇太后不必忧心。”琳琅宽慰道。她跟随庄氏多年,早已摸透她心思,自然知道这位老太太喜欢听什么。
而出乎意料的是,庄氏却摇头摆手,“入宫五年也不见有所出,她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过些日子的选秀,你替哀家从庄氏一族中另择几位佳丽入宫吧。”
“奴婢知晓。”琳琅温声回答,心中了然,庄氏很明显是打算丢弃庄晓蝶这个棋子了。的确,蝶妃本是皇上正妃,却没能坐上后位,不得帝王宠爱,又多年无出,早晚逃不出被废弃的命运。
“那慕容将军呢?太皇太后真打算处死她吗?”琳琅又问。
庄氏不语,苍老的脸,透着深不可测。半响的沉默后,方道,“她的确是个危险的存在,但哀家若处死她,只会激化哀家与皇上之间的矛盾。罢了,就让她在天牢里呆着吧,等皇上醒来,让他自个决定便是。”
琳琅沉思片刻,轻叹着呢喃了声,“奴婢当真是不懂得皇上的心思,他对瑜琳王妃万千疼宠,又对慕容将军难舍难离,皇上心中究竟爱着哪个?”
“你问这些做什么?”庄氏眸子微眯,眸光犀利了几分。
琳琅一惊,强作镇定一笑,道,“奴婢不过好奇而已。”
庄氏淡哼,“皇上八层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可这两个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他早晚都必须做出选择。”
琳琅听罢不语,她很想知道皇上究竟最在意哪个,以免将来押错了宝,在后宫无立足之地。但庄氏十分精明,再追问下去难保不被看出破绽。
说了太多的话,庄氏脸上明显写着疲惫之色,琳琅细心的询问,“已经三更天了,奴婢扶太皇太后回宫歇息吧。”
“不了,哀家再等等吧,皇上不醒,哀家不放心。”她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浓茶提神。刚抿了两口,便有大太监进来禀报。
“回禀太皇天后,皇上醒了。”
“嗯。”庄氏淡应。
一旁琳琅脸上已藏不住笑意,忙又道,“谢天谢地,皇上终于醒了。太皇太后这回可以安心回宫歇息了。您担忧了一日,奴婢看你都憔悴了。”
庄氏放下手中茶盏,笑道,“皇上若有你一半贴心,哀家就知足了。既然皇帝醒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碍事了,琳琅,扶哀家回宫吧。”
“奴婢遵旨。”琳琅躬身搀扶着庄氏手臂,缓步离去。
此时,养心殿内殿之中,君洌寒半靠着宽大的龙榻,俊颜苍白无丝毫血色,但一双褐眸却灼灼幽深。
瑜琳陪伴在榻边,哭哭啼啼的拭泪。
“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吗。”他虚弱一笑,修长的指轻拭去她粉颊上的泪。
瑜琳顺势握住他手臂,靠入他胸膛之中。“皇上吓坏臣妾了,若皇上……臣妾便跟着皇上一起去了。”
正是此时,风清扬端着汤药步入,眼见瑜琳将身子撞入君洌寒胸膛,他手腕一抖,慌忙提醒道,“王妃万万不可,小心皇上身上的伤。”
“不碍事。”君洌寒温笑,轻轻的将瑜琳推出怀抱,温声说道,“朕无碍,你先行回宫吧,朕要歇息一会儿。”
“瑜琳不走,瑜琳要陪着皇上。”她撒娇的牵住他冰凉的手掌。
“听话。”君洌寒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瑜琳抿唇不语,眸中含泪,依旧坐在榻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君洌寒剑眉轻挑,略略带着不耐,冷声吩咐道,“徐福海,送瑜琳王妃回宫。”
“老奴遵旨。”徐福海一躬身,而后来到瑜琳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皇上。”瑜琳娇弱的低唤了声,又是委屈,又是不甘。而君洌寒眸光涣散,根本不去看她。很明显是赶人的意思。
“王妃,请吧。”徐福海再次催促。
瑜琳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她离去之后,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风清扬走上来,将温热的汤药递到君洌寒面前,“请皇上趁热将药喝了。”
君洌寒眸光微敛起,犀利的眸光透着骇人的寒。他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手臂忽而一扬,将风清扬手中的药碗打翻,瓷片与浓黑的药汁迸溅了满地。
风清扬面容沉寂,一挑衣摆单膝跪地,“臣罪该万死。”
“风清扬,你的确该死。”君洌寒冷声丢出一句,而后掀被下床,剧烈的动作毫无意外的扯痛了伤口,他手掌紧捂住心口,剑眉冷冷的挑起。
风清扬惊慌失色,忙起身搀扶,“皇上现在万不可乱动,伤口离心脏只有寸许的距离,绝不可再扯裂。”
君洌寒垂着头,冷笑着呢喃,“她是百步穿杨将军,若真想要朕的命,那一剑怎么会刺偏呢。澜儿她,还是心软了。”
“皇上,微臣扶您躺下吧。”风清扬焦虑道。
君洌寒冷漠的推开他,问道,“飞澜呢?”
风清扬闷声不语。
君洌寒恼火,低吼一声,“哑巴了吗?朕问你飞澜呢?”
“被太皇太后以弑君之罪打入天牢了。”风清扬老实的回答。
“徐福海,摆驾。”君洌寒又道。
“皇上……”徐福海躬身上前,刚想开口规劝,却被帝王一个冷眼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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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驾临,在天牢中引起了小小的***动,君洌寒一身明黄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格外刺目。他所过之处,衙役扑通扑通如下饺子般跪倒了满地。自圣朝建都以来,君洌寒还是第一位进入天牢的皇帝。
飞澜被关押在天牢最深处,那里见不到一缕阳光,死静的可怕,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腐朽的让人作呕的味道。飞澜就靠坐在角落中,身下铺着脏乱的枯草。她很安静,安静的就像一尊风化雕像,连睫毛都不眨一下。一头青丝披散在腰际,衬得肌肤苍白如纸,她靠坐在那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殇,有一种凄凉而绝望的美。
此刻的慕容飞澜,再也不是那个征战沙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人。她也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刚刚失去了儿子的母亲。
伴随着锁链落地的哐当声响,君洌寒一脚踢开监牢的门,他将飞澜从角落中拉起,紧拥在胸膛之中。“澜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她毫无血色的面颊,触手的温度是冷的,好像抚摸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终于有了反应,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在苍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暗影,透着几丝鬼魅深冷。墨色的眸子是空洞的,眸光散落着,没有一丝焦距。她笑着,唇角轻扬起,出口的声音,比她身体的温度还有冷上几分,“慕容飞澜弑君犯上,罪有应得。不知皇上打算何时将飞澜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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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虐怡情,结局会让亲们满意的。
第111章 对不起,我没办法原谅你
更新时间:2013…7…18 9:08:32 本章字数:10699
她终于有了反应,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在苍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暗影,透着几丝鬼魅深冷。墨色的眸子是空洞的,眸光散落着,没有一丝焦距。她笑着,唇角轻扬起,出口的声音,比她身体的温度还有冷上几分,“慕容飞澜弑君犯上,罪有应得。不知皇上打算何时将飞澜处决?”
君洌寒高大的身体一颤,微眯的凤目,溢出疼痛。“澜儿,你知道朕不会杀你的,朕舍不得的。”
飞澜迟缓的抬起眼帘,深不见底的墨眸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那光亮越聚越多,最后凝聚成大颗的泪珠,悄然无声的划落。每一颗泪珠都带着炙热的温度,如同落在君洌寒心头,灼人的疼着。
他托起她的小脸,低头去吻她脸颊的泪,却被她侧头躲闪,淡淡的气息,那般的冷漠。“皇上杀不杀飞澜,都已经不重要了。飞澜的心已经死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具空壳,你杀我,便是给飞澜一个解脱。你若不杀,飞澜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飞澜的声音很轻很轻,可是,在死寂的天牢深处,却格外清晰,甚至带着回声。而她一字一句,都好像砸在他心上,痛吗?呵,不,不痛,痛到麻木,就再也感觉不到痛了韪。
“澜儿,没有心不要紧,朕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朕会将你的心找回来。”他将她轻拥在怀,温柔的轻哄,如同曾经。“澜儿,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他说罢,紧紧的牵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飞澜并没有挣脱,安静的,顺从的任由着他牵扯,只是,他刚迈出两步,跟随在身后的飞澜却突然摔倒在地。柔嫩的肌肤被粗糙坚硬的磨破,沙土嵌在肌肤上,与血肉模糊在一起。飞澜苍白着容颜,神情依旧是淡淡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好似她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澜儿!”君洌寒惊呼一声,半跪在她身前,此时,才发现飞澜脚上拴着沉重的脚镣,并且,这并非是普通的脚镣,而是狼牙镣。普通的脚镣,不过是防止罪犯逃跑,而这种狼牙镣内侧镶嵌着如狼牙般锋利的锯齿,只要犯人双脚移动一下,就会被锯齿割开腕间的皮肉璧。
君洌寒刚刚那一番剧烈的扯动,早已让飞澜一双脚腕血肉模糊一片,暗红的血液顺着赤。裸的玉足一滴滴落在漆黑的地面上,像极了地狱中妖娆盛放的曼珠沙华。
君洌寒的目光死死盯着飞澜的脚腕,一点点的冷寒,最后,冷到冰点,化为一声怒吼,“谁让你们给她上刑的?”
这一声吼,将狱官吓的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咚咚的不停的额头,“回,回禀皇上,按规矩死牢中的犯人都要带上狼牙镣……”
“圣朝的规矩是你定的,还是朕定的!”君洌寒阴冷的丢出一句,明黄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发出骨节撞击的嘎吱脆响。“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杖毙。”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死寂的监牢中,发出杀猪般的哭喊声,一直到那狱官被御林军像拖尸体一样的拖走后,才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监牢内外狱卒跪了满地,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知道那狱官死的冤,却无人敢冒死出头,即便是一旁的徐福海与风清扬都没有劝半句。君洌寒一向是冷静理智的人,但飞澜却偏偏是他的不冷静,不理智。事情一旦牵扯到她,便足以让帝王失控,若非是失控,他亦不会草菅人命,君洌寒不是暴君。
飞澜低笑着,绝美的笑靥,同样是无情冰冷的。“皇上何必牵连他人,飞澜罪无可恕,上刑也是理所当然。”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脊背靠上粗糙的墙壁,又道,“飞澜是不会离开这里的,皇上还是请回吧,天牢阴气重,是不祥之地,皇上万金之躯,不应该呆在这里。”
君洌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深邃的褐眸中,眸光复杂难辨。“慕容飞澜,朕若离开,必然会带走你。而你若要留下,朕便留在这里陪你,无论你在哪里,朕便在哪里。”
飞澜神色不变,眸中波澜不惊,依旧维持着同一个姿态,而手掌却不着痕迹的收紧了。
“将钥匙拿来。”君洌寒又道。
一个狱卒爬过来,战战兢兢的将钥匙双手奉上。
君洌寒一把夺过,按住飞澜的双脚,想要为她解开脚镣,而每一次,都被她闪躲开,如此反复的挣动,让狼牙镣内侧的齿痕再次深深刺入皮肉中,甚至露出深深白骨。
“慕容飞澜!”君洌寒低吼一声,将手中钥匙狠狠摔在一旁,这一次,他是真的激了,双眼都是血红的。
而相对于他的暴怒,飞澜却是极平静的,唇片轻动,淡淡吐出两个字,“你走。”
本以为他会恼怒的转身拂袖而去,但他没有,反而托起她双足,而后,将手深入狼牙镣内侧,用自己的手掌挡住尖锐的锯齿,避免她再受伤。
然后,他咬紧牙关,暗用内力,硬生生的将狼牙镣扳成两半。但如此,那些锋利的锯齿也刺入他手掌,鲜血入柱在污浊肮脏的地面上流淌着。
君洌寒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飞澜都有所动容。
“澜儿,现在可以回家了。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从今以后,朕会保护你。”他说罢,双手环入她腰肢,将飞澜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皇上!”风清扬惊慌失措的低喊一声。君洌寒将飞澜从地上抱起,如此剧烈的动作,势必会将胸口尚未愈合的伤口扯裂。
果不其然,君洌寒左侧胸口的衣襟,被鲜血染红了大片,明黄与鲜红绞缠着,分外的妖娆诡异。而他已经紧紧的抱着怀中女子,踏着平稳的步子,一步步向天牢外走去。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一样,胸口中剧烈的疼痛,一下强于一下。他咬牙强撑着,对她,依旧舍不得放手。
不远处的前方,就是天牢的出口,那里有脱离黑暗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