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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2036-剑桥--历史和文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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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笱С牵╣own…town)已经成为一座繁荣市镇。”然而这带来的后果是严重的交通和住房问题。    
    每天有4万人开着汽车从附近的村庄来剑桥上班。那里上下班高峰期时的交通堵塞比伦敦还要严重,就连位于城郊的停车场、汽车站都难以缓解这一窘迫的状况。如今,城内狭窄的街道上大多数禁止汽车行驶,而自行车又逐渐成了剑桥街头的一个特殊问题。步行者活动团体想将自行车逐出市中心的尝试不仅挑起了市民和院校师生之间的敌意,而且也激化了工党市议院(自行车派)和保守的伯爵领地议会(步行派)之间的矛盾。其实导致这座小城道路堵塞的主要是旅游者,每年大约300多万游客到这里参观游览。毫不奇怪,市议会已经在酝酿像“离开伟大的剑桥日(GreatCambridgestayawayday)”这样的反游客运动了,他们的口号是:“剑桥已人满为患……我们不需要你!”    
    拥有12多万居民的这座城市也“已人满为患”。剑桥的房价每年约增长20%,这是住房紧缺和硅沼繁荣带来的直接后果。就连从前的工人居住区罗姆赛区的狭窄住宅也超过15万欧元;在西城边买房支付40万欧元已司空见惯,斯托莱路上爱德华时代风格的别墅也卖到了1500万欧元。鉴于这种昂贵的房价,许多人宁愿住在艾利或亨廷顿,平时开车来剑桥上班。市政规划要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修建几万套新房,可建在哪里呢?现状着实令规划人员左右为难。一所建在农村的大学,发展成了新经济中心,而其基础设施却还是中世纪小市镇式的—这也属于“剑桥现象”。    
    “它好像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个展览场所。”早在1869年,三一学院的教师亨利·西奇威克就不无担心地说道:“求学应去别处,而我们则沦为导游。真正的剑桥人将成为讲解学院历史的古董人员,酷爱‘废墟文化’。”和别处相比,剑桥城的社会结构分化更严重。今天,市民和师生之间原先的界限早已不存在了。大学里的中等阶层与硅沼的软件百万富翁共存,知识和技术精英与广大的低收入阶层共存。虽然失业率很低,但还是有不少人生活在贫困之中,比如城北的阿尔布利这样的问题城区。但由于不同的群体混在一起,社会对立不是那么明显。哪里最不平等,哪里就最需要调和的艺术。在剑桥,这一点似乎取得了成功。


第一部分 微软相遇新世纪第4节 使徒和间谍:“剑桥秘密网络”

    如果我必须在出卖我的祖国和出卖我的朋友之间做出选择,我希望,我敢于出卖我的祖国。    
    —E·M·福斯特,1951年    
    1820年,圣约翰学院的一位大学生同他的朋友们一道成立了一个辩论俱乐部—剑桥座谈会。由于它当初成立时只有12名成员,后人一直称它“使徒俱乐部”,创始人乔治·汤姆森生前系直布罗陀英国圣公会主教。俱乐部最有名的成员是吉姆·菲尔比,克格勃(KGB)间谍,曾被授予最高勋章,1988年在莫斯科去世。    
    使徒俱乐部每星期聚会一次,先是在圣约翰学院,后来转到三一学院,诗人艾尔弗雷德·坦尼森是俱乐部的早期成员之一。他们讨论他们感兴趣的一切事物,而俱乐部的规定仅有一条:相互之间绝对坦率,对外完全保密。他们是理性主义者、不可知论者,他们怀疑一切。他们对教会和国家、科学和道德上的一切正统理论提出质疑。他们提出的许多不同见解在剑桥大学是要冒风险的,因此使徒们以英国特有的方式维护着他们的颠覆思想,俱乐部内部绝对保密。他们比谁都熟练地掌握着这一技能,激进地同现有的思想决裂,又不放弃自己的上层社会及其舒适生活。    
    这一秘密组织之所以举世闻名,同俱乐部成员中的知名人士和他们写回忆录的痴迷有关。莱奥纳德·伍尔夫、利顿·斯特雷奇、凯恩斯、鲁珀特·布鲁克、罗素、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小说家E·M·福斯特、历史学家G·M·特里维廉,他们全都是使徒俱乐部的成员。20世纪初,场面更为蔚为壮观。大多数使徒来自三一学院,这是剑桥大学最富裕、最高贵的学院,很多成员也和布卢姆斯伯里的朋友圈子有往来。时任俱乐部主席的哲学家G·E·穆尔是这样概括使徒们的理想的:“爱情、创造、享受美学体验和努力认识世界。”穆尔的《伦理原则》(1903年),一种有关善的相对论,整整影响了一代大学生。    
    “在我的剑桥大学生活中,最重要的事就是被选为使徒。”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侄儿朱利安·贝尔1930年写道:“只有这才让我真正感觉到我是坐在剑桥理性主义的塔尖上。”使徒之间相互以兄弟相称。他们称和他们有关的一切为现实,而其余的东西都是现象,单纯的现象。他们像学童一样喜欢使用一些暗语:天使指老成员,胚胎代表候选人员,吐司面包上的沙丁鱼叫做鲸,那是他们星期六晚上聚会时的传统菜肴。1893年,罗素解释说:“当我们在最后一学期讨论‘我们能否爱和我们性交的人?’这个问题时,实在难以想像会有女人在场。”这个男性组织直到1971年才接受女性。第一位女性是朱丽叶·安南,国王学院的学生和“天使”安南勋爵的女儿。不少使徒认为同性恋是爱情的更高级形式。在利顿·斯特雷奇所称的“高级鸡奸”的框架内,只要符合他们自己的伦理要求,什么都是允许的。在这种轻佻的脑力游戏、知识和道德的冒险气氛中,他们也和马克思主义打情骂俏。    
    早在20世纪初,一位年轻的俄罗斯流亡者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就对他的一些剑桥大学同学感到奇怪,他们“虽然为人正派受过高等教育,但在谈论俄罗斯时,他们讲出的蠢话简直令人目瞪口呆”。这些蠢话之一(会不会只是一句特别轻佻的俏皮话呢?)出自艺术史学家、三一学院的使徒安东尼·布伦特之口,1935年他去苏联旅行过,回来后便声称:“共产主义同样可以像立体派艺术一样有意思。”并非所有使徒都盲目追随左派,凯恩斯就告诫他的朋友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是“对我们的智慧的一种伤害”。    
    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粉红色时期,英国有很多左派同情马克思主义,这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是造成了300万失业人员的社会制度,其二是当时面临的民族社会主义。这样,作为工党、绥靖政策和那种“假正经”的对立面,共产主义似乎更容易让人接受,约翰·勒卡雷形容那种假正经是“我们的社会供给的重要组成部分”:“毫不奇怪,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的年轻人一心想摆脱资产阶级英国拘束的行为准则,摘取30年代共产主义的蓝花①。”但牛桥的大多数年轻人是自由党和保皇党,不是马克思主义者。1933年2月9日,就在希特勒上台后不久,牛津大学辩论会的学生们在那场著名辩论中表现出了他们的和平主义倾向是多么强烈。他们以275票对153票的结果同意下列提议:“本会绝不为国王和祖国去战斗。”剑桥大学的使徒们也以自己的方式对这一道德和政治忠诚问题做出了声明。    
    朱利安·贝尔在西班牙内战中支援左派阵亡了,他在三一学院时的合作伙伴和情人安东尼·布伦特却成了苏联克格勃的间谍。招募他的是他的大学学友盖伊·伯吉斯,一位冒险家和权势神经症患者。吉姆·菲尔比也是三一学院的纨绔子弟,早在1933年他就已经加入克格勃了。还有外交官唐纳德·麦克莱恩,三一学堂的毕业生,盖伊·伯吉斯在外交部遇见他时将他吸收了进去。1950年,两人都在英国驻华盛顿使馆工作,在那里,唐纳德·麦克莱恩有机会接触美国的核武器计划。1951年,两人得到吉姆·菲尔比的及时警告,逃去了莫斯科。    
    菲尔比是这群人里的超级大间谍,是克格勃最成功的双料间谍。在剑桥大学修完历史专业之后,他加入了英国情报机构,成了M16部的负责人,负责对东欧集团的反间谍活动。菲尔比的双重游戏给东欧的数百名间谍和反对派带来了致命的后果。直到1963年他才暴露出来,继美国人迈克尔·斯特雷特向联邦情报局自首之后,斯特雷特也是三一学院的毕业生和使徒俱乐部成员。后来吉姆·菲尔比逃往莫斯科,他在那里生活了25年,享受着一名克格勃将领的国家津贴、科珀公司的牛津果酱,至死都向剑桥的出版社购买图书。    
    1964年,在菲尔比出逃一年之后,“第四人”也被揭露出来了。他是女王的艺术顾问,负责管理王室藏画,女王因他所做的贡献将他晋升为了骑士。他由于主动招供而免受惩罚,直到15年后他早就光荣地卸下了一切职位时,玛格丽特·撒切尔首相才在1979年11月公布了议院里这位叛国者的名字:安东尼·布伦特男爵,王室的艺术家,斯大林的间谍。这一丑闻在上层社会引起的震动远远大于爱德华八世的逊位。布伦特是“我们中的一员”(oneofus),和“老男孩”来自同一个圈子。俱乐部、研究院,他们曾经共享过一切,有时甚至同床共寝过。剑桥大学的间谍们背叛了他们的阶级,这比出卖国家还要严重。布伦特声称:“我选择了良心。”这位使徒叛国为的并不是几块钱。菲尔比和伯吉斯也觉得自己是为了信仰才叛国的。牛津大学教师莫里斯·鲍勒称他们为“秘密网络”,它的重要人物都是双料间谍和双重道德的天才,知识分子冒险家,他们对他们的出身、对使徒俱乐部也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这个值得尊敬的剑桥大学俱乐部难道不是一直保持着秘密组织的名声吗?使徒俱乐部的许多老成员受到过令人尴尬的审讯。揭露出来的不是克格勃的其他鼹鼠,而是被分裂的一代人的情感矛盾。    
    吉姆·菲尔比及其朋友们不是剑桥大学惟一的间谍,使徒俱乐部汇聚的主要是文学人才。但卡文迪什实验室里也有一只鼹鼠:皮奥特·卡皮察,欧内斯特·拉瑟福德的宠儿和合作者。卡皮察将核研究的成果交给莫斯科,它们是苏联原子弹计划的核心之一。另外还有乔治·布莱克,他不是使徒,不是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也没有性丑闻,他是唐宁学院的一名非常普通的毕业生。但布莱克在冷战时期不仅出卖了很多西方间谍,而且出卖了“黄金行动”—英美的那个在柏林分界线下挖地道、接通苏军电话网的计划。伊恩·麦克尤恩的柏林长篇小说《无辜者》(1990年)就取材于挖掘这条地道。    
    在图书、剧本和电影里,作为媒体效果特别强烈的剑桥民间文学的角色,克里姆林宫的鼹鼠们深深铭刻在民族心灵里。当安东尼·布伦特1983年去世时,《泰晤士报》为他刊登的悼文占了整整三版,像一位国家领导人逝世似的。吉姆·菲尔比也一样,1994年他的遗物像摇滚明星的遗物一般,被拿到索思比拍卖会拍卖。苏联最忠诚的间谍来自剑桥大学,但最好的间谍小说却是牛津大学人创作的—将其作品的初版献给吉姆·菲尔比的格雷厄姆·格林(他本人替M16工作过3年)和约翰·勒卡雷,他大学时为情报部门监视过左派同学。斯迈利,勒卡雷作品中忧伤的主人公,比谁都更好地代表了剑桥大学间谍面对忠诚时的矛盾心理。    
    在斯迈利曾经就读的基督圣体学院里,悬挂着一幅剧作家克利斯托弗·马洛1585年的肖像。这位将舞台和伪装技巧掌握得恰到火候的莎士比亚的对手,是无神论者和同性恋者,做学生时就有人说他也卷进了情报生意。据说,伊丽莎白一世的枢密院招募了他监视学院里从剑桥大学去莱姆斯上英文课的天主教徒,那里是天主教牧师和潜在政敌的培训中心。在早早地暴死于一家客栈里之前,这位诗人会不会也是位双料间谍呢?克利斯托弗·马洛不是剑桥大学间谍中的惟一先驱。他的同时代人约翰·迪伊博士,圣约翰学院的毕业生,数学家、地理学家、术师和犹太神秘教派教徒,当时的一位杰出学者,不仅仅担任伊丽莎白一世的星占学家,而且在欧洲大陆担负着外交使命。他的密码信件以“007”这个暗号签名。伊恩·弗莱明的间谍精英詹姆斯·邦德当然也在剑桥读过大学。


第一部分 微软相遇新世纪第5节 文学的剑桥(1)

    我不清楚,有没有人前来剑桥大学,寻找我的足球靴钉子在开裂的大门外的黑色泥地里留下的脚印,或调查我穿过庭院前往我的导师的楼梯时头巾留下的影子;但我知道,当我走过这些令人敬仰的墙壁时,我比游客更饶有兴趣地想到了弥尔顿、马弗尔和马洛。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回忆,讲诉》1951年    
    唐宁学院有只猫儿,名叫皮克维克。悉尼·苏塞克斯学院的那只猫名叫斯特拉,取名于菲利普·悉尼男爵1591年写给斯特拉的情诗。在彭布罗克学院,我迎面见到托马西娜,这是托马斯·格雷为那只发出呼呼声的猫儿竖立的纪念碑。托马斯·格雷于18世纪生活在这里,为一只淹死在金鱼池里的猫写下了那首感人肺腑的颂歌。托马西娜的接班者也有一个透着文学气息的名字—基特是克利斯托弗·斯马特的猫儿的名字缩写,斯马特是格雷在学院里最大的对手,死于精神错乱,他也没忘给我们留下一首颂歌赞美他的猫儿若弗利,描写是那样富有诗意,彭布罗克学院的现任院长仍然将他的咖啡色的缅甸猫儿叫做若弗利。    
    在剑桥大学,我们聊天时稍一跑题就会谈到了文学。它无处不在,从弥尔顿的桑树到拜伦的游泳池,在三一学院图书馆的手稿橱里,在格兰切斯特城外的茶道仪式里,在鲁珀特·布鲁克的水果园里。1951年,剑桥的戴顿·贝尔书店的一则广告又回到了传统的惯用语:“总的来说,今天的剑桥诗人就是明天牛津标准的作家。”    
    伊丽莎白时代的诗人埃德蒙·斯宾塞、克利斯托弗·马洛,英国浪漫派三杰华兹华斯、柯勒律治和拜伦,维多利亚时代的伟大作家爱德华·布尔沃欣20世纪文学界的爱情悲剧也开始于剑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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