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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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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听得由那些金人嘴里喊出的楚话,心中这才明白,一定是李谦父冒了金人之名,赚开城门,不然这西城又如何容易攻陷呢?
  城门陷了后,自有李谦父的兵士把守,我们要想趁乱出去,却并不容易。
  这时文诚手中不知哪来了一把刀,他握着,对我大声道:“跟紧了”,说罢双脚一夹马肚,箭般直射出去。
  生死关头,我自是也豁了出去,紧紧随着文诚,寸步不离。
  楚兵赚开城门,都在趁势掩杀,哪个还会想到竟有人硬往外闯?
  待得明白时,文诚手起刀落,已经是砍倒了一片,我们两个,便在这一片喊杀声中逃出了西门。
  只是我们想得都太简单了,李谦父能赚开西城,如此的智谋,又怎能不在城外留兵?既然他在城外留了兵,又怎能放过我们两个?
  于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窝。
  听得四外喊杀阵天,我真是没有方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像没头的苍蝇般跟着文诚乱跑。
  眼看得楚兵越追越近,我顾不得许多,扯了嗓子道:“文诚,你莫要管我,快快逃吧。”
  文诚却并不理我,只是放慢了马速,回头等我。
  此时此刻,性命攸关,又如何能这样?我求道:“快逃吧,你若逃了,我心里还好受些。”
  却谁知,文诚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危急关头,我还哪里能做细想?解下腰间的带子扔给他:“孟文诚,你去找九哥,把这个给他,就说这是要命的东西。只有九哥拿了这个,才能来救我,若是没了这个,莫说是咱们,便是九哥也性命难保。切记,切记。”
  说罢,我头也不回,脚下用力,一打马,迎着楚兵便奔了过去……
  楚兵捉了我,自然要审问的。我便说我是孟学士的族侄十四郎,因长兄文博在相州助九皇子起兵,怕张氏报复,便想出城去投奔文博。
  孟学士是朝中大臣,纵是官阶不高,却出身名门,颇有威望。楚兵听我说是孟学士的侄子,倒也不敢做主,便将我押到了李谦父的大帐。
  一夜激战,想必李谦父未曾合眼。他眼睛虽有血线,却目光炯炯。
  我刚一见他,真有些怕,怕他认出我来。可楚兵将我带进大帐后他却一眼也不曾看我。只盯着案上的沙盘沉吟。
  站了半晌,我已经是腰酸腿疼,就快忍不住时,他却突然抬头,一双眼睛箭一样射过来,倒吓得我一哆嗦。
  他问我:“你是何人?”
  我颤声道:“孟学士的族侄,十四郎。”
  “可有名?”
  “文虎。”
  “家住何地?”
  “齐鲁荣州。”
  “家中何人?”
  “只有寡母。”
  “青春多少?”
  “一十有六。”
  “为何出城?”
  “欲往相州,去寻长兄。”
  “同行者何人?”
  “二兄文诚。”
  谦父问的很快,我答得亦是流利。这套说辞是在孟学士早与我讲好的,我既不怕他去查,也不怕他不信。
  果然,他的面色缓和了些,说道:“如今路上并不太平,你年纪轻轻何苦要去相州,在我这里也是一样的。想当年,我与你兄长也甚是要好,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甚是要好,我听了心里冷笑一声,朝堂上一文一武互不来往也就罢了,情场上却是争了个你死我活的,当我不知,竟说什么要好。
  我忙恭身道:“将军抬爱,十四感激不尽。只是适逢乱世,男儿当为国尽忠的。十四不才,虽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却也有一腔子热血。想那相州离金人不远,十四想去相州,一为投奔兄长,二也是为了阵前杀敌。怕是不能为将军所驱驰。”
  不料听得我这一番话,谦父却是哈哈大笑:“好一个热血少年,看你生得单薄,不想却也有一副铮铮铁骨。如今京城已被本将军复了,那张氏如今不知去向。十二皇子为我皇嫡子,现率大队人马即日便到,到时面南背北继承了大统,不知要有多少事情做。你还怕将来没有功业要建吗?”
  

十四章 兵泽州
更新时间2013…8…14 13:35:43  字数:2035

 听得谦父的话,我暗自腹诽:这人杀起人来眼睛眨也不眨,便是说起谎来也是头头是道。如今他为一军的统率,我为阶下之囚,纵是我不愿归顺,一心要往相州去,他若不放,我又能如何?却偏偏将这些好言语来动我的心思,只是不知若我毫不为其所动,他又是如何一副嘴脸。
  想到此,我道:“不是十四不知好歹,只因此行是与二兄偷偷出来的,家中并不知晓。将军既复了京城,怕是顷刻间便要进城的,十四如今与二兄失散,又是偷跑出来的,如何还有面目回城见伯父?
  况十四身无长物,仰仗着骨肉之情才得以有容身之地,哪里还敢奢望在驾前行走?十四的难处,还望将军体谅。”
  听得这话,谦父也不言语,只眯了眼睛上下打量我。
  此时的我一身男装,发髻毛燥,因束腰的带子没了只胡乱拿根麻绳系了。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想必也挺骇人。我被他看得浑身颇不自在,心道:看什么看,再看,本宫把你眼睛抠出来当泡踩。
  嘴里却不敢说什么,只低了头,敛了目,一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
  看罢多时,谦父这才道:“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强留。只是你们虽急着出城,却也不该砍杀我的兵士。如今二郎已走,这事便得你来担着。我若轻易放了你,又如何向下面交待?你放心,京城虽被我占了,十二皇子未来之前,我也不会进城,你只在我营中安心住下,待得时机到了,再任你去留。如何?”
  那话虽像是与我商量,可那口气说得却是斩钉截铁,不容人不从。
  到了此时,我再坚持,若惹恼了他,撕破了脸,也是走不脱的。何况东西已托负了文诚,我已是无关紧要的了,还不如见好就收,且先此处安身,待得时机到了,一走了之,岂不更好?
  想到此,我当胸抱拳:“如此,便依将军。”
  谦父见我如此,嘴角一咧,似是笑,可我怎么觉得看了这笑,后背直冒凉气?
  自有小校将到带到别的帐子里。其实我已做好了与众人共处的打算,却出乎我的意料,账子虽小,却只有我一人,那小校将我安顿好了便转身回去复命了。
  我转念一想,也对,谦父只听我一面之词,怕是不会信的,怎么也要细查我的底细。在此之前,虽面上客气,心中或许还把我当成奸细。
  折腾了一宿,也确是累了,胡思乱想了一阵,竟是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忽被人喊醒,我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小校,他一脸的焦急:“公子快起身罢,大军这便要开拔了,将军命小的带公子上马。”
  我心下狐疑:“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便走,那京城呢?不管了吗?”
  那小校并不答话,只抱了身铠甲要我披挂了,还道:“刀箭无眼,公子还是快穿戴好。小的在外头候着公子。”说罢果真到了帐外。
  我看此情景,虽心中疑惑,却也不容多想,只得将那身铠甲穿戴了,上了马。
  大军蜿蜿蜒蜒一路向西,兵士们或骑马或步行,旗幡招展,甚是齐整。我暗道:既不是兵败,也不是逃跑,刚刚攻下了京城便弃城而去,却又是为何?
  问随我左右那个小校,无奈他只会一句“小人不知”。欲再问问别人,可偌大的队伍中却不曾有一人窃窃私语,一个个神情肃穆,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队伍的前半部,李谦父在最前方督军,远远地,我便能看见一面红地黑字的大旗,上头赫赫绣个“李”字。我暗道:这小子,倒也有几分才干,虽说手段狠辣了些,可能治军能打仗有勇有谋的也确是难得。若我大楚多几个他这样的人物,说不准这京都是破不了的。
  如此行军不分昼夜,急急地行了二十天,大军到了泽州地面,我心中一惊:泽州是金人完颜纳坦的驻地,李谦父不守着京都,也不去与十二皇子汇合,日夜兼程来到泽州,是要做什么?
  大军进了泽州,便早早扎下了营寨,我知道这是要修整了好与金人见仗。
  两军若是交了峰,势必无暇顾及到我,到那时,趁乱逃了,改道相州,骨肉团聚,便在眼前。
  我正想得好处,却不料那小校来禀:“将军欲见公子,请公速往。”
  听得这话,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二十几天将本宫扔到兵士之中不闻不问的,怎么如今我要逃了,他却又要见我。真真奸人。
  无奈,只得到了主将大账。
  这是我在李营中第二次见他。他似黑瘦了些,却更显得双目如电了。我上前一拱手,道了句:“将军有礼。”
  那李谦父见我如此轻视,也不以为意。待落了座,他便淡淡地问道:“孟公子这几日如何?”
  如何?风餐露宿昼夜行军,别说我是女子,便是平常的男子,怕也是不惯的,还来问我如何?
  既然他爱说这场面上的话,我奉陪便是。想到此,我一笑:“承蒙将军关照,一切都好。”
  “如此,本将心中稍安。此次请孟公子前来,是有一事,想与孟公子商量。”
  有事与我商量?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见我并不答话,谦父又道:“公子可知我大军如此急切开拔到此,可是为何?”
  我道:“将军恕学生愚钝,确是不知。”
  “既是不知,为何能说出‘围魏救赵’的话来?”
  我心道不妙,这“围魏救赵”是某日我问那小校大军去往何去时无意间说的一句,谁知竟落到了李谦父的耳朵里。
  我暗自道苦:他如此奸诈,于我身边定是会安排耳目的,怎么如此不当心呢。
  见我低头不语,谦父又道:“孟公子心思缜密又有勇有谋,何苦要装做一副胆小木讷的样子呢?本将爱才之心,世人皆知,公子果真不愿坦诚相见吗?”
  我面上一哂,道:“将军说得哪里话来?并不是十四有意隐瞒什么,实在是才力不逮,不敢逞能。”
  

十五章 女儿身
更新时间2013…8…15 14:21:40  字数:2250

 十五章女儿身
  谦父一笑:“好一个才力不逮。能于众军中夺门而出,能于追兵中丢车保帅,能于大营中不焦不燥,能于本帅面前从容镇定,孟公子果真是才力不逮。”
  说罢,他一声断喝:“来人,将这个金营细作将我拿下”。
  呼啦几个兵士上得前来就要动手。
  虽是男装,可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的公主,怎能让这些人碰了去,我喝道:“且慢。”
  谦父冷笑一声:“孟公子有何话说?”
  我问他:“将军道我是金人的奸细,有何凭证?”
  “凭证?大丈夫所谋,不过名利二字。我也曾以名利诱你,你却不为所动,我也曾以苦乐试你,你看得却也淡然。至于生死,你能以已为饵,放走同伴,倒也是个看淡生死的。这样的人物,不是金人的奸细,又是什么?何况近日听闻你常问人周遭地形路径,如今大战在即,我又怎能容你与金人暗递消息?”
  我心下了然,却原来准备逃路的行径落到他眼里竟成了奸细的反常举动。
  听罢此言,我冷笑一声:“将军竟疑心十四与金人勾搭连环吗?将军竟不知十四出身刍鲁荣州吗?想我孟氏,太祖亲定为孟子后裔。衣冠望族,邹鲁华胄。
  高祖曾任我朝马军都虞侯、眉州防御使,卒后赠太尉,追封魏王;曾祖曾任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卒后赠太师,追封晋王;祖父曾任安武军观察留后,卒后赠太师、追封韩王。我的父亲虽是早丧,亦是读书之人,伯父孟学士是一国的学士,姑母更是我大楚的太后。”
  初时,我说得还慢些,可到后来,便忘了自己是谁,竟觉得自己真的是自幼失亲孤苦无依的文虎了。一时间国仇家恨、多日的奔波、提心吊胆的日子都化做了满腔的激愤,话越说越快,声调越来越高,眼睛瞪着,似能喷出火来:
  “将军莫不是欺我孟氏无人吗?说什么金人的奸细,十四不才,虽文不能提笔定乾坤,武不能上马安天下,可这一腔子的血还是热的。士可杀不可辱,将军即是认定为我金人奸细,十四亦无话可辩。只是孟氏之名,又岂容人玷污,少不得以我的性命维护孟氏一族的清白罢!”
  说罢一头就像谦父身前的桌案碰去……
  我还未到案前,便有人将我一把抱住,我是气极了,挣扎着,叫骂着,踢打着,直弄得自己筋疲力尽涕泪横流。
  谦父将我放在座位上,看着手上的一排牙印儿,对我道:“你是小兽吗?怎么还咬人?”
  我此时已是气极,哪里还顾得他这话的口气、声调?心里也知早晚得有这一回,不如索性闹开了,或好或歹也有个了断,省得这样闷着折磨人。
  我四下看了看,账中已并无他人,那桌案的剑架上却架着一把宝剑。
  我抢步上前双手就要拔剑,谁知那宝剑甚是需要力气,我竟是拔不出来。
  谦父抢步上前,将手按住了剑鞘,用眼睛觑着我:“怎么如此大的气性。本将信你不是奸细也就是了,如何这样寻死觅活的。”
  他离我很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让我不知如何形容。想我梁玉虎,长到一十五岁,却还是头一回有个男人这样近地和我说话,虽然心中厌恶,可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
  我退后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将脸上的鼻涕眼泪胡乱抹了,这才道:“将军既是信我不是奸细,还是放我早日离开吧。文虎对将军而言是无关紧要之人,将军只需抬抬手,文虎定不忘将军大恩。”
  谦父沉吟了片刻,又将我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了,这才道:“你一个女儿家,兵荒马乱的在外头行走终是不妥,我留你在营中虽是不便,可却是于性命无碍。你如此心心念念的要去相州,莫不是记挂着什么人?”
  听得他这话,我腾地立起了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个奸人,是怎么知道的?或许,他在试我?
  想到此,我心中稍安,冷笑一声:“李将军欺人太甚,适才说我是奸细,如今又说我是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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