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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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会有暗藏的杀着,断不会如他们表面所看到的这样。一旦交州军主力开始行动,必然会让他们再没有机会离开。不过他心中的这些想法却无法向谢明伦表露出来,最近已经有不少人嘲笑他被吴嘉火他们打得胆小了,这一毫无根据的想法一说,只怕连谢明伦也会说他杞人忧天了。
“也不必担心太多,实在守不住,我们立即撤退就是,这批粮食虽然重要,却不及
性命紧要。”谢明伦看着自己这个日渐削瘦的爱将。道。“对了,交州水师在洞庭全军覆没,齐昀地战船明天中午便会抵达,你下去多准备准备,要用最盛大的礼仪。来欢迎他们。有了汉寿水师。看交州军如何顺利渡河!”谢明伦面带期待的说道,说罢仰首望着漆黑的夜空。露出复杂的眼神。
张破舟、吴嘉火、洪承业三人坐在山坡上把酒言欢。
“怎么样?只要你说出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我保证留你一条小命。”张破舟扬着手中香气诱人的鸡腿,和颜善眉的说道。在他们三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谢明辅被反绑着双手,吊在离地两丈多高地树枝上。经过他们数日来的折磨,谢明辅那俊朗的脸已经变得异常苍白。
张破舟他们自从上次从郑临的手下逃脱之后,便再不敢有所异动,一直潜伏在武陵周围,寻找任何可供利用的机会。由于之前地耽搁,张破舟他们已经无法准时抵达所负责地关隘了。他倒是个随机应变的人,既然到不了,干脆就放下心思,将四散地属下收拢起来,想在武陵城建功立业,来抵偿失职之事。本来他就对自己守得那个偏僻关隘不报希望,如今决定不去,心情反而更舒畅起来。
或许是天意,竟让他看到谢世宏父子率兵出城的行动。张破舟虽然不认识二人,但那父子二人均是衣着光鲜,又骑着可比郑临坐骑的高头大马,自然不难猜出其身份地特殊。当下张破舟和吴嘉火一合计,便领着部队吊在他们后面,准备伺机展开袭击。
不过越追,张破舟越是迷惑,谢世宏他们带着五百人的部队,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却专捡人少的小路,生怕被人发现一般。结合二人的身份,更让张破舟嗅到立下大功的味道,当下也不急于出手,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就这样死死的吊在后面两日,所走的地形越来越偏僻和险要,更让张破舟二人好奇之心大起。根据之前的情报,张破舟自然知道他们并不是赶赴龙兴,以二人的身份,以及沿途的来举动,显然不是执行一般的任务。
到了第二天的黄昏,谢世宏他们抵达一座险要的关隘之前,顿时让张破舟大呼后悔。原来这座关隘建在群山之中,周围大多是陡峭的山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通过。这样一来,他们势必无法跟踪下去,眼看着到手的大功,就这样失去,气得他直跺脚。
正在张破舟指关大骂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谢世宏他们刚到关门下,迎接他们的却并不是自家守军,而是如雨的箭矢和漫天的石块和数根需两人合抱的滚木。事起突然,谢世宏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遭到袭击,顿时被打得人仰马翻,谢世宏更被一箭射杀。
张破舟和吴嘉火见状,顿时喜出望外,率着众人从后杀出。谢明辅本就因父亲的突然遇害而慌了手脚,刚刚退出关隘的攻击范围,还没来得及整顿人马,张破舟他们便已杀来。前后受敌,又是在无法散逃的山道上,根本让他们连逃的机会也没有。关隘上的士兵见状,也纷纷出关进攻,战斗仅持续了半个时辰,便以谢明辅一方战死三百余被俘百余的结局告终。
或许是谢明伦真的气数已尽,这座关隘本来极为隐秘,根本没在他们所获得的情报之中。哪料到洪承业在赶赴自己受命攻取那座关隘时,却在山中遇上数日大雨,为了不误时,他不得不命令众人冒雨前进。结果阴差阳错之下竟跑到这里来了,守关贼兵也因为这里极为隐秘,根本没有外人来过,又加之大雨之下根本看不清来的是谁,所以连问也没问,便放他们入关,使得这样一座险关,就这样让洪承业毫不费力的夺了下来。等到谢世宏他们赶来时,洪承业早在这里驻守了数日了,又加上谢明伦本就在这里布置了不少守城器械,在他们的骤然发难下,就算拥有的是五百精锐士兵,也被迅速打得士气全无。
“这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我看还是给他个痛快算了。”吴嘉火略有些敬佩的说道。这几天来,任他们施尽手段,这个看似柔弱的青年竟然一言不发。而他手下的那些补俘的士兵大多是谢明伦在武陵起事后招募的,除了知道谢明辅的身份之外,根本不知道这关隘之后到底是什么。五溪要塞本就是谢明伦的秘密,除了心腹将领和少数一直跟着他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谢世成,也只是知道谢明伦有个秘密的基地,而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洪承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谢明伦的堂弟,怎么能这么轻易浪费掉。我们派出这么多人去探路,都无功而返,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若是能查出来,一定是大功一件。”洪承业和张破舟相视一笑,露出相同的表情。
“启禀二位统领,有一支数百人的贼人骑兵已经赶到十里之外了!”二人正在苦思着如何让谢明辅开口,一名斥赶来急急的禀道。
“好哇,谢明伦这么着急,这里难不成是他的老窝!”洪承业击掌大笑。谢明伦的手下虽然有数人,不过骑兵却是了了无几,数百人的骑兵,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底了。
“生意上门了,还好那天我没将这小子放走的信鸽射掉。”张破舟长身而起,欣喜的说道。
“什么呀,明明就是射偏了。”吴嘉火嘀咕着。
“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山间回荡,震耳欲聋。
第六卷 第二十三章 开门揖敌
着眼前的险关,赵趋眼中不由透出一丝自豪。虽然他中的地位仅次于郑临,但论起名气却远远不如郑临响亮。这也难怪,谢明伦的每次行动,都有郑临冲锋在前,虽然与官军交锋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均是他立了首功。而他赵趋,却直到最近一个多月,才开始露面,连一次象样的行动,也没有参加过。
为这个,军中诸将暗地里无不在猜测议论着,对他获得如此高的地位和谢明伦的礼遇感到不满。除了极少数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建立的功劳。谢明伦所倚仗的整个五溪要塞,几乎是由他一手建起,所有的哨楼、堡垒、暗穴、陷井,无不是他亲身踏遍五溪地区的座座高山而亲自敲定。而这座险关,更凝聚着他无数的心血,谢明伦之所以敢离开谢世成的屋檐之下,也正因为此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峻。
策马立在自己这个杰作面前,赵趋却有些犹豫。和郑临不同,在谢明伦遇上赵趋之时,他便已是一个成名已久的猎手。因为一直呆在群山之中,所以名头并不响亮,但其实力却并不比名声在外的岭南第一猎人左擒虎差。在五溪一带的崇山峻岭中,他的脚步几乎踏遍了任何一个角落,一向以毒蛇猛兽众多而让人不敢涉足的五溪,现在几乎再也找不到一只可以威胁到常人安全的禽兽。而这一切,几乎都是赵趋一个人的杰作!虽然他在弓箭上的造诣或许在交州军中还排不上号,但是无论短兵、用毒、布陷、潜伏,他都无一不精,每每能够以最简洁而有效的组合。捕杀他所想要猎杀的一切。
谢明伦与赵趋地结识完全是机缘的巧合。赵趋几乎是天生的捕杀者,自幼便显示出他惊人的天赋,从他上山捕猎开始,不到三年的时间,他所在的村子地邻居便纷纷迁走。原因很简单,出了赵趋。他们再也打不到任何像样的猎物了,凭着那点在山间劣土里种植的粗粮,根本无法糊口。赵趋与其他猎人不同,其他的猎人一般也知道杀大留下,不让鸟兽灭绝,但赵趋却不管这些,只要进入他的视线之内的鸟兽,不论大小,几乎都无法逃脱。方面数百里的五溪山脉。随着赵趋活动的范围不断扩大,逐渐变得人迹罕至,原本居住在这里的几个村寨,也因为生活所迫,纷纷迁走,渐渐淡出世人地眼中,宁静得毫无生气。
或许是赵趋的杀孽太重,受到了上天的诅咒。强横无比的他竟然得到了一个虚弱多病的儿子,长到十岁了竟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更不用说继承他的衣钵。做个出色的猎手了。儿子是赵趋唯一的命根子,让他如何不着急,遍寻名医之后,也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只能每天以人参续命。保住那口气而已。
以赵趋的才能。每天所捕杀地猎物自然不难换到一支人参。但是随着周围的猎物越来越少,他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但所捕到的猎物却渐渐不够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却让他遇上了负气从龙兴出走的谢明伦,五大箱子地人参和延请天下名医地承诺。便让一向独来独往的赵趋义无反顾地投到谢明伦的旗下。而这片几乎毫无人烟的五溪山脉,也随之成为谢明伦自立地依靠。
整整两年的时间里,凭着谢明伦暗藏四处的财富和赵趋对五溪的了如指掌,一个坚固无比的要塞正逐渐成形,成为谢氏家族的强大后盾。虽然这里除了这个关隘之外,地形远不比谢世成所建立的龙兴险要,但凭着赵趋精心布置的无数死亡陷井,却足以让任何胆敢进犯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过这一切,却在阴差阳错之下,让洪承业他们紧紧的扼住了其中的咽喉。
“将军,我去通知他们出来迎接您。”一名属下士兵恭敬的说道,正欲拍马上前,却被赵趋挥手止住。“不用了,这里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了。”赵趋长长的叹道。张破舟他们跟在谢明辅后面所留下的痕迹,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但他一路追到这里,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谢明辅他们遇袭的地方,就算不是这里,也是在关隘之后。虽然连郑临也对张破舟他们束手无策,但他却不相信凭他们那点人,又没有任何攻城的器械,能将他精心筑起的这座关隘攻下。
如此一来,关隘的陷落自是不言而喻。此际他并没费力去想这座关隘是如何被攻下的,而是如何再把它夺回来。这座关隘的设计投入了他大量的心血,是整个五溪防御的要害之地,所以根本没有任何一条捷径可以绕过。若是凭此而守,他自信可以轻易的挡住百倍于己的敌人,但现在却是攻守易主,这根本就没有在他脑中考虑过。
当然,凭他的本事自然不难翻山越岭的绕到后面去,但是要让他手下的这些人也和他一样,却是全无可能。凭他一个人,他自然不会盲目的认为自己可以敌过能将谢明辅的五百精锐全数歼灭的交州军。即使是伏击,要想让五百人无一逃脱,也绝不是轻易可以办到的事。
想到这里,赵趋也不由微微犯难。强攻不仅不能得逞,更会
将;要是就这样退却,却又无法安心,这里毕竟是谢的退路所在;他们这次追来,本就没有预料这里会失守,为了加快速度,每人所携带的粮食也仅能维持到这里而已。再加上这里被他弄得鸟兽绝迹,人烟稀少,要想临时征集粮草也是毫无办法。
思虑半晌,赵趋转身向后,沉声说道:“传我命令,全军退后五里扎营。再命令后退人马,将口粮留在原地,立即返回武陵。”
看着到口的肥肉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张破舟和洪承业在关墙上气得直跺脚。“不是吧,难道我们露出什么马脚吗?”张破舟百思不得其解,对方根本还没有接触自己。居然就这样退了。
“你别以为谢明伦的手下都是些蠢人。”吴嘉火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前面完全是靠运气,现在就得靠我们地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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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郑临那小子?”张破舟皱眉说道。虽然几次都从郑临手下有惊无险的逃脱,但他却并没有轻看这个被誉为谢氏军团第一猛将的年青人。若不是凭借着他手下那些千里挑一的精锐士兵,郑临那几次围杀只怕早已得手,特别是在那个粮仓村落的那次,若不是吴嘉火那个布袋里放出的救命烟雾。他们只怕已经被郑临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嘉火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应该不会,要是郑临,至少他也会试探一下,绝不会就这样断然退走。”
“管他是谁,有我们三个在这里,就算谢明伦亲来,也管叫他有来无回。”洪承业自信地说道。这一路来他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而且又运气奇好的夺下这座险关。在他心里已经在预计着如何在杨诚大军赶来之后,盖过其他各路统领,以夺取飞虎营的无上称谓了。
三人均是会心一笑,这几日他们也彻彻底底的将这关隘附近的地形查了一遍,看得越多,越是赞叹。这样座关隘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不仅地势险要,而且关内的各种物资也极为充足,就算谢明伦将自己手中的军队全部派来,他们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坚守一月以上。虽然他们派去探查关隘后面的人遇上无数陷井。或死或伤,无法再进一步。但这更让他们相信这里有谢明伦地大秘密,一个足以让他们立下别人无法比及的大功劳的秘密。
“瞧,那是什么!”三人正要走下关隘,却听得数名士兵惊声呼叫。三人回头相视。却见刚才敌人退却的林中。一个人影极速奔出,却没有向关门这边奔来。而是直奔远处的一段悬崖。那人到了崖边,去势却仍没有半点停顿,众人正要发出惊呼。却见那人影手足并用,迅捷无比的向崖下攀去。每一处藤条、树枝、突出的岩石,几乎都完全落入那人的算计之中,更被他充分的利用起来,没过多久,便如同直坠而下般直抵崖底。
众人还没从震憾中回过神来,那人的身影又再度出现在另一面地山崖上,而这一次却是向上攀岩。虽然速度比起下崖慢了不少,但却让每个人都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怕连长期生活在山中的猿猴,也无法做到如此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着那人攀上山崖,渐渐消失在密林之中,众人的目光仍然久久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