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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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诚射出最后一箭,捡回射出的箭装入箭囊,快步走向四人,舒展了一下筋骨,靠在刘虎旁边,双手枕头躺了下来。
“看样子又要打大仗。”杨诚淡淡的说道。
“是啊,恐怕这次神字十营全都出来了,这次怕也轮不到我们出战了。”刘虎望着还在不断涌出的骑兵叹道。
“你很想打仗吗?”杨诚望着天空,“这仗我可打得厌倦了。”
“有仗打至少吃得好啊,打胜了有酒有肉,你看这半年我们的伙食,老子都快淡出鸟来了!”李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看你小子喉咙里都快伸出手来了吧,哈哈!”赵大柱笑着说道。
李二翻起身来跑到杨诚身边:“诚哥,要不我们一会溜出去弄点野味尝尝?”李二一脸期待的望着杨诚,“有诚哥出马不愁没东西吃啊!”
“是啊,一起去吧!”其他三人也跟着起哄,也难怪,在这里呆了半年,几乎每天都要操练三个时辰以上,剩下的时间虽然是自由操练,但杨诚每天射完箭都要找他们四人对练,累得半死才收场,说起来还没出过军营三里外。
“好吧。”杨诚应道:“可能这几天就要出征了,今天我们就好好玩他一天。”想起好久没打猎了,杨诚也手痒起来。
正威营平时倒也不禁止士兵出营,除了每天全军三个时辰的阵形操练外,其他时间都属士兵自己安排,当然士兵不能单独行动,必须是以伍为单位,保证五人吃住行都在一起,这样配合起来自然更加默契,同时每十天就要检测每伍的训练情况,训练的不好的都要受到严厉的处罚。这营士兵也是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攻守方面自然任由士兵自己训练。由于是支步兵,所以李平北除了亲自组织训练战阵和稍稍指导一下五人配合的技巧以外,其他都放手让下面自己去练习,没想到效果居然很好,每天演练战阵后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伍为单位在军营四周刻苦训练,而李平北这种严散结合的治军方法也受到了士兵们的衷心爱戴。
“不是吧,诚哥,出去打猎而已,弄成这样!”李二叫苦的喊到。
“要去就得听我的,衣甲武器带齐,就当是一次操练吧!”杨诚一边穿上盔甲一边对着李二说。
“打猎啊,这样没跑多远就累死了!”四人虽然叫苦,但还是一边叫苦一边整理身上的行头。
不多时四人一脸苦相跑到杨诚身边,杨诚看了看众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一挥手:“出发,急行军,目标是五里外的狗熊岗!”
征北军队伍中
两个并排行进的将军,左边一位骑着一匹没有一点杂色的白马,三十岁左右,披着红色战袍,头戴紫金战盔,身上的战甲也是一片红色,俊朗的脸上透出高傲与自信;右边一位却是骑着一匹枣红马,年纪稍长,一袭白袍,全身盔甲也是亮白色,发散出令人侧目的光芒,脸上表情却是有些凝重。“达贵贤弟,你对刚才正威营的表现有何看法?”白袍将军对红袍将军说道。
“宗向兄,有何大惊小怪,看到大军就鸡飞狗跳的,列的阵虽然有模有样,但也不值一掉,如果遇上我神威营,万骑一到恐怕立刻就溃散四逃了。”红袍将军淡淡的说道,脸上却是一片轻蔑的表情。
这红袍将军正是征北大将军赵长河的亲外甥神威营统领史达贵,白袍将军是兵部尚书之子神武营统领潘宗向。两人虽然都是大有背景的人,却也有一身真本事。史达贵统领神威营这几年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每次战事都做为主力王牌,立功无数,是赵长河手中的一把利剑,同时征北大军三十营将士中也公认神威营为征北一第营。
也正因为战功赫赫,所以变得越来越高傲,征北军中除了赵长河和旁边的潘宗向再无一人放在他眼中。潘宗向今年已经四十岁,少年从军,历战多年,二十五岁就负责防守燕门关,曾五次率军抵抗数倍于己的匈奴铁骑,在驻守燕门关五年中匈奴始终未能踏过燕门关半步,在整个北方军中威望极高,十年前朝廷决定对北作战时本是征北大将军的热门人选之一。虽然最后赵长河坐上了征北大将军的位置,但对他也极为尊重。故而史达贵虽然高傲不过面对潘宗向时仍然不敢狂妄。
“不可小视啊,从我刚才观察来看,恐怕以为兄神机营正面进攻的话也是胜负难料啊。”潘宗向摇头说道。
史达贵见潘宗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感到十分惊讶:“就算再怎么训练,正威营始终是步兵,骑兵四面突袭只要破开一角,终不能抵抗。即使有名将指挥也难做到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吧。”
“正威营可是拥有五百辆铁甲战车的,以车为城,可以发挥难以想像的威力!”潘宗向见史达贵不以为然,提醒告诉他。
“战车?战车已经越来越不适合现在的战争了,现在打仗谁还会傻到让你列好阵势,然后正面对攻的。运用骑兵的快速机动和强大杀伤,分割、袭扰、偷袭、合围,踏平任何敢于抵抗的敌人。”史达贵边说边回想着这几年自己率神威营铁骑攻破一个又一个匈奴营地、部落的情形。
“战车逐渐的退出是因为战车想要发挥出作用需要非常久的训练,不单需要一个极有才能的将领,还需要一群优秀的士兵。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现在才会有战车逐渐淡出沦为运粮车的情况。”潘宗向看无法说服史达贵,也不和他争辩了,事实上他自己以前也试练过战车,不过效果却难以满意,遂也放弃了。看着这只长长的征北军精锐铁骑,潘宗向自己想到:“在如此强大的铁骑面前,战车还能发挥什么作用呢?这次征北军精锐骑兵倾巢而出,这场打了十年的战争恐怕就要结束了吧。”
大陈定元五年,正式组建征北军开始对匈奴作战,以举国之力欲一举解决困绕朝廷上百年的边患问题,谁知一打竟然就过了十年。征北大军现有二十万士兵,共分三十营,神字十营分别是神威营、神机营、神武营、神行营、神虎营、神豹营、神刀营、神枪营、神箭营、神盾营。神字十营全由骑兵组成,是征北军的脊梁,每营辖一万骑兵,大的军事行动均由他们担当主要进攻力量;正字十营分别是正威营、正武营、正洪营、正东营、正南营、正西营、正北营、正远营、正府营、正气营,每营五千士兵,绝大部份都是步兵,有少量骑兵和战车,如正威营就有战车五百,骑兵五十,也有的全营皆是步兵的。正字十营基本上是辎重部队,同时也负责离境不远的歼敌任务,当然由于步兵的机动性极差,正字十营的作战机会差不多可以用运气来定了。如果入侵的匈奴刚好离自己驻地不远,那就有出战的机会,如正威营,在这三年中匈奴的七次侵扰有五次都让他们碰上,当真是运气好到了家。剩下的十营则分布在千余里边境的各个险要关卡,一般情况只负责防守,不能离关追敌。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三章 再上征程(下)
虽然精锐尽出,但征北大将军赵长河现在的心情并不轻松,月前大陈皇帝陈惬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他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微臣赵长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赐坐。”
“谢皇上。”赵长河轻轻坐在锦凳上,歉了歉身问道:“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示下?”
陈惬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中庭,赵长河见状也急忙站了起来。
“爱卿这十年北伐匈奴立下赫赫战功。真是辛苦了。”陈惬淡淡的说道。
“这些都是皇上圣明,微臣不敢居功。”赵长河急忙说道。
陈惬转身面对赵长河,望着赵长河的眼睛:“十年了,我想请赵将军坦白告诉我,还要多久才能彻底结束这场战事!”
“三至五年,微臣必能扫灭匈奴!”赵长河见皇上有点不悦,小心的说道。
“还要三五年?朕还要等三五年?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全国的赋税都用在了北方战场,再等三五年恐怕外患未平内患已起了!”陈惬微怒,这几年有些地方甚至爆发了叛乱,十年的战争已经让这个国家极为疲惫了。
“匈奴为患已久,只能徐徐图之啊皇上。”赵长河小声劝谏。“经过这几年战争,匈奴人口士兵锐减,现在仅有十二万骑兵,如果再有三五年的袭扰、封锁和歼灭,匈奴将再无可战之力,到时自然可以上北方数十甚至上百年不会再有边患。”
“可是现在国内形势已经不容在拖了,十年战争我国何尝不是人口锐减,民生凋零。而且这两年南方内乱不止,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朕必须腾出手来加以清剿。所以平北事宜不能再拖,朕要你今年全力攻打匈奴各部,踏平匈奴王庭!你可愿意为朕解此心腹之忧?”陈惬盯着赵长河说道。
赵长河见皇上决心已下,自己不应恐怕立即就会解职查办,立即跪下说道:“臣一定竭尽全力,踏破匈奴王庭!”
“好,联就给你一年时间,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陈惬边说边走向龙椅。
赵长河听到皇帝只给他一年时间却也无奈,只得应道:“臣尊旨!”
“好吧,你下去立即准备各项事宜,我已经严令各部全力配合你,朕赐你尚方宝剑,一品以下官员你可以便宜行事!”
“谢皇上,微臣告退!”赵长河退出御书房,直奔户部,身后传来赵惬剧烈的咳嗽。
狗熊岗
“诚哥……”刘虎四人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这个诚哥,一进山林比猴子窜得还快,把我们丢下就不管了。”李二一边走一边抱怨。
“是啊,刚才诚哥一进山林就乐坏了,我看他那高兴劲就不正常,平时难得见他笑一回,一进山林就好像见到银子美女一样。”刘虎也点头附和。
“都快半个时辰了,人影都没看到,不知道诚哥会去哪里了。”赵小柱担心的说到。
“放心吧,就咱诚哥能出什么事,倒是我们四个,跑了这么久一只活物都没看到。”赵大柱跟着跑了半天忿忿的说道。
“咻、咻、咻、咻!”破空之声响,四人就地一滚,围在一起,赵大柱、赵小柱立地举盾护住了传来声音的方向,四支箭成一字排在四人面前三步之外。“呛……”赵大柱、赵小柱刀出鞘,李二紧握手中长枪,凝重的望着前方,刘虎也举弩戒备。
“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四人身后响起,四人急忙回身,二赵迅速绕到前面,却看五步外地上放着一只小野猪和两只山鸡。杨诚从四人右边跃出,弓已背在身后,拍着手说:“不错不错,还是有模有样了嘛。”
四人一看是杨诚;都松了口气,“诚哥你也太不地道了嘛,吓得我们差点就要落荒而逃了。”刘虎瞪了一眼杨诚,没好气的说道。刚才四人确实存了逃走之心,在如此手段之下饶是四人数经战阵,也生出无力对抗之感。杨诚看着四人异口同声的在数落他,也不答话,左手扛起野猪,右手拎起山鸡。“走,我给兄弟们压惊。”说罢满脸憨笑的望着四人。伸手不打笑脸人,杨诚不和他们争辩四人说起来也没劲,就也不在说什么,跟着杨诚穿林而去。
李二大口嚼着烤好的野猪肉,边嚼边对杨诚说道:“诚哥你真是绝了,其他本领不用提了,这烤肉的本领可一定得教我。”
杨诚看着放口大嚼的四人,显然刚才的事已经早被他们吃进肚子里了,笑着对李二说:“只要你愿意学,当然没问题。”
刘虎放下正在撕咬的猪退,若有所思的问杨诚:“刚才你的动作怎么这么快,射出四支箭不久就跑到我们身后了,等我们听到响声转过来你却又在另一边了。”
其他三人也停止了动作,期待的望着杨诚,确实刚才的事在他们心中的震撼是无法言语的,如果是与这样的敌人对阵,恐怕连丢盔弃甲的机会也没有。
“呵呵,其实刚才我离你们也就十几步的距离,只不过你们一直大喊大叫的,怎么会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而且树林正好挡住了我,要跑到你们身后并不难,等你们被野猪落地的声音吓到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你们右边了。”杨诚许久没有打猎,今天操起了老行当来当然高兴得很,回来时准备捉弄一下四人,于是有了刚才的一幕。
“说得轻巧,能在瞬息间完成这么多动作的恐怕就只有诚哥你了。”刘虎又狠狠咬了一大口肉,边嚼边说。
“也不算难,我们那里有这样身手的猎人就不少。”一说到家;杨诚又叹了口气,打了九年仗就没回去看过一眼,自己以前的梦想就是要当九村十八寨的第一猎人,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刘虎一看杨诚又动了思乡之情,安慰的说道:“这场仗打完了,诚哥就可以回家了吧!当初征兵的时候皇上不是说了吗?十年就能衣锦还乡,最多一年诚哥就可以回家娶老婆生孩子了,到时我们四个还得在这里受苦拼命!”
“呵呵,我怎么也不会忘了你们四个好兄弟的,我看你们四个以后肯定不会像我,个个恐怕都是当将军的命,到时别不认我这个穷大哥才好。”五人打趣一番后回营不提。
定襄城外军营
观看骑兵的正威营士兵早已回营,因为他们看得实在没趣了,开始时还兴致勃勃的对骑兵的装备战马品头论足,但讨论了一个时辰后也觉得实在没意思了。看来看去都一个样,哪里还有看的兴致,只有守营的士兵从头到尾的观看了整个过程,大军整整过了三个时辰才消失不见。
大帐中,李平北看着摊开的地图,皱着眉头,这次神字十营全体出动,恐怕自己的正威营只能跟在后面看热闹了,按自己的猜想这次应该是对匈奴的决战,战功对李平北的吸引力并不大,他喜欢的是战争,对匈奴的战争。自己五岁的时候父亲就在匈奴的铁蹄下丧生,伤痛欲绝的母亲不久也郁郁而亡,只有喝着匈奴的血才能让他的心平静。从军十几年不知道有多少匈奴士兵死在他的刀下,对匈奴的恨却从来没有减退,反而他对战争的兴趣却越来越浓。
“这次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