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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罗衣香 作者:浮波其上(起点vip2012.12.31完结,穿越重生,宅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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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白鹤听孟罗衣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意外,想了想道:“二太太不怎么管事的,屋子里的人本都是原有的,增了人或减了人从底下提上来就是了。姑娘不用多想,不过是多了个粗使丫鬟,每月得的银钱也并不多,不用去给二太太道谢。”
  这还一定要安插人了?孟罗衣心里着恼,面上不动声色地问:“七夫人待人和善,罗衣感激不尽。四夫人挑人可挑好了?若是四夫人还没挑,我巴巴地就去了,四夫人知道了心里得恼七夫人了。白鹤姐姐还是先回去帮着七夫人做事吧,待罗衣收拾妥当了,一定亲自前往秋荷苑去向七夫人道谢。”
  这话说得含糊,也没答应会去选丫鬟,理由也是堂堂正正的,左一言右一语尽是为着七夫人着想,愣是让白鹤挑不出错儿来。
  白鹤狠跺了跺脚,微带了点儿怒意道:“孟姑娘这是不给我面子了?我家夫人让我亲自来请……”
  “白鹤姐姐,我、我说错话了?”孟罗衣惶恐地向前一步,似乎是想拉住白鹤表达自己的委屈,却又踟蹰地不上前来。那样子更是可怜,“你、你别生气,我没有不给你面子,只是、只是想着四夫人还没选人,我这样去不好……对、对七夫人名声有碍……我……呜!”
  说着却是哭了起来,委屈非常地蒙住了脸泣道:“白鹤姐姐这样误解我,罗衣实在是、实在是……”
  白鹤吓了一跳,脸涨得通红,看着孟罗衣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最终只能狠狠地又跺了跺脚,大声道:“别哭了!不去就不去,我这就给七夫人回信儿去!”
  说罢恼怒地甩了袖子出门,孟罗衣在她身后怯弱地喊道:“白鹤姐姐,等四夫人挑好了人,七夫人得闲了,罗衣再去给七夫人请安,烦劳姐姐回去说一声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两个经过竹院的婆子听见了,两个人对看了一眼便挤眉弄眼地说着悄悄话走远。白鹤知道这话是必须传回去了,不然七夫人会恼她,不由便回头瞪视着孟罗衣,见她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眼神里还有些惧意和怯意,一见她回头便讨好地露出一个笑,耳听得她轻声说道:“白鹤姐姐不要生气,罗衣给你赔罪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懦懦的语气,近乎卑怯的神态大大地取悦了白鹤。
  白鹤与孟罗衣的交集始于那次莲开顶心,她得了七夫人的意思前来拉拢警告了孟罗衣一番。孟罗衣当时想的也是扮猪吃老虎的招,所以装得一派天真纯良,在别人看来,说好听些是单纯,说难听些就是愚蠢。白鹤心里对她的印象也止于这里,因此看着这样的孟罗衣,心里那点恼怒也就去了一些,想着,或许这丫头就是这般傻吧?做事答话一板一眼地不知道变通。
  转念一想,自己与她这样生气也犯不着。除了美貌,这丫头无一点可取之处,以后还不是个任人舀捏的主儿。
  想着便得意起来,看着孟罗衣娇娇弱弱的样子又去了几分恼意,心里那点儿不高兴都烟消云散了,重重地哼了一声,假装大度地道:“我与姑娘你生什么气?算了算了,等姑娘收拾妥当了,可得记着来秋荷苑见我家夫人!”
  说完帕子一甩,扭着蛮腰走了。
  


☆、第026章多言释疑

  
  望着她袅娜的背影,孟罗衣脸上一直挂着笑,就是防着白鹤忽然回过头来,也是表达一种“恭送”的意思。直见到白鹤的身影完全消失,孟罗衣才回屋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开始收拾东西。
  她与巧娘来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包袱,首饰什么的已经在逃亡过程中当的当,丢的丢,衣服也只有当时身上穿着的一套,和包袱里旧得不能再旧的另一套。她们当时耗费了最大的努力保留下来的,也就只有他娘临终的时候交给她的两样东西,至今未动。
  来了将军府后,开始时府中奴仆还能以礼相待些,陆陆续续送来了些衣裳首饰,物什家俱什么的,过了些日子见主子们对她们不理不睬,孝敬的心思也就歇了,三餐不准时送了,衣裳什么的能克扣下来的都克扣了下来,那年冬天孟罗衣熬得很辛苦。
  人在绝境中都会被逼出潜能。孟罗衣在这种情况下,怅然感伤的迷茫逐渐消失,她开始振作。居于一室什么都做不了,干脆就改头换面去市井上做了小偷,尝到了一次甜头后便也不束手束脚了,每当觉得没银子时,便出府偷上一回,打打那些闲钱多的是、为富却不仁的奸商匪官家眷的秋风。
  乐不思蜀啊乐不思蜀,可这样还算是悠闲的日子因为她日益长开的美貌阻隔了。
  想到这儿,孟罗衣又忍不住瘫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本来是她狠一狠心往脸上划一刀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的,她偏偏舍不得,这能怪谁呢?
  掰指算了算,离月底也就只有十日出头的功夫了。宫嬷进府考核三位小姐的德容言功,做出评价后报与老将军,作为老将军最终确定送谁入宫的一项标准。三位小姐都重视,这是不言而喻的。
  问题是,她要如何在这短短十日的时间里,与顾佩佩交好,引领她拔得头筹呢?
  诚然她的琴棋书画都还不错,当年儋州四大家做她的客席先生不是白做的,这点自信她还有。关键在于顾佩佩。这位五小姐如果不配合,她再怎么诚心帮她都无用。
  回将军府后还没坐安稳就被七夫人盯上,挑选丫鬟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个走向,再加上这月月底宫嬷的评核,下月二十八将军夫人的笀辰礼物……孟罗衣揉了揉额头,太阳穴咚咚地跳。
  “孟姑娘在屋里吗?”
  门外有人敲门,问话声音清脆,孟罗衣辨认出来那是多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搓了搓脸打开门,笑容挂在脸上道:“多言姐姐怎么来了?”
  “孟姑娘在收拾东西么,脸蛋儿这般红。”
  多言面带微笑,手里抱着一个小匣子,左右望了望又道:“巧娘没在屋里?”
  “厨房的管事嬷嬷叫她去了,大概今日大太太和小姐们回来,人手不够。”孟罗衣接过多言的手,把小匣子放在了桌上,招呼多言道:“多言姐姐请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用不用,我就是带句话而已。”
  孟罗衣身形一顿,手上动作又继续起来,仍旧是好客地去倒茶,转头若无其事地笑着问道:“多言姐姐要带什么话给罗衣?罗衣听着呢。”说着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看上去娇憨可爱,倒是把多言给逗笑了,笑骂道:“你这妮子在我面前还学得蔫坏,我还不知道你!”
  这句话虽然是无心说出来的,但孟罗衣却是清楚地知道,对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多言是一清二楚的。
  索性也不再装。对面这丫头是大太太的心腹,自然知道她对大太太有所不满。跟聪明人讲话还是明白些好。
  孟罗衣将茶递过去,径自坐在绣墩上,问:“大太太要对我讲什么?”
  多言仔细地端看了她一会儿,见她面不改色,甚至是动作优雅地喝着茶,心里便先赞了一句,将桌上的匣子推给她,道:“这里边儿有三百两银子,爷托太太转交给姑娘,称,‘谢银已至,量力而行’。”
  孟罗衣挑了眉,暗自诧异。竟然不是大太太带话,是楚战带话?三百两……正是那日她同他玩笑般地开下了协议的内容其中的一项,这人竟然……忽而又想到多言口中称他为“爷”,莫非……
  “孟姑娘聪慧,多言是爷的部下。”不待孟罗衣开口,多言便已笑着承认。
  多言似乎知道孟罗衣在思考什么,话出了口便索性一言带过,简单至极地不再说这个话题。孟罗衣知趣地噎下自己的疑问和惊骇,平静地收下了那个装着三百两银子的小匣子,道:“烦劳姐姐对楚将……对你那位爷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女子敛财,归之有据’,代我谢过爷。”
  多言一乐,心想着,世间倒少有女子能说,自己敛财敛得有依据,这孟罗衣倒真是不一般。
  孟罗衣收了小匣子仔细放好,又请多言喝了口茶,不经意地道:“这天气热,七夫人倒不觉得恹恹的,与四夫人姐妹情深,还要帮四夫人买个丫鬟,就连我也跟着沾光,说不定还会平白得个丫鬟呢!”
  多言细细抿了口茶,想了想道:“丫鬟而已,新进府的丫鬟都得从粗使丫鬟做起,即使是府中的老人,也不可能新换了个主子就能贴着身儿伺候,这是规矩,礼不可废。七夫人要送丫鬟,姑娘收下就是,没得为了一个粗使丫鬟得罪了人。”
  多言说得淡淡,孟罗衣却是听得认真,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不过还是晾一晾的好,总得等四夫人选好了,我再去选,不然四夫人会不高兴的。”说着长叹一声,“四夫人和七夫人真是姐妹情深啊,能得七夫人这般为她打算,四夫人也不枉待她亲厚一场……”
  多言笑着点头应是。她明白孟罗衣这番明褒暗贬的话的意思,也因此更是不敢小觑了她。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多言便要起身告辞,离去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叹息一声:“梧桐居鲜有人来,姑娘平日里还是来多走动走动吧。太太这些年一个人抄经念佛的,难得有个人能与她说得上话。当年大爷落下残疾,性格大变,不久后撒手而去,临终前只拉着太太的手说是对不起她,说他全了孝道,却负了发妻,心中有愧,黄泉之下亦会不安……日子过到如今,太太不说,我们这些做丫鬟婢子的却是知道,太太一个人甚是孤单的。”
  说着停顿了一下,低声说了句:“太太心中苦,心里亦有恨。有些事情虽然是身不由己,但姑娘需明白,太太从未想过要害你,也从未害过你。从未。”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终于是离了竹院。
  直至多言踏出门,细心为她关上了门扉,孟罗衣的思绪才陡然回来,心中翻起千百个想法,却怎么都理不清楚。
  多言的话太让她震撼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理解是不是出了毛病——
  全了孝道,负了发妻。
  这八个字看似平常,其中却一定是暗藏玄机。
  是她理解的那样吗?孟罗衣不敢深想。她觉得太荒谬,太离谱,太不能让人接受了!
  


☆、第027章忠婢巧娘

  
  ***今天考试结束,有点抽风,于是决定加更一章***(亲们,求收求推荐啊!!)
  孟罗衣一直暗恨自己信错了崔氏,一直觉得自己眼瞎看走了眼。可如今经多言这般点拨一番,孟罗衣忽然发现多言说得一点都没错。崔氏虽然设计了她,让她一步步走进了楚战的势力范围,诚然是与她的初衷不一样,但的确是让她达到了她的目的。
  她从决定义无返顾抱定楚战的大腿开始,便再没有任何畏惧了。做事情不再畏手畏脚,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崔氏给她选择的这个依靠让她能心无旁骛地对抗命运,让她可以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出点子,为完成一个任务而奋斗。
  这种兴奋感是久违的,崔氏提供给她的这个新的平台或许更适合她成长——在这个于她而言本该陌生的时代里,扎根下来的成长。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从梧桐居出来,说了一句,“做人,当如是”这样的话。这是形容崔氏的,看得清现状,目光放得长远,却也豁达,不自怨自艾,安安静静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仍旧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庇护。这样的人是她羡慕的,也是她崇拜和敬畏的。
  就因为大觉寺里,在面对楚战的前一刻崔氏对自己说的话,便让她对她产生了隔阂吗?
  错了!孟罗衣发现自己真的是错了。这里不是她所处的那个时代,生存的法则她完全抛掷了脑后。而崔氏是对的,她生存的大智慧让她安然无虞地走过了丧夫、无子、守寡、幽居的日子,她为她做出的选择是这个世间最好的选择啊!
  她要她依靠楚战,为她的父亲平反,重**籍,是因为这个世道上,女子以一己之能根本立不住脚。而有了一个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她才可以站得稳,立得住,在面对敌手的时候才敢大声说话,奋力回击!
  这本是最基本的道理,却被她遗忘了。
  孟罗衣失神地跌坐着,浑然不觉巧娘已经回来,推开了门兴奋地道:“小姐快来,新熬出来的银耳莲子羹!快来尝尝。”
  孟罗衣睁着无神的眼睛抬了抬眼皮子,巧娘仍旧说着:“五小姐也真够浪费的,为了吃一碗莲子羹,竟然让人熬了一大锅,只取锅里最中间的那部分羹汤,其余的都让我们这些厨房里的人分着吃了。我运气好,也舀了一碗,小姐快喝吧!”
  孟罗衣接过碗慢慢啜饮,巧娘笑得一脸满足。
  孟罗衣却忽然发现,巧娘的眼角已经开始有皱纹了……
  这个最初做着她母亲身边的三等小丫鬟的女子,见证了她爹的缳首,她娘的哀痛而亡,她两位哥哥的不知所踪,她的颠沛流离,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孟家,一直忠心耿耿地伺候着,守护着孟家的血脉。而就是这样的她,也会老,会生出皱纹,即使她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好几的年纪。
  孟罗衣低着头不发一语,巧娘这才发现不对,赶紧凑到她前面来,问:“小姐怎么了?”
  孟罗衣眼角无声地划过两滴眼泪,借着碗挡了挡,顺势擦掉,闷声说:“没事,刚好有些饿了,顾不上说话。”
  巧娘怜惜地看着她,叹道:“委屈小姐了……”
  喝完了银耳莲子羹,孟罗衣开始问起巧娘的家世来。
  “……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只知道爹娘是村里的农夫农妇。后来乡里遭了灾,也没个官儿来管,爹娘大概觉得女孩儿没什么用处,为了养弟弟就把我给卖了,换了粮食吧。”巧娘回忆了下,肯定道:“对,是粮食,那时候银子比不得粮食重要。哎,也不知道我那狠心的爹娘最后有没有活下来啊……”
  “后来呢?”
  “后来就被人伢子拉着到处找买家,寻了好些人家,不是嫌我长得瘦小,就是嫌我模样不行。人伢子觉得我卖不了个好价钱,就把我贱卖了。那家人一家子都是刻薄东西,摔碎了个碗也要舀着鞭子抽我。有一天吧,我实在是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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