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案谜踪之神鬼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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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得有点宽!”金淑凡说:“这好办,咱们去派出所就明白了!”惯偷梗梗着脖子说:“你少废话,小心我废了你!”金淑凡一瞪眼说:“嘿,小子,铁证如山,你还想来硬的?好,你说咋办?”惯偷想,还真是遇见不要命的人了,就说:“就比试拳脚!”说完,二人就抡开了拳头。惯偷以为自己功夫天下第一。哪知一交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倒在地。金淑凡一脚踩着他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此时惯偷才知天外有天,哀求道:“师傅可报个姓名!”金淑凡说:“报个姓名吓死你!老子坐不更名,立不改姓,京剧团文武生金淑凡——钻天猴是也!”惯偷一听,如雷贯耳。小时候经常看京戏,最爱看“小钻天猴”的武戏,他做梦都想学“小钻天猴的”一招一式,今日却如鬼勾魂一般,竟和他打了对手。五体投地心悦诚服地说:“师傅,请高抬贵手,念小徒有眼无珠,你就放小徒一马吧?”金淑凡说:“小子,早要老实不就结了?今日之事我不把你送公安局,我也不要你的东西。我看你手脚麻利,是个人才,只要你认识我这个师傅,今后听从我的召唤就行!你如认师傅,我领你去认家门。如不认我这个师傅,你走你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有一条,别再让我见到你作案,那时就不客气了。你小子报个名,家住哪里?”惯偷报了名姓和住处村落,当场纳头拜师傅。金淑凡一指身边大门说:“那座大门就是咱家,有事无事都可来!”
从金淑凡家往西走二十里有一个村叫孔门店。全村百分之九十九姓孔,唯有一户姓宋。这户人家是解放前从河南迁过来的。这家兄弟四人,个个都有一身功夫,但不知为何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解放后才知,兄弟四人中,三人因涉案杀害当地土改干部,被政府抓回河南判刑伏法。只有老四没有涉案。兄弟三人有两人媳妇带孩子改嫁,有一个媳妇回河南老家。老四一家便在当地落户。他生有二女一男,两个姑娘已出嫁。只有这一宝贝儿子,起名叫宋宝根。为防受人欺侮,就教他童子功,练金刚拳、刀枪功夫。十二岁上小学。但他不是上学的坯子,初中没毕业,说啥也不上学了。整日在外疯跑,不是找伙伴喝酒,就是去外打群架、和人比武。在这一带,打拳习武者不少,不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都败在他的手下,自称一霸。为了收拢他的野性,改变他的脾气,想给他找个媳妇。然而因他出身成分高、家庭有三个大伯被政府镇压,搞对象很困难。出身好、长的俊俏的姑娘,看不上这个家。找一个丑丫头,自己又不认可。所以高不成低不就,混到二十四五岁也没混上个媳妇。因为娶不上媳妇,他就破罐子破摔,喝酒、打牌、到处玩耍不干活。家里生活全靠爹娘汗珠子摔八瓣下地挣工分。后来,生产队买了一台小拖拉机,准备给一家建筑公司送砂石料。他给大队甩下一句话:“我要开拖拉机,谁要挡我的道,走夜路提防着点!”大队干部都知宋宝根的秉性,社员们都知他的功夫厉害,所以无人敢和他竟争。大队赶部一看宋宝根要开拖拉机,调高了每天装运趟数,还减少了工分。他照样干。社员说他是“冤大头”,宋宝根“不在乎”。他说,这活儿自由、每天进城新鲜,他干!
每天除起早贪黑运砂石,他还能捞外块。每次空斗回来,能拉上几个顺路客,能得个块儿八毛的。有时还能捎点货,每趟给个五块六块。当然,宋宝根也不会安于现状。
有一次,他去修锁配钥匙的门市去修门锁,师傅说:“这门锁一捅就开。说实话,这锁只挡君子,不挡小人。”宋宝根觉得新鲜,就问:“真有万能开锁法?”师傅说:“有,有万能开锁法,你学不?”他问:“多少钱教会?”师傅说:“不多,只要二十块钱保会。”宋宝根说:“价太高。”师傅说:“这还高?你学会了开万能锁,一次就捞回本钱。”宋宝根觉得有道理,就掏了二十元。其实只用半天就学会了。宋宝根狠狠心,又掏二十元买了几把万能钥匙。他回家后找来几把不同型号的锁,用万能钥匙几秒钟就打开,宋宝根高兴极了。他想,自己累死累活就挣工分,一个工也不过几角钱。今后有这万能钥匙,就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了。
文化大革命开始,村里年轻人都去搞运动。他起早贪黑装卸砂石、一天跑六趟。送完沙子,捎带脚去河边砍几棵树;去砖窑偷一车砖拉回家。他打算再盖三间大北房。后来偷得东西多了,就倒手变卖,换回钱来,买酒买肉吃个饱。一发昏,就睡着了。有时半夜醒来,憋得难受,没有女人,没有地方发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身又去装沙子。他每天进城,对城里事见多了,就如城里人一样,只是穿戴不如城里人时髦。对城市熟识比城里人还熟悉。后来,他一想,每天回家装沙、砍树,太费劲,不如用万能钥匙开哪家商场、哪家粮店,顺手装点货,就值钱。这年头,什么物件都凭票供应,哪儿都好销。从此,他每天到最后一趟沙石卸完车,就去饭店喝二两,然后把小拖拉机往那一放,就满大街游荡。看看这儿贴大字报,听听那儿大辩论,那才叫好看。
这天晚上,宋宝根在市政府院外看完两派角斗,摇起拖拉机,开到西街粮站,打开铁栅栏,打开库房,扛了四袋白面。扔进拖拉机斗里,想拉回家。谁知让金淑凡逮个正招。
过了两天,宋保根提着酒、肉上门正式拜师
从此,金淑凡每日晚教宋保根练轻功绝技。金淑凡和宋保根二人终于尿到一个“夜壶”。
练完功,进屋喝酒。金淑凡说:“不知你最近‘活’干的怎么样?”宋保根说:“告诉师傅,这几日徒弟没干活!”金淑凡说:“干这事也不要贪多、贪大。小打小闹不惹大案最好。常言说,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师傅我手头紧,也想找个财路。……”
宋保根大喜过望,说:“太好了,有师傅给我仗着胆,我胆壮气足,弟子倍加卖力干就是了。只要师傅在一边坐镇就行了。”金淑凡高兴得又喝了几杯,说:“要干,师傅也要干!”半夜,二人就进城合伙“干活”。两人来到百货仓库。他俩三步蹬墙,一个小翻落地无声就进了院子。宋保根用万能钥匙,只一二十秒,就把锁开启。在百货仓库布库,每人扛了两匹涤良花布,再把仓库原封锁上,翻过墙就出了大院。宋保根把布拉回家,金淑凡回家睡觉。第二天晚上,宋保根已将布变卖,给金淑凡送钱来。金淑凡不问卖了多少钱。宋保根说一人一半。这天晚上,二人又跑到市五金仓库,拼了两辆“飞鸽”自行车散件,打成一个大包,让宋保根拉回家去。三天后,宋保根就把钱送来。两次下手共分两百多块钱。趁中午歇晌,骑车给伞玉珍送去。金淑凡隔三岔五和宋保根去“干活”。平时就由宋保根独干。金淑凡不“干活”绝对不要宋保根的钱。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市面上并没有反响,这二人便更加安心了。
伞玉珍越来越离不开金淑凡了。金淑凡大部时间和伞玉珍过夜。很快,伞玉珍说“她有了”,金淑凡高兴得如同拣到一锭金元宝。因为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公骡子”。但又一想,不行啊,生下这孩子让谁养活?和知青生孩子可是要受法律追究的!一时吓得他魂飞魄散。他又不相信是她的,伞玉珍对天盟誓:“谁要是说假话,让他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自从跟了你,我可以说没让任何人挨过我的身。虽然我喜欢和男人睡觉,但这个孩子就是你的种!错了管换!”金淑凡说:“就算是我的,没有差种,但你想想,你一个没有出门的大姑娘,你还是个知青,你能生孩子吗?所以我说,找个地方开个介绍信,偷偷地打了胎,不更好吗?”伞玉珍说:“我不怕,公生、私生孩子,生下来都合法,我就要给你生个儿子。到时候你把你那‘跑龙套的’大姐休了,离了,咱们俩过日子——”金淑凡一听吓得魂都飞了,说:“我的小姑奶奶,你还让我活吗?你给我生了儿子,那不要了我的命?一,单位要处理我;二,人家把我扫地出门,我上哪儿找个家呀?”伞玉珍说:“我不管,我只要你就行了,咱们三口成个家就行了,别的我管不着!”这一晚上,伞玉珍只让金淑凡摸、玩、逗,就是不让上身。金淑凡心里说,我可被黄米粘糕给粘住了,刚到一个新单位,工作也不错,如果单位知道他养一个知青,必遭单位处理。这夜他也没有心事,昏昏沉沉到天亮。
『21』第二十章刀马旦
第二十章刀马旦
二丫对金淑凡不满,从不挂在脸上,该怎么办如同平常一样。
二丫官名叫赵春芳。她有个姐姐叫大丫,早嫁到新疆,十年八年不回来一趟。二丫可是个有心计之人,金淑凡回家,就给他好吃好喝好待承。吃完喝完一抹嘴你走人,她忙活洗涮。你干什么她不管,她忙活完了家里活,就到大队上班。她能写会算。她在大队当会计,也不误家里六分自留地,冬天搭了暖棚,一年四季都有适令菜吃。她所在大队是郊区菜农,这个菜农大队是城郊各队工值最高的,每月分工钱比工人高。年底决算,平均每户还能分一千多元。
二丫在剧团是跑龙套的,在大队当会计可是一支笔。大队支书是她本家堂兄。别看二丫在金淑凡眼里是丑鸭子,在大队,那二丫却是最漂亮的女人。先不说脸,就说那没有开怀的戏子身段,走路仰头挺胸,两个乳峰高高地挺着。脚步轻盈利索。一说话,莞儿一笑,那个京腔京韵,胜似莺歌燕舞,迷倒一大群男人、女人。二丫嘴上不说,心里早就忌恨上了金淑凡。骂他是花花太岁、浪荡公子、采花盗贼!在剧团风流倜傥也就算了,出了剧团,还是这样沾花惹草,这样下去不好让她做人,二丫心里当然不能平静,她知道他养个知青,为养知青还去偷盗。但她决不会告发他,只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但她要想法治治金淑凡,用什么方法呢?她想不出来。轻了,不痛不痒,太重了,她真舍不得。后来她想到一句古话,叫以毒攻毒,这就是针尖对麦芒,对着干。对着干绝不是面对面打斗,而是不哼不哈地暗中较劲!如何以毒攻毒呢?二丫今年刚满三十几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份。她当然想男人,每天都愿意让男人搂着抱着睡觉。这个岁月那个不想?不想可是个棒槌!二丫猛然想起了宋宝根。这小子还没沾过女人身,还没享受过女人那荡气回肠的滋味。宋宝根二十六七岁,正是欲火难耐的岁月。每天回家睡空床,肯定难受得死去活来。这宋宝根长得高高大大,身子骨也壮实,人也厚道。如果把他擒住,……这就给金淑凡戴一顶实实在在的绿帽子。他肯定是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无话可说。对,就这么办!
因为伞玉珍有了身子,金淑凡现在对二丫也不包着、瞒着,每天晚上就去照顾她。其实就是劝说她,让她把胎打掉。伞玉珍坚决不同意,金淑凡也急不得更打不得,所以只有用软磨硬泡来磨她。伞玉珍却有一股邪劲,说一千道一万,她心里有主见。金淑凡一看无法劝说,就改为隔三差五去一趟。其余时间回家住。其实只要他回来,后半夜肯定和宋宝根去“干活”。
宋宝根每天跑六趟拖拉机,最后一趟天就黑了。天黑了,他就把拖拉机开到二丫门前,熄了火就去家里,赶上什么吃什么。金淑凡在不在家,二丫都给他炒个菜,摆上小酒让他喝。金淑凡在家,二人半夜去“干活”。“干活”回来,宋宝根拉着东西回家。第二天变卖完,晚上就把钱送来。金淑凡不在家,二丫不会收钱。这天晚上,宋宝根就自己出去“干活”,“干活”回来,拉货就回家。因为他们“干活”不贪大,小打小闹,所以没有翻过船。就这样,二丫还是替他们担惊受怕。万一犯了案,二人都会栽进去!二丫对宋宝根说:“你们“干活”,让人担惊受怕!”宋宝根说:“没啥,进了仓库,拿他们那点东西,发现不了,没什么危险。”二丫说:“师娘为你好,今后你师傅不在,你就睡那边屋。你师傅不来,你就别单人去‘干活’,怪让人担心的!”
转眼到了立秋,天气不那么燥热了。文化大革命还在运动,市里两派开始讲大联合了,双方基本停止了武斗。但市面也不平静。晚上,宋宝根进了二丫家,一看金淑凡还没回来,不吃饭就想走。二丫拉住宋宝根说:“宝根,没有你师傅,还有师娘哩,你吃了饭走吧!”宋宝根说:“师娘,今晚我还有事,我必须去找我师傅!”二丫说:“啥事我不问,是不是你家房子着火了、还是你父母上吊了?有这么急吗?”宋宝根说:“可没有这么急的事,我是说,上次我们‘干活’弄了几箱洗衣粉,让人给骗走了,没收到钱。”二丫说:“不就几十块钱吗,你师傅也不会说你独吞了。这点小事,你就别找他了。好,今天让你喝口新出的泥坑大曲,你品品好不好喝?”宋宝根一听有酒,两腿就软了。搬把椅子坐下,连吃带喝,酒足饭饱之后就去东屋睡觉。二丫洗完碗筷,又烧了温水洗身子。洗完身子,坐在床边修脚趾甲。日光灯下,她只穿一件半袖浅绿薄衫,穿一红短裤衩。修完脚趾甲,往脚上涂了点香脂。自己欣赏着那细白的脚掌,用手摩挲着雪白细嫩的挺直双腿。然后,她趿拉着鞋跑到东屋,拉开灯,爬上炕,给宋保根脱了鞋,然后脱下衣服。此时宋保根正在昏睡,睁开醉眼一看,吓醒了。想爬起来,说:“师娘,你甭管我,我随便睡哪儿都行。要不,我马上回家!”二丫拉住宋宝根说:“师娘关心你,怕你睡凉了身子。今晚你也别走了,反正你师傅也不回来!”说完二丫用手把宋宝根的外裤褪到膝盖下,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二丫笑嘻嘻地说:“咳,别害怕,师娘吃不了你!你闻闻,浑身汗馊气,干一天活,该净净身子不是?”宋宝根浑身打颤,说:“师娘,让我回家洗吧!”二丫冷笑一声说:“今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