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案谜踪之神鬼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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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打,跑出避让洞,凶手马上又追上去,用鎯头连击受害人的头部,受害人跑回来栽倒在原来避让洞。凶手害怕受害人不死,用刀子向受害人连捅三刀,一刀拉翻了受害人的面颊,一刀拉开了下颚,一刀割断喉咙。刑侦干警和法医先检验现场,画了位置图,丈量了尺寸,然后检验伤痕。对打击数量、位置、深浅度作了测量、记录。测量被害人身长。接着用剪刀一寸一寸地剪开,一寸一寸地检验身体。最后剪完衣服,成一赤裸女尸,身上无伤痕,在小腹一侧拉开肚皮,把一个乳孩挤出,是一个七个月大小的男婴。刑侦干警和法医对被害人从不同角度拍摄了大量照片,最后把死婴塞回腹内、用棉布包裹好尸体。
刑侦干警和法医在碘鎢灯下工作了八个小时,天刚刚启明,刑侦干警通知厂派人将尸体送到市殡仪馆。
李艳玲被杀死在防空洞里的消息,比长了翅膀还快,马上传遍全厂职工。又传到社会上。百姓、工人个个咬牙切齿大骂恶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还要了人家的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启良听后心中惶惶不安,暗暗流泪,是谁这么残忍杀死了一个好姑娘?
高世强根据工作安排,带人赶到李艳玲家,说从厂防空洞搜出一具女尸,但不一定就是李艳玲,所以请你们家派亲人,马上去殡仪馆认尸、甄别。“湘妹子”听后掩不住内心的悲哀,呜呜大哭。李明禄躺在炕上听说此事,心里急,不能说话,只有眼泪汪汪。“湘妹子”说:“高处长啊,你看我能离开这里吗?我寸步离不开他呀,为了验证我那娃子,就让他哥哥姐姐去认吧!”高世强说:“那,那你相信他们吗?”因为李艳玲和哥哥、姐姐是同父异母所生,能不能认准没有把握。“湘妹子”说:“我让他们去代认吧,反正这个小冤家已给家、给厂造成了这么多麻烦,我也恨透她了!”说到此,她又呜呜地哭起来,“只当我没生过这个小冤家!”
自从李艳玲出走,哥哥和姐姐一直为老妹子的安危而心焦。他们到处打听、到处寻找,为父母分忧。现在得知老妹妹遭遇不幸,如晴天一声霹雳,二人悲痛欲绝。“湘妹子”把大儿大女叫过来说:“你们跟着高处长去殡仪馆,仔细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妹儿!妈我,我就不去了吧……”看得出,她内心多想看最后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但她忍住了。
高世强带李艳玲的哥、姐来到殡仪馆,市公法已派人在此等候。殡仪馆工作人员打开停尸间,拉开遮在尸身上的白布,看见用白布包裹着的尸体。原来,防空洞里是恒温,尸体不僵不硬,连血液都不凝固。到了殡仪馆没有冷冻设备,所以,尸体在常温下马上发生变化。现在,尸体已变黑变腐。李艳玲哥、姐仔子细细端详妹妹的面孔,被刀伤撕拉得已面目皆非。最后看看双眼、脸型、头发,点点头说:“很像,很像是我妹妹。”二人又仔子细细端详,最后,艰难地写下了认定材料。
杀害被害人的凶器有两种:一种是刀具。但刀具上的印痕、指纹杂乱,无法得到清晰的痕迹。如女尸血型经鉴定是b型,和那把刀具上粘的血型吻合,即可证明凶手使用该刀具行凶。另一凶器是鎯头,找到这把鎯头,经验证鎯头上的血迹和印痕相吻合,就足可证明这就是凶手的作案的工具。拥有这两件工具的所有人就是可怀疑的杀人凶手!
『28』第二十七章谁是凶手
第二十七章谁是凶手
刑警队警员正在千方百计寻找鎯头的藏匿地点。高世强做了一个大胆的分析,他认为这把鎯头可能没被凶手带出厂。因为,当时凶手非常慌张,很可能随手把鎯头扔到地沟或储煤场地。南出洞口就在储煤场。刑侦队长说:“煤和炉灰虽然不多,但要人工翻场地,那也不是一时之功,你可想出个好办法?”高世强说:“我想了一个办法,但得求人家支援。”刑侦队长说:“什么方法?”高世强说:“地质部门有扫瞄器,驻军有扫雷器,如能借得这种器材,就可能扫出呢把榔头!”刑侦队长说:“这事不难,马上请求驻军支援!”
驻军派来扫雷兵在储煤场、地沟、存煤灰处扫了两个多小时,从贴墙根儿的炉灰渣中找到一把鎯头。是一磅鎯头。刑侦队把鎯头取走化验、验证。验证结果,浪头上沾有血迹,血型也是b型,和被害人的头骨坳陷处比对,正好吻合!可以认定,这把鎯头就是杀人的凶器。但是谁用这两件凶器杀害了李艳玲?钢刀已经证明是王启良所用。这把鎯头又是谁的工具呢?在纺印厂,凡是车间主任一级都要跟班劳动,都发一套劳动工具。厂党委为追查出这把鎯头的主人,立刻召开车间主任会议。高世强把会议内容简单一说,车间主任开始登记自己的劳动工具。又回车间再统计有关人员的劳动工具。统计结果,全厂在册发放工具计一百五十九人。有三人丢失过鎯头,一名保全工在半年前丢失了刻有打钢号的两磅鎯头,两个月又找回来。还有一名修车工的工具箱被盗,所有工具丢失,又重新补发一套工具。据工具科造册登记,所失盗工具中是两磅鎯头。第三个丢失者就是王启良。他说他的工具袋平时就挂在办公室里屋墙壁上,那把一磅鎯头也不知什么事候丢失的。显然不能自圆其说。这次会议所有党委委员都参加了。其实厂革委会主任心里早就有了目标,雨夜占有全厂最漂亮女人的是谁?黄花大姑娘怀了谁的孩子?那把带血的钢刀又是出谁之手?现在又是谁的鎯头从煤灰中搜出?就是王启良!书记呀书记,你安排亲信,独揽大权,我们好心好意最早把你解放出来,希望你能站在革命造反者一边,谁知你太令我们失望。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凶杀案,现在,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看你怎么办,看你怎么说?党委书记会议结束时说:“虽然已找到那把鎯头,还要由公安、法医鉴定血型、痕迹吻合,还要作指纹鉴定……”厂革委会主任气得肚子鼓鼓的,强压怒火没有说话。
公安局鉴定、指纹比对得出结果,铁鎯头木柄上有王启良指纹。王启良说:“这把鎯头可以肯定是我的,当然有我手印、指纹。但这把鎯头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丢失的,要认定我是凶手,我可是天大冤枉!”
刑侦大队长认为此案已经水落石出,可以马上抓捕了。但党委书记说:“两件凶器都说丢失,这里必有缘故。案情证据链还缺少环节,似乎还不具备抓捕条件!”厂革委会主任打断书记讲话,说:“现在事情再明了不过,我认为凶手就是他,可以交公检法办!”刑警队长没有采信革委会主任的意见,他说:“人,由你厂负责,要保证明日上午我们安全取人!”
这天下班,高世强代表厂通知王启良来办公楼写交待。对李艳玲被害,王启良扪心自责,现在公检法已认定自己是凶手,自己要背这不白之冤。他带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来到厂值班室写交待。交待了和李艳玲发生关系,愿意接受处分。但对李艳玲之死,自己一无所知。关于两件凶器,他承认那把刀子自己在去年八月十五用过,后来就把刀子放在办公桌上,什么时间丢失的自己不知道。关于那把鎯头,如果指纹鉴定是自己那把,但不知是什么时间丢失的。至于作案、行凶、杀人,自己没有那胆量,也不存在什么冤仇,所以不是自己所为,这可以用党籍、自己的性命担保。他写完材料,高世强就领着“川妹子”进了值班室。一见王启良,她一反常态,落泪了,她说:“如果是你干的好事,你就痛痛快快地承认。如不是你自己所为,打死也不得承认!说实在话,我不相信你会杀人!犯傻呀?去干那亡命的事?你决不会!我相信你!我希望你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不说谎,不夸大,实事求是。。。。。。你好好承认错误,你想娃儿,明日下午我给你带来。。。。。。我在市里早听说你厂发生了大事,谁晓得还跟你扯上了关系?但我不相信你会干这种傻事,我不相信。。。。。。好,我不打扰你了,我这里给你买了一斤小笼蒸包,还热哩,你先吃了再说。好,我走了,明儿我把娃儿带来。。。。。。”王启良眼看着“川妹子”一句话也没说,眼含泪水,只点点头……此时,蛇精看到仇人已落到这步天地,不忍心再火上加油了,让“川妹子”暂时又回复了往常的温存和贤良。
厂党委召开会议,五名委员同意再做王启良的思想工作;厂革委会主任和一个委员要求立即逮扑王启良。大家分头看了王启良的检查,和王启良作了推心置腹的细谈。王启良始终承认两件凶器,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如果这个疑点无法证实,对案情的认定就欠缺。所以,厂党委要向公检法提出疑点,不能草率抓人!
第二天,刑警队开着警车来抓人。厂党委书记提出党委意见。刑警大队长说:“这样的案子办多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一进看守所,就会竹筒倒豆子——刷一下就都说出来!当然啦,厂党委的意见,我们会向市公法反映,但这个凶手我们必须带走!”高世强本和市公法打交道多,说:“大队长,是不是先把我们意见反映上去,这人么——先别带走!”刑警大队长说:“我知道你和姓王的是发小,但也不能官官相护哇!你知道,你们厂发生了这起凶杀案,你们厂金淑凡被杀案,案情至今还没找出头绪!我们刑警队挨批评遭通报,现在正是‘一打三反’运动高潮,对造谣惑众、公开恶毒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对那些杀、抢案不打击行吗?所以今天我们必须将人带走!”高世强听刑警大队长口气刚硬,就说:“到里头别让他受罪!”刑警大队长说:“你不放心可以跟车去!”高世强跳上车,陪着王启良去了看守所。进了看守所,狱警把王启良架下车,摁在大门里跪在地上。两个狱警喊道:“王启良!”王启良应声:“到!”两个狱警用穿皮鞋的脚对准王启良的脚掌面猛然一跺,王启良痛的“妈呀”一声就倒在地上。高世强两眼一闭揪心、难受。这两脚一踩,类似古代入狱的“杀威棒”。假如放王启良回家,他也不能行走。干警办完交接手续,狱警拖着王启良进了预审室。高世强眼看自己的大哥先受了“杀威棒”,对刑警大队长说:“原来你们这样对待‘犯人’看来还有更高的绝招!”高世强被干警送出看守所。刑警大队长说:“咳,对这些人没啥可心疼的,不上点刑,哪个会老老实实交待?见怪不怪,各行都有各行的高招。。。。。。”
纺印厂出了凶杀要案,防空洞更无人敢去。祖、楚灵仙又可过上静谧而安逸的日子。王启良刚被抓走,就接到威灵公城隍大神的指令,要二灵仙快去大狱护佑王启良。见王启良被打了“杀威棒”,二灵仙立刻施展法术,王启良的双脚立刻恢复如初。王启良对杀人案坚决矢口否认,予审人员就采取白天黑夜熬鹰式审讯!为逼其口供,用电击、恫吓、抱桩、背铐、铁笼等种种刑具来折磨王启良。王启良面对酷刑死不招供。种种酷刑,也无济于事,他们怀疑鬼神附在其身,吓得予审干警不敢再施淫威!
王启良被抓的第二天,“川妹子”果然带着孩子来看王启良,但没能见上面。她对高世强说:“我错了,我后悔,我不该那样对他。我绝不相信他杀人,他受了冤枉。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你应该为他申冤!”本以为“川妹子”此时会幸灾乐祸,谁知她在此时此刻却坚信王启良。高世强送她出门,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在指点她:“都是这个娘们,成天打架闹武!把老爷们逼得走上那条道,……”她如背扎芒刺,回忆过去往事心中后悔不迭。
后来,几乎每天下班,“川妹子”都来厂里找高世强打听消息。到这时,高世强这个安保处长也是两耳被封堵,有关王启良的消息一点也打听不到。
一个月过后,市公法来人找党办,写一份“坚决要求严惩杀人凶手”的吁请书。党办室把此事交给宣传部。宣传部表示对案件不了解,对凶手的认定不充分。公法来人觉得很尴尬,他说:“此案在我市政治影响非常恶劣,所以要严惩杀人凶手。你们厂发生的大事,你们不代表职工表明态度,很难让我回局向领导汇报!”宣传部负责人说:“这么办,这篇文章可叫安保处负责写,他们基本了解情况。”高世强和这位干警其实很熟悉,但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此案还不能认定凶手就是王启良,所以我也不能写!”干警气呼呼地走了。
『29』第二十八章刑场奇闻
第二十八章刑场奇闻
一个月后,高世强得知市审判委员会判处王启良死刑!上报地区、省里那只是走程序,很快就会批复。掐指计算,王启良的生命大限就在五一节前。一想大哥将含冤而去,高世强如被卖肉的剔了筋,混身乏力、两腿发软,推着自行车走回厂。进了办公室,躲在屋里细声哭泣。“川妹子”突然闯进来,高世强急擦双眼,说:“嫂子,没上班?”
“老子哪还有心思上班?我问你,你大哥到底判了啥子刑?”
高世强咧咧嘴,不敢实说:“我怎么能知道?”
“川妹子”气鼓鼓地说:“老子夜里做了一个梦,他们把你大哥押赴刑场。。。。。。”
高世强苦笑着说:“那是梦”
“不对!听我们院长说,判了重刑!到现在都快上西天了,连个面都不让老子见。今日大嫂求你了,大嫂向你认错了!你带我和娃儿去见她爸爸一面!”说罢就想跪地。
高世强一把拉住“川妹子”说:“嫂子你这不是折杀我么?你不要这样,我带你去就是。可,如果人家不让见面。。。。。。”
高世强领着“川妹子”去看守所。别说进看守所大门,离大门还有一丈远就被人家轰出圈外。高世强去接待室联系,一提探望王启良,人家一挥手说:“不接待探视!”
每年的'五一节'、'国庆节'、'春节'的节前几天,都是要犯的大限。四月二十六日,纺印厂接上级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