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案谜踪之神鬼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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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
说者容易,遭受那场无情打击之人,要真放下包袱并不容易。人是感情动物,亲情厚爱并非说去就去、说有就有那么自由。王启良虽然正在淡忘那件事,但不容易呀。下班回家,还是偷偷大哭一场。父亲被收监两个多月,临刑前也没和儿女、亲友见面,就那样魂归西天了。
“川妹子”带女儿下班回来,看见他两眼红肿,挖苦说:“想你爹啦?想爹别让他喊反动话呀!”
“川妹子”在成都医院年纪轻轻就当上主治医生。这次随王启良转业回北方,调到市医院工作。她天天要骑四十五分钟自行车,把女儿送到学校后再去上班,工作也真辛苦。她说着说着又提起房子,指着王启良鼻子破口大骂。王启良赶紧忙活晚饭,随她祖宗八辈的骂,只装聋作哑两耳不听也就算了。他越不搭腔,她越骂得厉害。
王启良只有大哥和一个姐姐,大姐嫁到邻村。大哥、大嫂身体不好,一个女儿刚上小学。王启良不要房子,就是想和大哥住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听二人又争吵,大嫂过来劝说几句就回去了。
王启良刷了锅碗,哄女儿睡觉。“川妹子”特别能干,她把一家人的脏衣服又洗又涮,拧干了晾在大屋内,但嘴里却不闲着,一边干活一边咒骂王启良。王启良躺在床上不理茬,她就狠狠地拧女儿小屁股,女儿被拧得哇哇大哭,在王启良怀里骂妈妈:“妈妈是个坏妈妈,不是打我就是骂爸爸!我长大了也不管妈妈,妈妈是个坏婆娘……”“川妹子”一听女儿骂她,冲上去还要打女儿。王启良早憋着火,当胸一拳,把“川妹子”顶个屁股墩。这一下可不干了,她抄起小竹椅子就抡起来。王启良一看动了真招,一手护住女儿,一手抓住竹椅子只一搡,又把她搡个屁股墩。“川妹子”虽然勇猛,这一次再没爬起身,索性坐在地上大哭大叫。王启良把女儿放在床角,他半躺在床上瞪着“川妹子”,怕她再起身打斗。骂声越来越小,王启良也昏昏入睡。突然,“川妹子”又发神经病,猛然冲上去,摁住王启良又打又拧又咬,王启良不忍心用力,只用手护住孩子、护住自己。“川妹子”突然一变招,一把抓住王启良的“命根子”,狠狠一扽,王启良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川妹子”一看王启良昏死过去,马上松了手。一边哭一边数叨:“老子可没有成心害你,只是老子斗不过你,想趁机扽你一下,也好让你知道你婆娘就在你面前……看你还打不打我?”
哥嫂在外敲门,“川妹子”憋住哭声说:“大哥、嫂嫂,你们休息吧,没得事的……”。王启良清醒过来说:“哥嫂别理这事,她犯抽风病,不打场架她不舒服!”
大哥在门外说:“老二啊,你俩口子别闹了,烦死人了。这一吵一闹,影响四邻不安!有啥事不可好好商量嘛?”
王启良受了委屈,没有再吵,也没有多说,搂着女儿伤心地流着泪,无声地哭泣到了半夜。
第二天上班,就把打架之事和高世强说了。高世强知道“川妹子”属于不取得胜利不罢休那一类人,说:“最好别动手,多让她点,你动手就不好了,别再闹个妻离子散!”王启良说:“再闹我就跟他离婚!”
从这天起,王启良和“川妹子”大吵、小闹成家常便饭。王启良为避免见面打吵,干脆少回家,又吃住在车间。这样他把值夜班的活都包下来。白天上班,晚上值夜班。夜里发生什么生产情况,他直接指挥。
厂里生产处理得很好,可家里事却越来越难办。只过了一个月,“川妹子”带着孩子找到厂里,问王启良还要不要这个家?你如果不要这个家,我就一把火烧逑的。两条路任你选,要么就每天回家,要么咱就离婚。王启良当然希望回家,就说:“回家可以,还吵不吵架?”“川妹子”说:“那得看你表现噻!”王启良说:“人还是这个人,样儿不会变!”“川妹子”说:“那还要打架!”王启良说:“那还不如离婚!”“川妹子”说:“捡个金条又拾个元宝,好事都让你享受了,说离婚就走人?没那么便宜事!老子把青春给了你,生个娃儿是你家的,老子从南方跟你来到这干旱、冰冻的北方,你要补偿老子的损失!”
王启良说:“你也不知道羞耻多少钱一斤?这也是你说的人话?”
“川妹子”说:“老子就是这个样子,这么一佗佗,随你说去好了!”
高世强听说“川妹子”找到厂里,马上到机动车间。因为他比王启良小半岁,在二人面前是小叔辈,所以他说话不讲情面,“川妹子”更怕他。他先批评王启良,重点批评“川妹子”。他说:“大嫂,你别耍疯,有事说事,有理说理,不能拿着不是当理说!刚才你说的是屁话,你胡说八道,你也不看看你是啥身份?有啥事不能在家说?又到厂里挤兑我大哥?”高世强又立逼二人去接孩子回家,一起回家还可能和好。“川妹子”知道高世强的牛脾气,她若把他惹急了,他不但敢骂她,还敢打她,因为他如同是他的亲兄弟。所以他一说话,她就乖乖听从。
二人想接孩子回家,刚推开办公室门,李艳玲却闯进来。她进门也没细看,顺手拿出一个信封说:“王书记,这是我的入党申请书!”王启良不得不打开信封,抽出入党申请书细心看了看,放进抽屉。李艳玲这时才看见王启良身边站着一个女人,虎着脸翻眼看她,她马上涨红了脸,呃了一声说:“如没猜错,这是王嫂吧?”“川妹子”应了一声。高世强马上给李艳玲使了一个眼色,李艳玲这才感到自己做了不速之客,扭身就走了。
高世强把两口子送出厂大门,看着二人骑车走了,才长嘘一口气:“这次和缓只是暂时的,嫂子给了面子。”
果然,第二天王启良就告诉高世强:“昨晚我二人又打了一夜,你那大嫂非问我,那个漂亮妹儿风风火火送给你什么信,信的内容是啥子?我说你没看见吗,是人家的入党申请书呗!她摇头说,该不是公开递情书吧?我说你还真敢想,她说为啥子不敢想?那么俊的女人,胜似我这个人老珠黄,非在我俩呕气时来递情书,那不是故意来气老子?莫不是在老子面前来显摆年轻漂亮?你说你大嫂这么瞎联系,这不是找气生么?”
高世强听了说:“这个大嫂就是欠揍!这样瞎联系不是越闹事越乱吗?我看,哥你也别生气,女人耍浑,什么点子都想得出来!她爱你爱得深,就会疑神疑鬼,处处多心眼,别理她,淡着她就好了。”王启良说:“爱得深?变成恨!”
『14』第十三章怒打李艳玲
为了缓和王启良夫妻俩的关系,厂党委研究,决定调出一套房屋分给王启良。王启良找到厂领导说:“我感谢领导的关怀,这情意我领了,但这个房子我不能要。因为郊区我还有老宅房子,虽离市远一点,咱厂不是有不少职工在郊区住么?我不能空着自己的房子,伸手向领导要房子!我们夫妻的矛盾不只是房子问题。要房子只是一个导火索……”王启良接着说:“主要根源是,因为我父亲的问题影响了她的进步,在成都市,眼看就要成为预备党员了,最后因为我父亲政治问题而搁浅。后来就随我一同转业回来,又得重打锣鼓另开张,她认为她的组织问题成为泡影……”
书记听了,长叹一声说:“事在人为呀,关键在自己努力!”又说:“这么办,这套房子给你留着!”王启良说:“谢谢领导的关心!还是把房子分给困难户住吧!”
这天周六,“川妹子”带着女儿进厂。高世强在厂门口值班,迎出去说:“嫂子,我大哥正等你呢!”其实他只是顺口一说,她却认真地说:“真的等老子呢?他有那份孝心?”高世强说:“真的,猜你今日该来了,他想娃儿啦!”“川妹子”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王启良正在办公室和李艳玲谈入党申请书内容。李艳玲已经知道王启良就是父亲老战友的儿子。就因“那件事”已使老战友的儿子“贬家为民”。他托女儿代向王启良深表歉意。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因言获罪会落得那样结果!此时,李艳玲正替父代过,那伤情的泪水滴湿了桌面。她说:“三年来,我父好像是一个罪人,无事不敢出门,整日在无比愧疚中度过。”王启良想起父亲被关时,他正在支左,一夜之间变成鬼、遭到管制。因为远离家乡,三五年才探家一次。听说父亲因为反革命罪而被扑入狱,想马上返回,部队不允许。直到被处死刑,也没能看父亲一眼。父亲被处决,大队派人收回尸体葬埋在王家祖坟。大哥悄悄告诉他:“天下奇闻,一具全尸,毫发无损!”他心内惊奇,也算得到一丝慰籍。想到此,不觉那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怕引起误解,就说:“李艳玲,你不要这样想,当时你父亲做得对,只是想不到会落得那样结果。人去情了,没必要再想那件事了。好,你回去后再写一份思想总结,交给你所在支部……”人们常说怕什么准来什么。此情此景却被“川妹子”看个正招。她万丈妒火冲天而起,闯进二门左右开弓搧了李艳玲两个耳光。打得李艳玲晕头转向,捂着热辣辣的脸说:“大嫂,你怎么动手打人?”“川妹子”气鼓鼓地说:“为啥子打你你还不晓得?你偷人你偷汉子!你是个小狐狸精!”李艳玲心里明白了,一句话没说,抹着眼泪走了。
王启良指着“川妹子”说:“我们在谈工作,谈思想,谈我们的私人事,就是我父亲和她父亲之事!”“川妹子”不依不饶说:“啥子?她父亲和你父亲的事?你那老爹死了,还说啥子嘛?又流泪又亲热,我看你二人快谈进去了……有那么个俊妹子,你们哪个男人不流口水?没一个好东西!”
“川妹子”进厂后,高世强就尾随她而来,后来发生的看得一清二楚,他生气地说:“嫂子,说话谈事,别扯得太远了,你说话也留点德,别打击一大片。我跟你说,打击面大了,我要不依人。再者说,这李艳玲知道我和王哥是光屁股朋友,好了半辈子,她找王哥之前已和我说了这件事,向王哥说明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检举指正是李艳玲父亲所为。当时听了那些话,一时冲动,就扭住了王大爷,二人一打照面,他父才恍惚认出来,正是他一直要寻找的老队长、老战友、入党介绍人,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李艳玲父亲从此坐卧不安,自认为办了一件愧疚一生之事。后来知道了王哥已转业到这个厂,才托付李艳玲向王哥一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就这些,可能说到伤心处,王哥心里难受,忍不住落几滴泪。所以我说,大嫂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怨枉了好人了!”
高世强一说话,“川妹子”就蔫了,但她马上振振有词说:“我看你今天拉偏架,一边倒!是不是先串通好来榨我呀?”
高世强说:“大嫂,咱们说话做事可凭天地良心,谁说一句瞎话、假话,谁是大王八——”
高世强一发誓,“川妹子”不敢再激火,马上说:“他回家也好,不回家也可以。但我把娃儿交给他,让他照顾娃儿,我现在实在是分身无术了!”
王启良在一旁气得说不出话来,女儿躲在他身后,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川妹子”,高世强拉拉孩子的手说:“嫂子,我们一个大老爷们,带着孩子还能干工作吗?你这不是给我大哥出难题吗?”
“川妹子”说:“那好办,让他再给娃儿找个妈,不就啥子困难都解决了吗?”
高世强生气地说:“你这是气死人不尝命!让我大哥个找个媳妇,你再去找个好的男人?你们两人来个牛蹄子两瓣,这不苦了娃儿吗?”
高世强用话气她、掖她、她也不生气,顺口说:“我早就想找个男人,可他不肯离婚!”
王启良接着话茬,马上说:“这好办,你把娃儿给我,我和你离婚!”
高世强说:“二人甭在这儿磨牙了,今日嫂子是带娃儿接你回家,你就回家吧!”
『15』第十四章痛打“川妹子”
高世强值夜班,见王启良又回到厂里。高世强想,这两口子肯定又打架了。王启良说:“完了,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就把晚上事晓给高世强听。“上了床,女儿已困着了觉。我按住你嫂要”爬雪山过草地‘,表示表示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抚慰。谁知她一脚把我踹下来,要求三次,都被她坚决拒绝。她说,省着你那点劲吧,可去干别个女人,老子不稀罕你!我说,我要霸王硬上弓呢,你还得告我个强奸罪哩!算了,咱们走人!你大嫂说,要得,这也得告你个强奸未遂罪!你看你看,往后还有好的可能吗?“高世强和王启良自幼俩小无猜,二人无有秘密。高世强听了王启良的”漎事“哈哈大笑说:”我说哥呀,你连这点工夫都没有,还算甚么男子汉?女人家处处都是痒痒肉,一亲二搂三揉术,还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哼,亏你是一个老爷们,“爬不了雪山,过不了草地’让老娘们踹下炕,一大早就跑回厂来!还有脸说?”王启良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干那事咱可不当二皮脸!”高世强说:“这叫爱情!可别把夫妻生活小瞧,这可是夫妻关系的纽带。人们一谈此事总是讳莫如深,羞于启耻,但它恰恰是夫妻间爱情的精华。我那大嫂心眼忒多,也许她在变着法儿考验你!”王启良摇摇头说:“她也别考验我,我的心都死了。你就说昨日,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人家,这不给我找事吗?往后我俩再打架,你也别管了。让我们自己处理。最好一刀两断!”“你以为我爱管你们的破事?不行就来个痛快了断!离了再找一个大几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知冷知热、既放心又会体贴小爷们,比这四川婆娘强多了!算了算了,不再说这破事了。”高世强撇撇嘴,又看看天快亮了说:“走,咱们去厂外转转,顺便买早点吃!”天大亮,二人吃了早点就回到办公室。
李艳玲无缘无故挨了两个大嘴巴,看在王启良的面上,强压悲愤,抹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