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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盗墓笔记4 蛇沼鬼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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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过去对方可能也不会在家,他是想让我自己参观?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那房子是那小哥的家?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托人把他家的钥匙寄给我?算是留遗产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到他家里去,还能知道他的过去呢,不过,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另外,这样的话,阿宁那两盘带子里,难道也有东西?

  当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地抽烟,我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是没用,心里还是难受。

  回想这整件事情,从我最初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每多一次的发现,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复杂。

  事实上,录像带的秘密虽然被我发现了,但是,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录像带的内容,不管对方是想其中的内容来作掩护,还是只不过随手拿了两盘,其里面的内容,绝对会吸引观看者的所有注意力。而这些内容是无法伪造的,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熟悉录像带的录制方式,那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带子?

 这样的录像带,我可以肯定不止这几盘,按照录像带的记录时间,记录满一天就需要八盘左右,寄给我一盘是空的,一盘是有内容的,这说明对方在拿录像带的时候,有很多的选择,那至少说明那个地方可能还有其他录像带。

  里面“霍玲”和“我”,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显然有不得已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好玩。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阿宁的那两盘。我一直自诩为一个局外人,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添头,自己跟着三叔,第一次是自己率性而为,第二次是为形势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地听从安排,每一次,只要说一个“不”字,就没有我的事,所以事情突然一下子发展到似乎连我也牵涉了进去,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不过,胖子这一次的提示,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太过复杂了,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自己困扰自己的习惯,真的使得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变得很复杂。或许事情本身就如这件事情一样,一点曲折都没有。

  我想了很多,此时又想到当日李沉舟和我说的,这件事情也许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想想三叔处心积虑地骗我,他既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李沉舟的话其实非常的有道理。

  我又回忆了我的过去,我记忆中任何有可能使得自己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的,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小时候,我的父亲平平淡淡,凡事都以家庭为己任;我的爷爷叱咤风云,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啬言语,一本正经;三叔游戏人间,顽劣不化。所有的所有,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他们虽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对我很好,连二叔也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会和我笑笑。

  可以说我的童年虽然不是非常的幸福,但是,应该和我这个年纪的人的童年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再到这几年,所谓的大学,更是平淡到了极点,记忆也更加清晰,实在是没有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穿得像个死人一样爬来爬去的经历。

  我一个晚上没睡着,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乱想,越想就越郁闷。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张天罗地网,将我罩在里面,我无论从哪里走,都只能看到无数的窟窿,却给网绳挡着过不去。

  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我那种犹豫不决又不死心的性格,导致事情越搞越复杂。或许我考虑问题不应该如此的被动,有时候不要等别人给你线索了,你再去琢磨,这样别人给你的线索一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总是不太及时且有很多干扰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了皱眉头,想起我那几个朋友在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他说:“事情变得如此错综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老是执著于从你三叔那里得到答案。你想既然三叔骗过你了,就肯定不希望你知道一些事情,那么你三叔就不可能和你说实话,谎言生谎言,你再问只会让自己觉得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变得不可信,乱七八糟的信息越来越多,你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你说探险队是十个人还是十一个人,你去查查当年相关的资料,总比分辨你三叔说的是真是假要可行得多吧。”

  现在想想,确实他说得没错。

  好吧!我心里对自己说,他妈的,既然这事情和我还有了关系,那我就真谁也不信了,这次我就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去格尔木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章 鬼楼

  要么不做,要么就别磨蹭,第二天,我就确定了去格尔木的行程。

  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一带,找了我在旅行社的朋友询问了路线。那朋友告诉我,因为去格尔木没有直达的航班,所以我只有先飞到成都的双流,然后再转机。机票让他去搞,连当地的酒店都可以搞定。我就让他帮我处理,因为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我订了两天后的航班。

  这一次不是去盗斗,只是去格尔木的市区逛一逛,而且时间也不会很长,所以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些现金,总共就一个背包还是扁扁的。

  胖子当天就回北京了,我也没和他说起这个事情,既然决定谁也不说,那么胖子也不例外。

  这两天时间里,我跟王盟打了招呼,让他处理铺子里的事情,家里含糊地交代了一下,又把一些关系理了理,两天后,我就上了飞机。

  一路睡觉,到了成都双流之后已经睡得很舒服了,飞格尔木的几个小时,就在飞机上想事情。当天晚上八点多,我就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这是一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一路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候的样貌。我在飞机上看的资料是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一个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地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下了飞机之后,非常丢脸的我发作高原反应,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那种感觉不像以前在秦岭的时候是那种力竭的昏迷,而是一种世界离你远去的感觉,一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从边上变黑,接着我就趴下了。好在两三秒后我马上醒了过来,此时我已经躺在了地上。更丢脸的是,我在买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青藏高原上了,对中国的地理不熟悉,竟然不知道格尔木是在青藏高原上!搞得卖药的还以为我是坐错飞机了。

  在路边的藏茶摊上喝五毛一碗的藏茶把药吃了,我就到了朋友给我安排的宾馆安顿了下来,顾不得头痛脑热的,又马不停蹄地出发,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那个地址,就让司机将我带过去。

  然而司机看了地址之后,马上摇头说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一带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带我去那一代附近,然后再往里去,就得我自己进去问人。

  我一听那也成,就让他开车,一会儿工夫,我就来到城市的老城区。

  那司机告诉我,格尔木市是一个新建的城市,路一般都很宽,当年的老城区都扩建了无数次,但是到处都有这样的小片地方,因为位置尴尬,一直遗留下来。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20世纪60、70年代盖起来的,里面到处是违章建筑,我的那个地址,就是其中的一条小巷。

  我下了车,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夹着一点点的夕阳。我抬头看去,背光中只看到一长排黑色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20世纪60、70年代建的筒子楼,这个时间看过去,老城区显得格外的神秘。

  走进去,四处看了看,我就发现这里其实也不能叫做区了,只不过是城市扩张后残存的几段老街,这些建筑一没有文物价值,二没有定期检修,看上去都有点摇摇欲坠,想必也不久于人间了。而老城区里也没有多少人,只见少有几个发廊,穿行于房屋之间,老房子老电线,黑黝黝的和发廊的彩灯混在一起,感觉相当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走来走去,搞得发廊里的小姐以为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都开门朝我笑。然而确实如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里面的格局太混乱了,很多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问人也没有用,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都笑着善意地摇头,大概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一边走一边苦笑,感觉世事的多变。就在绕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一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问我要不要上车?我走得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我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和我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我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儿,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给我打个八折,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说你老爹要是再给你取个三字名儿,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过他说到这个,我就心中一动,心道这些个车夫在这里混迹多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烂熟于胸,我何不多问几句,也许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来。

  于是便把地址给他看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本来没抱多少希望,但是我话一说完,恒源祥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儿,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见我的样子也直笑,对我说,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路灯下,楼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我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第八章 306

  我下了车付了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发现纸条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心里就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怎么会有人让我到这种地方来?里面还有人住?

  那车夫还在数我给他的零钱,我就转头问他,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车夫就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疗养院是20世纪60年代盖起来的。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在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儿地方,我还比较走运碰上了他,要是其他那些北方来的三轮车夫,保管也找不到这地方。

  我听得半信半疑,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有点害怕,不过一想自己连古墓都大半夜下去过了,这一老房子怕什么,随即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开,不过这点障碍是难不倒我的。我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这是小时候捣蛋的身手,看来还没落下。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一棵树,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我打开打火机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败,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贴着封条。

  我扯开一扇窗,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里面是青砖铺的地,厚厚的一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一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我举高了打火机,仔细转了转,发现有点熟悉,再一想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堂,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

  来对地方了,我对自己说。我站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样,我越来越确定了我的想法。一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我心里生了出来。

  继续往里走,就在大堂的左边有一道旋转的木楼梯,很简易的那种,但好歹是旋转的,通往二楼。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306,那就应该是三楼的。

  这多少有些异样,我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发现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看到一些脚印,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我轻轻地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发出咯吱的声音,但是应该能承受我的体重,我咬紧牙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去。

  楼上黑黑的,加上那种木头摩擦的“咯吱”声,让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经还顶得住。

  一直往上,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儿封死掉了,按照楼下的空间,水泥墙后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似乎给隔离了起来,水泥工做得很粗糙。

  我摸着墙壁,感觉到有点奇怪,难道这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这里做了加固?

  不过奇怪也没用,我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继续往上进入到三楼,我看到的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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