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猫怪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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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石津赶忙摇摇头。“那……还是大家一块去找吧。”
“谢天谢地!”
林田终于开朗许多。
“但是,说要找……范固这么大……”石津说。
“就先分头在这附近找好了。”
“对呀,我们先到有水池的那座公园附近找。”
林田正说的时候,福尔摩斯突然对着大门口“喵”的叫了一声。
“是谁?”晴美站起来,马上快步走向大门,打开门。
“绢子!”
绢子跌跌撞撞就快倒下来,晴美只能赶快扶住她:“快点!石津!”
绢子,就像是在山中流浪了好几天一般,头发散乱,上身只剩下衬衫,钮扣也被扯得七零八落,胸部袒裸,裙子被泥土弄脏了,旁边的拉链被拉开,“怎么了?绢子!”林田抱着绢子大叫,可是,绢子却宛如失了魂似地,只是茫然望着空中。
“来吧,上来,快躺下。”
林田正要搂绢子的肩时,突然绢子大叫:“不要!不要碰我!不要!不要?”
绢子的手胡乱地挥舞。
“你要振作啊!”
林田摇了摇绢子的身体,绢子猛然清醒过来,环视四周,然后突然咚的一声,就昏倒在榻榻米上。
晴美急忙把床铺好,林田和石津两人合力把绢子抬上床,让她睡下。
“这究竟……”
林田闭口不再说下去。看了凌乱不堪的衣服和裙子都沾着的泥土,实在无法做其他想法。
“她被人……。”
林田到嘴边的话,又像刚才一样吞了下去,他用力咬着嘴唇。晴美和石津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拍拍林田的肩膀。
“来吧,就交给我。我替她把衣服换下,你用脸盆装熟水来,用毛巾帮她擦擦脸。”
“好的。”
林田想要站起身来时,却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了。
“不要紧吧?”
石津抓着林田的手腕。
“……不要紧。”林田的脸已失去了血色。林田一去浴室,石津在绢子的身旁跪坐下来。
“好像是被强暴了。真可怜。”
“怎么办,这种情况?”
“虽然很可怜,可是还是就这个样子去警察局比较好。因为若不保持这种遇袭状态的话,以后就无法留下证据?”
“可是,她已经昏遇去了。”
“叫救护车吧!这样的话,就可以早点办完手续。”石津如此说着。
“等一等。”林田紧绷苍白的脸,已经走到面前。“请不要那么做。”
“林田……”
“我晓得,也不同意忍气吞声,就此作罢。可是,叫了救护车,弄得天翻地覆的话,这件事一下子就会传了开来,甚至平白地背后被人造谣中伤,她却什么也不能说,那实在太可怜了。至少……我想帮她换了衣服之后,再送去医院。”
林田的一番话,充满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气魄,语调平静,令晴美十分感动。
“是啊!石津,有我们作证的话,就没关系了吧?而且林田已经不是警官了,照他说的去效吧。”
石津显得非常困扰:他抓抓头。他是很想照晴美说的做,不过,他也很明白,调查强暴案子有多么的困难。女方提出控诉被强奸,即使知道对方是谁,若男方强调是两厢情愿的话,就成了抬死,因此最好是被强暴的痕迹还保留之际,提出告诉。
“那么……有没有照相机呢?”石津问。
“嗯,有。”
“先拍成照片吧!或许以后可以当作证据。”
“我懂了。”
林田急忙拿来一个内附闪光灯的小型相机。
“只有这个。”
“这个就可以,装底片了吗?”
“应该还有十张左右。”
“好。闪光灯会亮吧?这样够了。”
当石津以好几个角度,拍下昏厥的绢子时,晴美把脸别过去。为了要找出可恶的犯人,而拍被强暴昏厥过去的女性,是多么残酷的事情,“这样就可以了。”
石津擦擦额头的汗,“以后的事,就拜托晴美啦。换好衣服之后,用我的车送她到医院。”
“知道了,林田,她的内衣放在哪里!”
“唔……我想是在衣柜的下层。”
“知道了。请你出去一下。”
等石津和林田走出房门后,晴美替绢子脱下衣服。乳房上好像有用指甲抓过的痕迹,也有咬过的伤。
究竟是谁做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晴美不觉胸中有把怒火在燃烧。
换完衣服,绢子稍微呻吟着摇摇头。晴美探试着叫:“绢子。”可是绢子又失去了知觉。
晴美打开门,叫唤石津他们。
“已经好了。不过,她又失去知觉了。”
“我背她下楼吧。”林田进去。
石津轻轻地对晴美说:“总算稍微镇静点了。”
“自己的女友被人强暴,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若是知道凶手的话,大概会想一手宰了他吧。”
“唉呀,福尔摩斯呢?”
晴美突然想起,便环视一下屋里,然后往脚下一看,“怎么,在这里呀!害我找了大半天!喂!你在干什么呢?”
福尔摩斯叼着绢子脱下来丢在一边的凉鞋晃来晃去,而且用爪子想要把里面黏着的东西钩出来。它抬头看看晴美,短促地喵了一声。
“什么!”
晴美弯下身子,翻过凉鞋来看看。
“这是竹叶子嘛。”
“真的,可是这附近并没有竹子呀。”
石津思忖,便问背着不省人事的绢子往门口走来的林田。
“喂,这附近有没有竹林?”
“唔?啊!那是竹叶子。”
“是的。”
“这附近……竹林……。”林田说着说着,忽然扬起脸。“对了,在那里……”
“哪里!”
“猫屋。那房子的后面就是竹林子。那么……她是在那里……“可是,她为什么去那种地方呢?”
“等她醒过来就知道啦,不管如何先送她到医院去。”
石津一催促,林田迳自穿上鞋,一声不响地下楼去。石津将车掉头之后,打开车门,“讲坐前座。”
“石津。”林田扬起脸说:“绢子就拜托你了。”
“你想干什么?喂!林田!”
由于林田出其不意地跑走了,石津大声叫唤他。
“林田!”
晴美也叫了,可是林田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大楼后面,看不见了。
“他……”
“林田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一定是去猫屋,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石津为难地吐了口气:“不先把她送到医院不行呀。”
“唉呀,你看!”
晴美大声叫出来,原来福尔摩斯朝着林田消失的方向跑去。“他一定是去追林田。”
“那样的话……””“就交给福尔摩斯吧!走吧,赶快到医院去!”
石津坐进车子:“唔?晴美,你要去哪里?”
“我留在林田的房间里。我要打个电话回公寓,如果哥哥回来的话,叫他过来一下。”
“的确。也许这会比较好。”
“那就拜托你。”
“知道了。”
石津的车一篱去,晴美看了一下林田和福尔摩斯跑去的方向,然后走上楼,回到上野绢子的房间。
“哥哥大概回来了吧……。”
已经十点,不管怎样,先拨了电话再说。可是只听见铃声一直响着,并没有人来接。
“到底跑去邸里?”晴美嘀咕着,“不可能第一次约会就到饭店吧!哥哥不是这么大胆的人呀。”
片山在计程车上猛打喷嚏。
“唉呀,你感冒了?”
立子担心地注视片山,“不,不是的。”片山摇头,“八成是妹妹在说我的壤话啦。”
立子看看手表,“已经十点了,对不起,这么晚。”
“不,没关系……。”
片山看着马路前方说:“这么晚去,方便吗?”
“嗯。那个男人经常是不到这个时候。不会回来的。”
那男人,就是指石泽常夫。
“可是,并没有证据……”片山不太愿意去的样子。
“这么卑劣的事情,一定就是他做的。”
立子断然说道。所谓卑劣的事情,是指三个女人检举片山那件事而言。
“可是,又没有证据……”片山重复地说。
“你只要稍微吓唬他。那个没出息的家伙,马上就招供。”
立子反倒乐观。可是,片山那颇不以为然。虽热很想洗清自己的冤屈,不过为了这而不讲理硬逼,万一又被粟原课长……计程车穿过熟悉的道路进入新祉区。车到中途,立子突然说:“请停这里。”
“这里就好了吗?”
司机发出疑问的语气。是进村子的地方。也是琴满身鲜血冲出来的地方。琴究竟怎么样了?找到了吗?还是已经死了呢?
一回过神来,立子正在付计程车费。
“啊,我——。”
他赶忙要付,立子拦住说:“好了,今晚是我请客。来吧,咱们下车。”
片山没办法,只好先下车,无论怎么说,连饭店的晚餐费也让立子付,让片山觉得自己没出息。
“因为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就请让我付吧。”
“晴美这丫头,每次看到我的钱包,就说刚好可以给她贴补一些,那从未曾拿走钱之后再添回去的。”片山嘀嘀咕咕道。
“你一个人在说些什么!”立子挽着片山的手臂。“来,走吧。”
“好,好的。”
片山心头小鹿乱撞,看一下周围,在这种路旁,应该不会有人在看,可是终究还是在乎别人的看法,或许是自己才年近三十的人吧。再过十年后,或许会成为那种下流的中年人,会随便摸女人的屁股“啊!”
片山瞪大眼。沿着马路快步跑向这里的是……“不就是福尔摩斯吗!福尔摩斯?”
立子茫然地看着片。
“它应该在家里的,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福尔摩斯在片山和立子稍前的地方停下脚步,一直盯着立子看。
“怎么回事?福尔摩斯。”
片山叫唤,但福尔摩斯却充耳不闻,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立子。
“不放心我是吗?”
立子有些手足无措地说。
“喂,福尔摩斯!”
片山大声地叫唤,福尔摩斯总算才醒过来似地,走到片山的脚旁,朝草丛的方向喵了几声。
“有东西是吗?里头?这么说是那间猫屋罗?好,咱们走吧。”
立子大吃一惊说:“你懂猫说的话?”
“嘿!”片山有点得意洋洋。“因为这只猫有些特别,猫屋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吧。”
片山和福尔摩斯在一起,就突然变得很有气魄,领头冲进草丛里去了,村子和以前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还带着一点恐怖的气氛。时候也已经很晚了。
“喂,福尔摩斯,别那样快麻。”
片山喘着气,放慢脚步,“这可是违反速度的!”
福尔摩斯停下来,以一种你在搞什么鬼的表情回头看片山,“虽然很急……可是有女孩子同行……”
片山边说着。真的,自己已经快不行了。福尔摩斯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一直“喵,喵——”地高声叫着,突然,四周围的住家咕咚咕咚地发出东西碰撞的声音,大门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开,里面冲出人来,片山吓了一跳:“怎,怎么回事?”
片山惊慌地环顾四周,天色虽然很暗,可是由打开的门所倾射出来的光,照在村民的脸上,使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好恐怖,而且僵硬。
“这只是谁的:”一位村民声音有些发抖地叫嚷。
“这是我的猫,我是警视厅来的。”
“警察吗?警察现在来做什么?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不,是别的事……”
片山正要解释时,立子站到片山的前面,“各位请等等,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特别可疑的人。”
“咦,你是……”
有位似乎见过立子的村民说:“是猫屋那家人的侄女。”
“是的。因为有点事要去猫屋。”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关系,不过,刚才被猫的叫声吓了一跳……”
片山觉得有些奇怪,不管怎样,以前猫屋也养了二十只以上的猫,不是早该已经习惯于猫的叫声及样子吗?为什么显示出如此胆怯的样子?
可是,就在片山尚未开口的当儿,“好吧,咱们回去了。”
村民们都走回自己的家。片山和立子互望一眼……两个似乎都在思索同样的一件事。
“总之,我们走吧。”
片山对福尔摩斯叫:“喂,走罗。”
立子打开猫屋的大门,一走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的怒骂声,是女人的声音,言词却非常激烈,“你这小子!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们好欺负是吗?”
“欠揍吗?”
就是这种情况!有两,三个女人的声音,立子吓了一跳,便对着里面高声叫:“晚安!”
从里头跑出来的是石泽常夫的妻子牧子。
“啊!是立子。你来得正好。”
“怎么了?那么吵。”
“不晓得怎么回事……忽然来了三个女人,把家里吵得难犬不宁……”
“放心,这儿有刑警在。”
“啊,曾经受您照顾……”牧子客气的打招呼。
“啊,上回非常谢谢你。”
这种场合,打什么样的招呼都好。打完招呼便走进屋里。
“拜托您,再这样下去,我先生恐怕都会被谷掉……”
片山随着石泽太太,赶到房间里,那时突然想起一个似曾厅过,淒厉的女人声音,“你不管怎样就是不付钱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