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1)逃亡护士 粗心爱神-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
“他对自己的隐秘保守得很好。我想,他从未向任何人袒露过任何事情。
他说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他只讲必需的话,多一句都不说。”
“好吧!”梅森说,“你给了我一个初步的印象。你全面地介绍了需要
我帮助的问题。现在请告诉我问题的核心是什么。”
她说:“有关这类遗产会发生什么事,梅森先生?”
“你丈夫是否留下了遗嘱?”
“是的。”
“遗嘱上怎么说的?”
“全部给我,每一分钱都给我。”
“保险金呢?”
“保险金前些时候已经取出并转给了我。”
“有多少钱?”
“10 万美元。如果是自杀就无效。”
“好吧,”梅森说,“葬礼后你将申请被指定为他的最后遗嘱执行人。”
“怎样接管他的全部财产呢?假设。。假设我丈夫真有些现金藏在某个
地方?”
“那当然,”梅森说,“那是州政府要考虑的事了。州政府不会甘心损
失税金的。我是指州遗产税务局和国内税务局。死亡事件后所有的银行保管
箱全封了。除非有保险税务厅的代表在场,是不能打开的。”
“我知道。”她说,再次盯着自己的左脚尖。她迅速地扫了德拉·斯特
里特一眼,又把眼光收回。
“接着说。”梅森说。
她说:“我简直不知道从何说起,梅森先生。”
“不需要从头说,”梅森说,“直接进入核心部分。我们以前并不认识,
你了解事实,而我是律师,让我们谈主要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她说:“想注意观察。”
梅森点点头。
“我总以能够保持警觉而自豪。”
“高度警觉?”梅森问,和德拉·斯特里特交换了一个眼色。
“高度警觉,”斯蒂芬妮说,“但不是窥探。”
“好,往下说。”
她说:“我丈夫在夜间接到过一些电话,这是自然的。医生总会遇到这
种事的。而我呢,也总想知道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事。”
“你以前说过。”梅森说。
“我严密注视着。”
梅森点头。
“啊!”她说,“我觉得,我好像非常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不必担心你自己,”梅森说,“担心你要得到的结果吧。不要停下来,
告诉我。”
“好吧,”她说,“我丈夫衣袋里有一个装钥匙的皮包。我注意了它很
久,我对每个钥匙都很熟悉了。我丈夫有一个银行保管箱,当然,国内税务
局会像老鹰一样盯着它。有一把钥匙是诊所的,一把钥匙是存放麻醉剂的保
险箱的,一把钥匙是家门的,一把是车库的。”
“接着讲。”梅森说。
“另外还有两把钥匙,我可就不知道了。”
梅森点头。
“所以,”她说,“我用一根蜡烛,熔化了,给这两把钥匙做了蜡模。
您会不会责备我,梅森先生?”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梅森问。
“大约一年以前。”
“继续说下去。”律师对她说。
她说:“我复制了这两把钥匙,并且想查明这是哪个门上的。只要有机
会到我丈夫的诊所去,我就偷偷地用这两把钥匙试着去开每一把找到的锁。”
“结果怎样?”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两把钥匙对我丈夫诊所里的锁都不合适。”
“那么,它们是哪里用的呢?”
她说:“我雇了一个私人侦探来盯我丈夫的梢。结果发现他有时到迪克
西伍德公寓大楼去。我有理由相信这些钥匙是迪克西伍德公寓大楼928—B
号房间的。我知道我丈夫为这套房间付房租。我希望您不要太看不起我,梅
森先生,因为我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别人做的事情和我有关,而我却不知道
他们在做什么。”
她打开了钱包,拿出了两把钥匙,看了一会儿,放在了梅森的桌子上。
“继续说下去。”律师谨慎地说,看了德拉·斯特里特一眼。
“还有这个。”她递给梅森一叠翻拍的复制件。
“这是什么?”律师问。
“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意义。这是从他背心口袋里一
个小记事本上复制下来的几页,是依照原来次序排列的。”
梅森翻了一遍,问道:“你是怎么搞到的?”
她垂下了目光:“在他的背心口袋里有个记事本,是个很薄的小记事本,
我注意到他很重视这个本子。有一天他换衣服时,我把这个本子藏了起来。”
“后来呢?”
“他到医院时发现本子丢了,就打电话回家,要我在那套要送洗的衣服
里找。我告诉他不要放下电话,几分钟后告诉他找到了。他听了如释重负,
要我立刻赶到诊所将记事本交给格拉迪斯·福斯,千万不可交给别人,而且
要马上赶去。”
“你怎么做的?”
“完全照他说的做了,只是中途翻拍了一份。因为没有时间久等,第二
天才取回来。”
梅森拿着这些复制件,问道:“还有什么?”
“我被跟踪了。”
“是谁,为什么?”
她说:“我想是国内税务局的人。我说不准。我只知道自己受到了监视。”
“有多久了?”
“从我丈夫走后。”
“接着说。”梅森说。
“好吧,我就要说到正题上了,梅森先生。假设我丈夫过着一种双重生
活,假设他用了一个假名住在迪克西伍德公寓大楼,格拉迪斯·福斯在那里
与他幽会,好吧,假设公寓里有一个保险柜,而保险柜里可能放着一大笔现
金,也许是10 万美元。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租这套公寓的人用的什么名字?”梅森问。
“查尔斯·安博伊。”她说。
“现在我要问你一个个人问题。这位查尔斯·安博伊是否有妻子?”
“当然有了,不然他为什么租这套公寓。”
“你知道他和谁一起住在这里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迪克西伍德公寓里住着一位查尔斯·安博伊
先生,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但是你确切地知道是你丈夫租了这套公寓?”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一年租金的收据。收据上的姓名是查尔
斯·安博伊,房号是928—B。”
“租金是多少?”
“5000 美元。”
梅森似感到惊异地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恐怕不能用现金来付房租
吧?”
她说:“我丈夫用一个假公司的名义另外开了一个帐户,叫马尔登和安
博伊公司。他用这个帐户开支票,签自己的名字或安博伊的名字。”
“也许只是用这个假公司转移他的收入吧?”
“我不知道。”
“一年租金是5000 美元?”
“是的。”
“你丈夫显然是在金屋藏娇啊。”
“是的,为什么不呢?他很能赚钱。我想,对于风流韵事来说,偷偷摸
摸地找一间廉价的小公寓,铺着污秽的地毯,一张松木的小梳妆台,一块变
形的镜子,一张摇摇晃晃的床,那真是太煞风景了。那会让人意兴索然。”
梅森注视了她一刻:“请原谅,这好像是您的经验谈。”
她瞪着他,双唇紧闭。
“你从未去过那间公寓吗?”隔了一会儿梅森才问。
“没去过。”
“为什么?”
“天啊!梅森先生,我为什么要去?”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能找到点证据。”
“什么证据?”
“从来没想过离婚吗?”
“没有。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我并不介意我丈夫另外有一个女人,
就像他有些事瞒着我一样。我可以和另一个人分享他肉体的爱,但我却难以
忍受他对我的欺骗。当然了,当我发现我丈夫另外租了一套公寓时,曾使我
震怒。但是,好吧,坦率地说吧!梅森先生,您可能理解错了。”
“怎么错了?”
“我丈夫的风流事后面可能还有另外的问题。”
“通常是这样的。”梅森说。
她大笑:“我并非完全指这个。”
“那么,你是指什么?”
她道:“让我们这样考虑,梅森先生。医生与大多数人不同,需要有个
人知道他每时每刻的行踪,以便在急诊时可以找到他。一个普通人可以告诉
他的妻子他到芝加哥去出差,提上手提箱就去和情人度过四五天。但是一个
医生可能有百来个他必须熟悉的病人,可能需要不分昼夜在每时每刻都能找
到他。”
梅森点点头。
她道:“我丈夫常常在夜间接到‘安博伊太太’的电话,而且无论何时,
只要接到电话他就要赶去,并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说那里可以找到他。”
“那个电话号码呢?”
“69342。我从电话公司查到了这个号码的地址,原来就是迪克西伍德公
寓的928—B 号房间。我丈夫大概就在那间公寓里和格拉迪斯·福斯幽会。也
许她就住在那里。我不知道。”
“以安博伊太太的身份?”
“大概吧。”
“你从来没有去查过?”
“没有。”
“接着说,”梅森道,“你为什么认为这件风流事只是次要问题?”
她说:“我想,当然在我丈夫和格拉迪斯·福斯之间是有暧昧关系的。”
“她漂亮吗?”梅森问。
“一个女人从来都不会热情称赞情敌的,”她说,“但我要对你说,格
拉迪斯·福斯实在是天生丽质。”
“你能描绘一下么?”
“她具备了每个女人想要和每个男人需要的一切——眼睛、头发、身材、
智慧。具体地说,她大约27 岁,浅黑皮肤,黑色的大眼睛,身高5 英尺2
英寸,体重120 磅,一双美腿,臀部丰满,线条优美。即使她没有勾引我的
丈夫,我也会嫉妒她的美貌。”
“你是否认为你的丈夫是完全沉迷在她肉体的诱惑中了?”
“确实是这样,梅森先生。我想,除了那种暧昧关系以外,他们之间还
有业务关系。我想我丈夫见她时也是为了查阅一套秘密帐簿,筹划怎么应
付。。啊!对不起,”她忽然打住,“我不应该讲得这样多。我只是向您提
出一种可能性。”
“你最好多对我讲些那位神秘的安博伊太太的事。”梅森说。
“安博伊太太有时打电话来,请马尔登医生接电话。他总是来接电话,
并且谈很多病情问题。当然,我听不见电话那一端说什么,但是我丈夫会说,
‘您什么时候第一次感到这种疼痛,安博伊太太?’或者‘您能不能把气喘
的情形说得详细一些?,’诸如此类。然后他会无奈地说,‘好吧,看来我
最好亲自来看看。’”
“然后呢?”
“然后他会对我说他要出诊,我要找他可打电话6—9342,说他还要看
几个别的病人,并给了我出诊的顺序,要找他时可以打电话。曾经有三四次
为找他花了不少时间。我绞尽脑汁想在哪里能找到他,而避免不必要地打扰
别人。所以我试着拨他给我的第三或第四个电话号码,还是找不到他。我一
直打下去,最后还是在6—9342 这个电话号码处找到了他。遇到这时候他会
对我说,安博伊的病情复杂,而且他就要离开那里了。”
“这曾引起你的怀疑吗?”
“最初不曾。”
“福斯小姐现在在哪里?”梅森问。
“我希望我知道,”她说,“大概在盐湖城吧。”
梅森说:“如果一个人能在10 年内从没有申报的收入中省下10 万美元,
那么,他的收入一定特别高了。”
“是的。”
“很好,”梅森继续说,“让我们从一个冷静的、更合逻辑的角度来考
虑。假设您丈夫能够每年让1 万美元现金收入逃税而直到最近才引起税务人
员怀疑,他的收入至少也要每年15 或20 万美元吧,各种来源都算上。”
“大概是吧。”她说。
“你认为这个数很接近?”
“是的,我想全加在一起,总数差不多。不过他的挥霍也很惊人。每个
月的开支要6000 美元才够。”
“好,”梅森说,“那么他为什么要为了省这10 万美元的所得税而冒丧
失社会地位、生活方式,甚至自由的危险?你知道,这样偷税会把他送进监
狱里的,马尔登太太。即使您丈夫不会坐牢,那也会使他声名狼藉,无疑会
影响他的社会地位,损害他的声誉,损失会远远超过他逃税所得的便宜。”
“啊!梅森先生,”她说,“无论我丈夫的动机是什么,您是否认为我
们应该赶在别人前面弄清这些事实?”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非常想知道,我丈夫以查尔斯·安博伊的假名租下的这间公
寓仅只是个藏娇的香巢,或者是他的第二个诊所。”
“也许两者都是。”梅森接道。
“对了,假设它两者都是,那里就会有一个保险柜,里面藏着一大笔钱。
假设格拉迪斯·福斯或另外的什么人和他住在这里,那么她必定有这保险柜
的密码。假设格拉迪斯知道了我丈夫已经死于空难,而她现在必定已经知道
了,她会不会经受不住这样巨大的诱惑,回到那间公寓,打开保险柜,取出
那笔钱,然后消失呢?”
“我想会的,”梅森道,“格拉迪斯·福斯住在哪里?”
“她住在库内奥路6931 号的一座小平房里。”
“距离迪克西伍德公寓有多远?”
“我想,约1 英里或1 英里半。”
“格拉迪斯·福斯一个人住在那里?”
“是的。”
梅森皱了一下眉,“这不太正常。”
马尔登太太耸耸肩。
“你是否找过格拉迪斯·福斯?”
“当然。我去过她家,在门上钉了一张纸条。在诊所也留了话。我还给
菲尼克斯的医院打过电话。”
“她在那里吗?”
“是的,她去过那里,又走了。”
“你查过盐湖城吗?”
“没有,梅森先生。我不想去,我想请你去做。”
“你的意思是要我雇侦探去。。?”
“对了。”马尔登太太道。
“当然,”梅森对她说,“国内税务局大概已经预料到我们要这样做了。
我猜他们已经打算和你联系了。”
“我不这样想,”她打断梅森的话,“我猜,税务人员已经感觉到我丈
夫藏起了一些现金,没有申报,但是他们对这间公寓毫不知情。我也不太肯
定他们是否听说过这间公寓的事。”
“还是回到所得税的问题来吧,”梅森道,“调查员感到你丈夫的现金
收据数额比实际收入要小。”
“是的。”
“所以他们进行了调查,找到了两个付现金的病人,而他们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