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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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可真是的,就算吃过了,在重吃一边也行啊,他一说吃我现在就饿了。”大兰揉揉肚子说。“猪头三,就知道吃。”卡车在郊区的一所小二楼前停下,我看到门口停着几辆车,门口有几名警察,走到里边的时候,屋子里的警察就更多了,所有的警察手里都掐着手枪。“局长!”几个警察敬礼。“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没有。”“那些人呢?”“都在楼上。”我们随着那位队长上了二楼,打开门向里边一看,足有十几人,全部被铐在一起,坐在地上。那位队长指指这些人。“就是这些人。”一个人突然站起来:“操你妈的,老子下辈子找你算帐……”那人还没骂完,一名警察冲过去就是一脚。在楼下那位已经是局长的队长对我们说:“这些人都是危害一方的黑社会团伙,我们刚刚打掉的。手上都有命案,为起到震慑作用,我们明天上午要举行公审大会,然后押赴刑场。但是他们盘踞在嘉峪已经十几年了,党羽众多,我们担心……”“那为什么不秘密处决?”“这个是市领导的意思。”郎队看看屋子里的警察说:“你们人手应该够啊。”“够是够,但是你看看我们是什么武器,你知道抓到他们的时候,缴获了四支冲锋枪。”“我明白了,放心吧!”“那就谢谢你们了。”
那位局长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组警察,一组士兵。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你们喝水吗?”一个警察拿着矿泉水问我。我指指腰带上的水壶,“不用了,谢谢我们自己带了。”“你们是哪的部队?我原来也是当兵的。”“不能说。”那名警察知趣地走开了。“G4组出来!”郎队站在外面喊了一声,我急忙带着队员跑到屋外。“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型,这里人少,而且处于开阔地,所以大家今天晚上一定要注意,你们组负责外围的警戒,D7组负责里边。你们派一个狙击手到楼顶,发现异常马上报告。”我看了一眼邵年,他把枪一提,顺着裸露在外面的梯子上到了楼顶。这虽然是一个普通的民房,但是从里边到外边没有人居住的痕迹,而且关押犯人的二楼,我注意到有几扇房门都是防盗铁门,虽然四周都有围墙,但是围墙实在太矮了,旁边不远处还几座房子。这个时候二楼的灯灭了,一楼亮着灯。G4组所有人员分散开个子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今天晚上流动哨,注意安全。”我把大家安排到位置上,抬头看了一眼楼顶的邵年,他已经找好了地方趴在那里。为子转了一圈说:“组长,你说能有人敢截犯人吗?”“这个谁说得准,注意点吧,大家检查一下武器。”我把霰弹枪的子弹装满,剩下的几发子弹我揣在了裤兜里,手枪子弹推上膛,关上保险后别在腰上的快枪套里。
连野走了出来,“你们G4辛苦啊,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少来这套。”“你看人家代表首长来慰问你们一下,你还这态度。”说着塞给我三包烟。“哪弄的?”“队长给的,但是有要求,只能到屋里抽,而且一次只能一人次。”连野回去了,我扬扬手里的烟:“犯大烟瘾的跟我说一声,我这儿有。”我刚说完,大兰马上举手:“组长,什么烟?”“闭嘴,你烟轻,今天晚上你就算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谁也没逼你说,你自己说的。”张振鹤抗着大狙笑着说,“行,你们合伙欺负我,不给我烟,我就抽它。”说着把枪口塞到嘴边。为子指了指:“这就是传说中的烟枪。”“好了,大家别闹了。大鹤,房顶上挺冷的,你一会换换邵年。”“行,我知道了。”
我走到院门向外看了看,一个人都看不到。我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向屋子里走去,“有情况!”邵年小声喊了一句。我急忙收起烟,把背后的枪摘了下来。“方位?”“1点!”我跑到围墙边垫起脚向外看,果然一男一女俩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推着自行车。我掐着枪看着,很快那俩个人从门口走了过去。“没事,路过的。”警报解除,我重新掏出那支烟进到了屋里。郎队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我在看那些警察,一个个东倒西歪。真看出是我们来了,真放心啊。我悄悄上了二楼,本来想吓唬一下连野,但是走到一半,我就听见连野好象在跟谁说话。“你们还真牛逼,铲的挺硬的。”“有什么用,明天我们就跟这个世界拜拜了。”“那也风光一回呢,不值吗?”那个的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我上到二楼看到连野叼着烟正跟一个犯人聊天呢。我听见那人问:“你们是不是来执行死刑的?”“我也不知道,应该不能吧。给,抽根烟,别想那么了,死就死呗。”“小老弟说的轻巧啊,轮到你试试。”“连野,你他妈干什么呢?”我喊住连野那只递烟的手。“你有毛病啊,让队长知道了不骂你啊。”“怎么了?人家明天就拜拜了,抽根烟不过分吧。”“不行!你别跟他说话了。”连野离开了。我听见里边的人说了一句:“还挺厉害啊。”
“是不是今天晚上一宿不睡了?”“估计是!”我们俩刚说到这儿,看见郎队走了上来:“有什么情况吗?”“没有。”“哦注意安全,尤其是听着点屋子里的动静。”D7组的人都分布在二楼的几善窗户前,警觉的向外面看着。“好了,我出去了,你们组就是命好。”
到了外边,我看见为子趴在墙头上向外看着,“看什么呢?”“你看那边!”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刚才经过的那俩个人,站在不远处好象说着什么。“搞对象有什么好看的。”“哎呀,就是搞对象的才看呢,看看一会有没有KISS。”“你他妈给我回去。”我站在了墙边……
没一会好象女的哭了,隐约能听见男的劝女的,“组长!”“什么事?”“没事,就想叫你一声。”为子故意的。我不看了,身为一组之长不能贪恋人间凡情。我走了回去,经过为子的时候,我踢了他一脚。为子一闪躲过去了嬉皮笑脸地说:“KISS没有啊?”“没呢,女的哭了。”“哎呀,组长,你真不懂假不懂啊,女的一哭就快了。”“女的一哭怎么就快了?”“男的肯定劝吧,一劝肯定抱吧,一抱那不就……嗯,嗯!”说实话,我对男女之间的情感真是未知,在学校是有所谓的女朋友,但是也没什么举动啊。
正当我们一边说一边笑着的时候,屋顶上的邵年又喊了一声:“有情况!”我们急忙抄起枪,注视着周围,很快就听见那边有人喊着:“我砸死你,还敢勾引我的姑娘,你这个不要脸的……”我跑到墙边,几个男人正轮着锄头追打刚才那个男人,一边追一边骂着,那个男人拼命地跑,身上还是被砸了好几下,可能是求生心切,看见这边有灯光,居然朝我们这边奔了过来。我急忙冲张振鹤喊道:“快进去叫几个警察出来。”张振鹤急忙跑进屋里,郎队和几名警察跑了出来,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到了墙边,身后的人追到了近前,那男人一翻身企图从墙上跳进来。我也慌神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他放进来,不放吧,看那几个人不打死不罢休的架势,外面肯定就出人命了。放吧,这院子里羁押着重犯,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几名警察打开铁门,将外边的几个人按倒在地上。那个男人这个时候已经骑在了墙头上。“下去!”我把手中的枪挥了挥。那人愣了一下,也许是看到外面没什么危险了就跳到了外边。郎队走到我身边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不能出这个院子,记住我的任务就是看护好犯人,其他事情与我们无关,明白了吗?”小郎真狠心,如果警察不出来,就凭那几根锄头不把那人砸死才怪呢。
几个警察很快就处理完,关上一边关门一边骂着:“现在的老师怎么都这样,勾引学生。”“那不叫勾引,你没听他说那是‘爱情’嘛。”“狗屁爱情,谁信啊。”几个警察你一句我一句地回到屋子里,院子又恢复了平静。连野跑了出来:“刚才吵吵什么呢?”“没什么,关于爱情的。”“爱情吵吵什么?”我呵呵一笑。
夜越来越深了,安静得跟地狱一样,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我们这里亮着灯。“组长,我们总开着灯,如果真有人来截,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啊。”朱海总有想法。“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明白了吗?”我胡乱解释说。“威慑敌人,我明白了。”邵年下来了,张振鹤上了屋顶。“进去抽根烟吧,顺便暖活一下。”邵年接过烟进了屋里。
“大家别犯困啊,一宿呢。”大家都点点头,都怕自己瞌睡,背着枪满院子转悠。大兰在一边练习单手上膛,弄得枪“哗啦,哗啦”的响。“你他妈别摆弄了,那些犯人这个时候最怕听枪响……”我话还没说完,真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嗓子:“我他妈不想死,我他妈不想死。”接着“哇哇”大哭。突来的变故吓了我们一跳,我听见屋里传来“通通”上楼梯的声音。“我受不了,你们现在打死我吧!那么这些骗子,跟我说交代了就死不了,你们他妈的这些王八蛋……”那个犯人情绪失控,声嘶力竭地喊着。“疯了吧?”为子看着楼上说。我瞪了他一眼,虽然我不懂生死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我想任何一个看到自己生命终点的人都会感到恐惧。过了好一会,那个人才平静下来。那一时刻,我很庆幸,我可以困,我可以睡,因为我有明天,而那些犯人我想他们谁也睡不着,因为生命已经进入倒记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们几个换着进屋子休息。远处已经可以听到公鸡打鸣了。“为子,有公鸡叫代表什么?”“有人家了。”“错,代表有母鸡。”
总算熬到天亮了,我听见二楼有几个人在哭,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很真切。几个警察拿出几盒方便面,“兄弟们,辛苦了,来,先凑合着吃点。”我们也没客气,几个人撕开袋子干嚼。我问其中一个警察:“那些犯人吃什么?”“他们?他们还用吃吗?别浪费粮食了,你就是给他们吃,他们也吃不下去。”我掰开一半递给邵年,心里骂着这些警察,真不人道。人家马上就要上路了,最后还是一个饿死鬼。
八点钟,外面来了几辆警车,还有一辆东风卡车,车厢两边已经贴上了“执法车和公审字样。”车上下来很多人,其中有几个穿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医生,还有一个戴着大墨镜的老头。我看见那位局长,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子。“兄弟们辛苦了,我那边事多,昨天晚上麻烦你们了,等中午我好好安排你们。”郎队接过袋子,把里边的牛奶分给大家。我很好奇,这些医生来这里干什么,就跟着上了二楼,门被打开了,几个警察开始按住那些人,扳开他们的手,在每一张纸上摁手印,然后一个一个打开手铐,反剪双手,那个老头就拿过绳子熟练地捆绑着,那老头的手法很特别,看着很简单,但是那种手法没见过。连野小声说:“都缠偏了。”我的确注意到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斜疙瘩。老头不单在身上捆,也在每一个人的脚脖子上捆上一根红色的细绳。很快捆完了,老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我看着他上了一辆警车就走了。“神人啊,不是专门来绑人的吧。”我跟连野说。“肯定是什么大师,你没看见每个人脚脖子上还有红绳呢吗?意思就是让他们好走。”最后,我看见那几个医生,拿出一个小夹子,塞到犯人嘴里。接着开始往外面押人,我们急忙到外边警惕地观察周围。我看见郎队站在身边,就悄悄地问:“队长,为什么每个犯人的脚脖子上都系一根红绳?”“是怕他们大小便漏到外边。”连野真他妈的能编,还好走。
十几名犯人全部押上汽车,我们没有上卡车,而是上了另一辆面包车。“我们怎么不上那辆车?”我问队长。“我们直接去法场。”
果然我们的车很快脱离了车队,开向另一边,队长回头对大家说:“想抽烟的现在抽,抽完了把头套都戴上。”法场是一个空旷的平地,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看到有很多武警站在周围。我们戴上头套下了车,在广场中央有几大块铺满白灰的地方,郎队把我们带到那里说:“一会,这里就是处决犯人的地方,你们所有人面向外,都给我站好了。”“队长,离得太近了吧?”“近吗?战场上死人比这儿还近呢。听口令,立正!”我们围成一个不大小的圈,我注意到那些周围的武警都在看着我们,我们握着枪就站在那里。一个小时过去了,犯人还没有到,开始起风,吹得白灰四处飘散。有的落在我们身上,钻进鼻子里,但是我们不敢动,因为郎队站在一边盯着我们。
终于看到几辆警车闪着警报向这边开来,后面跟着那辆东风卡车。车子在我们附近停下,犯人被依次拉到我们身后,蒙上眼睛跪在那里。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五名警察,戴着口罩、墨镜,手里拎着56半自动步枪。一位法官拿着一个本子跟其中一个警察说:“手续都在这里,你看一下,抓紧时间。”那名警察简单地翻阅了一下,就把本子还给了法官,提起步枪向这边走了过来。我的心一下揪起来,手开始出汗。那名警察也不说话,将枪口对准了第一个犯人的后背。我用余光看到其他几名警察也是一样,我突然感觉特别紧张,心跳的厉害,我真想闭上眼睛,可是我看到郎队始终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终于我听见了一声熟悉的枪声,我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又是一声,每一声枪响我都混身震一下。我回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犯人,此时已经栽倒在白灰里,一命呜呼,身上的绳子都开了。我稍稍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盯着那几个警察处决下一组人,那枪对准的是后背绳子上的一个疙瘩,他们也不犹豫,“砰!砰!”几声,随着枪响,我看到犯人的绳子象炸开了一样,顿时散开,犯人一头就栽进白灰里。
所有的犯人都执行完毕,法医开始验尸,我回头了看了一眼,距离我最近的犯人不到十米。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回去的路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