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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喜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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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婚礼当天,总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时节是春,也是结婚的季节,但今天是星期一,酒店宴会厅并不十分拥挤。
  K酒店宴会厅的其中一个主任泽口,觉得心情有点悠闲。昨天星期日的情形真可怕,盖因婚礼和喜宴多达七组,而且其中几组延迟了进行。
  由于那是吸烟,总不想过分急迫,给主人家留下不愉快的回忆。话虽是这么说,但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一直放任下去,否则泽口也得为难。
  当第七组结束时,他忍不住说:“下一组来了没有?”
  跟昨天比较,今天只有两组,而且有两个宴会厅,整个下午可以自由使用。这种时候,泽口也轻松得多。
  另外一个宴会厅,今天是某公司庆祝创立几十周年的派对,以自助餐形式进行,不需要太多人手。
  也有好些员工请了假,但泽口认为这不会伤脑筋。
  尽管在如此忙碌又几乎不能请假的状态下,泽口却长得很胖。
  假如长得太瘦又满脸倦容的话,大概会使客人不安吧。酒店要给人“丰富”的形象才好。
  关于这点,泽口的确是适合那种“形象”的人。
  上午十点半。
  该是从一点钟开始婚礼的组别的新郎新娘前来的时刻了。当然,泽口是负责喜宴的,不碰婚礼的事。
  泽口在门依然关着的宴会厅大堂悠闲地走来走去。
  “主任。”有声音喊。小坂浩子向他走过来。“有电话找你。”
  “谢谢。”
  泽口走到就近的电话,拎起话筒——从外表想象不到的敏捷动作。
  “我是泽口。”
  “呃,我是今天在你这里举行婚礼的白井。”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泽口的脑海中,迅速掀起一叠眼睛看不见的名片。对,记得啦!好象要跟一个十分年轻可爱的少女结婚的人。
  “是,白井先生。我在恭听着。”
  “其实是有关喜宴的膳食的。”
  “是。”
  “其中一份的内容,我想更换一下。”
  “遵命。”
  高龄人士,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有蛋敏感症之类的各种都有,泽口已习以为常。
  “客人的名字是——”
  “叫福尔摩斯。”
  是外国人吗?大概是宗教习惯的问题吧,泽口想。
  “不要油炸牛舌鱼,改为竹荚鱼干。”
  “啊?”泽口不禁反问。
  “还有,把牛扒改为牛肉忌廉汤。”
  “遵命……”泽口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来。
  “它是猫舌头,牛肉汤请完全凉却才好。”
  “遵命。”
  “那么,拜托了。”
  泽口挂断电话,吁一口气。
  竹荚鱼干,以及冷掉的牛肉汤?还加上“猫舌头”什么的!
  “就像真的猫一样!”泽口喃喃地说,然后笑了一下,“不可能有猫出席喜宴吧!”
  小坂浩子在中午以后,走进公司创立廿周年纪念派对会场,环视室内。
  当然,派对是从一点钟开始的,现在开始准备还太早了,但若不在早上先看一遍会场的话,总觉得不妥当。那是性格所致,也充分表现她的专业精神。
  小坂浩子三十二岁了,外表看似三十。轮廓分明,称得上是美女,却有某种难以亲近的威严。
  托福,目前的单身生活还没有打上休止符,而且,虽年轻,但已是泽口的得力助手,有能力处理宴会的事务。
  如果泽口请假,或者有事外出时,浩子就等于是这一层楼的负责人。
  她在空荡荡的宴会厅中慢慢地走着——这里是今天的战场。
  轻微的头晕,她停步。
  累了。最近这一个月,她持续地在无休息的状态。本来无需勉强撑的,但她不放心交托别人。又是性格使然吧。
  她在附近的椅子坐下来,休息一下。
  是泽口一手提拔她到今天的地步。虽然她感谢泽口,但这一年来工作得如此辛苦,也是因着泽口的关系。
  不,应该说是浩子对泽口的感觉不止于感谢之念吧,否则她会辞职,不然就“跳槽”去其他向她招手的酒店。
  浩子在犹豫着。
  门打开,有个廿五六岁左右的青年探脸进来。
  “有什么事?”恢复工作时脸孔的浩子站起来,向他走去。
  “呃……这里有派对吧。”
  “是的。下午一时开始。”
  “其实,有人叫我来当接待的。”那青年有点不好意思。“我来得太早是吗?”
  “哦,是这样吗?”浩子微笑。“请在十二点过后来。我们会预备好接待的桌子的。”
  “请多多指教。”青年稍微安心的样子。“我不习惯这种场面,很紧张——”
  “我会尽量帮你忙的。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叫小坂。”
  “我叫胁本。”深蓝色的西装很适合那青年。“那么,我十二点再来。”
  “我们恭候着。”浩子鞠躬。
  青年朝电梯方向走去时,泽口从相反方向走过来。
  “小坂君。”
  “是。”
  “今天是白井家和伊豆岛家的喜宴——”
  传来“咣啷”一声巨响。放眼看,是那青年把烟灰缸打翻了。
  “对不起——”名叫胁本的青年,连忙把烟灰缸放回原处,向浩子鞠个躬,然后急急离去。
  “是客人吗?相当匆忙啊。”泽口说。“对了,关于那个喜宴——小坂君,怎么啦?”
  浩子赫然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有点事摆在心上。”
  “什么事?”
  “不,没啥大不了的事。”浩子说。
  浩子无意中见到胁本打翻烟灰缸的情形。
  当泽口说出“伊豆岛”的名字时,胁本似乎吃了一惊,回过头来,但双脚来不及停下,撞倒了烟灰缸。回转过来的脸,看起来似乎怔住了……
  在听泽口说话时,小坂浩子被一股模模糊糊的不安捉住。
  女人的直觉?浩子带着不安的心情想,今天可能会有事发生……
  1
  “哗,好棒啊!”晴美说。
  当然不是第一次来酒电,但这间酒店却不常来。
  “大堂变得好漂亮。”
  虽是平日,但人声的喧哗一直没中断过。
  “哎,哥哥——哥哥呀。”
  被晴美一叫再叫的片山义太郎终于回过神来。
  “什么什么?你叫我吗?”
  “在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来得太早了?怎办?还有一个钟头呢。”
  “是吗?那么,还要好几个小时喜宴才散席罗?”
  晴美喷饭。
  “哥,不必如此紧张的。只是致词罢了,不是吗?”
  “尽管如此……白井呀白井,你对我有何深仇大恨?”
  “太夸张了。啊,到那边的茶座喝杯茶吧。”
  晴美穿的是明亮的紫色洋装。片山身上是正统的黑色西装和银色领带装束。
  二人在可以望见庭园的座位坐下,叫了咖啡。片山也沉静下来有充裕的时间去环视周围。
  “有相识的人吗?”晴美问。
  “没有。我和白井是从小认识的,从来各自上不同的学校。他的朋友,我几乎全也不认识。”
  两人的就职地点当然不同。
  片山义太郎是警视厅搜查第一科的刑警,而白井信一是外资企业的科长。
  同年——即将三十岁。已经当上科长,算是了不起了。
  片山有点不相信——白井信一虽然聪明,但很内向、乖巧,小时候是个爱哭鬼。而今天的他可说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跟一个普通的刑警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片山想……
  他在慢慢啜着咖啡时,有个穿“踢死兔”的男人走来。
  “对不起,你是片山先生吧。”
  “嗯。”
  “白井先生有请。”
  “是吗?他在哪儿?”
  “下面的宴会厅。我来带路。”
  “拜托了。”片山站起来。“那我先去一趟了。”
  “慢走。”晴美说。片山走开后,她悠然仰视天花板的独特照明……
  “那是白井为人的作风嘛。”声音传送晴美的耳朵。
  咦,晴美回头。一看,看到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好像也是出席喜宴的人,正在交谈着。
  大白天,已在喝着啤酒和掺水威士忌。
  “不久就会被人杀掉的。”戴眼镜、略胖的男人这样说,晴美竖起耳朵。
  听见“被杀”的字眼。总不能置之不理。
  “不管成绩多么好,凭他的年纪,岂能任意指使那些比他年长十几廿岁的前辈呢?”
  “而且,当着大家面前斥责人。真是可怜可叹。”
  “今天,他的部下多半不会出席吧?”
  “不,岩本也受邀请了,那是白井的作风吧。”
  “岩本也受邀请?”
  “嗯。甚至要他致词,他又不能拒绝。太可怜了。”
  “白井那家伙这么大胆?居然把自己踢下台的前科长叫来致词!”
  “大概白井怕会受骚扰吧?因有许多科员同情岩本。对白井来说,他当然想早点辞掉岩本。”
  “这点岩本也很坚持吧。今天他想说些什么?”
  “不晓得。如果说真心话中大概会被革职。很难的。”
  “真是不幸。换作是我。啪地一拳,然后交出辞职信。”
  “他真的会致词吗?现在被革职的话,再找工作就难啦。尤其岩本的妻子入了医院,需要钱。”
  “是吗?那家伙蛮惨的。”
  两人沉默片刻。
  晴美悄悄吐了口气——哥哥的好友,看来是不同类型的男性。
  “听说了吗?关于上次研修的事?”
  对话又开始了。就这时候——
  “晴美小姐!”响彻整个茶座的声音,石津刑警走过来。“嗨,我来迟了!”
  晴美苦笑。石津一来,其他位子的谈话就休想听见了。
  “哗,今天比往日更美啦!”
  “你辛苦啦。福尔摩斯呢?”
  “咦?刚才它一直跟在后面的。”石津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一只三色猫,咻的跳到晴美对面的座位上。
  “怎么?你在这儿呀。”晴美说着,“噗嗤”一笑。
  福尔摩斯的脖子上,绑着一个蝴蝶般的可爱红色缎带。
  “福尔摩斯,你蛮美嘛。”
  “喵。“福尔摩斯优雅地端坐着。
  “那么,我也坐这儿。”石津勉强地把大大的身体缩小而坐。他的畏猫症已治好了不少,但看来毕竟还是怕猫。
  “片山兄呢?”
  “去了宴会厅。”
  “已经开始了?”
  “不,喜宴二时才开始。”
  “好极啦。”石津叹息。“我不想吃剩菜剩饭。”
  率直,乃是石津的优点。
  晴美回头看着那两个男人。他们喝了一大口冷水,正准备离开。
  结婚,未必受到所有人祝福,晴美想。
  “你说什么?”片山不由反问。
  “嘘!不要如此震惊吧?你不是刑警吗?处理杀人命案不是日常便饭吗?”白井信一说。
  “话是这么说……我是来出席婚礼的,不是来查案的呀。”片山埋怨着,又叹息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可不是想让你担心才说给你听。”白井信一催促片山,在宴会厅的大堂走去,他们在沙发坐下。
  由于客人还没来到,会场十分安静。
  “可是,你说你可能会被杀,是怎么回事?”片山问。
  “嗯……许多人恨我。还有现实的问题——牵连到金钱。”
  “金钱?”
  “你知道我的结婚对象是谁吗?”
  “名字好像很特别的。呃——是不是伊豆大岛?”
  “是伊豆岛呀。”白井笑着说。“你还是老样子。”
  片山苦笑。虽然是很久的朋友了,但白井经常是优等生,而片山基本上是发呆组其中的一个。
  “她呀,非常富有。”
  “哦。是不是很年轻?”
  “十八岁。”
  “十八!”片山吓了一跳。他听说女方很年轻,但没想到年轻若此。
  “她继承了父亲的遗产,拥有几亿元身家。”
  对于住公寓的片山来说,“遗产”是跟他无缘的字眼。
  “这么一来,会有人眼红罗。”
  “对。有许多亲戚朋友围着她团团转。今天主要的几张脸孔都会到齐。”
  “哦——可是,那些人不至于杀人吧。”
  “不会就好了。”白井耸耸肩。“我收到恐吓信和恐吓电话,好几次了。”
  “恐吓?怎样的?”
  “叫我不要跟伊豆岛雅代结婚。”
  “那些恐吓信呢?”
  “扔掉了。我不应该扔掉它们吧?”
  “可能从中可以查的寄信人是谁——算了。还有其他恨你的人吗?”
  “有。公司的人。”
  “同事?”
  “应该说是下属吧。”白井说。“不到三十岁就当上科长,我的下属有的已超过五十岁了。这里跟讲求实力主义的美国不一样,日本大概跟不上吧。”
  “有特别恨你的人吗?”
  “岩本——以前的科长,现在是我的下属。”
  “那可是问题。”
  “岩本在工作上犯了大错,不光如此,他还蓄意隐瞒——降职,总比革职来得好吧。可是,因为其后我被提拔了,不知何时,结果变成是我把岩本的失败向上层主管告密。”
  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推测的话,变成事实传了开去。
  “那个叫岩本的,今天会来吗?”
  “来呀。我也拜托他致词。”
  “不叫他来不就好了?”
  “那可不行。总之,是当事人说要让他致词的。”
  “是岩本本人要求吗?为什么?”
  “不晓得人家会讲什么了。”
  “他会作出正常的致词吗?”
  “不晓得。我也把事情告诉了伊豆岛,无论他说怎样的话,我们都不会惊讶的。不过,其他员工大概会喜出望外吧。”
  “因此你请我来?”
  “没有别人可以信任的了。”白井有点伤感地说。“出头、金钱、美女……即使一切都得到了,还是虚空啊。”
  突然,片山觉得背后有动静,转过头去。
  “对不起。”那个穿着朴素的套装,胸前扣着酒店名牌的女人说:“白井先生,有你的电话。”
  “谢谢——那么。片山,拜托了。”
  白井拍拍片山的肩,快步走开。片山望着那个把白井带去听电话的女子的背影,心想她是何时站在自己后面的。
  “出头、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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