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破大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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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把它说得像真的一样。”她说。
“我不太喜欢你讲的方法。”我说:“这有很多的破绽。再说警察也不见得喜欢你的。”
“警察有头、手、脸、脚,和我们一样是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会收集证据,归纳结论。我们不必去证明艾玛无罪,而警方必须证明艾玛有罪才能拘捕她。假如我们能想出一个无缺点的理论,他们又捉不到破绽,就可以使陪审团无法定罪。这就是法律。”
“这虽然不是法律的真正解释。”我说:“不过相当接近。”
她请问道:“你到底想不想把赫艾玛救出来。”
“想。”
“那就紧闭你的嘴,一切由你白莎姑妈来发言。”
计程车靠向仙蒂的公寓。一位警察在门厅守卫,显示清晨所作一切调查尚无确实的结论,也还须要现场收集证据的样子。
柯白莎付了计程车车费。闯进公寓去。警员说:“慢点,慢点,你住在这公寓里吗?”
“不是。”
“去哪里?”
“来看韩仙蒂。”
“你什么人?”
“柯白莎。柯氏侦探社的主持人。这是我的一个部下。”
“要见韩仙蒂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是她要见我。怎么回事,她被捕了吗?”
“没有,没有被捕。”
“那凭什么不能进去,这是她的公寓不是吗?”
“是,你去,你可以上去。”他说。
“谢谢,我是要上去。’何太太表示着。
我们乘电梯到4楼。韩仙蒂没等我们敲门就把门匆匆打开。
“我等你们很久了。”
柯白莎说:“我们希望不和警察碰头。”
“楼下有个守卫守着。”
“我见到了。”
“他有没有阻止你上来。”
“有。”
“那你怎么通得过。”
“当他没这回事。”
“你告诉他你是私家侦探。”
“是。”
“除了侦探,其他人可不可能放进来?”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警察。警察是说不定的。”
仙蒂皱眉,咬唇说:“我正在等一个年轻人——我们的一个朋友——我想他们会窃听我的电话,我想他们不带我走是设好的一个陷讲。”
“那种陷讲?”
“我不知道。”
柯白莎说:“先让我们看看卧室,我们等下再谈。”
韩仙蒂打开卧室的门。白粉笔圈画出的人体形态表示尸体被发现的地点。门板有一部份被锯掉。正方形一小块木头被电锯挖去。
“这是什么?”柯白莎问:“子弹埋在门板里?”
“是的。”
“他们是否确定子弹来自那枝枪?”
“他们还在查。”
柯白莎说:“她从哪里来的枪?”
“这就是我最不了解的事。”仙蒂说:“我绝对确信昨天早上之前她没有任何手枪。”
柯白莎看着我,她眼光专注.思虑着但充满了叱责。
“你哥哥哪里去啦?”她问。
韩仙蒂移开目光:“我真的不知道。”
“枪击发生时他在哪里?”
“在这房里,我想,他应该在这里。”
“他现在在哪里?”白莎问。
“我不知道。”
“他的床昨晚有没有睡过的样子?”
“没有,昨晚明显他没用他的床。”
“那种时候还没睡相当怪,不是吗?”柯太太问。
“我也不知道。”仙蒂有点生气:“我又不在家,当然假如我预知昨夜我丈夫会被杀,我会对昨夜做不同的打算,但我无法预知,我没有坐在我哥哥床边看他何时休息或他要做什么。”
“还有什么?”
“你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你要说的?”
“为什么?”
“因为。”柯白莎平静地说:“跟我说话,你是要花钱的。假如你花钱,目的是站在他的立场和他行为后果的立场,我也只好由你,我反正收钱,可以听你讲到明天。”
仙蒂一直用着快速,热切带点攻击性的语气,来掩饰某些事情。现在她的眼光是疑问惊奇:“什么是站在我哥哥的立场和站在他行为后果的立场?”
柯白莎说:“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的哥哥谋杀了你的丈夫。”当仙蒂开始要说什么的时候,白莎转向我说:“来,唐诺,我们看看其他的房间,我想警察已经把一切弄乱了,但我们还是要看看。”
话没讲完她行动已开始。肥大的身躯行动很快,但相当有威严。她走出卧室门,我跟随着她。
韩仙蒂还站在原地,两眼定在那里,她在深思。
“你和阿利交谈在另外一间卧室?”白莎问。
“是的。”
“带我去看看。”
我绕过她带着路。仙蒂还在两个床的卧室里。当我打开阿利的卧室走进去时。柯白莎说:“刚才倒不是故意要她难看。只是给她一点对大家有利的可能性,让她想一想。”
“你想她真的要保护赫艾玛?”我问。
“那是一定的,否则她何必要我们出动呢?”
“也许她已经向警方吐露太多。警方一定问过她有关哥哥的事。”我说。
“只希望以后她还可以自圆其说。”白莎说:“她也不像什么都不保留那种女人。我觉得她还沉得住气,这就是阿利占用的房间了?我们来看看。”
白莎开始打开五屉柜的抽屉。快速地翻弄着,又关起来,突然在最后一个抽屉的后半部她拖出一件笨重的东西,她说:“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像是件海上救生衣。”我说。
“带子在背上。”她沉思着说:“对了,唐诺,阿利的体型有点怪。记得他那西瓜样的胃部——还不真像西瓜,简直是哈密瓜型的胃部。
“莫很正相反,胃部凹下,这是阿利伪装莫根时的戏装。”她解释。
我检查那件救生衣,正合这个用途。
柯白莎镇静地把救生衣卷起说:“找张旧报纸来,唐诺,这个鬼东西我们一定要带走。我们这件案子中不需要这玩意儿。”
房间里没有报纸。我走进客厅遇到他蒂刚从那另一卧房出来,她问:“柯太太在哪里?”
我指指我出来的房间,仙蒂经过我身边,桌上有报纸在一堆杂志上面,我取了一些,把它打开平铺在桌上。等了一两分钟,我走进卧房说:“那玩意儿我来处理。”
柯白莎与汕蒂面对面站着。我听到柯太太说:“什么事也不要告诉我,亲爱的。除非—一你把所有事都想通了,否则不要开口。你看,你受到惊吓,受到打扰,你要好好想一想,想通之前不要把我不应该知道的告诉我。然后我们再来谈生意。”
“我想通了。”仙蒂说。
柯太太交给我那一摊东西。说:“把它包起来,康诺,扎起来,捆起来,扎紧,捆牢,我们要带走。”
我花了很多时间来处理这件东西。我在小厨房中找到一点绳子,我扎了又扎,捆了又捆,打了很多结,刚刚完工,大门上敲起了不耐烦的声音。一个声音说:“开门!”
我把包裹放在桌上,把我帽子放在包上,叫仙蒂:“有人在敲门。”
她自阿利的房间走向公寓房门。在她开门之前,外面的男人又敲着门。
两个便衣男人推门进入,其中一人说:“太太,我来通知你一下真相已经大白,顺便问你些小问题。”
“请问你什么意思?”他蒂说。
“杀死莫根的枪也是杀死米约翰的枪。米约翰你也许不知道是堪城的一个侦探。他在查一个勒索集团。米约翰有一切证据可以到法庭作证使勒索集团伏法。他终于没能出庭。最后证人见他和一个漂亮的马子在一起。次晨发现他胸口中了三个铁枣子。堪城警局有通报全国正在找这把热枪。现在,我们就是来听你怎么说。”
韩仙蒂站在那里,直直的,白白的,非常怕。
柯白莎白卧房出来,另外一个便衣人就问:“这些人是谁?”
“我们是侦探。”柯白莎说。
“你们是什么?”
“侦探。”
那男人大笑。
柯白莎说:“私家侦探,韩太太要我们调查这件事。”
“滚出去。”
柯白莎自在地坐到~个椅子上说:“你可以赶我出去。”
我望了一眼桌上的包裹和帽子说:“我走。”
柯白莎见到我拿起帽子及报纸包的包裹。
“我有我的权利。”她说:“假如你要拘捕韩仙蒂,请便,假如你们要问话也请便,反正我总坐在这里。”
“你以为你可以在这里不走。”警官叫着,给她压力。
韩仙蒂轻轻地为我开门,当两位警官集中精力来对付柯白莎的时候,我偷偷地溜上走廊,我不敢等候电梯,我跑步走楼梯,一次两步的下楼。在最后一层的地方慢了下来,轻轻地经过门厅,好像我有一包衣服要去送洗,来到马路上,警车就停在前门口。
公寓助理员正在把车库里的车一辆辆停靠到路边来,准备公寓住客随时上班用车,我选了其中最豪华的一辆,希望有钱人上班也许晚一点,我大模大样打开汽车前门坐进去,把包裹随手一丢放在前座右侧。
柯白莎还真神气地自公寓出来,向马路两边看来看去,随后开始步行向街角走去,她走过我坐着的车但没见到我,我由她经过,她走了50尺之遥我仍能自后望镜中见到她。明显的她有点奇怪我怎会完全失踪,在走到街角前,她曾两次半途回顾,在街角她向左转,我不知她目的是要招计程车,还是在找我,我不敢乱动,一方面只好在后望镜中看柯太太,但集中全力注意公寓大门。
不多久那两位便衣出来,韩仙蒂并未与他们一起。他们停步交谈了一下,进入警车离开。
我拿起报纸包的包裹,离开汽车,走向公寓,一个大的垃圾筒在路旁,是公寓工人每晨拿出来等垃圾车的,我打开筒盖,把包裹丢进去,又直接走向仙蒂的公寓。我敲第二次门她才开门,她正在哭泣,才一下子黑眸下的脸颊凹了下去。她说:“是你!”
我溜进公寓,关上门,挂上闩。
“那包东西,”她问:“怎么样?有没有抛掉?”
我点点头。
她说。“你不应该回到这里来。”
“我一定要与你谈谈。”我说。
她把手放我肩上,“我怕死了,”她说:“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认为莫根——那艾玛——”
我把手围过她腰说:“仙蒂,不要怕。”
她好像就在等我这一手,她把整个身躯靠向我,眼睛看着我说:“唐诺,你一定要帮着我。”
她吻我。
她也许有别的心事,也许真太怕了,但是这一吻到是衷心的,不是姊姊对弟弟的吻,也不是友善之吻。
不久她把头仰后以便直视我的眼睛。“唐诺,我只有靠你了。”我还来不及发表意见,她又说:“喔!唐诺,你使我好过多了,有你我觉得安全多了。”
“我看还是让我脑子清静一下,办点正事要紧。”她说:“唐诺,你会帮我忙,会不会?”
“你以为我转回来是干么的?”
她用手指把头发梳拢向后,“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她说:“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我第一次见你就有这种感觉,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唐诺,你有与别人不同的——”
“我要点钱。”我说。
她愣住了:“你要什么?”
“钱。”
“什么钱?”
“钞票,现钞,”我说:“很多钱。”
“为什么?唐诺,我付过柯太太聘用金。”
“我发现,”我说:“柯太太是小儿科,我们现在面临那么大困难,她应付不了。”
“但是你是替她工作的,不是吗?”
“我以为你要我为你工作,”我说:“是不是我误解了。”
“但是唐诺,她为我工作,而你为她工作。”
“那就算我没有讲。”我说。
她慢慢把自己推离我的身体,她的体温就不再传给我的身体。“唐诺,”她说“我不了解你。”
“算了。”我说:“我本以为你会了解的,看来我只好把想法告诉柯白莎了。”
“你要多少钱?”她问。
“很多,很多。”
“多少?”
“多到你会昏倒。”
“你为什么要那么多?”
“给你办事。”
“怎么个办事法?”她问。
“我要开始反击。”我说。
“唐诺,告诉我你什么意思?”
我说:“柯白莎有个天真的想法,她认为可以把一切推在阿利身上,由阿利来顶罪,因为反正谁也找不到阿利。假如这是一个简单的卧室枪杀案还会有点希望,照目前的情形是行不通的,一位堪城的警官被枪杀,你知道警察最忌恨枪杀警察的人,他们不会放松的。”
“你说反击又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我要澈底的来一次。”我说:“我要使你与艾玛完全脱罪,我去向警方自首人是我杀的,不过我要用我的方法去做这件事。”
“但是唐诺,他们要吊死你的。”她说。
“他们不会吊死我。”我说。
“但是唐诺,我不相信你愿意——你不会——”
“我们不要浪费时间来辩论。”我说:“时间不多了,警察没有拘捕你,因为目前对你的证据还不足,任何能干的律师都可以保你出来。所以他们放长线,看你自己用线来困自己。同时也希望钓到其他大鱼,他们回去报告之后就会把这公寓管制起来。连进出的蟑螂都会跟踪识别,到那时一切就太晚了。”
“你要多少钱?”她问。
“3000元。”
“什么?三什么?”她喊道。
“3000元。”我说:“三洞洞洞,而且现在就要。”
“我觉得你疯了。”
“你才疯了。”我说:“目前这是你唯一脱罪的机会,要不要随你。”
“我怎么能信得过呢?”她问。
我把唇上的口红抹掉,正经的说;“你没保证。”
“我已经被很多我信任的男人欺骗过。”
“莫根在那些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