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破大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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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尖尖红指甲挑开相角把相片起出说:“也许。”
她翻过几页一般常见的照片,有人在车里,在门口,在对相机做鬼脸,而后她说:“这里好多页都是那次度假时照的,我们女孩子有很多是穿游泳衣的,你不要看。”
她翻起下面几页的角边,先窥视一下,突然翻过3、4页找到另外一张,“这张没有那张好,但可看到侧面。”
我拿起它,与那张比较一下说:“谢谢,这就可以了。”
“不要别的了?”她问。
“够了。”我回答。
她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嘴唇半开着,双眼好像望着远方,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忽然她说:“对不起,我要问艾玛一件事。”
她自坐下的床上跃起,走向客厅,离开我单独的捧着相册,我把它丢在床头。
她离开约两分钟,回来的时候艾玛跟她在一起。
“也许你希望要一张报上的照片。”她说:“这里有一张。”
她给我一张报上剪下的照片,照片下有说明如下。“韩莫根,角子老虎黑党付赔人,检方急望他能早日出面作证。”
我把照片互相对照,报上照片虽不清楚但显为一人。
韩仙蒂忽然拿起床上的相册,两手分握两缘抱在胸前说:
“喔!我把这个忘了。”
赫艾玛不懂地望着她。
“这里面有很多泳装照片。”她说;“我怕赖偷看了。”
我说:“我没有看,我把照片带回去面报柯太太,我们会和侯雪莉联络,一有消息就用电话给你报告。”
仙蒂说:“只有一点,传票送达的正确时间我一定要知道。”
“送达成功我会正式向柯太太报告。”我说。
“这不是我意思,我要在你送达前一小时知道你什么时候去送达。”她说。
“为什么?”
“我有我的理由。”
“我倒听听看,有什么理由。”
“我觉得阿利会出卖我们。”
“我听柯太太指挥。”我说:“你可以向她说明,我还先要回办公室,时间上来得及。”
“你走之前把电话号抄去,艾玛你可以用我的车送他回去,这样省很多时间,再说赖先生要跟踪那女孩就一定要用车,我另外有一部备用车,这车你们用好了,赖先生你有驾照吗?”
我看着艾玛说道:“有个人给我开车更好。”
“那就劳驾你了,艾玛,谢谢你。”她说。
艾玛说:“任何可以帮你忙的事我都做,你知道的。”
艾玛走向梳妆台,刷头发,扑粉,伸长前脖抹口红,高领衬衫下玉颈上一条明显的刮伤露了出来,起初我以为是镜子的反光,然后我看到暗深色的班痕——皮下出血。
仙蒂说:“我们出去让艾玛换衣服。”
“我就穿这套衣服。〃艾玛说。
“我给你倒杯酒,赖先生。”仙蒂邀我外出。
“谢谢,”我说:“我工作的时候不作兴喝酒。”我没有动。
“很敬业的?”她说:“也有时可以例外吧?”
“我现在是为你工作。”我指出。“花的是你的钱。”
“那随便你。”她说,她的声调与她想法不太吻合。
我提醒她:“你哥哥要医生留给他的镇静剂。”
“喔!他可以等,谁侍候他,告诉我,他说我些什么?”她再试着问,用的是非常女性化的表情:“他怎么说豪启?”
艾玛从镜子前把头转过来,用眼给我警告。
“他说回医生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医生。”我说:“他告诉我你有点不受世俗礼法约束,有点放荡不羁,但是言出必行,勇于突破困境,开创新机,你们两个在许多小地方互抱不同意见,但对外还是团结的,他说每次你有大困难时都会找他,他也永远会支持你到底的。”
“他对你这样讲?”她问。
“我从他谈话中体会出这是他的意思。”我说。
她站在那里盯着我,两眼滚圆,她的表情我一点也分析不出来她在想什么,甚至我觉得她反而惧怕,虚心。
赫艾玛对我说:“我们走吧!”
第五章
12点差5分我回到办公室,门外挂着纸牌说明停止应征,但是应征的还是不断的来,我进门时就曾看到两个人败兴而返。
卜爱茜已停止打字,她坐在办以桌后面,左上侧抽屉半开着,我进门的时候她把抽屉推上。
“怎么?”我说:“中午时间看杂志也禁止呀!”
她用双眼看我,从头到脚的看我,慢慢拉开抽屉又开始看杂志,从我站立的地方可以看到那是一本电影杂志。
“请你通知我们老板。”我说:“007情报员等候报告。”
她从杂志中抬起头来;“柯太太外出用饭。”
“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下午”我靠过她的桌子说:“如此说来我还有5分钟要等,你要和我聊聊还是看你的杂志?”。
“有什么值得聊的吗?”
我看着她的眼说:“没有。”
她的眼中瞬过一阵有趣的幽默感,“我也最讨厌有目的的聊天。”她说道:“抽屉里是电影杂志,我看过‘双城记’,看过‘飘’,现在只想轻松,你想聊什么?”
“我们从老板聊起。”我说:“她几点出去用餐。”
“11点。”
“12点回来,你的时间是12点到1点?”
“没错。”
我仔细看可以看到她比我初估要大几岁。我最初以为她不到30。现在看来应该已经出头。她注意皮肤及体型,但耳朵后面的竖条,额下的横线泄漏自然的奥秘。
“赫艾玛停车在黄线等着我。”我说:“要是柯太太回来的时间没准,最好我下去通知她。”
“她准时。”爱茜说:“前后差不了两分钟。她特别重视‘民以食为天’。她不会让我到时饿肚子。”
“我觉得她很有性格。”我真诚地说。
“性格没错。”她说。
“她怎么会吃私家侦探这行饭的。”
“她先生死了呀!”
“女人可以做的生意多得很呀!”我说。
“举个例子看,像什么?”她问。
“她可以做服装模特儿呀。”我建议着又接下去问:“你跟她多久了?”
“从她开业。”
“这又是多久?”
“3年。”
“她先生过世前你认识她吗?”
“我以前是她先生的秘书。”她说:“白莎介绍我去的,她……”
谈话被走廊上脚步声打断。磨砂玻璃门上出现人影。柯白莎神采选逸地走进来。“轮到你,爱茜。你走吧!”她说:“唐诺,什么事?”
“我要向你汇报。”
“进来。”她说。
她挤进办公室,两肩向后,胸部臀部在宽松套装内猛抖着。衣服也太薄了。当然室外天气太热。她倒不在乎。
“坐下来,”她说:“找到他了吗?”
“还没找她先生,见到了她哥哥。”
“还等什么?去找他呀。”
“是要去。”
“当然你要去,你算术好不好?”
“怎么讲?”我问。
“我收了7天的定金。不论你工作1天或7天,我收入150元。你今天找到他,我可以派你别的用处。算一算就懂了,快去找他呀!”
“我特地来向你报告。”
“我不要你报告,我要成效。”
“我也许要人帮忙。”
“帮什么?”
“我要跟踪一今女人,我已经知道韩莫根女朋友住什么地方。我要对她要狠,告诉她几件事。跟踪她去找韩莫根。”
“那还蘑菇什么?”
“我安排了一辆车,赫小姐将帮我开车。”
“就叫她开。另外还有件事,”她说:“你找到莫根立即通知仙蒂”
“这可能会影响传票送达。”我说。
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没关系。付钱办法已有协定。”
“也许会把程序弄乱。那是一个少见的家庭,他带的哥哥强调韩莫根会有很多意见。”
“我们不管这些狗屁事,我们送达传票。”
“这我知道,我希望避免枝节。有没有什么证件可以证明我为你工作。”
她看着我想了一下,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印妥的卡。填上我的姓名,年龄及体型资料、签字、胶封,交给我。
“给支枪好吗?”我问。
“不好。”
“我也许需要保护。”我说。
“不好。”
“假如我需要保护。”我说。
“你自己保护自己。”
“有一支枪我自己有把握一点。”我说。
“你会保护过头的,你侦探小说着多了。”
我说:“你是老板。”走向门口。她说:“等一下,回来,既然你想为我工作,有些话我要给你说明白。”
我走回来。
“唐诺,我已经对你过去完全摸清楚了。”她用长辈样的语气说:“早上你看这些法律文件时自己泄了底。我看得出你有法律教育。你年轻,你出过问题,你不可能回法律界工作,我问你教育程度你又不敢说清楚。”
我尽量不使我的脸色有改变。
“唐诺,”她说:“我知道你的真名实姓,我也知道你出什么事。你因为违反职业道德被吊销律师执照。”
“我没有被吊销执照,我也没有违反职业道德。”
“律师公会期刊上这样刊登着。”
“他们看法不公平,我只不过嘴巴太多而已。”
“怎么回子事?”
“我与当事人讨论法律。”我说:“法律有漏洞,研究透澈后犯法只要方法对,就可以不受法律制裁。”
“这有什么稀罕,大家都知道。”她说。
“问题出在我不止讲这一些。”我坦白地说:“我告诉他知道了不做就没有用。我告诉他我研究出很多钻法律漏洞的新招。我知道怎么去用它。”
“讲下去。”她眼睛显出十分兴趣地说:“又怎么样。”
“我告诉他谋杀一个人也可以不受法律制裁。他不相信,我要给他打赌500元证明给他看。讲好第2天大家凑钱找证人,可惜当晚他被逮捕了。他是个小流氓,他把这件事一五一十抖给警察,说我会教他钻各种法律漏洞犯法,包括谋杀。他说为此要付我500钱。而且说假如真有可能他预备去做个职业凶手。”
“之后呢?”
“律师公会调查,停止发给我执照一年,他们以为我是法律界败类,我辩称这只是斗嘴和打赌。他们不相信。当然他们重视的是问题的另一面,他们不相信谋杀也有法律漏洞可以不受处分。”
“有这个可能吗?唐诺。”她问。
“有。”我说。
“你知道怎么做法?”她问。
“是,这就是我的缺点,我喜欢用脑筋想各种怪招。”
“你说你想出个方法,可以谋杀一个人,而法律对你没有办法?”
“是的”
“你是说有办法不被捉到?”
“我不是说这一类的方法。”我说:“必须要完全依我的方法一步一步地去做。”
“不会是找不到尸体这一类老方法吧。”
“那根本不是办法。”我说:“我是指法律漏洞,也是目前法律的缺点,我们真可以利用来逃避一件谋杀处罚的。”
“唐诺,告诉我。”
我笑着说:“你不记得吗?我做错过一次。”
“停业什么时候到期?”
“两个月之前。”
“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律师?”她问。
“要很多钱弄一个办公室,家具,法律书、还要等客户。”我说。
“可以信用贷款呀。”她说。
“我现在没有信用。”
“可以找法律事务所为别人做事呀。”她建议。
“不可能。”
“这些法律教育你用来做什么呢?”她问。
“送达传票。”我说完立即向后转来到外间。爱茜已去吃饭。赫艾玛在车中等我。她说:“再不出来我向警察送媚眼也没有用了。”
“好孩子。”我奖励她:“现在去磐石公寓。我来对付侯雪莉。”
交通拥挤的大道上她必须转头看后望镜。每次转动她高领衬衫下露出那触目的紫痕,这是双手扼住脖子留下的。
我没有开口,我有太多问题要细想。车慢下来时已经到了磐石公寓。
“要看我的了。”我说。
“好运。”她微笑着说。
“用得着。”
我穿过马路,看着公寓门旁的名牌,按314‘侯寓’的铃。心里想着假如无人应门,别的老经验侦探要怎么办。就在有答案之前,开门声响起。候小姐在家。而且问也不问什么人来访,就开门请客了。
我闻声推门。经过一个短短走道来到自动电梯。我关上电梯门。按键上三楼。
我正要敲314房的门,一个穿蓝色丝质睡衣的女郎自动打开房门,同时说:“什么事?”
她是个金发碧睛型。但我估计金发是染出来的。30不到但接近,曲线从丝质睡衣里向我示威。她有点不耐又问:“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还是全身唯一比较不细腻的东西。
“让我进来。”
“为什么?”
“有话讲。”
“进来吧!”她说。
她正在为指甲美容。指甲油在沙发前小咖啡桌上。她坐回老地方,清闲舒服地坐着、拿起指甲刷。举起一手注目地审视自己的指甲,根本没有看我,嘴里说:“有话快讲。”
“我是个侦探。”我说。
这倒使她抬眼看我了。有一小段时间她眼中有不信任的表情,而后她开始笑了。看到我脸色不对她停止嘲笑说。“你是个侦探?”
我点点头。
“实在不太像。”她故作观察状以掩饰她突发的笑声:“你看起来像极了放学回家找妈妈的好孩子,我希望我刚才笑出来没有使你难过。”
“没关系,我很习惯。”
“你说你是侦探,有何指教?”
“我受雇于韩仙蒂,你该知道所为何来吧?”
她继续擦指甲油的工作双眼注视指端润或摇动着手腕从反射的光线中着指甲油的厚薄。她慢吞吞地问:“韩仙蒂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