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与妖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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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什么?”
三个人应声起身离座,一起往三楼上奔去,结果证实艾特勒并没有死,只不过
不省人事了而已。屋子里面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迷魂药的气味儿。
“他被人用药弄昏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
奥克。萨尼伯爵话说到一半,突然睁圆了双目。
因为他看见了艾特勒那只裸露在外的手臂面有文绣,而且正刻着这样的字样—
—“幸运就在路布耶城堡”。
奥克·萨尼伯爵的脑子里闪现了若娣亡父的那封古怪的信。
若娣的少年马戏团在法国西部地区的般弟地区四处公演。过了一个星期之后,
在第八日的午时,抵达了一个偏远的小径上。正在车窗边向后望的“上尉”莫当,
突然尖声大叫起来了:
“啊!有一辆汽车驶过来了,开得像飞一样!”
那是一部款式新颖的轿车。
汽车卷着一团尘土飞驶而来,不一会儿便赶上了大篷车。一个男子从驾驶位上
伸出脑袋来,扬着手叫道:
“停下!”
若娣立刻把篷车停了下来。那个男人也下了汽车,摘下了脸上的太阳眼镜,冲
着若娣爽朗地笑了起来。原来他正是劳尔。
若娣飞快地从车上跳下来。
“劳尔,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
“想不到在这儿与你相遇了,我正准备去办一件事。”
他们二人虽然前一段日子才在伯爵的古堡里相识,但是等到人们发现若娣原本
姓阿更,与奥克·萨尼伯爵,以及劳尔·德布若亚都源于同一个祖先时,并且有血
缘之亲,仿佛一下子拉近了距离,使他们二人谈话时亲如一对兄妹或挚友一般。
“出了什么事?劳尔!”
“艾特勒跑了!”
“什么?跑了?”
“奥克伯爵读了你留下的书信,又发现了艾特勒手臂上文着的刺青,这才认识
了艾特勒的真正面目。他本想把艾特勒交到警局,但是由于艾特勒还处于昏迷状态,
人事不省,所以不得不让他再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没料到他趁守护他的佣仆不留神,
一溜烟儿地从古堡中跑掉了。”
“但是,我使用的迷药药性很强烈呀。”
“我们也那样认为,所以才放松了警惕,没料到却出了意外。而且,那个家伙
非比常人,不是超人就是妖魔鬼怪,体魄强健、精力过人,而且他也不知何时,从
奥克的财宝库中偷走了金币。”
“你说什么?伯爵也把金币丢了……”
“没错!萨尼家族自古以来就流传着一个故事。可能你也从你父亲那里听说过,
那是我们祖上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一个机密。
“据传言,我们的祖上拥有一大笔金银财宝,正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
后将藏宝地用暗码印在金币之上,传给了子孙后代。
“这个神秘的传说,世世代代在萨尼家族与我们德布若亚家族,还有你们的阿
更家族中流传甚广。
“我与奥克一直对这个传言存有疑虑,只有你的父亲耶汉对此深信不疑。但是,
现在艾特勒已对耶汉下了毒手,甚至连金币也盗窃去了。”
“艾特勒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怎么可以出入古堡呢?”
“奥克·萨尼伯爵在法国南部地区的某个地区与艾特勒相识的。由于他口齿伶
俐,心思缜密,所以不久就得到了伯爵的信任,成了古堡里的座上客。
“发生了这个意外之后,奥克·萨厄伯爵特意给巴黎警察局拍了一封电报,询
问案情,但得到的回答却让人吃惊。
“‘艾特勒是一位危险分子,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他,具体内情容
以信函详述。’”
“过了没几天,伯爵收到一封十分详尽的书信,里面写道:
“‘莫克齐·艾特勒曾在海军服役,担任军官职务,在职中由于抢劫
被处以刑罚。后参与了一起谋害案件,但最终因为实证不足而被无罪开释。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他从军舰上述掉,从此下落不明,销声匿迹。
“‘正在这时,他的谋杀罪名成立,所以警方正大力拘捕他。
“‘他本名叫做艾特华,但是他冒用了一名战死在战乱中的士兵的姓
名,化名莫克齐·艾特勒,以此蒙混过关。’”
“照这样说来,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犯喽?”
“是的,而且他如今正蓄谋杀害我年老的爷爷!”
“什么?这是为何?”
若娣吓得面无人色。
“我爷爷住在般弟县玛若沃布村的一个城堡里面,他是一名男爵,他手中也保
存着一块金币。那是我们家族传言中的金币,但是我一直对那种传言存有疑心,所
以根本就没有在意。
“但是,这次伯爵夫人过生日,我去古堡中做客,无意之间提及了金币的事。
我对他们说,我爷爷手里也保存着一块金币。那时候艾特勒也在座,奥克·萨尼伯
爵为我们互相介绍了一番。他听了我的述说之后,似乎饶有兴趣,询问我爷爷的住
所,于是我也就如实地告诉了他。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会是杀人元凶。现在,我知道了他不但杀死了你
父亲,窃走了金币,还拿走了伯爵手里的金币,所以愈想我心里愈害怕。
“我想,他必定追不及待地凑齐三个金币,以便于抢走传言中的宝藏,所以我
马上向伯爵告辞,想立刻赶回玛若沃布村落,没料到却赶上了你们。”
“你的意思是说艾特勒想对你爷爷……劳尔,那么你快些赶路吧!如果走得快
一些,今天夜里便可以抵达,你快出发吧!”
“好吧!就这么办!因为今天夜里,家里只有我爷爷一个人。”
“什么?他一个人在家?为什么?”
“因为一个佣人举行婚礼,大伙儿都去参加舞会了。”
“那么艾特勒……”
“他也知道。因为我在古堡里把这件事告诉过他。”
“啊!那就不好了!”
若娣返回大篷车里,不一会儿取了皮包与外套出来了。
“我和你一块儿去,他可是个穷凶极恶的坏蛋!”
说着,若娣坐在驾驶位旁边,并从窗子里伸出头说:
“萨格,大篷车就拜托你了。你们四个人要和睦相处,不要争执吵嘴。我的床
上放着一张地图,刚才我在上面用红笔描了一条线,你们只要沿着这条路线前进,
就可以抵达玛若沃布村了。你们要快些赶路,经过村子时也不要停下演出,这样大
约需要三天时间,你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知道吗?”
“知道!姐姐,你不必担心!”
萨格在驾驶座上大叫道。
这时,“上尉”莫当从大篷车上跳下来,跑过来仰望着若娣说道:
“请你领我去!”
说着伸开双臂。
若娣一把拉起了他,把他安置在后面的座位上,对他说:
“你要老实一点儿!千万不要乱动!汽车速度会很快,你要紧紧地拉住我的皮
包,听懂了吗?”劳尔发动了车子,若娣向大篷车摆摆手臂,其他的三个男孩也从
车里伸出躯体,冲她挥手。
汽车飞快地行驶着,不一会儿就把篷车甩在了后面。
一路上,那辆汽车都全速前进着,穿过宽广辽阔的草原,越过郁郁葱葱的大丛
林,也路过好几个村落。村民们看见这辆飞驰电掣般行驶的汽车时,都被吓得面无
人色。
劳尔双手紧握汽车方向盘,一边目视前方,一边陆续说着:
“我爷爷已经有75岁的高龄了,但是身子还算硬朗……家里共雇有五个佣人,……
另外还有一只狗,名叫巨无霸,是一种看家狗……身材高大健壮,模样凶残,吼叫
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它既不能看家护院,也不可以保卫主人……”
“巨无霸,好帅的名字!”
“事实上,它只是一个胆小鬼!”
汽车穿过格利思平原,来到般弟县境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
汽车远离了平坦的公路,进入了曲曲折折的细狭小道,穿过一片广阔的森林,
对面就可以望见迷濛的灯光了。
“那是我爷爷的家。”
那座古堡十分宽广,高大的石头墙壁环绕在周围,花园里遍植着高大繁茂葱郁
的树木。劳尔停了车子,但是两扇大门紧锁,还从内部拴牢了,怎么也推不开。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狗的叫声。细细一听,不是从花园里传来的,而是来源
于某间房间。
“你有大门的钥匙吗?”
若娣问道。
“没有!平日即便是夜里,大门也敞开着。怪事!今天夜里怎么关上门了?而
且还从内部闩上了,难道那个歹徒比我们先到?已下了毒手了吗?”
“你是指艾特勒?”
“嗯……难道爷爷……已经……”
劳尔的话语有些哆嗦。
“我们从墙上越过去,快!注意别弄出声音来!”
“好的,我明白!”
劳尔把他的汽车停到紧靠墙根的地方。若娣从车里出来,爬到顶上,向四周打
量了一番,小声说道:
“莫当,去我的皮包里拿绳子来!”
莫当拿着绳子爬到车顶上面。若娣用绳子顺手在他肩头和胸口处打了个十字结,
吩咐他道:
“莫当,乖宝宝,你跳到围墙那边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姐姐!”
莫当身手麻利地跃到若娣的肩头上,双手抓住墙壁向上攀登,这是马戏团制定
的节目之一,没想到却有了用武之地。若娣慢慢松开绳子,让莫当翻到墙头上,又
从那里跳落到院子里。
莫当双脚着地之后,解下了绳子,奔到大门口把门拉开。劳尔与若娣这才进到
院子里面。
城堡的空旷院落里面,一座古老的建筑物无声地屹立着,没有一扇窗口亮着灯
光,但再认真一看,二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闪着隐约的光芒。
“那是爷爷的书房!”
劳尔对若娣低语道。接着若娣也悄悄对莫当说道:
“你去花园里面打探一番,如果发现墙上垂着绳子,就解下来藏起来。”
一团团幽黑的阴云在夜空中快速地飘游着,月儿时隐时现,所以建筑物和花园
也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昏暗。若娣与劳尔弓下身子,轻手轻脚走到门外。
门内传来一阵抓挠门板的响动,劳尔告诉若娣说:
“巨无霸被锁在里面,它经常会大声地吼叫。”
正在这时,二楼上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呻吟声。
劳尔飞快地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两个人迅速地冲上楼梯。呻吟声听得更真切
了。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声音是从走廊的最末一间房子里传出来的。
“在我爷爷的书房。”
劳尔大叫一声冲了过去。只见房门洞开,里面燃着两盏油灯。灯光照射之下,
有一位老人瘫在地上。
“哇!爷爷——你怎么了?”
劳尔叫着,将老人从地上扶起来。若娣提着灯盏冲向走廊。隔壁房间的门大开
着,她进去看了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玻璃门窗敞开着。
若娣从那里伸出脑袋向下面看,只见“上尉”莫当扛着一把铁管制的梯子,跌
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上尉!”
若娣低声喊了一声。莫当仰起头来见是若娣,便丢下梯子,冲到窗子下头。
“那架梯子是放在这窗子下面吗?”
“是的!我见两个男子从梯子上面慢慢走了下来。”
“什么?两个……男人?”
“有一个男子我没见过,不过,另一个是在萨尼伯爵古堡里见过的。”
若娣脸色一变。果不出所料,艾特勒已早于他们赶到这里来,并且对劳尔的爷
爷暗施了毒手。
她返回书房里。劳尔把爷爷放倒在沙发上面,用一条湿毛巾搁在他的脑门上。
“幸好他还没死。”
“但是与死并没什么区别了。”
劳尔的话语中满含着悲伤与气愤。劳尔的爷爷尽管没有被害死,但由于拼命地
反抗争斗,头部与脸庞都高高的肿着,脖子上还印着可怖的扼痕,并隐隐透着鲜血。
“凶手正是艾特勒,‘上尉’目睹他从这儿跑出去了。”
“我相信是他下的毒手!他已经早于我们下手了,他来这个地方是冲着那枚神
秘的金币来的。”
“他得手了吗?”
“我还不清楚!也许我爷爷事先已把它妥善保存起来了!”
“等你爷爷苏醒之后问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一切都没有用了!”
劳尔的话音轻轻哆嗦着。
“为什么?”
“我方才询问过他,但是他似乎什么也听不到。遭受了这么残忍的袭击,他的
大脑仿佛不中用了。”
整整一个晚上,劳尔都在为爷爷不停地冷敷。但是爷爷只是大睁着一双空洞的
眼睛,什么也不说。
到了天亮的时候,家里的佣人们陆续回来了。得知整个事件之后,他们大喊大
叫着去找大夫。
医生到来以后,马上为爷爷诊断了一番,说他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爷爷看上去一点感觉也没有,问他什么问题,他都闭口不答,问或还自
言自语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语。这次打击,居然让他精神失常了!
“爷爷……”
劳尔的嗓音颤栗不止。看见爷爷那双迷茫困惑的眼睛,他的心头一酸,眼睛里
迅速积起了一层水雾,化作泪水滴在爷爷满是胡须的面庞上。
爷爷无动于衷地仰头看了劳尔一眼,什么也不说。
在一片碧如绿毯一般的平原中,梅努河活像一根闪闪发光的银色飘带贯穿平原。
河畔的断崖峭壁之上,一座古老庄重的城堡耸入云天,那正是劳尔的爷爷——老男
爵所居住的华丽府邸。
劳尔又在爷爷的书房里铺设了一张床位,夜以继日、衣不解带地守护着毫无知
觉的爷爷,但是看上去,爷爷还是老样子,一点好转的趋势也没有。
若娣与莫当合住在三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面,每天都去古堡的藏书厅里,饶有兴
趣地翻阅一些老文件和资料。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萨格驾驶的大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