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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金田一之恶灵岛[横沟正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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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晚上十点至十二点左右。”

  矶川警官说完,又面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死者在信中提及的‘二十二年前所犯下的罪行’,不就永无明白之日了吗?”

  “是啊!唉……要是我先联络儿岛警局就好了,这回我简直将本部的脸都丢光了。”

  矶川警官此刻的心情非常沉痛。

  “你也别再自责了,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你二十日早上立刻赶过来这里,说不定这件命案还会再拖延一阵子才被人发现呢!”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不过这件命案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对了,浅井春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

  为了平抚矶川警官懊恼的情绪,金田一耕助赶紧换个话题问道。这招果然十分有用,只见矶川警官立刻打起精神朗声回道:

  “根据户政事务所记载的资料,浅井春是在昭和三十年十月购得这栋房子,可是在她购买这栋房子之前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或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就没有线索可查了。大战结束后,像她这样的人处处可见,若要认真清查起来,恐怕有几万人之多呢!

  我们只知道药商的许可证书中有浅井春的资料,然而这位浅井春是否就是被杀身亡的女巫——浅井春,却仍是个未知数。唉!整个案情有如坠人云里雾中……”

  “昭和三十年距离现在有十二年,当时被害人还年轻,你们有调查过她与异性交往的情形吗?”

  “有。听说以前有个年轻男子每个月进出她的屋子两次,而且那个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肤色黝黑,体格健壮。每次那个男子一来,浅井春就会向酒店买酒、鱼店买生鱼片,欢欢喜喜地接待男子在那里过夜。只可惜附近的人虽然见过那个男子,却都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而浅井春也从不肯轻易向外人透露那个男子的事情。”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酒店提供的消息,大约是昭和三十二年十一月到隔年四月间的事,他们的关系差不多持续了半年左右。听说浅井春叫那个男人‘阿清’,而男子刚开始的时候叫浅井春‘春小姐’,后来干脆就直接叫她‘阿春’了。”

  “你手上有没有关于浅井春生前的照片或书信之类的东西?”

  “没有,就算有的话,也只是她和批发商之间的联络信件。看来她非常在意自己的过去,你不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吗?”

  “嗯,难道她的过去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说着,金田一耕助的目光再度落在浅井春写的信纸上。

  “她在信中提到‘二十二年前所犯下的罪行’,照时间来推算,二十二年前应该是昭和二十年,当时大战已经结束,她会犯下什么罪行呢?或者说,这件事发生在战争期间?”

  “有可能,当时日本主要都市在美军飞弹的攻击下,一个个变得满目疮痍,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的局面。难道她是趁着社会秩序大乱的时候,犯下一起无人知晓的重大罪行吗?”

  矶川警官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十分沉重。

  “想必这件罪行一直深藏在她的心中,而且这个秘密让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才会忍不住写信寄给我。对了,一般歹徒在犯下重大罪行时,通常都会有主嫌犯和帮凶,浅井春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是否就因为这样,她才遭人灭口?”

  “凶手可能在事隔二十二年后才起杀机吗?”

  金田一耕助皱起眉头,颇不认同地反问道。

  “这……”

  矶川警官一时语塞。

  尽管如此,他们两人都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单纯的杀人案件;在这件凶杀案的背后,显然隐藏着重大的犯罪动机。

  “对了,警官,你们有没有找到目击证人?或者有没有人曾经看见行迹可疑的人出人这里?”

  “嗯,有一个住在附近的妇人经常从儿岛的制衣工厂接工作回家做。十五日中午两点左右,当她经过浅并春的家门前时,曾看见一个奇怪的男人走进浅井春的家中。”

  “你说的奇怪男人是怎么个奇怪法?”

  “他是个嬉皮,不但头发很长,而且非常卷曲,就像烫过一样。据说那个男子整张脸都深陷在在胡子里,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吧!他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罩衫和一条蓝色吊带裤,就像修车厂工人穿的制服一般,身上还背了一个背包。

  或许你会觉得奇怪,那位妇人只看过奇怪男士一眼,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呢?其实是因为她在三个钟头之后又遇见那名奇怪男子的缘故。”

  ‘哦?在什么地方?”

  “就在离这儿不远处的一个弯路。那妇人把成品交给工厂,并且从工厂带回一些加工的东西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当她经过那处弯路的时候,正好跟之前去浅井春家中的奇怪男子擦身而过,由于奇怪男子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那名妇人觉得奇怪,所以便多看奇怪男土一眼。”

  “所以她才会记住那个奇怪男子的穿着?”

  “还不只是如此呢!听说妇人目送奇怪男子离去之后,便看见浅井春站在自家门口,双手合十地膜拜,妇人觉得很不可思议,正想上前询问时,不料浅井春一发现妇人在看她,就连忙进屋。那位妇人还说她好像听见浅井春在哭泣。”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今天中午我们在鹫羽山遇见一名类似嘻皮的年轻人时,你一直盯着对方看,是觉得他很可疑吗?”

  金田一耕助笑着间。

  “是的,头发和胡子并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变长,可是如果要剪短或剃光的话,那可就简单多了。你不觉得那名年轻人看起来好像才刚理过头发的样子吗?”

  “警官,你认为那个嬉皮在十九日晚上回到浅井春的住处杀了她吗?”

  “不,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那个嬉皮跟这件命案有关,只是我在想,那个嘻皮有没有可能是整件命案的关键人物呢?”

  金田一耕助针对这点想了一会儿,开口说:

  “可是警官,这件命案又为什么会跟刑部岛扯上关系?”

  “金田一先生,是这样的,你刚才应该也注意到了,浅井春屋前药房里的药柜有许多抽屉,我们逐一清查过那些抽屉之后,发现这样东西……”

  矶川警官从皮包里取出一个采集证物用的信封,信封里放着一张和纸(一种日式纸张)。

  “你把它打开来看看吧!”

  金田一耕助一打开和纸,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那是刑部神社出的签,而且还是一支上上签。

  “金田一先生,你没有去过刑部神社,可能还不清楚它的情况。上回我因为青木修三的事件去刑部岛时,本想去刑部神社抽支签,无奈到了那里才知道刑部神社从战后就不再出签了。”

  “这么说来,这支签不是在战前,就是在战争期间抽到的喽?”

  “是的。你看看这上面的签诗,是不是充满了战争时期的色彩?战争期间,不少刑部岛的年轻人应召赴战场,这些即将出征的年轻人必然会在赴战场前,亲自到神社里求一支武运长久的签。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抽到‘大凶’或‘凶’的签,就表示不利出征,可是这支签却是‘大吉’,你说这代表着什么呢?”

  金田一耕助闻言,不禁再度仔细审视着手上的签纸。

  的确,从它粗糙的纸质看来,很可能是在战争末期物资缺乏的情况下印制的。至于签纸上用毛笔写的签诗,则是用木板印刷而成,每一段诗文都充满浓厚的战时色彩。

  “这么说,浅井春曾经在战争期间去过刑部神社喽?”

  “大概是吧!如果她是在大战结束的那一年,也就是昭和二十年抽到这张签的话,那么就是距今二十二年前的事了。而且,金田一先生,这件事又正好发生在你即将前往的刑部岛上,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金田一耕助听矶川警官这么说,突然想起那卷录音带里的一句话——“那座岛上有恶灵!恶灵……恶灵……”

  此外,录音带里还提到——“在鹫鸟鸣叫的夜晚,你要特别小心……”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金田一耕助并非胆小之辈,但此刻他却感到背脊窜起阵阵寒意。

  “好的,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们去跟广濑见个面吧!”

  矶川警官率先走向厨房,和原先已经在这里的广濑警官打招呼:

  “广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一位就是为了调查前阵子在‘云龙丸’甲板上意外死亡的男子,远从东京来这里的金田一耕助先生。”

  矶川警官才说完,广濑警官便趋前寒暄道:

  “啊!真是久仰大名。”

  广濑警官跟金田一耕助一样,都习惯抓抓自己的头发。

  金田一耕助回礼之后,便将视线停留在厨房的切菜桌上。

  他看见切菜桌上散置了大约五十枚左右的古老钱币,有一钱铜币、二钱铜币、五厘玉、五钱白铜、十钱银币,更有五、六枚中间穿孔的文久钱。奇怪的是,这些钱币全部湿湿的,就像刚用水洗过一样。

  “广濑,这些钱币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矶川警官才问完,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因为在他们的脚下正静静躺着一个装味噌的瓶子,原田巡警的双手则沾满了味噌的味道。

  “这是原田发现的。”

  广濑警官对矶川警官报告。

  “是的,您说要彻底搜查这栋房子,所以我连厨房灶台下面的灶灰都没放过,甚至连这只装着味噌的瓶子都拿起来检查……”

  原田巡警有些得意,但同时也深感困惑地问道:

  “难道浅井春是个收藏古钱币的专家吗?”

  “不,这些都是明治时代的钱币,还称不上是古钱。而且,浅井春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取得这些钱币的,它们看起来似乎已经埋在土里一段时间了,你们看,这些钱币上面都长满铜锈……对了,金田一先生……”

  “什么事?”

  “这些铜币都是明治二十六年以前制造的,没有一枚是明治二十六年以后制造的,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广濑警官的话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第五章 意外频传


拜访大人物

  金田一耕助预定在七月一日正式前往刑部岛。在此之前,他决定回东京一趟,先到丸内饭店拜访越智龙平,向他做个简单的报告。

  金田一耕助事前已经用电话和越智龙平联络过,所以他到达饭店的时候,越智龙平早就在饭店一个豪华的房间里等候他。

  “金田一先生………”

  越智龙平整个人坐进软绵绵的沙发里,以锐利的目光凝视着金田一耕助说。

  “你还没有去刑部岛吗?”

  经过前几次的接触,金田一耕助知道越智龙平是一个不轻易表露内心情感的严肃人物,不管面对什么事,他都非常谨慎、稳重,用字遣词也十分小心。所以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金田一耕助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越智龙平大约四十四岁,但或许平时常为事业操劳的缘故,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

  所幸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强壮,并不显老。

  越智龙平是个相当有教养的男人,不论什么时候看见他,他总是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抹得乌黑光亮,教人看了很舒服。

  此外,他总是穿着非常称头的西装,打上相当讲究的领带。但是不知为何,他今天竟然以一袭舒适的家居服接见金田一耕助。

  “是的。我之所以中途折回来,是因为在前去刑部岛之前就已经得知青木修三先生的下落了。”

  接着,金田一耕助便将矶川警官、宫本船长说的话,以及山下龟吉自行打探事情的经过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越智龙平。

  越智龙平听完之后,先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以严厉的目光凝视着金田一耕助。

  坦白说,如果他脸上没有那些皱纹的话,一定可以称得上是非常帅气的男子。他的眉型很好看,鼻梁也高挺,只可惜嘴唇始终紧闭着,给人一种冷酷、难以亲近的感觉。

  就连阅人无数的金田一耕助在他严厉的注视下,也不由得感到压力沉重,只好一边回避他严峻的目光,一边说:

  “当然,除了那个男子手指上的戒指和青木修三先生一样都刻着‘青木’两字之外,并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青木先生。尽管儿岛警局已经从死者身上采下指纹,可是由于我手边没有青木先生的指纹可供对比,所以还是无法直接证明死者就是青木修三先生。

  原本我打算用你交给我的照片和‘云龙丸’甲板上的死者照片对比,只可惜死者的脸孔模糊,实在无法辨认这两张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不过在听了那些人的说明后,我觉得那名死者应该就是你要找寻的青木修三先生,因此我想先回来向你报告一声,顺便跟你谈谈往后的细节问题。”

  越智龙平听到这里,依旧目光锐利地盯着金田一耕助,说道:

  “这么说来,青木是从落难渊摔下来的?”

  “嗯,矶川警官也到现场勘察过,应该是这样没错。对了,如果你不清楚矶川警官是个怎样的人,或是你对这一点存有疑问的话,不妨去问问志贺泰三先生就会明了。”

  “不,我不需要向志贺先生求证,既然您这么信赖矶川警官,我自然也相信他。只是你刚才说,矶川警官目前还不确定青木究竟是自己失足从落难渊摔下去,还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

  “嗯,他也有可能是先被人用钝器击伤后脑,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被人从山崖上扔下去。”

  “这么说来,凶手就在刑部岛上喽?”

  越智龙平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嫌恶之情。

  大概是他不想把自己的故乡想像成如此邪恶的岛屿吧!

  “另一方面,警方也不排除青木先生是自杀身亡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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