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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魔鬼的抉择-第6部分

小说: 魔鬼的抉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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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是要关着的以挡住视线。当你擦肩而过时,你就把东西递过去,或接过来,然后
  就分手,走到空着的餐桌或板凳那儿去。敌手们过几秒钟就会进来;当他们从接头
  人身边走过时,接头人已经走出去,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过后,酒吧间的工
  作人员会证实,你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与任何人接触。你没有在任何人的餐
  桌旁逗留,也没有任何人到你的餐桌跟前。你已把东西装在内口袋里了,你喝完饮
  料就可以回到大使馆里去。但愿那些敌手会汇报说,你在散步的时候自始至终没有
  和任何人碰头。
  “那就是擦肩而过的方法……吃午餐的铃声响了。好了,我们现在就暂且谈到
  这儿。”
  到了下午1 点30分,亚当·芒罗已置身于情报局总部大楼下面安全可靠的资料
  室里,开始埋头钻研一堆牛皮纸案卷。他只有五天的时间,而要掌握和记住大量的
  背景材料,以使自己能够作为“企业”驻莫斯科的“合法常驻代表”接替哈罗德·
  莱辛的工作。
  5 月31日,他从伦敦飞往莫斯科去担任他新的职务。
  在第一个星期中,芒罗忙于安营扎寨。对于大使馆中所有的人员来说,除了少
  数几位知道内情的人之外,他不过是一位职业外交官,是匆匆来替换哈罗德·莱辛
  的人物。大使、政务参赞、首席译电员和商务参赞知道他真正是干什么工作的。至
  于他到46岁这样大的年纪才当商务处的一秘,有人对此所作的解释是,他进入外交
  使团的时间较晚。
  商务参赞担保,他可以对那些搁在他面前的商务案卷尽量放手不管。在大使的
  私人办公室中,芒罗受到大使短暂然而正式的接见;他和政务参赞一起较为不拘礼
  节地喝了些饮料。他遇见了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并参加了一系列外交招待会,与西
  方国家大使馆的其他外交官会晤。他还与美国大使馆中他的同行面对面地进行了更
  为事务式的会谈。正如中央情报局的那个人向他所证实的那样,“业务”是清淡的。
  在驻莫斯科英国大使馆中的任何工作人员之中,谁不说俄语的话,谁就像受伤
  的拇指翘起那样显得很突出。尽管如此,芒罗在自己的同事面前,以及在引见过程
  中与俄国官员交谈的时候,他说俄语时只是使用一些刻板的说法,而且带着乡音。
  在一次聚会上,两位苏联外交部的官员在几步之外用口头语很快说了几句话;而他
  完全听懂了。因为说话的内容颇为令人关注,他向伦敦写了报告。
  在他赴任后的第十天,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张露天长椅上,这儿是杂乱无章的苏
  联经济建设成就展览会,位于俄国首都北郊的边缘。他正在等待与红军中的那位特
  工首次碰头,这个人他是从莱辛手上接管过来的。
  芒罗生于1936年,父亲是爱丁堡的一位医生,他在战争年代度过的童年生活是
  平凡而又小市民式的,平静而又幸福的。他在当地一所学校一直学习到13岁那一年,
  然后在费蒂斯学院度过了五个寒暑,那是苏格兰最好的学府之一。就是在这儿就学
  的这段时间中,他那位阅历很深的语文老师发现这个小伙子对于外语具有特别灵敏
  的听觉。
  1945年,他加入了陆军。在那时,国民义务兵役制是强制性的。经过基本训练
  之后,他在他父亲的老团队——“戈登第一苏格兰高地联队”中供职。调防到塞浦
  路斯之后,他就在那年夏末赴特罗多斯山区,投入了反对“塞浦路斯为争取与希腊
  联合而战全国组织”游击队的作战行动。
  当他坐在莫斯科一个公园里的时候,他的心目中仍然能看到那座农舍。他们听
  从一位通风报信者的密告,花了半夜的时间在石南属植物丛中匍匐前进去包围那个
  地方。黎明时分,芒罗独自一人被派驻在那幢山顶上的房子后面一座悬崖峭壁脚下。
  天刚破晓时,他那个排的大部分兵力袭击了农舍的正面。这时,晨曦落在他们身后
  低矮的山坡上。
  在山冈的另一侧,他可以从头顶上方听见“斯登”轻机枪在沉寂的黎明时分发
  出了哒哒响声,他借着初升的阳光可以看到有两个人匆匆忙忙在阴影中从屋后的窗
  户里爬出来,他们朝前沿着峭壁往山下逃命直至离开了房子的背阴处。他们径直朝
  他奔去,而他蹲伏在树林阴影中一棵倒伏的橄榄树背后。他们迈腿飞奔时竭力在山
  岩上保持身体平衡。他们越跑越近了,其中有一个人右手看上去像是捏着一根黑色
  的棍子。他后来自言自语,即使自己大声喊叫的话,他也将无法止住他们的冲势。
  但在那时候,他并没有对自己那样说。瞄准取代了一切,当他们到达离他50英尺远
  的地方时,他站起身来放了两枪,发出短促而又致命的爆裂声。
  子弹的威力把那两个人都抬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都止住了自己的冲势,猛地
  倒在山坡脚下的片岩上。当一缕蓝色的火药烟雾从他那“斯登”机枪的枪口飘散开
  来时,他走上前去俯首看着他们。他想,他也许会感到恶心的,或者会晕倒的。但
  丝毫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他看着那两张脸。他们是两位
  少年,比他自己还要年轻,而他的年纪是18岁。
  他的中士穿过橄榄树林闯了过来。
  “打得好,小伙子,”他大声喊道,“你把他们干掉了。”
  芒罗向下看着两位少年的尸体,他们将决不会娶媳妇,也决不会生儿育女,决
  不会随着布素奇琴的乐曲声翩翩起舞,也决不会再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和美酒的芳烈。
  其中一个人仍然紧紧抓着那根黑色的“棍棒”,那是一根香肠。有一小段香肠从嘴
  巴里伸了出来。当时,他正在吃早餐。
  芒罗转身面向那位中士。“我不是属于你的,”他大声说道,“该死的,我不
  是属于你的。我只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那位中士把他的大声喊叫归因于第一次杀人所引起的神经紧张,因而也没有汇
  报这件事。也许那是一个错误。因为有关当局并没有注意到,亚当·芒罗并不是彻
  头彻尾、百分之百驯服的。从来也没有这样。
  半年以后,有人敦促他考虑自己具有那种可能被提升为军官的素质,把他在陆
  军中的服役期延长到三年,这样可以获得担任短期军官职务的资格。由于他对塞浦
  路斯已感到厌倦,他这样做了,并被派回英国加入伊顿公学的军官学员训练队。三
  个月以后,他的肩章上就获得了作为一名少尉的金星。
  在伊顿公学填表的时候,他曾提到自己能说流利的法语和德语。有一天,他在
  无意之中接受了这两种语言的考试,结果证明他填写的内容是符合事实的。就在他
  接受军官的任命之后,有人提议他也许愿意申请参加联合勤务参谋部举办的俄语课
  程,当年是设在康沃尔郡博明市称之为“小俄国”的一座军营中。另一种选择是到
  苏格兰兵营的团队中去任职。这样,他就同意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俄语不仅
  仅是流利的,实际上可以被人当成是一个俄国人了。
  在1957年,他不顾来自团部要他留下来的巨大压力,从陆军中退役了,因为他
  已拿定主意要当一名驻外记者。他在塞浦路斯曾见过一些这样的记者,因此他自己
  宁愿干这样的差事而不愿意坐办公室。在21岁时,他在自己的家乡爱丁堡加入了《
  苏格兰人》报社,当了一名初出茅庐的新闻记者。两年之后,他迁居伦敦,受雇于
  路透社,这家国际通讯社的总部设在舰队街85号。在1960年的夏季,他的语言再一
  次帮了他的忙。他在24岁那一年被派往路透社驻西柏林分社,做分社社长艾尔弗雷
  德·克卢斯的副手。当时是柏林墙建造起来之前的那个夏季。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他便遇到了瓦伦蒂娜,现在他已认识到她是自己一生中惟一真正爱过的一位女人。
  一位男子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并咳了一声。芒罗猛地从他的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他自言自语道,给新学员上了一个星期的特工业务课,过了两个星期自己便把基本
  规则抛到了脑后——在接头以前千万不能放松注意力。
  那位俄国人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但芒罗系着所必需的圆点花纹领带。俄国人慢
  慢地把一支香烟叼在自己的嘴上,两眼盯着芒罗,举止像乡巴佬似的。但那还是管
  用的,芒罗掏出打火机,把火苗凑到了烟头上。
  “罗纳德两个星期前在他的办公桌旁病倒了,”他心平气和地轻声说道,“恐
  怕是胃溃疡。我是迈克尔,要我来接替他的工作。哦,也许你能帮我的忙。奥斯坦
  基诺电视塔真的是莫斯科最高的建筑物吗?”
  那位身穿便衣的俄国军官吸了口烟,感到如释重负。这些话完全是莱辛用惯了
  的套话,他只知道莱辛名叫罗纳德。
  “是的,”他答道,“它的高度是540 米。”
  他手里拿着一张折叠起来的报纸,并把它放在两人之间的座位上。芒罗那件折
  叠好的雨衣从膝盖上滑落到地上。他把雨衣拾了起来重新叠好放在那张报纸的上面。
  两个人有10分钟时间谁也没有理睬谁,那位俄国人始终抽着烟。最后,他站起身来,
  弯着腰把烟蒂在地上踩熄。
  “过两个星期的时间,”芒罗喃喃说道,“新国家马戏场G 区下面的男厕所。
  在波波夫丑角表演的一场。演出在7 点半钟开始。”
  那位俄国人走开了,继续在闲逛着。芒罗冷静地对这周围端详了10分钟。谁也
  没有对此感到兴趣。他一古脑儿把雨衣、报纸和里面夹着的牛皮纸信封拾了起来,
  并乘地铁回到了库图佐夫斯基大街。信封中装着一份最新的红军军官花名册。
  二
  6 月10日上午11时稍差片刻的时候,亚当·芒罗正在革命广场地铁站换车,而
  一列十几辆长车身的黑色“吉尔”轿车,在离他西南方向1000英尺远的地方,正驶
  过克里姆林宫围墙中离他头顶上方100 英尺高的鲍罗维茨基城门。苏联政治局即将
  开始举行一次改变历史进程的会议。
  克里姆林宫是一座四周有围墙环绕的三角形建筑群,它的顶角耸立着索巴金塔
  楼,面朝着正北方向。在三角形的每一条边上,筑有一垛50英尺高的围墙,墙上散
  布着18座塔楼,由四扇城门连通宫内。
  这个三角形南部的三分之二地区是供游览的地方,安分守己的人们成群结队去
  瞻仰教堂、大厅和早已作古的沙皇的宫殿,中间部分是一条畅通无阻的柏油碎石道
  路,卫兵在路上巡逻,那是一条无形的分界线,旅游者不允许越过那儿。但那天上
  午,由手工制作的高级轿车发出低沉的颤动穿过了这片空场,驶向克里姆林宫北端
  的三幢大楼。
  其中最小的一幢楼就是位于东侧的克里姆林剧院。剧院后面,半映半掩耸立着
  部长会议的办公大楼,看来是政府的所在地,至少部长在这儿举行会议。然而,苏
  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真正当权者并不是部长会议,而是政治局——组成苏联
  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最高层的执政小集团。
  第三幢楼规模最为庞大。大楼位于西侧,恰在宫墙上炮眼的后面,俯视着下面
  的亚历克山大罗夫斯基花园。大楼的形状是一个南北走向的狭长三角形。南端是古
  代的武器库,那是一座古代武器的博物馆。但在武器库的后面,内墙是被堵死的。
  如要到楼上去,必须从外面穿过一道高架锻铁栅栏,它跨越了部长会议大楼和武器
  库之间的空隙。那天上午,高级轿车从锻铁栅门飞驶而过,停在通向那幢秘密大楼
  楼上的人口处旁。
  武器库大楼上层的形状像一个空心的长方形,里面是一个狭长的庭院,南北走
  向,把整个大楼分成两排更为狭小的套间和办公室,连同顶楼在内共有四层。在三
  层楼上,位于内面东侧办公楼的中间部分是一间会议室,从那儿只能俯视庭院,为
  了挡住人们窥探的目光而用屏障挡了起来,每星期四上午政治局在那个会议室中举
  行例会,对2。5 亿苏联公民发号施令。
  对于一个帝国来说,那是名不虚传。尽管在理论上,俄罗斯共和国是一个由15
  个加盟共和国组成苏维埃联邦的国家,而实际上,那是一个由古到今俄罗斯沙皇对
  其他14个非俄罗斯加盟共和国实施铁腕统治的国家。俄国为了实施这个统治而使用
  和需要的三条胳膊是红军(一如既往,包括海军和空军),国家安全委员会(即
  “克格勃”,拥有10万工作人员,30万武装部队和60万告密者)和中央委员会总书
  记处的党组织部。党组织部控制着从北极地区到波斯的丘陵,从布伦斯威克的边缘
  到日本海沿岸各地党的干部的工作、思想、居住、学习和娱乐的每一个领域。而那
  不过是帝国内部的情况。
  克里姆林宫武器库大楼中政治局的会议室大约有50英尺长,25英尺宽,与其中
  所蕴藏的权力相比,那并不是很宽敞的。里面采用党魁们所喜爱的深色大理石作背
  景,但一张T 字形的长桌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桌上铺着绿色的台面呢。
  1982年6 月10日的上午是异乎寻常的,因为他们并没有收到议程,而只是收到
  开会的通知。而且,那些围桌而坐的人都觉察到,只有出了紧要的事情才会把他们
  都召集到这个顶层楼上来,有某种重要的事情正在酝酿之中。
  在丁字形会议桌首席的中央,作为群龙之首的马克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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