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节之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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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紧张。
“卫斯特小姐,有什么事吗?”探长简捷地说。
“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卢森堡餐厅——死在那里的人。”
“乔治·巴顿先生?怎么样?你认识他?”
“呃,不,不怎么认识。我是说我并不真的认识他。”
坎普仔细地端详着她,下了他的第一个判断。
科罗·卫斯特小姐看起来非常文雅而且善良。他和善地
说:
“能不能请你先告诉我你的全名和住址,我们好再继续谈
下去?”
“科罗·伊莉莎白·卫斯特。丽达街梅瑞巷十五号。我是
个女演员。”
坎普用眼睛的余光再看了她一下,认为她说的没错,是
个女演员。
“继续你刚刚所说的吧,卫斯特小组。”
“我看到巴顿先生死亡,还有--还有警方在调查的消息
时,我想或许我应该来告诉你一件事。我告诉我的朋友,她
也有同感。我不是说同这件事一定有关,但是——”卫斯特
小姐暂停了下来。
“我们会判断的,”坎普友善地说,“只要告诉我们就好。”
“我那时正好没有戏,”卫斯特小组解释说。
坎普探长几乎说“休戏”以表示他知道她们的行话,但
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但是我的名字遍布各经纪人手里而且我的照片刊在‘星
光’……我知道巴顿先生是从这份杂志上看到的。他跟我联
络上了,向我解释他要我做的事。”
“什么事?”
“他告诉我,他要在卢森堡餐厅举行一次宴会,他想给他
的客人一个惊喜。他给我一张照片,告诉我,他要我像照片
中的人一样打扮。我跟她的肤色、发色都非常像,他说。”
坎普的脑海闪过一个影像,他在乔治房间书桌上看到的
罗斯玛丽的照片。这位小姐令他想起的女人就是她,她的确
像罗斯玛丽·巴顿——也许并不是像得叫人吃惊,但是大致
身材、特征都一样。
“他还带了一件衣服给我穿,那件衣服我带来了。一件灰
绿丝质的礼服。我的头发要做成照片一样(那是一张彩色照
片),而且要用化妆品来弥补跟照片中不太一样的地方。然后
我要到卢森堡餐厅去,在第一次余兴节目进行的时候进去,坐
在巴顿先生订好的桌子上,那里会有一个空位置留着给我。他
带我到那里去吃午饭,同时告诉我他订的桌子会在什么位
置。”
“那么为什么你没去赴约,卫斯特小姐?”
“因为那天晚上大约八点钟左右--某个人——巴顿先
生——打电话给我说延期了。他说第二天会告诉我延到什么
时候。后来,第二天早上,我就在报纸看到他死亡的消息。”
“还有你很机警地来找我们,””坎普很和善地说,“好,非
常谢谢你,卫斯特小姐。你澄清了一个谜——那就是空椅子
的谜。对了,你刚刚先说——‘某个人’——后来又说‘巴
顿先生’,这是为什么?”
“因为起初我不认为那是巴顿先生,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一
样。”
“是男人的声音?”
“哦,是的,我想--至少--听起来有点沙哑,好像他
感冒了。”
“还有,他就只说了那些?”
“就只那些。”
坎普只问她一些问题,但是没有更大的进展。
她走了之后,他对警官说:
“原来那就是乔治·巴顿闻名的‘计划’。我现在才明白。
为什么他们都说他在余兴节目之后凝视着那张空椅子,一副
古怪、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预定计划定了样了。
“你不认为是他自己告诉她延期的?”
“一点也不。而且我也不太确定那究竟是不是男人的声
音。在电话中讲话,声音沙哑是很好的伪装。啊,好了,我
们有进展了。请法雷地先生过来,要是他已经来了的话。”
《 第九章
史提芬·法雷地外表强作镇静,其实内心畏缩地进入苏
格兰警场。他的精神承受着难以消受的重担。上午似乎看起
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为什么坎普探长要那样语轻意重地要
他来这里?他知道或怀疑什么?很可能只是模糊的疑心而已。
对付他的办法是,保持头脑清醒,什么都不承认。
没有仙蒂拉在一旁,他感到异样地孤单、失落。好像他
们两个人一起面对危险,就能消除一半的恐惧一样。在一起
时,他们有权势、有力量、有勇气。单独一个人,他变得什
么都不是,甚至比这更糟糕。仙蒂拉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
她现在是不是也正坐在基德敏斯特公馆里,沉默、镇静而高
傲,其实内心却感到脆弱得可怕?
坎普探长友善但却严肃地接待他。一个穿制服的人拿着
铅笔和笔记本坐在桌旁。要史提芬坐下来之后,坎普探长开
始以强烈的官方态度说话。
“我准备,法雷地先生,作一份你的笔录。这份笔录记下
来后,会在你走之前要你看过一遍同时签上大名。同时我有
义务告诉你,你可以拒绝作这份笔录,而且你有权利找你的
律师来,如果你想这样的话。”
史提芬畏缩了起来,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强挤出笑容
来说:“听起来非常吓人,探长。”
“我们喜欢先弄清楚了再说,法雷地先生。”
“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用来作为不利于我的证词,
对不对?”
“我倒不用‘不利于’的字眼.任何你所说的都可以作为
证词。”
史提芬平静地说:
“我了解,但是我想不通,探长,为什么你还需要我的任
何笔录?我能说的你上午全都听过了。”
“那是有点非正式的——只可用来作为参考资料。而且法
雷地先生,有某些事我想你一定宁可在这里跟我讨论的好。任
何跟案子不相关的事,我们都试着审慎分辨,以求公正。我
敢说你了解我的用意何在。”
“我恐伯不了解。”
坎普探长叹了口气。
“听着。你跟死去的罗斯玛丽·巴顿太太过去非常亲近
--”
史提芬打断他的话。
“谁说的?”
坎普倾身向前,从书桌里拿出一份打字文件。
“这是一份在巴顿太太的衣物里找到的一封信的抄本。原
信是艾瑞丝·玛尔小姐交给我们的,她认出信的字迹出自她
姐姐,现在原信在我们这里归档列管。”
史提芬看着。
“亲爱的花豹——”
他感到像得了重病一样。罗斯玛丽的声音……说着——
恳求着……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永不死亡——永不被埋藏吗?”
他恢复了镇静,注视着坎普。
“你认为这封信是巴顿太太写的或许没错——但是并没
有任何地方说明是写给我的。”
“你敢否认你租下伯爵巷的玛兰大厦二十一室吗?”
原来他们知道!他怀疑他们是不是一直知道。
他耸耸肩。
“你似乎很灵通。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下,为什么我的私生
活应该被挖出来亮相?”
“除非证实跟乔治·巴顿的死有关,否则是不会的。”
“我懂了。你是在暗示说我先跟他太太做受,然后谋杀掉
他。”
“我坦白跟你说好了,法雷地先生。你跟巴顿大大是很亲
近的朋友--你们因你的意愿而分手,不是她的,她打算,如
同这封信所显示的,惹麻烦。结果她死得一了百了。”
“她是自杀死的。我承认我可能脱不了部分道义上的关
系。我是深深自责着,但是这跟法律无关。”
“可能是自杀——也可能不是。乔治·巴顿认为不是。他
着手调查结果他也死了。这其中有点暗示性。”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呃,选上了我。”
“你承认巴顿太大的死亡在对你最利的时候来到?法雷地
先生,丑闻外泄对你的事业前途是很不利的。”
“不会有丑闻的。巴顿太太很有理智。”
“那我倒很怀疑!你太太知道这件事吗,法雷地先生?”
“当然不知道。”
“你确信?”
“是的,我确信。我太太一点也不知道我跟巴顿太太之间
超友谊的关系存在。我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
“你太太是个会吃醋的女人吗?法雷地先生。”
“一点也不。只要跟我有关的,她从不嫉妒,她很识大体。”
探长没作任何评论。他说:
“去年任何一个时间里,你有没有保有过氰化钾。法雷地
先生?”
“没有。”
“可是在你乡下的房子里总存有氰化钾吧?”
“园丁可能有。我不知道。”
“你从没有自己到药店去买过?比如说供摄影方面使用
的?”
“我对摄影一窍不通,而且我再说一遍:我从没买过氰化
钾。”
坎普在最后不得不放他走之前,又进一步逼问他一些。
在他走了之后,他满怀心思地对他部下说:“他那么迅速
否认他太太知道他和巴顿太太的事,为什么?我怀疑。”
“可能是他心里害怕万一她真的知道。先生。”
“那倒有可能,但是我想他应该想到如果他太太不知道,
而万一知道了之后会造成他事业前途的危机,那么他就又多
了三个动机杀掉罗斯玛丽·巴顿灭口。要想逃避罪嫌,他的
说词应该是他太太多多少少知道,但是却情愿装做不知道。”
“我想可能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先生。”
坎普摇摇头。史提芬·法雷地不是傻子,他有一颗清醒
而机敏的头脑。他聪明得想在探长的脑海里留下一个仙蒂拉
一点都不知情的印象。
“好了,”坎普说,“瑞斯似乎对他挖掘出来的线索感到高
兴,而且是他说对了,那么法雷地夫妇都脱离了嫌疑。要是
他们都脱离了嫌疑,我们该感到高兴,我喜欢这小子。而且
我个人不认为他是凶手。”
推开起居室的门,史提芬喊着:“仙蒂拉!”
她从暗处走过,突然双手搭在他肩上。
“仙蒂拉?为什么你躲在暗无灯光的地方?”
“我受不了光。快告诉我。”
他说:
“他们知道了。”
“关于罗斯玛丽?”
“是的。”
“那么他们怎么想?”_
“当然他们知道我有动机……哦,我亲爱的,看看我把你
拖累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措。要是我在罗斯玛丽死后--
走得远远的——还你自由--那么至少你就不会被卷入这件
可怕的事情里。”
“不,不要……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她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眼泪流满腮边。他感觉到她在
发抖。
“你是我的生命,史提芬,我的一切——永远不要离开我
……”
“你这么在乎我吗,仙蒂拉?我从来不知道……”
“我不想让你知道。但是现在……”
“是的,现在……我们俩都脱不了关系,仙蒂拉……我们
会站在一起面对它……不管它将会是什么,都在一起!”
两人在一起,他们的力量重生,相拥在黑暗里。
仙蒂拉意志坚决地说:
“这将无法摧毁我们!无法,无法!”
《 第十章
安东尼·布朗恩注视着小憧仆拿给他的名片。
他皱皱眉头,然后耸耸肩,他对小男孩说:
“好吧,请他进来。”
瑞斯上校进来的时候,安东尼正站在窗前,明亮的阳光
穿过他的双肩斜射进来。
他看到的是一个高大军人模样,有着古铜色脸孔和铁灰
色头发的男士——一个他以前见过的人,但是好几年没再见
过了,而且是一个他风闻不少的人。
瑞斯看到的则是一尊文雅、黝黑,头部造型很美的人像。
一个愉快而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
“瑞斯上校?你是乔治·巴顿的朋友,我知道。他昨天晚
上谈起过你。抽支烟吧。”
“谢谢。”
安东尼边点烟边说:
“你是昨天晚上该到而未到的客人——”
“你错了。那个空座位不是留给我的。”
安东尼的双眉上扬。
“真的?巴顿说——”
瑞斯抢着说:
“乔治·巴顿可能那样说。他的计划却全然不同。那把坐
椅,布朗恩先生,是要给一个叫做科罗·卫斯特的女演员在
灯光转暗的时候进去坐的。”
安东尼作了个哨声。
“我开始明白了。”
“有人给了她一张罗斯玛丽的照片,好让她模仿她的发
型,而且还给了她一件罗斯玛丽在死亡的那天晚上所穿的衣
服。”
“原来这就是乔治的计划?灯光一起——说变就变,一阵
惊魂大叫!罗斯玛丽回来了。心虚的那个人惨叫:‘是真的——
是真的——我完了。’”他停顿了一下,加一句,“腐朽不堪——
像乔治这种老可怜也真是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安东尼露齿而笑。
“喔,别水仙不开花——装蒜了,先生——狠心的罪犯是
不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失声惨叫的。要是某人不动声色地毒害
了罗斯玛丽·巴顿,而且准备以同样的手法干掉乔治·巴顿,
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虎心豹胆。仅仅一个打扮得像罗斯玛丽一
样的女演员是不足以吓得他吐出罪状的。”
“马克白(注:莎翁名剧),记得吧,一个心硬如铁的罪
犯,当他在宴会上看到班寇的鬼魂时,却吓得魂不附作。”
“啊,不错,但是马克白看到的是真的鬼魂!而不是穿着
班寇衣服的蹩脚演员!我承认真正的鬼魂可能会把另一个世
界的气氛带到人间。事实上我也愿意承认我相信鬼魂的存在
——过去的六个月以来一直都相信——特别是一个鬼魂。”
“真的——那么是哪一个人的鬼魂?”
“罗斯玛丽·巴顿的。你可以大笑,随你的便。我没看到
她,但是我感觉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