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死亡绿皮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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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这个可是头一次听到。”
“原打算等情况再明朗些时再向上面报告。”
“可是,这不是游戏,搞不好会违反纪律的。”
“是。非常抱歉。”
“怎么,你是明知故犯啊野上,你是怎么了?这可成了问题,不叫科长不行啊”森川匆匆忙忙拖着野上来到了刑事科长落合的面前。
此后,野上度过了他终身难忘的屈辱日子。
在搜查的过程中,野上知道了《艺备地方风土记的研究》这本书的存在,还进一步知道了有池田这样一个人物,这些事实却是可圈可点的。
可是,这些经过都没有向上司汇报,当搜查主任桐山要求汇报时,他却明显地目无长官,还做了虚假报告。这些独来独往的行为已违反了警纪,其错误要远比做出的成绩大得多。
对野上来说,最不幸的是,自己单独搜查的结果,使重要参考人池田自杀身亡,从而失去了破案的线索。
不管野上的搜查手段如何,却从侧面逼近了案件的核心部分。按状况是可以考虑,池田与正法寺美也子及富永隆夫的案件有关联的。正因为有这些疑点,池田作为活着的证人,应该在当局的管理下受到“保护”。如果搜查是有组织地进行的话,当然就可以在更早的阶段要求池田交代,对他的供述寻找证据,加快查明真相的速度。而且,身边一直也会配有警察跟踪,除了保护他外,还可以预防他逃跑、自杀以及隐藏证据等等。
单独搜查,而且还是违反搜查规定的私下调查,引来了重要参考人自杀的悲剧。
“为什么这样做呢?这可不像是野上你干的事啊!”
森川警部助理不断地顿脚,惋惜万分。野上本来就具有忠厚、不张扬的性格,这点森川知道得很清楚。办案时,他的搜查的方法也是很执著,往往去拘泥于谁都不注意的小地方。他十分热心于本职工作,对命令总是忠实地执行,彻底地调查,非常能干。说来是一位理想的警官。
“是不是着了魔了?”
不仅是森川,大友署长以及所有警官们都有这样的想法。
野上对自己单独行动的解释是,自己对基本情况判断的失误,此外再也没做其他任何解释。当然,真正的动机是为了要让桐山难堪,这种小孩子气的理由实在说不出口。
桐山警部将这件事当做三次署内部的事情,自己完全站在旁观的立场上。应该说他是在旁看笑话。但同时他又叮嘱大友署长,对由于野上的行为对案件搜查造成的重大障碍的事实,应按程序进行确认定性。当然,这件事已经由下向上汇报到县警署本部长处。由此,如果搜查不能顺利结案的话,责任在于素质差的搜查员及其直属管理者三次署的干部身上,桐山自己是没有任何闪失的。这似乎正同桐山当初的打算相符,达到了他“最希望的结果”。
池田的“自杀事件”被一致认为同富永隆夫被杀案件和三次车站的杀人案件有关联,因此解散庄原署的专案组,将搜查统一在三次署的专案组内进行的呼声甚高,并通过大友署长向县警本部提出了请求。结果按桐山的主张,撤消了庄原署的专案组,将派在那里的县警警探暂时归桐山指挥。
另一方面,对野上巡查部长的处分也没有决断,大友令他在家反省,署内对野上持同情观点的人居多。不管结果如何,野上能接近案件真相的功绩应予承认。对大友来说,自己一直处在被桐山煽动的处境上,对此他自然会感到不快。在家反省的处理是大友能表达自己意思的万全之策。
池田谦二的死,将原来缺少线索的两桩案件的搜查,又推进了死胡同。庄原署搜查和三次署的一样,没有任何结果。两个专案组合并后,搜查更没有进展。
《合并,再解散?》口无遮拦的新闻界的记者们,早早地暗示了搜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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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登场 第1章
野上住在离三次警察署走路大约七八分钟距离的胡子町。那里是市营住宅,警察署租借了四套,给已成家的年轻警官当住宅使用。早晚上下班的时候,另外三个同事都要经过野上家的花园。住宅的花园很小,只用竹子当围墙围起而已。野上呆在家里,怎么也会和他们打照面,况且还不到关玻璃门的季节。
同事们都像没事似的和野上打招呼,野上也尽量自然地应对着,可是依然会觉得别扭。好像小时候,因为恶作剧而被罚站在走廊的滋味一样,同学们的眼光里交织着同情、怜悯也有嘲笑,还带有些敬畏。从同事们若无其事的神态中,野上又感觉到了那样的目光。不管怎样,总之这次是洋相出大了。野上自己都觉得难堪,更不要提爱妻智子的感受了。
当智子追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时,野上没有作任何说明。一方面,智子和自己的工作没有关系,另一方面,要解释清楚这件事需要牵扯到很多事,这也令野上感到厌烦。首先要从八年前两位女大学生的研究旅行开始说起。况且,自己也根本无法解释清楚那件事的原委,也提不起精神将分散在脑子里的散乱线索系统地组织整理起来。
智子出门在外也听到了有关丈夫办案“失职”的谣言。按野上的说法是,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推断。野上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别人怎么可能解释清楚呢。估计,专案组对自己工作的是与非也无法定夺吧,不然,为什么一直没有处分下来呢。但这种僵持的状态是不可能一直持续不变的。
“按有的人的说法,就好像是你杀了那位高中老师似的。”智子嘴上愤慨地说着,却用(真是这么回事吗?)疑惑的目光看着野上。
实在是无聊!野上觉得妻子的目光是那样的别扭。不过他又觉得现在社会这样复杂,别人有这样的看法也情有可原。这样一想,他反倒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现在被停职反省,难得有这样的工夫在家里闲呆着,想要夫妻间好好温存一下,现在看来也是不行的了。
“喂,趁这机会要个孩子怎么样?”野上有意开玩笑地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说得出这种话。”智子生气了。
智子长着圆圆脸,樱桃小口,很逗人爱。相亲时,野上看着智子就想到与她成亲的话,肯定很快会有孩子,可实际上并非如此。智子的胸脯并不大,在野上看来,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结婚六年了都一直没有孩子,或许也有这个因素吧。
三四天过去了,潜伏在野上心里的疑问似乎又复活了,已经消失在那场骚乱中的线索又一点一点被回忆出来。但是,野上他已失去了作为搜查官的热情。即使再有兴趣的材料放在眼前,也只会作为旁观者看看而已。自己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情报,也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逊色,只能成为记录而已。此刻的野上心烦意乱,他既为收集来的情报弃而不用感到可惜,又为自己的工作灰心丧气。
吃过午饭,乘着闲着没事的工夫,按妻子的吩咐,野上开始墙脚的修缮工作。突然,他发现自己的面前站了位身材修长的青年,一副被太阳晒得油黑的脸上挂着微笑。
“东京的浅见,您不记得了吗?”青年轻松地说道。他身着轻便服装,更有都市人的感觉。
“啊,是那时的……”
那青年正是正法寺美也子的朋友,浅见裕子的哥哥,浅见光彦。
“我去了警署,听说您是住在这里。只有厚着脸皮来打搅了。”浅见爽快地说道。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在家修养。”
“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是广岛报社的朋友告诉我的。”
“是吗,那么解释起来就方便多了。”
野上将浅见请到了花园里。智子刚好从厨房走出来,冷不防与客人打了个照面,吓了一跳。
相互介绍完后,智子客气地请浅见进屋,浅见说道:“还是这里好。”就在廊檐下坐了下来。
智子慌忙拿来了坐垫。
“从那次见面以后,我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也从朋友那里得到了不少情报。听到高中教师因不堪忍受野上先生的追究而自杀时,觉得非常惊讶。我当时就想您终于下决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说来真不好意思。”“啊,不。您别误会。我是佩服您能走出这一步,得到这么多线索。”
野上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浅见。
“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
“应该是这样啊!”
浅见的脸上明显地带有不平的神情。
“我觉得,警察都是些没有远见的人。啊,对不起,您是例外。”
“哈哈哈,我也是同类呀。”
“不,您不一样。能解决这个案子的只有您一个人。请千万不要放弃。”
“那当然,我也想这么做。可是,现实却是由于池田的自杀,搜查也进入了死胡同。”
“不会吧,野上先生您不会真的认为,高中教师是自杀的吧。”
浅见一针见血地说道。
“那个,很难说……”
“不,肯定不是自杀。如果野上先生简单地就相信了这种事的话,就不可能最初就开始搞私下调查。我认为你是那种对自己的追求楔而不舍的警察,所以才特地从东京赶来。”
野上大吃一惊:“您就是为了这个,特地赶来的?”
“是啊,听说野上先生离开了专案组,被勒令闭门思过。我实在坐不住,才赶来了。”
“可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您那些好不容易查到的事实真相,这些线索又怎能被葬送在黑暗里呢。”
“唉……”,野上叹了口气。“浅见先生,您的诚意令人感动。而且,像我这样的人能得到您的赏识,真的很高兴。可是,说实话,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警察的组织能力比你想像的要强大得多,这样强大的组织都不能解决的案件,我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解决呢,最多是将软弱的人逼到自杀而已。”
“混蛋!”严厉的词语从浅见的口中脱口而出。正在厨房里准备咖啡的智子吓了一跳,停下手来听着。
“您为什么总是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警察的组织或许确实是强大的,可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而且,说是组织,还不是由活跃在探案第一线的警察个人组成的嘛。无视个人的判断、个人的推理,那么,警察的组织力是不存在的。”
啊,野上想了起来。浅见的兄长是警视厅的干部,浅见对警察机构的官僚主义的批判,也许是对自己兄长的反感,更可能是对自卑感的一种反抗吧。
“喂,快端上咖啡呀。”
野上叫着智子。智子端出了咖啡,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咖啡的香味飘浮在屋中,从两个男人中间穿过,飘向秋天的星空。
轻松的气氛在屋中扩散开来。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浅见红着脸搔了搔头,笑了。
“没什么……”
野上喝了口咖啡,认真地说道。
“好久没有这样心情振奋过了。确实,如你所说,最近我是有些自暴自弃的,需要有人这样大喝一声。但是,先将此放在一边,从客观的立场上看,这个案件很难解决也是事实。”
“那当然。我知道,这不是我这样的外行能简单说清的案件。只是,说实话,我能这样狂妄地说,自然是有礼物带来的了。”
“礼物?”
“是啊,像我这样厚脸皮的人,也不会什么材料也没有,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来请教一个专业警察啊。”
“那么,就是有新的事实了吗?”
“是啊,其实上次野上先生来东京时,当时要说出来就好了。只是,当时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不敢说……可是,现在,您也走到了这一步,这个秘密不能不说了。”
“秘密?”
“是啊,对我们因循守旧的浅见家来说是。或许,对世间一般的人来说,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什么秘密?”
“在说出这个之前,想同您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就是,也让我协助您一起搜查。”
野上楞住了。
“协助……搜查吗?”
“是啊,就是,像金田一耕助(日本著名侦探作家横耕正史笔下的主人公,有名的私人侦探。)一样。”
“可是,怎么能让您这样的普通人做这种事呢?”
“对外讲当然是这样了。我可以将自己知道阶情报告诉一个警察,也可以在一个地方同您偶然相遇,这些却是顺理成章的事,谁也不能说什么嘛。”
“哦,是这样子……”
“好,就这样定了。首先,请您将包括东京在内的,到现在为止的搜查线索整理一下。”
浅见从口袋里取出了笔记本,右手拿着铅笔。
“哈哈哈……”野上看着浅见的姿势,笑了起来。他从心底里觉得奇怪,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而眼前的这位就是那种充满朝气的、不知畏惧的、勇往直前的人,可以说是“天生”的吧。与自己相比,浅见那充满自信的性格,令野上羡慕不已。
“那么好吧,就这样了。只是,这里不方便说,请进屋再说吧。”
野上请浅见坐到餐桌边,为了安全起见,关上了廊檐旁的玻璃门。然后将智子请到旁边房间,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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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登场 第2章
案件经过的说明花了很长时间。从三次车站跨线桥上,正法寺美也子被杀案件的发生及其以后的初期搜查的落空开始,桐山警部以主任搜查官的身份的到来,专案组的设置等等。案件搜查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列车乘客的调查上,只有野上和石川被分派去追查美也子的旅行踪迹。在对美也子的母亲、兄长及上司的案情调查中,知道了美也子是追寻“后鸟羽法皇之路”进行旅行的。
为说明以上的案件的端绪,就花了三十分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