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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清洁女工之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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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伊娃·凯恩离开英国时用的名字。我当然记得。”波洛说。
    “好像当麦金蒂太太认出照片上的一个人在布罗德欣尼时,这人就是厄普沃德太太。
这就把事情弄得有些复杂了,不是吗?”
    “的确。”波洛有所触动地说,“我敢向你保证,当你拿着这个回去告诉斯彭斯警
监时,他惊得头发根儿都会弄掉——是的,肯定会的。”
    “我希望不要如此糟糕。”弗莱彻警佐说。
    波洛没有作回答。他继续朝山下走去。他的思绪停止了。什么事都不对劲。
    他走进邮局。莫德·威廉斯正在那里看编织的花样图案。波洛没有对她说话。他径
直走到卖邮票的柜台。当莫德买完了东西,斯威蒂曼太太朝他迎过来,他买了几张邮票。
莫德出了商店。
    莫德好像全神贯注在想心事,并不说太多的话。波洛于是就能很快跟在她后面走。
他在路上很快赶上她,和她并排走着。
    斯威蒂曼太太从邮局窗户里朝外看见了,她极不赞同地独自咕哝道:“这些外国人!
都是一路货。老得都能做她爷爷了,他真是!”

2
    波洛说:“你有话要告诉我?”
    “我不知道是否重要。有人试图从窗户里潜入韦瑟比太太的房间。”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她出门去了,那姑娘带着狗在外面散步。那个冷冰冰的老家伙独自关
在书房里。我像往常一样正在厨房里做事——它对着书房的另一面——但是,实际上它
极其有利于——你明白?”
    波洛点点头。
    “这样,我蹑手蹑脚上了楼,进了那个尖刻女人的卧室。有一个梯子对着窗户,一
个男人正摸索窗户把手。自从谋杀案发生之后,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加了锁,封得严严实
实,连一丝新鲜空气都透不进来。当那个人看见我,他就仓皇下了梯子逃走了。那梯子
是园丁的——他爬到梯子上砍常春藤,当时他去用茶点了。”
    “那人是谁?你能仔细讲讲他的样子吗?”
    “我只是瞥见他一眼。等我走到窗前,他已经下了梯子逃走了。我看见他的时候,
他背对着太阳,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
    “你肯定那是一个男人?”
    莫德想了想。
    “穿衣服像个男人——戴着一顶旧毡帽。那也可能是一个女人,当然……”
    “很有意思,”波洛说,“很有意思……再没别的事了?”
    “暂时没有。那个老女人保存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玩艺!肯定是脑子有毛病!今天上
午她回家时我没听见,她就大骂我偷听偷看。下次我真会杀了她。如果有人自己找死,
那女人就是。真正是令人讨厌的东西。”
    波洛轻轻咕哝着:
    “伊夫林·霍普……”
    “你说什么?”她追着他问。
    “你知道这个名字?”
    “噢——是的……这是伊娃什么的在她去澳大利亚的时候用的名字。它——它在报
纸上出现过——在那份《星期天彗星报》。”
    “那份《星期天彗星报》说了很多事情,但是它没有说这件事。警察在厄普沃德太
太屋里找到一本书,书上写着这个名字。”
    莫德惊叫道:
    “那么说就是她了——而她并没有死在那里呀……迈克尔是对的。”
    “迈克尔?”
    莫德仓促地说:
    “我不能久留,我做午饭要晚了。我把东西都放在了烤箱里,可是会烤干的。”
    她说着跑开了。波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在邮局的窗户后面,斯威蒂曼太太的鼻子紧贴着玻璃窗,她纳闷那个老外国人是不
是那种……

3
    回到“长草地”旅馆,波洛脱掉鞋子,换上一双软拖鞋——这下,两只脚肯定是放
松了。
    他重新在那把轻便摇椅上坐下来,又开始思考。到现在,他要思考的问题很多。有
些问题他过去遗漏了——很小的问题。
    图案全都在那里摆着,需要的只是组合。
    莫林手里拿着酒杯,用做梦一般的声音在说话——在提一个问题……奥里弗夫人关
于那天晚上在雷普剧院与塞西尔的叙述?迈克尔?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提到了一个叫迈克
尔的人——伊娃·凯恩,克雷格家的女教师——伊夫林·霍普……
    当然啦!就是这个伊夫林·霍普!
 
    
  








 






第二十三章




1
    伊娃·卡彭特非常随便地走进了萨默海斯家的房子,像大多数人那样,哪个门和窗
户方便就从哪里进去。
    她是来找赫尔克里·波洛的。当她找到他的时候,开门见山地说:
    “听着,”她开口道,“你是侦探,而且大家公认是个好侦探。好吧,我要雇你。”
    “假如我不接受雇佣呢,亲爱的女士,我可不是辆出租车!”
    “你是一位私人侦探,而私人侦探收取佣金对不对?”
    “这是惯例。”
    “好,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付钱给你。我会付出很高的价钱。”
    “为什么?您想要我干什么?”
    伊娃·卡彭特厉声道:
    “保护我不受警察干扰。他们愚蠢透顶。他们好像以为我杀了厄普沃德家那个女人。
他们到处打探,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东翻西找。我不喜欢这样。它会叫我脑子受不
了。”
    波洛打量一下她。她说的话有些的确是事实。她看起来比他几星期前第一次见到她
的时候面貌老了许多。她的眼圈说明她熬过了很多不眠之夜。从嘴唇到下巴,还有手上
都出现了皱纹,当她点一支香烟时,手抖得厉害。
    “你必须制止这一切,”她说,“你必须这么做。”
    “夫人,我能做什么?”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们赶走。真可恶!如果盖伊是个男子汉,他就会制止这一
切。他不会允许他们迫害我。”
    “噢——他什么也不做?”
    她闷闷不乐地说:
    “我还没有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劲谈给警察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他倒是挺好。那
天晚上他参加了一个可恶的政治集会。”
    “您呢?”
    “我就坐在家里。事实上我在听收音机。”
    “可是,如果您能证明——”
    “我怎么能证明?我主动提出给克罗夫特夫妇一大笔钱,让他们说他们进出过我家,
看见我呆在那里没动——那该死的下流坯拒绝了。”
    “那对您来说可是个极不明智的举动。”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样本来可以把这件事了结。”
    “您这样做,很可能等于让你的仆人相信你确实犯下了那桩谋杀罪。”
    “呃——我给克罗夫特钱,无论如何是为了——”
    “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是。”
    “记得——您需要我的帮助。”
    “噢!确实没什么关系。可是克罗夫特传的她的口信。”
    “厄普沃德太太的?”
    “对。请我那天晚上过去看她。”
    “您就说您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该死的无聊的老太婆。为什么我要去握她的手?我从来连一次想
去的念头都没有过。”
    “口信是几点捎给您的?”
    “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我想大概是五六点钟之间吧。克罗
夫特带的口信。”
    “您给他钱,要他忘掉他带过口信。为什么?”
    “别装傻。我根本不想跟那事沾边儿。”
    “那么,您给钱让他证明您不在案发现场吗?您认为他和他妻子会怎么想?”
    “谁管他们怎么想呢?”
    “陪审团会管的。”波洛严肃地说。
    她瞪着他。
    “你不是当真吧?”
    “我极其认真。”
    “他们会听仆人的话——而不听我的?”
    波洛看着她。
    竟然如此粗暴愚蠢!竟然与可能对她有帮助的人为敌。目光短浅,愚蠢透顶的想法。
目光短浅——
    如此湛蓝可爱的大眼睛。
    他平静地说:
    “您为什么不戴眼镜呢,夫人?您需要眼镜。”
    “什么?噢,我有时候戴。小时侯我戴。”
    “您那时侯还带牙托。”
    她瞪大眼睛。
    “我是那样,事实上。为什么说这些?”
    “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我过去当然很丑。”
    “您母亲也这么认为吗?”
    她生气地说:
    “我不记得我母亲。我们这是在说什么鬼东西?你愿意接受这份差事吗?”
    “很遗憾我不能。”
    “你为什么不能?”
    “因为在这件事上,我为詹姆斯·本特利工作。”
    “詹姆斯·本特利?噢,你是说杀了那个清洁女工的缺心眼的家伙。他和厄普沃德
家有何相干?”
    “也许——什么也没有。”
    “那么,好啦!是不是钱的问题?你要多少?”
    “这是您一个极大的错误,夫人。您总是从钱上来考虑问题。您有钱,您就认为只
有钱是重要的。”
    “我并不是总是有钱。”伊娃·卡彭特说。
    “是啊,”波洛说,“我想也不是,”他轻轻地点着头,“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这也原谅了一些问题……”

2
    伊娃·卡彭特原路返回,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是因为波洛记得她以前的事而走路有
点儿跌跌撞撞。
    波洛轻声自言自语:“伊夫林·霍普……”
    这么说,厄普沃德太太给迪尔德丽·亨德森和伊娃·卡彭特两个人都打了电话。
    也许她还打电话叫过其他人。也许——
    随着砰一声门响,莫林进来了。
    “这回是找我的剪子。很抱歉午饭做晚了。我有三把剪子,可是一把也找不到。”
    她朝橱柜冲过去,她那套波洛很熟悉的程序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东西很快就被
翻了出来。带着一声喜悦的欢呼,莫林离开了。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波洛迈步上前,开始往抽屉里重新放回东西。封蜡,记事簿,
照片——
    照片……
    他站在那里,瞪着手里拿的那张照片。
    走廊上传来了疾步奔走的脚步声。
    尽管上了年纪,波洛还是能够很快移开脚步。他把那张照片扔在沙发上,又在上面
放了一个座垫,然后自己坐在上面,刚坐好莫林又进来了。
    “真见鬼,我那满满一漏勺菠菜又放哪儿了?”
    “在那边,夫人。”
    他手指着那个漏勺,因为它就安放在他身边沙发上。
    “原来我把它放这儿了。”她一把抓了起来。“今天什么事都耽误……”
    她的目光停在了赫尔克里·波洛身上,他正直挺着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你坐在那里究竟想干什么?还加个座垫,那是这房间里最不舒服的座位了。所有
的弹簧都断了。”
    “我知道,夫人。可是我——我在欣赏墙上那幅画。”
    莫林抬头瞥了一眼那幅油画,画面上是一个海军军官手拿望远镜。
    “啊——是好看。这大概是这所房子里惟一的好东西。我们说不准这是不是著名肖
像画家庚斯博罗的作品,”她叹息一声,“反正约翰尼不愿意卖掉它。画上的人是他的
祖父的祖父,我想是好多辈了吧,他和他的船一块沉入海里,或者是做过什么特别英勇
的壮举。约翰尼为此感到无尚骄傲。”
    “是的,”波洛轻声说,“是的,他有令他骄傲的地方,我说的是您的丈夫!”

3
    三点钟的时候,波洛来到了伦德尔医生家。
    他吃的是炖兔肉、菠菜和很硬的土豆,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布丁,这次倒是没有烤糊,
相反,“水用得太多了。”莫林这样解释。他还喝了半杯泥糊糊的咖啡。他感觉不好。
    门是那位上了年纪的女管家斯科特太太打开的,他请她引见伦德尔太太。她正在客
厅听收音机,当听说他来访时,吃了一惊。
    他对她的印象则和第一次见面时相同。她小心谨慎,警惕性很高,害怕他,或者害
怕他所代表的某种东西。
    她好像比原先更苍白忧郁了。他几乎可以断言,比以前也更加瘦削。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夫人。”
    “一个问题?噢,说吧。”
    “厄普沃德太太在她死那天给您打过电话吗?”
    她盯着他。她点点头。
    “在什么时间?”
    “斯科特太太传的口信。我想大概六点钟左右吧。”
    “内容是什么?是请您那天晚上过去吗?”
    “是的。她说奥里弗夫人和罗宾要去基尔切斯特,她将独自一人在家,因为那天晚
上,珍妮特照例应该放假外出。问我能不能过去和她作伴。”
    “定什么时间了吗?”
    “九点钟或者稍晚一些。”
    “您去了?”
    “我本来要去的。我真的打算去。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就
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十点多了。我当时想时间太晚了。”
    “您没有告诉警察厄普沃德太太给您打过电话?”
    她的眼睛瞪大了,流露出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神情,凝望着波洛。
    “我应该那么做吗?既然我没去,我认为就没关系。也许,即使如此,我也觉得相
当内疚。如果我真去了,她可能现在还活着。”她说着突然屏住了呼吸,“噢,我希望
事情不像那样。”
    “不完全像那样。”波洛说。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又说:
    “您害怕什么,夫人?”
    她猛地吸了口气:
    “害怕?我不害怕。”
    “可是您害怕。”
    “胡说。什么——我应该有什么可害怕的?”
    波洛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想也许您是害怕我……”
    她没有回答。但是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慢慢地不服气地摇了摇头。
 
    
  








 






第二十四章




1
    “这样会使人发疯。”斯彭斯说。
    “不至于如此糟糕。”波洛语气很镇静。
    “这是你说的话。每一点新的情况都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现在,你告诉我说厄
普沃德太太给三个女人打过电话,请她们那天晚上过去。为什么叫三个人?她难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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