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与怪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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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儿子……”
“老太婆的儿子是一个伐木工。可惜,就在数月前的一次代木过程中,被一棵
倒下来的大树给砸死了。
“于是,这个老太婆就孤身一人活着。她平时帮着拉达尔·叶达庄修修草地,
清扫清扫屋院,以此来维持生计。但是,她的病总是不断反复,发病时嘴里也在胡
乱地嚷着什么别人听不懂的话。村里的人们觉得她很怪,慢慢地,人们就叫她疯老
太太或疯婆子了。
“那个老太婆实在很苦!刚才,你说她在树林的叶堆里面趴着?唉,肯定是老
毛病又发作了。得,我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方法来帮她。”
于是,店主和罗宾一起到了树林的那片空地,看到老婆婆还趴在那里,嘴里还
在嘟囔着那几句话。罗宾帮店主把那老妇人抬进树林边的一个茅草房,把她安置在
屋子里那张惟一的破木板床上。
缓缓地,老妇人也稳定了许多,只不过她的嘴还在翻来复去地吃语着她自己的
语言。
罗宾静下来,仔细地一字一句地听她在讲些什么,只是其中的意思他一点也不
清楚。他听到老妇人似乎在说:
“……小姐,三棵查利。三棵查利,一定要记住,你可不要忘了三棵查利呀……
小姐,你还要知道,主人……主人要害死你……你千万要提防……你要死了,小姐,
小心……三棵查利……”
店主摇了摇头,看着老妇人对罗宾叹了口气。
“瞧,多可怜,又神志迷乱,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不过,好心的先生,请放
心,她要是稳定情绪,好好休息一下,就会逐渐清醒过来。”
他说完这些话后,就借故店里缺人赶紧到店里去了。
再看老太婆,只见她突然喊叫着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幼儿似的。还
一边伸出她那双骨瘦如柴的松树枝一样的双手,受惊了似地结结实实地捂着头部。
罗宾猜想或许她的头部受了伤,就欠下身子来检查老太婆的脑袋。结果惊奇地
发现她的头部似乎让别人用棒子或石头一类的钝器击打过,脏乱、蓬杂的白发里还
留有斑斑血迹和被打过的伤痕。
他很细致地给老妇人检查了一下伤口。没过多久,老妇人就昏昏沉沉地安然入
睡了。罗宾就悄悄地退出茅草房,转身向着那片空地走去。他来到长凳边,轻轻地
挑散刚才埋着老太婆的枯枝烂叶,猛然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支粗大笨重的木头棒
子。这就是打伤老妇人那件凶器!上面沾满了血迹。
“啊,我明白了。原来有人用木棒偷袭了老太婆,并把她打晕了过去。凶手认
为老太婆已被他一棒打死,就将木棒和她一起埋在了枯枝烂叶下。那凶手又会是谁?
他杀害老婆婆的动机又是什么?他的企图又是什么?咦!对了,老婆婆含糊不清的
话或许不是胡言乱语,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奥秘或是某种特定的含义。”
罗宾在反复地回想着老太婆的话,仔细地推敲着。若有所思,略一沉吟。
“老婆婆的言语中几次提到‘小姐’,莫非她所说的‘小姐’就是向我求救的
卡得丽小姐不成?
“是的,事情的确如此。老婆婆那阵儿见到卡得丽拿着皮伊尔的来信偷偷地跑
来这里,因此她也就跟着卡得丽来到这片树林中,要把她所知道的那几句神秘的话
告知卡得丽……”
“这些神秘的字眼,在老婆婆病发的时候,她都没有丢弃,还死死地记得,那
它们必定包含着什么深层的奥秘。难道她知道某人要杀害卡得丽或会危及到她的安
全,就想方设法的要通知卡得丽?
“‘小姐……主人,我们家主人要杀你……你要注意……小姐……一定要注意
三棵查利呀……’
“卡得丽听到老妇人的这些话,心里担惊受怕得厉害,转而想到了我,就径直
找我求援了。事情肯定是这样的。既然如此,那老妇人的‘三棵查利’又是什么意
思?‘查利’这个单词我可从未听人说过。”
罗宾一赶回拉达尔·叶达庄的住所,立刻就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法文词典进行查
阅。
“查利……查……对,那必定是单词Shaule无疑了。
不过,那样拼写发音的单词在词典中根本就找不着,就连发音接近的词汇也查
不到。看来,只能查阅英语、德语、意大利语或是西班牙语等其他语种的词典了。
罗宾又在想。
“那这些话是老妇人信口胡说的?难道是疯话不成?”
他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走到书架边又把词典放了回去。然后,抽出一支雪茄,
刚要点着的时候,见到贝修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贝修警官。”
罗宾很客气地问贝修。
“唉,没有什么新进展,连一点新线索也没有查出来。”
“调查员和检察官呢?”
“他们早就撤回警局了。天呀!累死我了。我真的应该好好休养了。”
贝修一边说着,一边已躺在了长长的沙发上,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鼾然
入睡了。罗宾看着贝修睡着了,其实他也累得要命,但却无半点困意。
于是,他找出了各个语种的词典,查阅着。结果却令人失望,词典里根本就没
有“查利”这个词汇,甚至连相近的单词也没有找出来。
红日西斜,落日余辉懒洋洋地洒着,转眼已近黄昏,到了晚餐时间。罗宾摇了
摇贝修的肩膀,把他唤醒了,一起去饭厅吃晚餐。
两个人边吃边聊,彼此议论着调查员下午讲述的种种想法和观点。进餐完毕,
他们又各自点燃一支雪茄接着说了起来。最后,决定晚上再到小岛上的那座鸽舍去
调查一番,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新的迹象。
从小岛上回来后,罗宾和贝修就把一楼客厅的沙发两两对了起来,做成两张床,
他们就睡在上面。
午夜十分,整个拉达尔·叶达都沉静了下来,月无声,风无影,万籁俱寂。只
不过不时地客厅里传来几声贝修的鼾响,但并没有影响整个宅院的静穆。
罗宾尽管也在紧合着双眼,不过,他并没有人梦。他的警觉性一贯如此。突然,
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睡意全无。他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凄惨的哀鸣,连忙唤醒了另
一张沙发床上的贝修。
“嘿,贝修,快醒醒!”
贝修还沉浸在睡意的朦胧中呢!
“你……你做什么呀……”
“别出声,快起来!”
罗宾仔细地听着,绷紧了每一根神经,耳边又传来了一声痛苦地嘶叫。他听出
来了,这声音是从二楼卡得丽的卧室中传出来的。他“噔噔噔”几步就爬上了楼,
贝修也紧紧地追在他的后面。
一上二楼,罗宾连忙摸出身上的手枪向着头顶上方空打了一枪。他这样做,一
是为了快速惊走夜袭卡得丽的凶手;二是为了吓醒仆人们和住下调查的警方人员。
罗宾和贝修横着肩膀撞向门去,一下子就拥进了房间。只见房间内那盏小灯还
在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冲着宅院的窗户洞开着,凶手显然是从这里逃了出去,乳白
色的帘子在风的吹动下还在不停地摇摆着。
罗宾看到卡得丽已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立刻跑到她的身边,关切地望着她那苍
白的脸。只见卡得丽圆睁着她蓝宝石般的眼睛,不过瞳仁已不再转动。她的嘴一张
一合,嘴唇也变得熬白一片。因为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惊吓,卡得丽已经有些不
省人事了。
“快醒醒……卡得丽……快醒醒!”
罗宾大声急呼,焦急地唤着卡得丽。可是她已无法回答,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微
微举起右手指了指自身的脖子。
“刚才有人掐你的脖子?”
卡得丽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就“啊”的一声完全晕过去了。
罗宾于是吩咐贝修,
“贝修,快出去,到院子里仔细搜查搜查!”
贝修应声跳出了窗外,在院子里搜了起来。
罗宾的枪声自然惊起了三楼的仆人和住在别处的警员们,他们在走廊里穿梭往
来,大声地嘈杂着。姐姐贝兰得也冲出了自己的房间,穿过人群,来到了卡得丽的
床边。看到妹妹晕了过去,她一边摇着床铺,一边全力地叫着卡得丽的名字,生怕
她真地活不过来了。
卡得丽虽然紧闭着双眼,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她胸部一起一伏的上下波动给了
人们生的希望。
“卡得丽出什么事了?”
贝兰得手足无措地注视着罗宾,仿佛他就是卡得丽的救星。
“一个不名身份的人翻进了卡得丽的房间,就是越过这扇窗户进来的,是他搞
紧了卡得丽的喉咙,使她发出了悲惨的叫声。夫人,请不要担心,现在卡得丽已经
没有了性命之忧,你可以放心了!”
罗宾在应答的同时,还在机警地扫视着房间的周围,以排除房间内是否还存在
对卡得丽有威胁的东西。
踪影消失的怪客
贝兰得放下心来,开始细心地看护起卡得丽。罗宾先给村庄里的诊所打了一个
电话,叫医生快点过来,随后也下楼来到了院子里同贝修会合,一起打着手电探寻
着疑犯的踪迹,看看他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
他们从院子中间一直寻到了后门边上,突然罗宾悄声喊着贝修,
“贝修,你快过来,看那边……”
只见杂草丛生的废温室附近的林子里,一个黑影子在晃动着。俩人不约而同地
把手电射向了林中,竟然看到林子里躲藏着一个头戴宽边圆帽的怪客,似乎那就是
要伤害卡得丽的凶手。于是罗宾和贝修分左右两边,迅速地挪向林中,意欲生擒凶
手,为卡得丽报仇,眼看就要得手了。
正当这个节骨眼上,庭院里三楼的阳台上猛然火花一亮,“砰”地一声响了一
枪,正好射中那名圆帽怪客,他舞动了一下双手就挣扎着扑向了地面。
罗宾和贝修连忙跑到怪客扑倒的地方,可地面上不仅没有凶手的尸体,就连一
丝血迹也没有发现。他们俩就在丛林中又搜了起来,并且还过来了两个警察帮助他
们。
突然,他们发现了地面上有一串脚印,那一定是怪客留下的,就顺着脚印跟踪
了一段距离。脚印一直延伸到林边的大砂石铺的一条马路上不见了,因为大砂石上
是无法留住人的脚印的。
结果,罗宾决定不再搜寻了。但他还是叮嘱两名警察跟着贝修接着探查,他则
孤身一人回到了庭院。这时,恰巧艾诺端着手枪从三楼上往下走,被罗宾撞上了。
“这一枪是你打的?”
“‘是的,先生。由于刚才一声枪响,我被惊醒了,就站起身来从卧室的窗户
向外望去,见到从小姐的窗户里窜出一个戴宽边回帽的男人,跳到院子后就直奔向
了温室边上的小树林中。
“接着,那个怪人就消逝在阴影中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你和贝修先生就用手
电光照亮了他藏身的地方,待他露出身影后,我就开枪射击了。我觉得,他一定中
弹了,因为我看见他挣扎着扑向了地面
“但是,现在树林里不但没有他的尸体,连一点儿踪迹几乎都没有留下!”
“什么?!你说什么?没有……你的意思是他已经逃脱了?绝对不会的!就这
一枪没有把他打死,也会把他打伤的!他又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艾诺很疑惑地望着罗宾,希望他说的是假的。因为他对自己的枪法相当有把握,
他对罗宾说了声:“先生,我自己亲自去找一找。”说完后就直奔后院的树林而去。
罗宾转身到了二楼,走进了卡得丽的房间。当他看到卡得丽正在被贝兰得和仆
人夏乐克精心照料着,就放心地悄悄退了出来,又回到一楼的大厅。不一会儿,贝
修带着两名警察也收兵了,他们在温室附近和树林里都仔细地搜寻了一遍,但还是
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
“难道他长了翅膀飞走了?还是钻入地缝中去了?他简直太像你了,一个令人
捉摸不透的神秘的怪客!”
罗宾听了贝修的抱怨,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了一下。
“像我?开什么玩笑!这个怪人要厉害得多,棘手得多,他是个很难应付的对
手。我们好好回想一下,那怪人在小岛上的鸽舍里打死了凯山,转然之间消失得无
影无踪;他偷偷地翻进了宅院并闯进了卡得丽的房间,轻易地就掐住了卡得丽的脖
子;更奇怪的是他被枪射中后,身负重伤还能不留踪迹的隐身而去。
“他不仅有如此好的身法,而且他的身体也很奇异,什么东西都伤害不了他。
难道他是个身体透明的怪人?枪打不死?不,不可能!人世间怎么会有这种隐形人
呢?人的身体又怎么会透明呢?
“据我分析,我认为他在这个地方肯定会有一个藏身的固定的地点。他平常就
躲在那里,并且他性格凶狠残暴。现在他遭受了枪伤,不能再胡做非为了。可他必
然藏在某个地方慢慢修养,等伤好后再待机行凶。如果情况真是这样的话,就糟糕
透了!因为卡得丽会再次成为他的行凶目标,这将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贝修,这
一下我们可要提高警惕了,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这个我明白,我会多加小心的。不过,我始终很怀疑,凶手夜害卡得丽的真
正动机又是什么?”
“当然了,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还是要细心追查,因为这个案子是越来越
错综复杂了。我们一定要把它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上午,人们在教堂给凯山做了葬礼。葬礼一结束,凯山的夫人贝兰得拿
上了他的遗骨踏上了回巴黎的路途,准备把它安放在市内的圣·昂登教堂的公墓内。
当贝兰得回到巴黎的时候,她的妹妹卡得丽也许是因为悲伤过度,心力交瘁,
一直高烧不断,动不了身。于是,仆女更乐克就被安排在卡得丽的房间照料,并且
就睡在她的床边。罗宾和贝修也决定由俩人轮流在卡得丽隔壁的房间,以防止类似
事件再度发生。同时,他们也展开了一系列地周密计划进行搜索。
法院也开始了对凯山遇害案件的初审,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