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是个"鬼"-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55节:金银子母镇尸镯(14)
49
食尸鬼像一只大蜘蛛一样,极快地爬向舵哥。
舵哥听见下面的惊叫声,由于姿势原因,他勉强抬头往上看,只见一个全身黑毛长着人脸的怪物朝自己爬过来,他陡然大叫一声,嘴里的猎刀从高处掉下来,铛的一声落在地上。
南惊天看形势不好,把猎枪举起来,对准食尸鬼就是一枪。真是艺高人胆大,子弹就擦着舵哥的脸飞过去,正打在食尸鬼的肩膀上。怪物大吼一声,嘴里流出了许多绿色的黏液,全部都滴落在舵哥的脸上。
舵哥眼睛睁不开,手脚一哆嗦,径直掉了下来。下面几个人一看,吓得嘴都合不拢,赶忙把胳膊伸出来准备接舵哥。
舵哥下坠之势太猛,脑子一凉,心想完了!
洞内突然响起一记呼哨声,食尸鬼一听这声音,怪叫一声,抓住洞壁快速往下爬,速度之快瞬间就超过了舵哥,就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它伸出长臂,一把抓住了落下的舵哥,硬生生地拉了回来,舵哥差那么两尺就摔在地上,下面几人看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
从洞的黑暗一角,走出一人,慢慢走到南净天跟前,眼里浸泪:“净天,你终于来了。”
南净天一看,正是雨点。他揉揉眼,不是做梦吧,这是怎么回事?他来不及细想,一把把雨点拽进怀里。雨点身子极为柔弱,任由他抱着,扎在他的怀里,脸色绯红,喃喃地说:“净天,你想勒死我啊?”
食尸鬼从洞壁爬下来,放下舵哥,乖乖地守在雨点身边。
南净天抱着雨点指着怪物说:“这是怎么回事?”
雨点由于激动,脸极为潮红,她用手捂着胸口说:“净天,你相信吗?我会读心术。”南净天用手摸了摸雨点的胸口说:“你的心口还疼吗?胸痹好些了没有?”雨点用小手打开他的手,低声嗔道:“往哪摸,不要脸。”南净天闹了个大红脸。
南惊天看不下他们这么卿卿我我,他大声问道:“雨点,这到底怎么回事?”
雨点极为幸福地依偎在南净天的怀里说:“那天,我被食尸鬼给抓去,它带着我跳了河,一直游到这个岛上。它本来想吃我的,但情急之中,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和它沟通,是一种心与心的沟通。它现在完全听我的了,我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
南净天愣愣地看着她,就像不认识一样,南惊天则紧皱眉头,脸上阴沉不定。
南净天说:“既然这样,雨点,你让它上去把枯叶草摘下来吧。”
雨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很用心的样子,随即她打了个呼哨,食尸鬼怪叫一声,跳到洞壁上开始往上爬,很快就到了洞顶,把长在石缝中的枯叶草拔下来,然后又爬了下来。
雨点接过枯叶草,把它递给南净天。那枯叶草重量极轻,周身上下长满了发着荧光的细绒毛,放在手心里感觉痒痒的。南净天把它交给舵哥,舵哥感动得泪流满面,又要下跪。南净天一把扶住他:“既然东西到手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几个人往外走,食尸鬼远远地在后面跟着。南惊天气闷,把猎枪端起来:“我杀了这个畜生。”
雨点惊叫一声,拦在他的前面:“谁也不准欺负它。”南惊天枪也没放下,就这么对峙着。
食尸鬼肩膀上有枪伤,痛得低声呜咽,好像知道自己命运一样,趴在地上翻着眼睛看着几个人。
南净天把枪给夺下来,说:“惊天,算了吧,让它走吧。”
雨点眼泪下来了:“它身上有伤,这么走了,会死的。就是要它走,我也得先给它把伤治好。”
四人来的时候,教长送了一些应急的药。雨点给食尸鬼的肩伤上好药之后,一行人从山上下来,食尸鬼还站在山腰往下看。雨点回头看看它,茫茫黑夜中只有那丁点如豆般的黑影,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南净天把她轻轻揽在怀里,给她擦着眼泪,轻声说:“傻丫头,怎么又哭了?”
远远的山腰上,食尸鬼突然朝天一声大吼,声音尖锐响亮。
一行人停下脚步,一起回头去看。
雨点依靠在南净天的怀里,轻声说:“我……我怕……我怕你也会离我而去。”
第56节:九天玄女像(1)
第五章九天玄女像
女孩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老胡的脸,她闭着眼喃喃自语:“真好。”说着,手就往下走,脖子、肩膀、胸口,女孩的手停在胸口摸着,突然十指弯曲,变摸为抓,恶狠狠地插进老胡的胸腔。
50
李富贵最近总是在做怪梦,每次都从梦中惊醒。醒来之后,浑身大汗淋漓,虚得厉害。富贵老婆看自己男人这么受罪,心里也特别担心。每天烧香拜佛,磕头请愿,但没用,噩梦如期而至,每次都把李富贵折磨得生不如死。
李富贵每到夜晚,就浑身发抖,周身无力,好似身处炼狱一般。
屋子里点着油灯,已值午夜,李富贵的老婆实在承受不住已经去睡了。李富贵坚持用凉水洗脸,虽然困意阵阵,但依然不敢闭眼,生怕又到地狱一般的噩梦里。
坐在灯下的李富贵,撑着脑袋回想自己第一次做这怪梦的情景。那天他出船回来,特别疲乏,草草地洗了洗脚,衣服还没脱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条林间小路上,周围长满奇花异草和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不知何时,漫天开始飞舞着柳絮,如白色棉花团一样的轻盈,远远看去好像下雪一般。他沿着这条山间小路向前走着,肩膀上落了薄薄一层柳絮,小路上弥漫着细如白纱的迷雾,周围的场景似真似幻。走着走着,他进到树林里,阳光极为柔和,每片叶子都闪着光辉。
在树枝、叶子之间,他看见一棵大树上结着一个红艳艳的果子。果子红得发亮,又似透明,里面似有无数的黑丝在表皮中蔓延。李富贵看着这个果子,喉头发响,心想这肯定是异果啊,说不定还会像《西游记》里的人参果一样,吃了以后长生不老。他小心翼翼地摘下果子,在手里细细摩挲,爱不释手。
这时,周围的场景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些大树长出了手脚鼻眼,龇牙咧嘴地声声咆哮,树上向下淌着许多墨绿色的黏液。它们的手就是枝条,快速向李富贵蔓延。李富贵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把果子放进怀里就要往外跑。还没跑几步,脚下突然一绊,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
树怪们的枝条迅速缠上了他的腿,开始拉着他在地上猛拖。地上马上拖出了一条又深又黑的痕迹,李富贵身上全是杂草。他想喊救命,可是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喉咙干得厉害。
树怪把他拽到空中,李富贵拼命挣扎,手脚乱刨。树怪张开大嘴,一股腥臭的气味传来,树枝一甩,李富贵一下被扔进了树嘴里,墨绿色的黏液铺天盖地而来,把他整个身子都给粘住,他动弹不得。随即浑身一阵剧痛,他看见自己半截身子已经落入树怪的喉咙里,血喷得到处都是。
虽说是在梦里,但那疼太真切了,疼痛入骨。他大吼一声,从梦中惊醒,被子都湿透了。老婆揉揉惺忪的睡眼说:“你闹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李富贵心有余悸,不敢说自己做了噩梦,怕吓着老婆,只是喃喃地说:“你赶快睡吧,我没事。”
下床去了趟厕所,回来躺在床上,因为太累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刚一入梦,自己又在那树怪的嘴里了,眼前全是淋漓的鲜血和恶心的墨绿色黏稠物。这次李富贵就是想醒也醒不过来了,就在这怪物的口里,整整被咀嚼了一宿。
从此李富贵就落下病来了,晚上一闭眼必是噩梦,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富贵老婆知道这件事后,就埋怨自己男人怎么没早说,还出主意说:“是不是你犯什么忌讳了?”一句话说到了李富贵的心里。李富贵是一条灵船的船老板。专门负责运送棺椁及死人用品在水上往来,莫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忌讳,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李富贵揉揉发红的双眼,点点头:“我给你写封信,你马上把老哥哥叫来。”富贵老婆接过信一看,原来是他,心里有数,匆匆出门而去。
时间不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李富贵本来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但一看来人,立马蹦了起来,鞋都来不及穿,跑出去迎头就跪:“老哥哥,你可来了,救救兄弟我吧。”
来人是个老头,满脸皱纹,眼睛浑浊不堪,但深不见底,腰板挺直,一望之下倒还真有些道行。老头用手扶住他:“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有事说事,你这样是想干吗?”
迎到家里,李富贵就把自己做怪梦的事跟这老头说了,李富贵说到痛处,唉声叹气:“前天……前天我又做了这么一个梦。梦见自己身处在一片汪洋大水中,无边无岸,天都是黄乎乎的,非常凄凉。我在水上漂啊漂啊,始终不见尽头,漂着漂着,我就渴了,寻思喝点水吧,用手这么一捧,那水就好像油一样,又厚又稠,我差点吐了。这时,我突然听到有一阵好像牛叫的巨大声音,震得耳朵都快聋了。顺着声音一看,我的娘啊,老哥哥,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老头一笑:“我怎么知道?你就说吧。”
李富贵接着说:“我看见一个巨大的怪物,高大概有数十丈,长着两条大粗腿,正在水里往前走,还有一群黑色的怪鸟围着它飞。那些鸟都只有一只爪子,嘴特别尖,叫起来嘎嘎的,我听得特别真切。那个大怪物也是边走边叫,声音奇大,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老头眉头紧缩,不断地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
第57节:九天玄女像(2)
李富贵说:“就拿昨天夜里来说,我梦见自己在一个铁皮房里,周围都是些长着红色皮肤绿色头发的怪人。我看见眼前还有不少怪桌子,都是用铁做的。上面五颜六色的,不停闪着光。我正前方是一个……是一个西洋镜。”
老头眉毛一挑:“哦?怎么回事?”
李富贵说:“就是一张大布,上面有画,还能动。我先是看见黑茫茫的一片,在正中央有一个蓝色的大球。那球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也不知怎的,房内突然起了大火,火光冲天,全是浓烟。随后我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浑身巨疼,就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落在水里,半个身子在岸上,另外半个身子浸在水里。我挣扎着站起来,看见……看见……一只大怪鸟,非常大,好像还是铁做的,浑身冒着大火,扎在地上。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老头摸着胡子,半晌不语。
李富贵夫妇紧紧盯着老头看,老头终于开口了,问道:“你每个梦都记得如此清晰?”
李富贵挠挠头:“差不多,特清楚,就跟自己经历过一样,非常真切,似梦非梦,似实非实,真是快把我给折磨疯了。”
富贵老婆问:“老哥,我男人是不是中邪了?”
51
老头叹口气:“奇怪啊!老朽我当了一辈子专办古董字画的当铺朝奉,遇见的怪事数不胜数,但兄弟你这事,我从来没听说过,一时拿捏不准。”
李富贵脸拉得老长:“哥哥,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老头微微一笑:“还不至于。梦本为幻境,出自人心。人心即是灵台,有句诗说得好,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就是这个道理。”
李富贵两口子听得嘴张得极大,连舌根都看见了。李富贵问:“可是我平时也没见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啊?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老头想想,说:“这么跟你说吧。古人有这样的说法,在梦与现实之间有一条通道,就是枕头。但后来又发现人入睡的时候,身边放着什么都会影响到该人所做之梦,不单单是枕头。古人有云:凡梦,皆缘魂魄役物。有曰:形接而为事,神遇而为梦。”
李富贵说:“老哥哥,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我听不太懂。”
老头说:“梦是什么?也就是魂魄所驱使的一种工具。有如此神遇,必然是有物驱使之下才可能出现。你什么时候开始做怪梦的?”
李富贵想了想:“差不多是在半年之前吧。”
“那你回想一下,那段时间有什么奇遇或者得到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
李富贵绞尽脑汁:“我能有什么奇遇啊,天好的时候就是拉着一船的棺材往来水上。老哥哥,是不是我中什么邪了?或者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老头闭上眼睛,摸着胡子:“凡事有果必有因。我看你阳气衰弱,仅有游丝,若不尽早找出根源,不出几日,大祸必然临头。”
一句话吓得李富贵差点尿了裤子,喉头咯咯直响,满头是汗。
富贵老婆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你还说什么都没碰见?你忘了那个下雨的夜晚,钱老三遇见的诈尸棺材了?”
李富贵脑子一激灵:“对呀,老哥哥,我半年前遇到一件怪事,你看看是不是和我做梦有关?”
老头依旧闭着眼:“说来我听。”
李富贵就把钱老三怎么遇见诈尸棺材的事全都说了,还包括后来这棺材交给木老六看管的事也一并说了。老头问:“这棺材里装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李富贵说:“知道知道,姓南。好像叫南……子……”
老头猛地把眼睁开了:“南子仲?”
李富贵脸上笑开了花:“老哥哥真乃高人也。正是叫南子仲,哎呀,我的病算是找对人了,看来是有救了。”
老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把怎么遇见这个人,怎么守这口棺材的事全部都说给我听,一点不要漏。”
李富贵回忆道:“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蒙着面纱的男人委托我送这口棺材,他还送我一个东西呢!”说着,从脖子上把那九天玄女像摘下来,递给老头。
老头一接过来,眼珠子放精光,精神为之一震。他把那像捧在手中端详起来,一言不发,反反复复看了半天,暗暗叫奇,这九天玄女像的眉眼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李富贵夫妇知道其中有古怪,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