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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媲啊�
“你知道这个怎么用吗？”
珍匆忙扫过一眼，似乎害怕红宝石戒指闪耀出的光芒。
“殿下，您可要保管好这枚戒指，他是身份的象征，有了它你就能对血族发号施令，艾德一心想要把他弄到手呢。”
“重要？呵呵，那他为什么不让人去偷呢？”白涵半开玩笑地说道，珍听后非常不悦地沉下脸，像是被羞辱了。白涵见状马上道歉。
“哦，对不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珍皱起鼻子闷哼一声。“菲格随时把戒指带在身边，艾德知道不可能偷得到的，所以他没让我做这种愚蠢的事。”
白涵听后陷入沉默，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有个馊主意冒了出来。
“艾德不是想要这枚戒指吗？你去告诉他，戒指拿到了，叫他拿你弟弟来交换。”
“什么？”珍大为震惊。“殿下，这个太危险，万一艾德拿到了，不单单是您，整个血族全都完蛋。”
“中国有句俗话，叫不到虎穴，焉得虎子，不试怎么知道？你不是想要立功赎罪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但是……风险太大了。”
“没关系，你照作就行了，与其被动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白涵自信满满地笑道，其实他也不明白这种毫无缘由的自信从哪里来。珍一开始有些为难，迟疑片刻后便点头同意了。
“好的，殿下，我一有消息就通知您。”
“好！快去吧。”说完，白涵把桌子上的几件奇怪物品整理放入袋子中然后站起了身。“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你知道怎么能找到我。”
“遵命，殿下。”珍恭敬地朝白涵弯腰致礼，白涵走后不久，她也离开了咖啡店。
白涵从咖啡店到花店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瞬移有点耗体力，却是个偷懒的好办法，回到花店后，白涵将那些个奇怪的东西交给老板，老板从口袋里一件件拿出检验，看完之后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
“嗯，干得不错小子，谁帮你的？”
嗯？！白涵大吃一惊，他极力掩饰住慌乱，笑了笑说：“我自己找的。”
“自己找的，撒谎！”老板举起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毫不客气地往白涵脑袋上一敲。“告诉我，这三月乌鸡血在哪里找的，还有这黑蜘蛛腿在哪里找的。”
白涵摸着被敲疼的脑袋，心里埋怨每次老板打他都会使吃奶的力气。老板抛给他一个大白眼说：“老实交待吧，说，是谁帮忙的？”
“呃……是个女人。”
“女人？！”老板抬起一条眉毛狐疑地斜眼打量。“你栽在女人手上的事情还不多吗？”
这话说得白涵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老板说得也并没有错，在娇弱的女人面前他总是容易放松警惕。
“唉……算了，是血族的人吧？”老板放软了口气，白涵点头承认。“是的，她叫珍。”
“珍？这个名字很熟悉啊……”老板手抵下巴，认真思考了半天，三四岁的女孩摆出成人思考的模样，有点让人难以接受。“是不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不是，大概二十岁左右。”
“二十左右，啊，没想到她已经变大了呀。”老板喃喃自语，然后“噌”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拎起装满奇怪东西的袋子缓慢地往二楼走去。
“算了，这事我不管，小白，你自己思考一下，她值不值得信任。”
老板的话无疑给白涵重重一击，他开始有些怀疑，生怕又是个圈套，和珍相比他更相信老板，想了半天，感觉此事重大，便两步并一步冲上楼找老板。
“老板，我有事想和你说。”
老板抬起小脑袋瞅了半天。“终于决定告诉我了，好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白涵思索片刻，鼓起勇气将这段时间有血族有关的一切全盘托出，老板认认真真地听着每一句话，陷入了沉思。白涵看她表情严肃，怯怯地开口问：“老板，你是不是在生气？”
“生气？当然！我非常生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想惹麻烦……而且……”白涵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老板看得出他是在有意逃避，毕竟一个正常人很少能碰到这种经历，怎么可能轻易接受承认自己是吸血鬼的事实呢？
“唉……算了，怪不得菲格急着找你，没想到这段时间血族竟然会这么混乱，我也有责任。以前艾德只是个跑龙套的，连半张脸都没怎么露过，现在却趁火打动劫，看来的确需要有人解决这事。”
“老板，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白涵就像个虚心求教的小学生站得笔直。
“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起来珍不像是撒谎，我相信这种卑鄙的事情总会有人做，你既然已经答应帮忙就应该帮到底，这可是本花店的诚信问题。”老板两手交叉在胸前，一幅人小鬼大的模样。白涵却开始有些后悔，刚才太过冲动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并没有妥当周全的计划，接下去该怎么处理，成了一个大难题。
“我相信把艾德引出来并不容易，而且你刚才的举动把珍推入更危险的田地。”老板的语气缓慢而平静，白涵的心却提到喉咙口。“那怎么办？”
“你去找菲格，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吧，我这就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老板正声道，白涵非常诧异，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再说一遍，我和你一起去。”
她的话坚硬如石，白涵不敢有任何想法，立刻点头同意。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正文 破茧重生
白涵带老板来到古堡，原本以为老板会被这栋千年城堡的宏伟和华丽震撼，可是她却出奇地平静，就好像是来到她自己的家，连咖啡杯的位置都一清而楚。
“少主人，您回来了。”菲格毕恭毕敬地出现在底楼大厅，头发就像小鸟胸前的羽毛整齐而光亮。当他看到白涵牵着的小女孩时，脸上的惊讶显而易见。
“菲格，好久不见了。”老板首先打破僵局，这样的问话方式足以证明他们很熟。
菲格微微一怔，非常仔细地打量着老板，表情一会儿诧异一会儿惊讶，老板默默地点点头，似乎在肯定他脑袋里的想法，菲格脸色蓦然变青，深蓝色的眼眸几乎隐藏不住愤怒的火焰。
“你怎么会来？”菲格的声音微微发颤，语气冰冷无礼，良好的举止和仪态正在逐渐消失，现在他和一个气疯的老人没什么两样。白涵当然知道菲格生气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气愤，原先准备好的解释现在忘得一干二净。
“你不请我坐坐吗？”老板歪着脑袋，露出讨巧可爱的一面。菲格不由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起。
“请跟我来。”
最终，菲格还是保持了他的绅士风度，对老板微微欠身并把她请进小客厅，而作为小主人的白涵在中间根本插不上话，也帮不上什么忙。
“呀，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摇椅都老掉牙了。”老板跑到摇椅旁反身跳了上去，摇椅咯吱作响，好像快要散架。菲格嘴唇紧抿，倒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要加糖吗？”菲格的声音很冷，一片美味的意大利冰淇淋放在上面绝对不会融化。
“两匙。”老板伸出两根嫩笋般的手指，嘴上挂起甜甜的微笑。
不知道是菲格没听清，还是怎么的，只见他干净利落地往咖啡里加了三匙糖，然后把糖壶放到一边。
“请。”菲格把咖啡端到老板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她喝下第一口，像是在咖啡里下了毒。
“谢谢，很好喝。”老板颤巍巍地把空杯放到手边的矮柜上，白涵不停地用银匙搅拌自己手中的那杯，视线不敢移动半寸，现在的气氛太尴尬，连空气都不愿意呆很久，呼吸渐渐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我知道这样有些无理，但是你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菲格对老板问道，他把常用的“您”改成了你，老板似乎没发觉这个小小错误，脸上依旧洋溢着儿童该有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情，不是吗？”
“这是我们血族自己的事，不需要旁人插手！”菲格的语气十分坚定，坐在一旁的白涵已经汗流浃背。
“可是你们的爪牙已经伸到我这里来了，我不得不管哪。”老板无奈地摊手耸肩。菲格斜眼看她，眼神中尽是对骗子的不屑和鄙夷。
“此话怎讲。”
“很简单，白涵是我徒弟，现在有人要害他就等于不把我放在眼里。”老板握紧摇椅扶手眼神一凛，冷厉的气势从这副三四岁的躯体中瞬间爆发，连白涵都看了都为之一怔，更别提菲格。菲格的嘴角不自觉抽动几下，傲慢与仇怨渐渐融化，脸上的皱纹也不像刚才那样坚硬无比。
“我知道你对血族忠心耿耿，但是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担负如此重任，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你不觉得太过刻薄了吗？”
菲格没有回答，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白涵不知所措地看着，就像个孩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家长们争吵，很明显其中一方已经示弱。可是白涵毕竟是个成年人，或许他的年纪是这三人中最小的，但不等于要永远庇护在老鹰的翅膀底下。
“老板……”
“嗯？”老板斜眼瞟向他，但白涵没被带有威胁味道的眼神吓住，他深吸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老板，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一开始的确无法接受，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很庆幸的是有你一直帮助我，只是……。”
“只是什么？”老板问。
“只是我不太了解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现在的问题，对吗？菲格？”
“说得没错！”老板一边点头一边偷睨菲格，菲格的脸像是刷了一层白色油漆，**的。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渐渐地，我发觉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与其这样还不如面对现实，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这还算什么男人？一开始是我不愿意去承担责任，这不能怪菲格。现在我想明白了，如果想要保护所爱的一切，就必须像个男人一样，担负起责任和使命。”说着，白涵轻轻摩挲口袋中的戒指，戒指似乎能感应他此时的心情不停轻颤。白涵心里一惊，用两指夹紧戒指，而戒指却像磁铁蓦然套入他的食指。
老板和菲格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他，大人之间的争吵因为孩子的介入而停止了，菲格变得有些激动，紧抿的嘴唇微微发颤，而老板却一手撑头，摆出一幅死鱼眼。
“小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做起来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容易，有很多压力呢。”
“是的，我想的很清楚。”白涵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不希望别人因为我而受伤害。”
“好吧，那我走了。”说完，老板看也不看一眼，跳下摇椅往门外走去。
生气了？白涵不解，立刻上前拦住她。“要去哪儿？”
“回家啊。”
“生气了吗？”
“生气？才不会呢！接下来是你们的家事，我还呆着干嘛。记得早点回来哦，还有活要干呢！”说完，老板转过头，俏皮地微笑着。“菲格，下次记住是两匙糖哦，不要放错。”
菲格收起意外的表情，整理下衣襟，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好的，我记住了。”
“嘿嘿，再见，菲格，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老板面向大门，随意地摆手告别，矮小的身影渐渐消逝在白涵和菲格的视线中。
这算什么意思？把我扔在这儿了吗？老板的突然离去像是在宣告了什么，白涵感觉自己的肩头又重了几分。菲格望着客厅的大门，思绪仿佛也随之走远，从他复杂的眼神中，白涵无法猜透他在想些什么。偌大的客厅中，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少主人，欢迎您回家。”
菲格转过身恭敬地弯腰半跪，白涵回过神后莫明其妙地置身在城堡底楼正厅中，底下，几百个身穿银甲的血族族人右手捧心，左手持剑，十分虔诚地半跪在地。
穿着深蓝毛衣和牛仔裤的白涵怔怔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士兵们，大脑嗡嗡直响，他下意识地举起右手，看着食指上的戒指。戒指上，耀眼的红宝石正散发着奇异的红色灵气，一道道灵气就像小蛇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汇聚消失在他的眉宇之间，银灰色的眼眸逐渐变得血红，皮肤一寸一寸起泡变焦，最后脱落成灰，他忍受不了身体剧痛，仰天嘶吼，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从他体内爆出，泛起一阵阵红色水纹气流，耀目的红光包裹在他的周围，就像一只血红色的茧，一声惊天巨响，一道刺目红光从他眉心闪出直射天空，散开了笼罩在城堡上空的层层乌云。
底下，血族族人昂头目不转睛盯着耀目的红光，虔诚的脸上充满了期待，白涵的身体正在燃烧，巨大的烈焰中蓦然张开一幅巨大羽翼，燃烧着的红色羽翼，遥看如同一只火鸟，仰天长鸣。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呐喊声震耳欲聋，火焰从羽翼的顶端收拢熄灭，渐渐显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银白色的长发、银灰色的眼眸，还有身上那套银色铠甲，整个人如同天神降临，神圣而不可侵犯。
菲格看着他，声音哽咽，热泪盈眶。白涵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像刚经历了一场噩梦，更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所有的一切宛若新生。
“陛下，我们等待您的发号施令，希望您能重振血族！”
底下，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低头哽咽，所有士兵举剑呐喊：重振血族！重振血族！他们像是被黑暗围困了多年，等待着光明和重生。现在，这位站在高处的男子就是新的救世主，是整个族群的希望。
白涵没见过这样子的场面，但他知道应该怎么去做，这就是天生王者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他高举起右手的长剑，挺身而立，耀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