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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弓区大谜案-第8部分

小说: 弓区大谜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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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的;我们都读了它,” 温普太太插嘴道,“我告诉温普先生那既聪明又有力。看过给那可怜家伙的未婚妻的信里的引文之后,能毫无疑问地确定那是谋杀。温普也被它说服了,不是吗,爱德华?”
  爱德华不安地咳嗽。这句话是真的,因而是不慎重的。格罗德曼能大大自我炫耀一番。在这个时候温普觉得格罗德曼保持单身是明智的。格罗德曼看出了这个情形中的幽默,脸上挂着好奇的半带嘲讽的微笑。
  “在我出身的时候,” 温普的祖母说,“那是一百多年前,那儿有个女孩被谋杀了。”——温普发现自己希望被谋杀的是她。他急于让话题回到堪特考特:“别让我们在圣诞节谈论本行,”他笑着对格罗德曼说,“而且,谋杀也不是一个很恰当的主题。”        
  “不,它不是。” 格罗德曼说,“我们是怎么说到那里去的?哦,对了——丹泽尔·堪特考特。哈!哈!哈!真有趣,在丹泽尔校订《我抓住的罪犯》之后,他的脑子里就只有谋杀了。一个诗人的脑子真是容易改变。”
  温普的眼睛里闪着兴奋以及对格罗德曼的昏聩的蔑视。在格罗德曼的眼睛里跳跃着对温普有趣的嘲讽;对于外人来说,他的乐趣是以损害那位诗人为代价的。
  在把他对手的兴趣吊到最高之后,格罗德曼狡猾而突然地放松了弦。
  “丹泽尔真是幸运!”他仍然用那种天真,滑稽的圣诞腔调说,“他在康斯坦特一案中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 温普吸了一口气,“真的吗?”
  “哦,是的。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你知道。她是给我干活的女人,简。她恰好提到他和她在一起。”
  简从没有这样做。在偷听到那段调情后,格罗德曼开始着手调查他两个雇员的关系。通过貌不经意地把丹泽尔称作“你的丈夫”,他把那可怜的女人吓得甚至都没去否认这层关系。这两个词他只用过一次,但他已经感到满意了。至于不在场证明,他还并没有去麻烦她;但把它当作是真的存在能够让温普感到难过和失望。暂时,温普的客人已经取得了足够的胜利。
  “爸爸,”威尔弗雷德·温普说,“不在场证明是什么?一种弹珠?”
  “不,小伙子,” 格罗德曼说,“它的意思是当你被认为在一个地方时却在另一个地方。”
  “啊,逃学,” 威尔弗雷德得意地说,他的老师经常给出他的不在场证明,“那样丹泽尔会被绞死。”
  这是一个预言吗?温普对它这样看;就像一个神谕让他不要相信格罗德曼一样。从小孩的口中吐箴言;有时候甚至是在他们不在诵读日课的时候。
  “当一世纪前,我还在摇篮里时,” 温普的祖母说,“人们因为偷马而被绞死。”
  他们费了很大劲才让她安静下来。
  温普在忙着考虑如何接近格罗德曼的女杂工。
  格罗德曼在忙着考虑如何了解温普的家事。
  双方都没有收到圣诞钟声敲响时应有的祝福。

  *    *    *    *    *

  第二天天气潮湿而变幻莫测。细雨绵软地飘着。一个人在一个夏天的法定假日能够承受,实际上是期盼这样的天气。但是有这样一个12月的假日就非常糟糕了。
  的确应该想办法去变一下控制天气的职员的年表。每当他知道假日要来了,他就会去写信给公司要更多的雨水。今天他的存货似乎不多,而他让它一点点流出;有些时候,冬日会虚弱无力地照耀一下,尽管那些度假者想要好好享受日光,每当有那么点希望的时候他们就成群地涌出来。但只是出来躲避雨点而已,伞又被打起来,街道又变成移动蘑菇的花园。
  丹泽尔·堪特考特穿着他的皮外套对着敞开的窗户坐着,在水色中看着外面的景观。他抽起一根饭后烟,开始谈论美。克劳跟他在一起。他们在二楼的前屋,克劳的卧室,从那里眺望迈尔恩路路比在客厅里看着后院好多了。克劳太太对于这最好的卧室实行禁烟;但彼得并不想把诗人或他的烟赶出去。他觉得吸烟和诗歌有一些共同点,除了它们都是不良嗜好以外。何况克劳太太还在厨房里生气。她原准备同彼得和孩子们去维多利亚公园郊游。(她梦想着去看水晶宫,但圣诞老人没有往修鞋匠的鞋里塞礼物。)现在她可不能冒弄坏她帽子上羽毛的险。
  9个淘气鬼通过在楼梯上相互打闹来表达他们的失望。彼得觉得克劳太太以某种方式把他和下雨联系在了一起,这令他很不高兴。他已经失去了向一群迷信分子指出利未记和所罗门之歌间的相互矛盾的快乐,这还不够吗?克劳并不总能指望有这样的听众。
  “你仍然称自然为美丽?”他指着昏暗的天空和滴水的屋檐对丹泽尔说,“是个又丑又旧的废物!”
  “今天看起来丑陋,” 丹泽尔承认,“但丑陋难道不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美吗?你必须看得更深去发现这点;这种洞察力是只有少数人有的宝贵天赋。对我来说,这黯淡忧愁的雨和受大海洗涤的城市废墟一样可爱。”
  “啊,但你不会喜欢走出去置身其中,” 彼得·克劳说话的时候细雨突然变大成了倾盆大雨。
  “我们不总去亲吻我们喜欢的女人。”
  “就拿你来说吧,丹泽尔。我只是个普通人,而我想知道大自然是不是一种不良嗜好。你好,莫特莱克过来了!天啊,这样淋一分钟他就成落汤鸡了。”
  劳工领袖正低着头走着。他似乎没有在意大雨。他甚至过了几秒钟才听到克劳让他来避雨的邀请。当他听到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没法给你提供一间公爵夫人住的客厅。” 彼得生气地说。
  汤姆转动店门把手,走了进来。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怀疑他变得骄傲而想同老朋友们断绝来往更令他生气的了。他试着从9个任性地抱着他的湿透的膝盖的捣蛋鬼间穿过,一把铜币才让他们散开去争抢。彼得到楼梯上迎接他,深情而倾慕地和他握手,再把他带到克劳太太的卧室。
  “别在意我说的话,汤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总挑最极端的说!但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汤姆,不是发自内心的,” 彼得说,略微带点俏皮,用阴郁的微笑来掩盖他气色不好的脸,“我想你认识堪特考特先生?那个诗人。”
  “哦,是的;你好吗,汤姆?”诗人叫道,“最近还看《新猪肉先驱报》吗?那些旧日时光还不错吧,嗯?”
  “不错,”汤姆说,“我希望我能回到那个时候。”
  “胡说,胡说,” 彼得担忧地说,“看看你为工人们办的事。看看你如何地驱除不良嗜好。啊,有天赋真好,汤姆。你怎么能想放弃工作躲进排字房里!体力劳动给我们这些普通人就行了,我们没有天赋,只有刚刚足够的脑子去看到事物的真相——去了解我们没有灵魂,没有永生,等等——我们也太自私而顾不了除了自己,妻子,孩子之外的人的幸福。但像你和堪特考特这样的人——你们埋头于低级的物质性的事是不对的。我并不是认为堪特考特的信条对大众有什么价值。美对于那些没什么别的事可想的家伙是不错,但请给我真实。你是让我愿意把钱给你的人,莫特莱克。别提基金,汤姆,我只贡献了一点,天知道;尽管一个‘地方’怎么能知道任何事,也只有天自己知道了。你给予我们有用的东西,汤姆;那才是世界比美更渴望的东西。”      
  “苏格拉底说有用的就是美的。” 丹泽尔说。
  “可能是那样,” 彼得说,“但美的不一定是有用的。”
  “胡说!”丹泽尔说,“杰茜——我的意思是戴蒙德小姐又怎么样?这里就有一个两者的结合。她总是让我想起我的Grace Darling(译注:维多利亚时代著名的女英雄)。她怎么样了,汤姆?”
  “她死了!” 汤姆厉声说。
  “什么?”丹泽尔变得像圣诞夜的幽灵一样白。
  “关于她和她救生艇的事都登在报纸上了。” 汤姆说。
  “哦,你是说Grace Darling,” 丹泽尔说,看得出他松了一口气,“我是说戴蒙德小姐。”
  “你用不着对她这么感兴趣,” 汤姆不友好地说。“她也不喜欢。啊,雨停了。我得走了。”
  “不,再多待会儿,汤姆,” 彼得恳求道。
  “我经常在报上读到你,但是很少看到你的脸啦。我现在没空去听你的演说。但我确实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你下一次登台是什么时候?”
  “哦,我总是在演说,” 汤姆笑着说,“但我下一次重要演说将在1月21号,当可怜的康斯坦特先生的画像将在Bow Break o' Day 俱乐部被揭幕时。他们已经写信请格兰斯通和其他大人物来。我真的希望那位老先生能接受。像这样一个非政治性集会是我们能一起演说的唯一机会,我从没有和格兰斯通站在同一个讲台上。”
  他在憧憬中忘却了失落和怒气,谈吐也更有生气了。
  “不,我可不希望这样,汤姆,” 彼得说,“他认为圣经不可动摇,君主制是正确的,这样的不良嗜好使他成为去领导激进分子的最危险的人。他从没有把他的斧子砍到任何东西的根上——除了橡树。”
  “堪特考特先生!”克劳太太的声音打断了这篇攻击演说,“那儿有位先生找你。” 克劳太太在“先生”这个词上所加的震惊是非常愉快的。让她得到的精神发泄几乎像收到一周的租金一样好。
  那对争论不休的人在汤姆来的时候从窗边移开了,并没有发现紧接着到来的另一个来访者。他在要求见他来访的目标之前,有益地把他的时间花在听克劳太太讲话上面。
  “如果是你的朋友的话,让他上来,堪特考特,” 彼得说。——那是温普。
  丹泽尔很怀疑那算朋友,但他不想单独面对温普:“莫特莱克也在楼上,”他说,“你能上来然后见见他吗?”
  温普本打算进行双人对话,但他也没有反对,因而他也踉踉跄跄地穿过9个孩子来到克劳太太的卧室。这是一个奇怪的四人组。温普没指望在圣诞节的次日在房里找到任何人,但他不想浪费一天。格罗德曼是不是也在追查这条线索?真幸运是丹泽尔先提出了建议,因而他能接近他而不激起怀疑。
  莫特莱克在见到侦探的时候绷起了脸。他总的来说反对警方。但克劳在被告知名字之后,也不知道来访者是谁。他很高兴去和丹泽尔上流的朋友见面,而热情地欢迎他。可能他是什么著名的编辑,因为他对这个名字似乎模模糊糊有印象。他叫来最大的孩子叫他去拿啤酒(人们有他们的不良嗜好),略带惶恐地向“孩子他妈”要杯子。“孩子他妈”晚上(在同一间房里)说啤酒钱就足够为半个家庭付一星期的学费了。
  “我们正在谈可怜的康斯坦特先生的画像,温普先生,”毫不知情的克劳说,“他们要去为它揭幕,莫特莱克告诉我说在下个月21号在Bow Break o' Day 俱乐部。”
  “啊,”温普说,因为不用改变话题而感到高兴,“那真是件神秘的事啊,克劳先生。”
  “不;那是正确的事情,” 彼得说,“就应该在那个人工作和死去的地方进行些纪念活动,可怜的家伙。”修鞋匠抹去了一滴眼泪。
  “是的,这样才对,” 莫特莱克有点急切地回应,“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真正的慈善家——我所见过的唯一真正无私的工作者。”
  “他就是那样,” 彼得说,“而且那是一种罕见的无私。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家伙。他也宣扬实用的东西。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人。啊,我希望有一个天堂能让他去!”他用一条红手绢重重吸了一下鼻子。
  “嗯,他在那儿,如果有那种地方的话。” 汤姆说。
  “我希望他在那儿,” 温普补充道,“但我不会想用他那种方式去。”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汤姆,不是吗?” 丹泽尔说。
  “哦,不是,” 汤姆赶快回答,“你该记得他在我后面出去了;至少达顿普太太在审讯时是这么说的。”
  “他和你最后的谈话,汤姆,” 丹泽尔说,“他没有对你说任何事情和让你联想到——”
  “不,当然没有!” 莫特莱克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真的认为他是被谋杀的吗,汤姆?” 丹泽尔说。
  “关于这一点,温普的意见比我的要有价值得多,” 汤姆试探性地回答,“那可能是自杀。人们经常厌恶生活——特别当他们无聊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啊,但你是已知的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 丹泽尔说。
  克劳笑了:“他可是抓住你了,汤姆。”
  但他们没能让汤姆在那儿待更久,他离开了,比他来的时候心情更坏。温普很快跟着离开,克劳和丹泽尔被留下来继续他们无休止的关于实用和美的争论。

  温普往西走。在他的弓上已经有好几根弦(或者是绳),最终他来到肯赛格林墓园。在那儿,他穿过死者间的道路来到一块墓碑前,记下了死亡的确切日期。
  这一天死者似乎还是值得羡慕的。昏暗潮湿的天空,细雨,光秃秃的树,湿软的泥土,散发着恶臭的草地——所有这些加起来令人向往离开沉重的生活的倦怠去待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墓穴里。
  突然侦探敏锐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影,使他的心突然兴奋地悸动起来。那是个披灰色围巾棕色帽子的妇女,站在一个栏杆围住的墓碑前。她没有雨伞。雨点悲伤地打在她身上,但在她湿透的衣服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温普偷偷潜到她后面,但她根本就没去注意他。她的眼睛盯着墓穴,似乎有什么邪恶的吸引力要把它们往里拉一样。他的眼睛随之望去。简单的石碑上刻着名字:“亚瑟·康斯坦特”。
  温普突然拍了她的肩膀:“你好吗,达顿普太太?”
  达顿普太太变得死一样苍白。她转过身,盯着温普看却认不出来。
  “你应该记得我,”他说,“我为了可怜的先生的文件曾经到你那里去过一两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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