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川次郎-我爱吸血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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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有子说,又补充一句。“不过,朋友是有的。”
“我可以荣幸的成为你的朋友吗?”
“你?”有子不懂伯爵的真意。他有什么企图?
电话响了。有子松一口气,姑起来。
“失陪一下。”
出到走廊,看到父亲站在面前,吓了一跳。
“爸爸,干嘛?”
“不……有点不放心。那男的是谁?”
“以后再解释好了。”有子急急拿起话简,“是,我是宫泽。承蒙照顾。什么?”
有子的脸转白。
“我妈?知道了。我马上来!”
“怎么啦?”宫泽也脸白了。
“妈妈发作了,失去意识。赶快去吧!”
“好,好。”宫泽慌忙冲去工厂方向。“我去开车过来,在玄关等你——”“好的。”
有子回到客厅时,伯爵站起来。
“令堂的病情不佳?”
“嗯。心脏病发作——”
“那可不炒了。”
“我必须赶去医院。对不起!”
“不,没关系。”伯爵说。“我可以陪你一块儿去吗?”
“喔?”有子困惑了。
“大概无望了。”医生摇摇头。“很遗憾……”“爸爸……”有子喊。
宫泽忍住眼泪,“嗯——起码说声永别也好。”
母亲几乎失去生气般躺着。有子想让父亲和母亲单独在一起。
四人病房,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屏住呼吸,也在密切注意。
“对不起。”
伯爵站在那里,医生和护士不由自主地让出路来。
“宫泽先生。”伯爵对宫泽说。“我可以握一握尊夫人的手吗?”
“嗯……请。”宫泽呆呆地看看。
伯爵走近床边,俯视有子的母亲。
他的身材高大。加上披着斗篷,把一半的床遮了起来。
伯爵稍微弯下身体,拿起有子母亲软弱无力的手,用他那厚大的手包着……十三、救命恩人他在干什么?
有子盯看伯爵的动作,但见他用双手夹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母亲的手,紧紧推压。
宫泽和医生也都因惑地注视着。不,宫泽听到妻子即将临终的宣布,依然茫然发楞。
谁也不开口,时间流逝而去。束手无策的冗长时间,实际上只有三四分钟而已。
有子骤然蹩起眉头。
她发觉失去血气的母亲,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可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也许是错觉,还是回光返照?不,不是这样。
母亲开始深呼吸,声音几乎清晰可闻。她的双颊回复红润了!
“医生!”护士留意到了。
“嗯,难以置信!”
医生伞出听诊器,走近床边。
“不要靠近!”伯爵尖锐地说。
医生吓得停步,那是很有威严的话。
任谁都知道,母亲的呼吸变得深沉且有节奏。她脸上的肌肉轻微眺动,眼睑慢慢张开。
“爸爸,她张开眼睛啦!”有子说。
“嗯。”宫泽也大睁眼睛,但是没有靠近妻子身边,也许双腿没有移动的关系。
母亲眨了好几下眼睛,慢慢移动头部,转向宫泽。
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丈夫是谁。
“老公……”母亲说。
有子看见父亲奔到床边。
伯爵轻轻松离母亲的手。直起腰身,离开病床,对医生说:“恕我冒犯了。”
“不……”
“我不想途中受干扰——请替她诊断吧!”
“是!”医生似乎完全被吓倒了。
有子在父亲背后窥望母亲的脸。
“咦,有子也来啦?”母亲讶异地说。“怎么如此大阵仗?好像我死掉似的。”
有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医生正在用听诊器听脉搏
“我好像睡了很久。”母亲叹息。“舒服极了。哎,老公。工厂方面没问题吧!”
“嗯……昨晚久违地开通宵,开始忙了,大家都很紧张。”
“好极啦!”母亲微笑。“不过。希望不要轮到你病倒才好。”
“谁会病倒?不要担心我的事,你快快精神起来吧!”
“是的……有子,过来。”母亲招招手。
“怎么啦?”
有子过去父亲所站的位置,弯腰向母亲。母亲向有子悄悄耳语了几句。
“嘎?”有子发出吃惊的声音。
走出病房后,有子拍拍父亲的肩膀。
“看来可以撑一阵子了。”
“嗯。我想是的,现在怎能让你妈死去嘛!”
有子看到父亲眼里有泪光,吓了一跳。
“你妈向你说了什么?”
“她说肚子饿,想吃东西,叫我去买。我到附近的商店找找看。”
有子望望站在远处的伯爵。
伯爵站在窗际,好像在注视外面。所谓外面,不过只是建在医院前面的大厦墙壁而已。
“有子。”宫泽说。“那人握一握你妈的手,她就好起来了。那是怎样的奇人啊!”
有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是我去打扫的房子主人,新搬来的。”
“外国的?”
“我想是贵族,详情我也不知道。”
她不敢说是吸血鬼。
医生从病房走出来。
“医生——”宫泽说不下去。
“我也吓呆了。尊夫人的心脏完全恢复原状了。这是从末有过的事。”
医生似乎也很澈动。
“那么——内人没事了?”
“若是持续目前的状态,暂时应该没问题。当然不能疏忽大意……失陪一下。”
其他护士叫他,医生走开了。
有子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以吸取人类“生命”为活的吸血鬼,何以拯救母亲的性命?他有什么目的?
宫泽走向窗旁的伯爵,怯生生地喊他。
“对不起……内人托福,病情好转了。真不晓得如何表示谢意才好……”“不,不必言谢。”伯爵说。“那是我们家族自古相传的医疗方法。绝对不是我医好的。只是把沉睡在她里面的生命力呼唤出来,给她生存的力量而已。”
“哦……我似乎不太明白,总之为了答谢你——”“假如答谢的话,”伯爵说。
“请允许我跟你家小姐来往的请求。”
“我女儿吗?”宫泽意外极了。“我倒无所谓,至于我女儿……”“谢谢你。”伯爵徽笑了,用力握一握宫泽的手。
“那么,我告辞啦!”
“我——我送你回家去。”宫泽忙不迭地挽留他。
“不,我一个人回去。不用担心。”
伯爵走向有子。
有子仿佛觉得不是伯爵走过来,而是自已被他吸过去的感觉。
“抱歉,变成这个样子。”有子说。
“那里。请多陪陪伯母吧!”
伯爵拿起有子的手,轻轻吻一下她的手背。伯爵的手是冰冷的。
“明晚,请到我家来,赏脸吗?”
这人救了母亲一命,“不”字是说不出口的。
“我会的。”有子点点头。
“那么,明晚七时见。晚安!”
伯爵轻盈地翻转斗篷,快步离去。
有子缓缓吐一口气。
被撕杀的天野。一想起昨晚的事,就令有子双膝发抖。可是,刚才的伯爵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她不能拒绝。可是——明天去了,也许不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有子。”宫泽定过来。
“我必须回去工厂,你可以留下来陪你妈么?”
“嗯。当然。”有子开朗地说。“等我一下于,我去找点吃的东西。”
“好吧!刚才那位真是不同凡响的人物。他为何对你——”“因为我有吸引力呀!”
有子尽力说的玩笑……
“午安。”有子在玄关外面说。
隔了一阵子,这家的母亲出来应门。
“啊,你是前几天的那位呀!”
这是和男的家。有子并没忘掉答应过要来做扫除的事。
“对不起,应该昨天来的,但我家里临时有点急事,所以改在今天。”
“没关系,只要你肯来……请问有几个人来?”母亲在意地望望外边。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
“唷!”
有子提着工具进到屋里。
“首先从浴室和盥洗室做起。请照平日做你要做的事。”
有子迅速动手,准备整洁。
当然,只是义务工作,似乎不必做得太热心,可是有子的性格是——做就做得完美无缺。
这天是母亲病危的第二日。
早上十点开始整沽,下午一点时,三分之二都做完了。
“休息一下吧!”和男的母亲进到厨房,看到有子弄干净的抽气扇,眼都大了。
“你把它弄得跟原来新的一样啊!”
有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寿司。
休息片刻,喝茶时,玄关传来咯哒咯哒的脚步声。
“大概是和男吧!”母亲说,正要站起来时,和男冲锋似的飞进客厅。
“妈妈!”
“怎么啦?”
“有人——有个怪人追我!”
和男一把抱住母亲,似乎受惊了。
“没事没事!”母亲也心惊了。
“和男小弟。”有子说。“怎样的怪人?”
“咦。”和男这才发现有子在。“好像黑社会流氓似的。”
“是吗?在外面?”
有子出到玄关去。
开门一看,跟一个戴太阳镜的男人打个照面。男人在路上徘徊,看起来不像流氓,穿着普通西装。
也许他的太阳镜给和男留下强烈印象吧!
男人见到有子出来,快步想离开。
“等一等!”有子取了拖鞋追上去。
男人停下来。
“什么事?”对方横眼看有子。
“你为何追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男人耸耸肩。
“可是,他很害怕的跑回来。”有子说。“如果没有什么,他怎会那么惊怯?”
“是吗?”
男人飒一声拔出一把刀子。
“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好了。”
那把刀恰好刺到有子的鼻子前端。
十四、意外
有子跟普通女子一样,被刺或被割时,当然也出血,也会痛。
因此,一旦眼前被人用刀指着,不怕是假的。不过,至于是否乖乖就范,抑或反抗,其中毕竟是有个人差别的。
关于这点,对方可以称得上运气不好了。当然,那人的言行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并没有多嘴说什么呀!”有子说。
“那就住口吧!”
“好。”有子若无其事地说,同时若无其事般向他的小腿一脚踢过去。
“哎……嗬!”
男人张大嘴巴喊不出声,痛得用手抱住被踢的小腿,一跳一跳地飞奔离去。
“好厉害!”躲在玄关偷看的和男瞪大眼睛,喃喃自语。
“已经没事了。”有子轻松地拍拍手。
“哦。”和男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太谢谢你了。”和男的母亲也同样目瞪口呆。
“那里。一点点饭后运动而已。”
有子已经吃了寿司,现在运动了一下子,感觉肚子又咕咕叫了。她有些顾忌地说:“对不起……整洁完毕以后,我可以吃点汤面吗?”
“喔,没问题。那就来个砂锅面如何?”
听了这句话,有子很想现在就吃。
刚才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有子一边扫除一边想。若是跟踪女孩子还可以理解他的用意,可是不至于亮刀子吧!
说不定跟那位“伯爵”有关。
假如捉住对方逼供一番就好了,现在等于马后炮,为时已晚啦!
转眼就做完整洁。当然花了相当时间,但以有子的速度来说,她比一般人快得多。
“真了不起!窗子和一切都不同啦!”和男的母亲坦率地表现她的感动。“我马上预备砂锅面!”
“谢谢!”有子也流了不少汗。
她很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拼命劳动。因为到了晚上,她必须到那位“伯爵”的家。
他是母亲的救命恩人。纵使他是吸血鬼,有子还是感激他。
可是,今晚去了那里,也许不能活着回来了。即使活着回来,也许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在等着她为了忘悼心头的不安,于是有子忘我地拼命工作。
然而这样做并不能使她忘记。
砂锅面来了。
现在不是舒舒服服地事用面食的时候。
今晚万一受到伯爵袭击,应该如何反抗是好?必须思好对策再吃面!
虽然这样想,有子还是在五分钟内把砂锅面吃个精光。
“正人,起身啦?”
见到正人怔怔地从楼上走下来,母亲邦江说。
“碍…”正人哈欠连连。“替我泡杯咖啡好吗?妈。”
“好的。不过……”邦江说了一半停祝“我现在就去。”
邦江走进厨房去了。
正人望望时钟。不要紧,才三点。
令晚也必须守在亚纪身边。
亚纪不知被那家伙吸了几次血了。再继续吸下去的话。也许真的完蛋了。
洗了脸人全清爽了。走进客厅。恰好邦江正在杯子里倒咖啡。
“晤,好香!”正人不由喊一声。
对。他也喜欢喝母亲手泡的咖啡。
“正人啊,”邦江说。“吃点东西吧!光是外食,对身体不好哪!”
“不必了。”正人浅坐在沙发上。“我还有地方要去一趟。”
“是吗?”邦江有点怅然地说。
正人蓦地一惊。说起来。最近自己很少在家吃饭。
“我做的菜都不合你的口味吧!”邦江说。
“不是的。”正人摇摇头。“我怕麻烦而已……吃点什么才走好了。一想起食物,肚子就饿得叭叭叫啦!”
“不必勉强。”
“不——”话没说完,正人的肚子适时地咕一声响。
二人一同大笑起来。
“只有昨天的剩菜而已……”
“嗯。够了。”
邦江高高兴兴地走进厨房,不到十分钟,已经预备好香喷喷的饭菜。
“好好吃!”正人狠吞虎咽地边吃边说。
邦江喝了一口茶。“正人,你的她是不是很可爱?”
“喔?”正人有点意外。“嗯。不过,虽然我在她那里……过夜,但因她不舒服,我留下来陪她而已。真的。”
“我相信你。”
“她叫亚纪。这样写。”正人在桌上用手指写给邦江看。“还有,她母亲也是个很风趣的人。咦?”
“怎么啦?”
正人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