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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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度冲着售票员哼了一声,“注意点儿,我们老板不是你能碰的。”
售票员狠狠地回瞪了一眼,“你们有种,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二狗子,剩下的车票都由你来收吧,我踢到了铁板,手***差点儿残废了。”
见售票员挤到车前面去了,张老太太担忧地低声提醒道:“小伙子,你们惹祸了。等到绥芬河以后,赶紧下车走。”
钱长友看了一眼林度。微笑着回答道:“放心吧,大娘。我有人保护。”
张老太太哦了一声,疑惑地看了看钱长友和林度,然后费劲儿地从棉袄里面摸出十块钱递给钱长友,“小伙子,还你钱,谢谢你刚才帮我垫上。”
钱长友摆了摆手,“大娘,拉倒吧,十块钱不算个事儿。你还是收起来吧。”
张老太太满脸严肃地坚持道:“那不可行,萍水相逢的怎么能要你的钱,我张老太太虽然手里不宽裕,但从来都不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钱。”
看张老太太如此执拗,钱长友笑了起来,接过钱,随手揣进外衣口袋里。
“这就对了。小伙子,我跟你说真的,下车后赶紧离开,对方都是地头蛇,千万别跟他们斗气,不值得。”
钱长友点了点头,一边和张老太太聊天。一边注意着客车前部司机和售票员地动态。
林度沉声道:“钱总,放心吧,对方就算有个二三十人。也不在话下。”
钱长友一听这话,心里满意至极。
有时候,只有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途径。
林度身手如何,钱长友没有亲眼见到。但能够得到牛齐地肯定和马良的推荐。想必不会落入下乘。而且他本人现在语气如此笃定,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有保镖的感觉果然不同。以后的时间里,自己还真就得留心一下这方面的人才。
当客车开始进入绥芬河市区时,钱长友注意到,两个售票员和司机,不时地交头接耳一下。他用目光示意林度留心,接着又通过前方的挡风玻璃,观察两旁的道路,等借着路灯,逐渐辨认出来了方向后,钱长友心中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客车行驶到一个摆了很多垃圾箱的路口后,缓缓停了下来。正当乘客们窃窃私语时,被同伴称为二狗子的售票员,开始吆喝起来,“到终点站了,都下车吧。”
“怎么不去汽车站?”
“本来是顺路地,如果在这里下车,离家太远了,还得打出租车呢。”
见已经到了市里,乘客们的胆量似乎又重新大了起来,星火燎原般你一言我一语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二狗子一声大吼:“不想下车的那就接着坐,哥们我还额外请各位吃饭喝酒、泡澡搓背。”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拿着自己地东西,开始下车。
张老太太夹着一个小帆布包,低声对钱长友说道:“你看他们多凶,咱们还是赶紧下车走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谁成想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二狗子高声冷笑道:“哎,那位大老板,你不是挺牛逼的么,敢不敢继续坐在这里聊聊天啊。”
钱长友不由地无声笑了,本来在路上不想节外生枝,而且现在也不打算追究,直接下车去找李志国,可对方蹬鼻子上脸,以为到了自己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低声问林度,“这几个人能拿下么?”
“再来两个,我一个人也可以全部包圆。”
钱长友听后,打了个手势,让两个保镖先帮助吓得多里哆嗦的张老太太离开客车,顺便找出粗车,而他则顺势靠在一个座位上,沉声问道:“看你说话气挺粗的,现在是跟那个老大混啊。”
此时客车内的其他乘客都已经走*光了,二狗子摆弄着一把从工具箱里拿出来的扳手,嘿嘿地笑着:“你们果然是外地人,连我们跟着兴哥混的来历都不清楚,可这够无知的。”
钱长友眉毛一挑,“兴哥是谁,我们也是一位老大请来的,说不定还彼此认识呢。二狗子好奇地反问道:“可真够稀奇地,那位老大请你们来这里的?”
“二狗子,少他妈地跟这小子废话,听他忽悠人,还不如攒着力气,等人到齐了,一起收拾他们。”
钱长友哼了一声,“可真够人头猪脑的,你们应该是没少明目张胆地收拾别人吧。”
说完,他一挥带着皮手套地拳头,砰地一声,砸碎了一块车窗玻璃,寒风随即灌入车内。一眼向外望去,先前下车的一位保镖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二狗子和最开始与钱长友冲突的那位售票员都愣了,“你,你小子够,够横的啊……”
话音刚落,林度已经蹿了过去。他身材矮小,在车厢里活动,一点儿都不会受到妨碍,迎面两拳,便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二人击倒。
司机见状不妙,推开车门便要下车,结果被林度抬腿一脚,踹了下去,摔了一个滚地葫芦。车上另外一名保镖随即下车,追了过去。
钱长友走上前去,捡起二狗子掉下地扳手,吩咐道:“打,这种不开眼地货色,不揍不长记性。正好也快过年了,每人免费赠送一个猪头。”
林度答应一声,对着还没有明白“免费赠送一个猪头”为何意的两个家伙,就是一顿老拳。
钱长友挥动扳手,重重地砸在客车前面地挡风玻璃上,在“哗啦”的破碎声中,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买卖那么好,是时候换一下全新的车玻璃了。”
冬日的夜里,玻璃的破碎声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钱长友打破所有的车窗后,对已经被倒栽在垃圾箱上的三个人说道:“有人让我给你们老大捎句话,别太嚣张了。”
目前的边境小城,大大小小的黑社会性质团伙各自为战,十分混乱。聪明如斯的钱长友,自然会在出气解恨之后,浑水摸鱼地甩掉麻烦。
保镖已经拦下了两辆出租车,钱长友一行人分成两拨,带着那位一时间还没有找到车的张老太太,迅速离开了现场。
“大娘,你家在那住,顺路的话,我送你一段。”
张老太太此刻看钱长友的眼光有些飘移不定,“我家离汽车站不太远,你在前面的第四个大路口让我下车就行了。”
钱长友和颜悦色地安慰道:“大娘,你别害怕,对付坏人,就得以暴制暴。你想想,这一路上,他们坑了咱们多少钱?”
张老太太神色缓和了下来,她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这帮坏人,就得有人治他们才行,要不然,实在太嚣张了,而且还把人都给带坏了,我儿子……”
说到这里,张老太太一下子住了口,尴尬地笑了一下。
钱长友也不在意,对于这位萍水相逢的张老太太,他只是出于个人习惯,顺便帮一个忙而已,至于老人家的其它情况,完全没有兴趣探询。
按照张老太太的要求,让她下车后,钱长友便指点着司机,七拐八拐,找到了李志国新租好的住处。
冯达发给他们开的门,见是钱长友,高兴地连连说道:“你来的太及时了,我们三个人正在上火呢。”
钱长友一愣,边往屋里走边问道:“怎么了,为啥事儿发愁,莫非又有什么变故么?”
第一第七十二章 花钱捞人
冯达发疑惑地看着跟在钱长友身后,鱼贯而入的四个保镖,回答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是咱们老乡邹永泰那边出事儿了。”
此时,李志国和罗必成听到了动静,也都迎接了出来。
大家好久不见,尤其当前是处在略显急迫的情况下,他们所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现在钱长友能够及时地亲自赶来救火,几人脸上的轻松喜悦不可抑制。
众人在客厅里经过简单地寒暄和介绍后,钱长友见李志国和罗必成穿戴整齐,便又接着刚进门时的话题问道:“都吃过晚饭了吧,你们俩怎么好像还要出门的样子?对了,刚才达发说邹永泰出事儿了,什么状况?”
李志国叹了一口气,从上衣内兜里拿出一沓钱晃了晃,“目前在边境做生意,可真得加倍小心谨慎,稍有疏忽,就会惹来麻烦。邹永泰也算是做生意的老手了,但仍然中了圈套,落得被人勒索的下场,我正要拿着钱去赎人呢。”
邹永泰是钱长友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有胆魄离开乡里,下海经商的熟人和榜样。而且钱长友初来绥芬河这里做边贸时,邹永泰在进货环节上没少帮忙。虽然后来邹永泰尾随着做起了同样的生意,基本上断绝了往来合作,但钱长友并没有放在心上,仍然让李志国与对方保持着联系,并且叮嘱部下,如果邹永泰有需要。自己一方能帮忙就不要吝啬,如此做也算是对得起老乡、兄弟父亲与合作伙伴的情分。
目前邹永泰和他兄弟做生意很顺手,出货量也在逐渐加大,并且开始尝试着跑到哈尔滨去采购。
在最近一次进货过程中。因为要赶时间,他们就租了汽车拉货。可今天过了牡丹江不久,便因为路况很差,汽车抛锚了。两人在路上临时拦了一辆货车,手忙脚乱地换车往绥芬河这边赶,结果刚要到目地地的时候,就因为车费问题和车主发生了口角,因为争执激烈。双方都动了手。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邹永泰和自己的兄弟,连同货物直接被一帮人扣下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额外还要在晚上交出八千块钱地“辛苦费”才能放人。走投无路的邹永泰这才联系到了李志国。希望他能施以援手,应应急。
钱长友了解完情况后,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帮人疯了,一张嘴就这么大的胃口,八千块钱够咱们乡里一户人家整年的收入了,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正经的生意人活了。”
李志国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刚来的时候,咱们也就在银行附近遇到一些贼眉鼠眼的小瘪三而已。可时间长了,我才渐渐知道,这里地水非常深。很多在逃重犯都往边境跑。有的和本地势力勾结在一起,有的甚至另立山头,你争我夺。暗地里乱的很。邹永泰这回很倒霉,惹到了本地最大的痞子彭大兴,这家伙已经盘踞在这一片很长时间了,手底下地小弟都尊称他为兴哥。我看实在没办法,只好花钱捞人了。希望邹永泰他们别遭太大的罪。”
钱长友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你原先怎么计划的?”
“也没有什么好计划的。对方让我们八点半到一个车库领人,所以我正打算带着钱,和罗必成一起去看看。”
钱长友沉吟了一下,“这样吧,罗必成留下,我和林度陪你过去,以免出什么意外。”
“那当然更好了,现在时间不早,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对了,你们来的这么晚,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钱长友扫视了一下林度四人,苦笑道:“确实没来得及吃饭,我看还是先把人弄回来再说吧。”
林度自然是点头同意,大家稍微商量了一下,人太多不合适,最后由林度挑了另外一名保镖跟着,然后四人离开了住处。
李志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型车库内提出一辆皮卡,打开车门,让钱长友三人坐了上来。
“这车是我让谢天宇帮着临时租来的,有它代步,会方便很多。”
钱长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知道路吧,咱们争取早去早回为好,免得节外生枝,横生变数。”
“放心吧,地点对方交代的很清楚。”
等汽车开出这片居住区后,钱长友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志国,现在弄明白没有,到底是什么人勒索我们?”
“绥芬河这里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团伙,虽然名目众多,但总体上有本地帮和外来帮之分。本地帮中要数扣住邹永泰的彭大兴一伙实力最强;在外来帮里,有一拨是从哈尔滨那边流窜过来地,最为有名,据说好几个都是今年初秋省城大扫黑行动中漏网的通缉犯,挑头的叫贺凯,咱们这次遇到地勒索就是他们的手笔。”
钱长友摸着自己下巴上日渐浓密的小胡子,缓缓问道:“彭大兴和贺凯这两伙人的关系怎么样?应该没有穿一条裤子吧?否则的话,生意人地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他们之间地矛盾大着呢,最近为了抢一个朝鲜饭店的保护费,大打出手,连我们这些对黑道敬而远之地人都有所耳闻。”
钱长友长出了一口气,“没勾结在一块儿就好啊,我现在都担心,即使把钱给了贺凯,对方也不见得能够保护我们,彭大兴很可能会有样学样,也来宰咱们这些肥羊一刀。唉,如果他们能像抢那个朝鲜饭店一样,再火拼一次就好了。”
坐在后面的林度,忽然难得地开了一个玩笑,“钱总,你这么烦恼,不如多找一些人过来,把这里的黑道势力扫荡一下,统一江湖得了。如此一来,大家就可以放心做生意了。”
钱长友呵呵一笑,“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你要是能留在这里帮我几个月,想必实现起来并不困难。”
林度也笑了起来,“钱总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而已。”
钱长友颔首道:“这么高的目标,当然是玩笑了,咱们还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吧。反正有你们保护着,麻烦再多也不怕。”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钱长友又特意询问了一些本地的各种情况。
汽车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交钱赎人的目的地…………一座规模不小的车库。
这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两趟平房,大部分都亮着灯,还停了很多卡车。
钱长友从车里望出去,影影绰绰地可以分辨出,那些卡车都是一些破旧的老解放,有的甚至都没有车牌,看样子都是用来跑运输的黑车。
留下一人看车,钱长友、李志国。林度三人鱼贯走进了院子。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他们没走几步,最东边的一个房门猛地被推开,有人吆喝道:“你们是谁?来干啥的?”
李志国朗声答道:“我们有两位老乡今天和你们兄弟发生了误会,所以特意前来道歉,也顺便把人接走,咱们不是提前说好了么。”
那人哦了一声,招了招手,“那就过来吧。”
钱长友进屋后,发现炕上摆了一个小方桌,一个刀条脸的瘦子正在自斟自饮。
“你们倒挺守时间的,来接人,把钱带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