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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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友把脑袋凑了过去,一瞧,原来纸上写着个“忍”字。还没等再次仔细端详呢,张丰和笑问道:“怎么样?”
钱长友略显尴尬地一笑,“张爷,您这是行书吧,看起来就是不凡,不过,我这次可说不出门道来了。”
张月茹鄙视地看着钱长友,“刚才我就知道你是滥竽充数了,给你补补课吧,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龙跳天门,虎卧凤阁,被赞誉为“天下第一行书”。唐朝颜真卿的《祭侄稿》,劲挺奔放,古人评之为“天下第二行书”。宋朝苏轼的《黄州寒食帖》,则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我爷爷的么,哼哼,是“天下第四行书”。”
满脸笑哈哈地老爷子,明显被自己孙女没边没际的夸奖吓了一跳,他溺爱地拍了一下张月茹的头,低斥道:“别卖弄你那点儿文学底子了,夸过了头,我的老脸也要像长友说的,烧掉皮了,还不如长友的实话实说呢。”
张月茹不乐意地撅起小嘴,“钱长友不懂书法,他能说出来个子丑寅卯?”
张丰和将目光转到了钱长友身上,“长友,不用你品评字写得如何,你只管像刚才说云飞的“恩”那样,谈谈我这个字的含义。”
见老爷子又要考究自己,钱长友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忍”字可不好说,从古到今,出现的次数几乎是铺天盖地,似乎人们已经给它赋予了无数的哲学含义。就连学校里,都有好几个学生,在课桌上刻了个“忍”字
偷偷瞄了一眼谭玉敏,见小辣椒脸上,也是和张月茹一样,带着作弄的笑容,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期待。
钱长友振奋精神,轻咳了一下说道:““忍”字实在太深奥了,别的不说,好多电视剧和电影里,中堂上不是挂着“忍”字就是“静”字,我没有那个本事去体悟什么,只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说一句,“忍”是一种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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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茹盯着钱长友,疑惑地问道:“你这就说完了?”
扫了一眼谭玉敏,见她脸上的神色也是颇为失望,钱长友摊了摊手,“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补充的,请发言。”
他心中在想,不好讲的,当然要言简意赅地说了。
张丰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云飞,“云飞,你觉得长友说得怎么样?”
吴云飞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我明白了,“忍”就是我目前的生存之道。”
张丰和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知易行难,过去的岁月,有多少人都没有参透这一关啊。”
张月茹拉着一下陷入沉思当中的爷爷,撒娇道:“爷,别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钱长友那么愿意在一边比手划脚,怎么不让他写个字?”
张丰和看着钱长友,微微一笑,“长友,该你露一手了吧。”
钱长友支吾道:“张爷,我看看热闹,动动嘴皮子还行,可不会写毛笔字啊。”
张丰和摆了摆手,“重点不在于字写得怎么样,而在于其中蕴含的意境。”
钱长友无奈地拿起毛笔,踌躇了半天,真想干脆地写个一字就算了,管你什么“恩”和“忍”,不是都带着个心么,就让一字电剑,一剑穿心吧。
张月茹笑道:“怎么了,钱长友,提笔忘字了?”
钱长友锁紧眉头,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吴云飞,便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破”字。
对于钱长友可怜的毛笔字,连吴云飞都一下子笑了出来,那两个女孩儿就更别提了,
早已经不考虑脸面问题的钱长友,大咧咧地一笑,“张爷,这个“破”字怎么样?”
张丰和倒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笑,看了看这个“破”字,好奇地问道:“这个字怎么解释?”
钱长友爽朗地说道:““破”的含义嘛,那可就丰富多了,大家可以去想象。破局,破而后立,总之,就是要打破定势,突破规则,为自己营造有利的环境。”
张月茹插嘴道:“你说得好像是围棋吧?”
钱长友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寻思了。”
张丰和注视着那个很难看的“破”字,良久无语,最后才说道:“年轻人,就是有魄力。”
钱长友朝着两位女孩儿得意地一笑,然后对吴云飞说道:“吴哥,我看你总是愁眉不展的,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象?”
第一第二十八章 菩萨,贵人(上)
云飞也会苦中作乐,他张开嘴,还用手往上下翻着,的嘴唇,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当然有“破”的迹象了,一嘴的血泡,嘴唇上的,牙床上的,昨天破完了那个,今天就开始破这个。”
见大家没有跟着笑,而且还是一脸的同情之色,吴云飞讪讪一笑,“清官难断家务事,宋书记处事已经非常公平了,昨天晚上他居中调停了一下,人家魏广明要医药费给医药费,要罚款给罚款,拿他能有什么办法?昨天晚上,把他们这些来闹事儿的人都关在了派出所,可魏家在葱沟镇是个大户人家,魏广明有个叔叔在县里农业局当副局长,今天一大早,他那个叔叔就开着小车来把人接走了。”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问道:“解决这个事情的实质问题,就没有进展?”
“魏广明的那个叔叔,倒也识得大体,当场就把魏广明那些人都骂了,最后的调停结果是,只要老杜家把那两万五千块钱的彩礼退还回来,事情就算了结。呵呵,好像他们还挺大度的,不愧是在官场里打滚的人,人一到现场,不用说太多的话,立刻就扭转了局势,占在了上风,使我们家变得很被动。晓兰的爹,一看人家有钱有势,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弃这颗大树呢?”
两个女孩儿听了吴云飞的话,同情之余,神色当中又多了几分气愤。
张月茹满脸恼怒地说道:“昨天晚上他们闹得那么凶,打完了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吴云飞嘴角牵动了一下,苦笑道:“最近一年里。我已经被魏广明找人打了好几次,都是不了了之了。这次还算好的,现在人家医药费给了,罚款也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当然就可以结束了。”
钱长友插嘴道:“你未来的老丈人,就算是想要抱着魏家地大腿,也得做的技巧一些吧。他给你开的什么条件?”
吴云飞脸上尽是无奈之色,“长友你说得还真对,晓兰的爹,的确开出了条件,还当着宋书记和那个魏副局长的面,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我家在三天之内,拿出三万五千块钱。他就断了把晓兰嫁给魏家的心思。那个泼洋儿,谁都拿他没办法。”
一听吴云飞说杜晓兰的爹,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了三万五。大家都纷纷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月茹气愤地说道:“一下子就多要了一万块钱,他真当是在卖女儿啊!”
钱长友也有同感,“居然还限制了三天时间。你老丈人是不是和魏家地人商量好了,在故意难为你呢?”
吴云飞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晓兰的爹让魏广明这几天住在他家里,等过了三天,就重新相门户,定亲事。”
钱长友关心地问道:“那笔钱能凑得起来么?”
吴云飞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数着手指头说道:“我爸妈拼了老本,可以凑一万多块钱,我和晓兰这两年的工资积蓄,除了日常开销,还有晓兰偷偷给她妈的生活费以外,也就三千多一点儿。两万来块钱的缺口,三天内去东拼西凑,根本是不可能的。”
谭玉敏着急得哎呀了一声,“还差这么多钱,那可怎么办啊。”
吴云飞收回伸出来的手,攥紧了拳头,说道:“我上午在邮电所往晓兰地学校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一下这事儿。我们已经决定,还是老办法,挺。挺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
钱长友盯着吴云飞,沉声问道:“那你的工作怎么办?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因为魏广明总是找人堵着你,你就干脆向学校请假,回到了乡里。不去上班,拿什么做生活保障,你怎么挺?”
吴云飞咬着牙说道:“我会回去上班的,这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听晓兰的劝,再次躲回乡下地。”
钱长友依然紧逼不放地追问道:“你应该看过一些古今中外的名著吧,那些爱情的悲剧,其中的主人公,那个不是生死不渝?之所以最后还是成为了悲剧,往往是善良的人,不得不妥协让步。你觉得你们,真的可以一点儿意外都不发生,就这么被动地挺下去?”
吴云飞的身子开始发抖,在钱长友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沙哑着嗓子回答道:“我们应该是可以经受住考验的。”
钱长友无情地纠正道:“不是考验你们,而是你们能不能挺下去?”
旁边地谭玉敏,再也忍不住了,恼怒地抬脚踢了一下钱长友,而张月茹则适时责备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丧气话?”
钱长友微微咧了一下嘴,心中嘀咕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倒是配合的默契,一武一文地讨伐我。
看了一眼满脸淡然的张老爷子,不管是凭空猜想也好,还是某种直觉也罢,钱长友始终觉
丰和这位退休在家的老人,对目前自己的起步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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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口中常说,东西南北遇贵人,春夏秋冬行好运。
得贵人相助,在官场上不敢说马上平步青云,但也会顺风顺水;在商海中,不见得立刻财源滚滚,却能够得心应手。
张丰和欣赏自己,甚至在宋玉辉面前不遗余力地夸奖自己,他所产生的那种人与人之间地,潜移默化的奇妙作用,钱长友还很难在短时间内评估出来。不过,这位张老爷子,好像就是自己目前遇到的,另一位大贵人。
对于陷于困境当中的吴云飞,钱长友除了同情和触动以外,不可能没有其他利益纠葛的想法。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同样被张丰和欣赏的吴云飞,现在大庙不收,小庙不要,如果在自己的帮助下,能够摆脱困境,最终为己所用,有老爷子多年混迹官场而磨练出来的识人之明作保障,自己未尝不是捡到了一个宝。
人心是最复杂、最飘浮不定地,有了尽心的伙伴,忠诚的部下,才能为随后的事业起航,奠定一帆风顺的基石。
用现在自己四分之一的财产,去赢得一个事业伙伴的诚心,值!
这个想法是钱长友写下那个“破”字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当然,他先前对吴云飞,在言语上步步紧逼,摧毁对方心里的一个又一个鸵鸟方式的愿望,就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提议出场做准备。
张丰和拉了一下满脸薄怒的张月茹,说道:“丫头们,都不要着急,长友不是一个只会坐在那里说风凉话的人,我们还是耐心地看他如何“破局”吧。”
对于老爷子的解围,钱长友报以感激的一笑。
他正视着十分颓废的吴云飞,诚恳地沉声说道:“吴哥,你在钱上的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一下忙,就看你肯不肯接受了。”
吴云飞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他愕然地问道:“你帮忙?你怎么帮忙?”
钱长友笑着看向了张丰和,老爷子爽朗地哈哈一笑,走到吴云飞身边,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云飞,刚才我还在和你讨论你的时运,没想到,你的贵人这么快就出现了。既然长友刚才开了口,说想要帮你的忙,那么你的烦恼就可以顺利地解决掉了。”
见吴云飞仍然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张丰和指了一下钱长友,然后继续说道:“云飞,你肯定不知道,长友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万元户,实实在在的小财主,前些天卖牛黄,着实赚了一笔,你的彩礼钱,不用再愁了。”
得到老爷子的连番确认,吴云飞满脸惊喜之色地盯着钱长友,涨红着脸,颤着声音问道:“钱长友,你真肯帮我的忙,那,那你能借我多少钱?”
钱长友微笑着,满怀自信地说道:“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你刚才不是说差两万块钱么,那你就不用再为那笔钱上火了,我负责解决,你只管去想,到老丈人那里怎么交涉。”
吴云飞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把欠你的钱还清呢?我,我可没把握很快还钱的。”
钱长友笑了起来,“看来大家都是实在人啊,你钱还没借到手呢,就想着怎么还我钱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
老爷子又拍了拍吴云飞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云飞,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贵在患难之交,别看长友年纪比你小,但做事情的心怀,远比普通人大,你以后就帮着长友做事吧,这样一来,你欠他的人情,就可以慢慢地去还了。”
钱长友暗挑了一下大拇指,老爷子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啊,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把自己心里的愿望清晰地表达了出来。虽然不能说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但起到的效果,却是相得益彰。
吴云飞果然没有让钱长友失望,他诚恳地注视着钱长友,缓缓地说道:“长友,既然你瞧得起我这个废材,我马上就辞职,以后为你马首是瞻!”
说完,他朝着钱长友伸出手来。
钱长友愉快地和他击了一下掌,微微笑道:“谈不上什么马首是瞻,我们是真心的,处于平等地位的伙伴关系。”
被这个棘手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的轻松气氛所感染,张月茹抱着谭玉敏欢呼了一声,“仗义每多屠狗辈,钱长友,你是好样的!”
钱长友摸了一下鼻子,干笑道:“大姐,你是不是游侠列传看得太多了。我可是只管吃狗肉,不负责杀狗的。”
第一第二十八章 菩萨,贵人(中)
为吴云飞的事情而沉闷了好长时间的众人,被钱长友,逗得都笑了起来。
挥了挥手,钱长友说道:“吴哥的老丈人,求财心切,只给他三天凑钱的时间。这样一来,对于咱们来讲,时间就有些紧迫了,总不能刚好在第三天头上去登门吧。我看今天下午,我们俩就去县城取钱吧。然后接下来再怎么行动,就要靠吴哥自己去谋划了。”
吴云飞满脸欣喜地搓了搓手,“有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我让晓兰请两天假,集中精力,把这个闹心事儿彻底解决掉。”
张丰和沉吟了一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