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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生之拾遗补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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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强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吐沫,“别着急,没看我老大打牌的状态越来越好了么。”
潘振东把牌一放,再一抹,弄出一道长长的整齐的线,他一边示意抓牌一边说道“好,那就看你的老大怎么救你吧。”
现在没有人买东西,李志国也跟着看起热闹来,他站到了钱长友身后,插口笑道,“我说振东,跟两个小老弟打牌,那么较劲儿干啥,玩得高兴就行了呗。”
潘振东边抓牌边闷声道,“赌场无父子,虽然只赢雪糕的,那也不能马虎了。”
钱长友的牌是越打越好,虽然李志国的手风有些不顺,但在钱长友的极力配合下,两人和潘振东一伙极力周旋,很快就打到了八,不过潘振东他们这把已经打到了J。
潘振东眉开眼笑起来,“强子,把买雪糕的钱准备好了。”
李志强哼了一声,朝钱长友说道,“老大,咱俩虽然初次合作打牌,可也已经配合得很顺手了,争取这次他们打J的时候把他们钩回到三上去。”
钱长友微微笑道,“没问题,瞧好吧。”
这貌似最后一战的牌,气氛有些压抑。钱长友手很稳地抓牌,看到李志强脸上略带紧张的样子,暗自叹气,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太执着于胜负很有可能影响到发挥水平。
钱长友这次的牌出奇的好,三个Q,四个二,一串联牌,再加上几张不太小的单牌,有恨大的可能扛旗,不过如果李志强被抓了,这把J还得重新打。
打了几张牌,潘振东扔出来一张A,嘴里唠叨,“二都在谁手里呢,再不管的话,我可就要扛旗走了。”
钱长友毫不犹豫地拆出来一张二管上去,潘振东摇了摇头,笑道,“管不上,你接着出牌吧。”
这时候潘振东的对家甩出来三个十,管上了钱长友的二,钱长友点头让他继续出牌。
就这样,钱长友用拆开的二把对家的大牌纷纷引了出来,李志强也趁机打出一些散牌,等他打出第四张二的时候,潘振东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最终,这把牌被李志强扛了旗,钱长友也跟着打完了手中的联排,生擒了潘振东两人。
李志强兴奋地大叫,“哈哈,钩回去了,钩回去了,他们又得打三了。”
李志国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小老弟,你这牌打得真有道啊。强子,你同学叫什么?”
“他叫钱长友,是我老大,人家学习学得好,篮球玩得好,歌儿唱得好,没想到牌也打得这么好,真不愧是我老大。”
钱长友朝着李志国笑了笑,心中在想,李志强这小子最近总是围着自己叫老大,也不知道是个人崇拜,还是录像看得多了被荼毒了。
潘振东缓缓点上一只烟,哼了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闷声不响不咋呼的人最有心眼了。”
李志国笑道,“没有心眼,那怎么打牌啊。”
钱长友淡淡地问李志强,“强子,咱们还有几把打到J?时间不早了,争取尽快拿下吧。”
李志强居然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现在是打八,下把打十,再下把打钩,大下把再扛旗的话,我们就可以吃雪糕了。”
接下来,钱长友和李志强二人可谓是气如长虹,势如破竹,连赢了两把,一下子打到了J。
这时候,另一伙打牌的已经打完了,看热闹的都聚到钱长友这一边。而潘振东等人打牌已经打出了火气,牌是摔得越来越响,叫牌声也是越来越高,李志强和他们对着干,脸上都淌出了汗珠,现场气氛火爆之极。
不过钱长友仍然是保持着慢悠悠地出牌的状态,他可怕使劲摔牌摔到手,大声叫牌哑了喉咙。
最后,钱长友和李志强再次生擒潘振东二人。
潘振东扔下手中的残牌,掏出十块钱来递给李志国,“不就吃雪糕么,我还请得起。”
钱长友笑呵呵地说道,“这次振东大哥请大家吃雪糕,我们可谢谢了,有机会的话,下次我也请大家吃雪糕。”
潘振东干笑了几声,忽然又掏出十块钱,“今天玩得真***痛快,在场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块雪糕,我请了,志国,看看钱够不够?”
李志国笑着再次接过来钱,“够了,够了。”
李志强丝毫不客气,拿了四块雪糕,给了钱长友两块,便跟李志国道,“大哥,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上学,我和我同学先走了。”
李志国点了点头,主动和钱长友说道,“钱长友,有时间的话,常和强子来我这里玩。”
钱长友对李志强印象很不错,自然很客气地答应下来。
第一第八章 初到东丰村的见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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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确不早了,钱长友和李志强不再关注卖店内是否还会有余兴节目,当然也有趁好就收的意思,直接出门走到了街上。
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人踩在上面似乎感觉轻飘飘的,连各家院子里偶尔传出来的狗叫声也显得温柔了许多。
吃着冰凉的雪糕,那股凉丝丝的感觉,从嘴里一路传到了胃里,在卖店里打牌惹来的燥热一扫而光。
李志强用力地将吃完雪糕剩下的雪糕杆儿掷向远处,然后回头兴奋地说道,“钱老大,你真的是样样都行啊,我是彻底服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了。”
钱长友举着雪糕,指了指头上皎洁的月亮,“看到这圆圆的月亮没有,它还有圆和缺的时候,人怎么会事事都能出人头地呢?你不要总是盯着我光辉的一点,其实我就像月亮周围的星星一样,可能会偶尔比身边别的星星亮一下,但更多的时候是淹没在这茫茫星海当中,甚至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围着谁转。你把我当成老大,终究会有一天失望的。”
“老大,你说话太有水平了。你的意思我大概能够明白一些,你放心,我不是录像看得多了,一时间心血来潮,到处认老大。你本身的确有很多值得我佩服的地方,我只是希望能够跟着你学习一下,让自己有一些长进。就算有一天你不幸被别人打成了猪头,我还是会叫你老大的。”
听到李志强说的最后面的那句话,钱长友的半块雪糕一口没含住,掉了下来,险些粘在衣服上。
“你这张嘴啊,说话太没边了,小心以后祸从口出。”
“嘿嘿,你是我老大,有你罩着我呢,有啥好怕的。”
钱长友苦笑一声,“随你便了,不过我看你以后还是叫我长友吧,总叫老大感觉怪怪的。”
李志强高兴地笑道,“明白,我只有不在学校的时候才叫你老大,免得给你增加压力。”
回到李志强家的时候,他父母住的那个屋子没开灯,估计都睡下了。
两个人洗完脚就上了炕,炕的温度只能说微微温和而已,和钱长友家的热炕比起来差了一截。这也难怪,农村的柴火来得没有林场住户那样方便,烧柴火自然会比较仔细些。
李志强家的行李倒挺多的,他都没找,直接就从被橱里拿出来两套行李铺在了炕上。
等躺在炕上的时候,李志强似乎还没有从打扑克的兴奋当中恢复过来,他也不睡觉了,东一榔头西一镐地缠着钱长友聊起天来。
钱长友哼哈地答应着,最后一看不可能马上睡觉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地聊天吧。
他想起了开卖店的李志国,便索性打听起他的情况来。
“你大哥李志国光开卖店,不种地么?”
“种啊。你不知道,我大哥特能吃苦,干活一个人顶两个人。他家里的地早就拾掇完了,前几天还帮着我们家忙乎了呢。他家除了他以外,还有他妈,他媳妇和他两个孩子,那可都不是干活的人,光他一个劳动力,就把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厉害吧?”
“是挺厉害的。他有两个孩子?双胞胎么?”
“屁个双胞胎,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超生的,被罚得够呛。”
“他们应该知道超生被罚吧,怎么还生第二胎?”
“唉,这里的事儿复杂着呢,还得从头说起。我大哥初中毕业了一年的时候就去当义务兵了,本来在部队里干得好好的,还立了一个二等功,都打算转成义务兵了,结果忽然我大爷一下子病倒了,医院检查出来是肺癌晚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家里塌了半边天,我大哥实在没办法就复员回来了。按照我大爷的意思,很快定下了一门亲事,结了婚。过了一段时间吧,我大爷就去世了。后来,我那个侄女就出生了。我大哥的妈,我那个大娘是个老封建,嫌弃我侄女是女孩,就对我大嫂有点儿不乐意了,不过我大哥一直很喜欢我这个侄女,夫妻俩的关系倒还更好了。就在大前年,乡里看中我大哥的能力,打算培养一下他,然后接翁明娟他爸村支书的官,还被派出去学习了一段时间呢,可没成想,那时候我大嫂不知道怎么地又怀上了一个,这事情就被我大娘硬逼着瞒了下来,那能瞒得了多长时间啊,等我大哥学习完回来的时候,事态就无法挽回了,只能生下孩子,还好是一个男孩,我大娘满意了,可我大哥的职务被一撸到底,还被一顿狠罚,家里一时间困难得不行,俺家还接济了他们不少钱物呢。不过我大哥就是能干,种地,开卖店,你看,过了两年又慢慢熬过来了。”
钱长友赞叹道,“的确,你大哥是真的很厉害。对了,我看你大哥脾气可挺好的,我去卖店买啤酒的时候,他丈母娘坐在卖店里说落个不停,他一声不吭地就坐在那里干受着。”
“呵呵,他感觉对不起我大嫂,当然人家说什么,他都得受着了。其实我大嫂那个人非常好,就像我妈说的,持家有方,会过日子,就是有点儿娇气,不能下地里干活。”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闲话,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懒洋洋地醒过来的时候,钱长友从窗户看出去,发现外面的天有点儿阴,因此屋里面显得暗一些。
李志强还在呼呼地睡,他妈妈过来催了好几次,两个人才邋邋遢遢地起来。
钱长友从口袋里找到表看了一下时间,感觉好像有点儿晚了,问了一下李志强,他倒是表现得很轻松,拍着胸脯打保票,时间肯定来得及。
钱长友回想了一下,李志强这小子的确有迟到的纪录,他心中不免为此惴惴。
李志强的爸爸很早就出去了,看来钱长友这次来李志强家是见不到他爸爸啦。
李志强的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连李志强午饭的饭盒都给装好了。
钱长友有些急三火四地洗完脸,又随便吃了几口东西,便一个人到院子里推出自行车,站在街上等着李志强。
在这样的催促下,李志强才拿着书包和饭盒,慢吞吞地出屋来。
钱长友埋怨道,“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也太稳当了吧,我都急死了。”
“呵呵,放心吧,来得及,你别忘了,去学校的路可都是下坡呀,我心里有准头!”
“希望如此,快上车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等李志强坐上来的时候,钱长友忽然听到自行车发出的声音不对,连忙下来一看,这才发现自行车后车轮的螺丝都松动了,估计是昨天车子骑得太猛了,才搞成了这样。
钱长友懊恼地挥了挥手,“得了,强子,咱么也别急了,先找个地方修车吧。”
李志强猫腰看了看,然后起身指着一个路口的人家说,“这事儿好办,推到冯大拿他家,找个扳手,咱们自己都能修。”
钱长友边推车子边好奇地问,“冯大拿是干什么的?他怎么叫大拿呢?”
“冯大拿可厉害了,什么电视机,洗衣机,拖拉机,摩托车,自行车……反正是和“机”呀“车”呀沾边的,他都会修,不叫大拿叫什么?”
“这也太能吹了吧?乡下的人谁不会捅咕两下拖拉机和摩托车呀?”
“嘿嘿,是不是吹,你见了人家就知道了。”
在这个略显急迫的早晨,如果能够见到一位能人异士,学校里迟到也算是值了。
钱长友之所以这么着急回学校,是因为学校早晨的检查十分严格,如果有人迟到,就会从班级在全校的评分当中扣掉一分,影响到每周的全校班级评分排名,这也是学校管理的一种工作方法吧。不过,班主任往往会把这种压力转嫁到学生身上,钱长友目前还不想给自己和班主任之间增加没必要的第一条不良纪录。至于李志强么,反正他已经迟到过了,再被班主任找去谈话也无所谓了。
冯大拿的家靠着路口,站在街上就可以看到院子里有些空旷,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子机油味。房子的门窗也很破旧,估计家里的日子不太宽裕。
钱长友和李志强直接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一辆正被修理的摩托车,有些零件被拆了下来,散乱地放在地上。
“大拿,大拿……在没在家呢……”
李志强招呼了两声,便从屋里出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身材适中,面色黝黑,眉毛非常浓,钱长友注意到他走起路来的时候,腿脚有些不灵便,估计是小儿麻痹的后遗症导致成这样的。
此人便是冯大拿了?
冯大拿满脸笑容,“强子啊,找我什么事?”
“给我找个扳手用一下,我紧紧自行车的螺丝。”
冯大拿指了一下旁边的工具箱,“你自己在工具箱里找吧,我忙着修摩托。”
李志强走过去,边找扳手边问道,“大拿,于大军又熊你给他修摩托啊,这个月好像都是第三次了吧。”
冯大拿蹲在摩托旁边,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招哇,他推来摩托车我也不敢不修啊。”
“操,他这摩托车怎么开得这么费,十天半个月就修一次,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嘘,小点儿声,别乱说话,咱们可惹不起他。”
钱长友听他们说话的内容还挺让人好奇的,不过看到冯大拿小心翼翼的样子,便识趣地没有去打听什么。
李志强找到合适的扳手,撅着屁股在那里紧螺丝,钱长友就在一边拿着书包和饭盒干看着。
这时候院子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孩儿,正是翁明娟。她手里用卫生纸垫着拿了一个玻璃瓶子,里面好像装的是机油。
“大拿哥,我给你拿了一瓶机油来。”
冯大拿站起身来,接过机油,满脸感激之色,“绢子,谢谢你啊,我这机油眼看着就没有了,连摩托车都不能修了。”
翁明娟微微一笑,“大拿哥,你别客气了,你修好了我的自行车都不收钱,这点机油算啥呀。”
“呵呵,修自行车不是简单嘛。”
李志强站起身来,转到自行车另一面,边寻找松的螺丝紧一紧,边说到,“翁明娟,你说我们怎么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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