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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重生之拾遗补憾-第69部分

小说: 重生之拾遗补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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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大连,考察一下这个闻名全国的服装城,了解一下当地的采购环节。
    也许,还可以顺路拜访一下范世豪。
    明年,自己就达到十六岁,可以办下来身份证了。成立一家公司的各项条件,应该已经完全具备了。
    钱长友拉了一下身上斜背着那个书包,抬头看了看又露出脸来,似乎正在调戏西北风的太阳,然后又望了一眼这几天总是站在银行门口不远四处张望的两个“熟人”,开口笑道:“达发,别看天气不怎么样,可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各行各业的生意。”   
第一第二章 银行门前的小麻烦
    达发一脸了然地笑了笑,“干他们这一行的,冬天里冻。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的,可也没有看见人家冻手冻脚冻耳朵。我浑身上下捂得这么严实,手还是被冻着了。真是不服不行啊!”
    钱长友被冯达发说得笑了起来,“达发,你用的“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这三个词儿,可真是太妙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家的职业特点。”
    他们之所以这么议论是有根据的,那两个家伙,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
    钱长友第一次来银行办理业务的时候,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结果出银行的时候,差点儿便被这两个人围上来掏了腰包。
    因此,钱长友以后再来银行这边办事情的时候,都拽着一个人陪着过来,免得落单。
    听别的商人说,像这样的家伙,应该是有同伙的,而且十有八九还都是本地蛇,基本上一天要轮换好几拨人,以不同的面孔在银行附近出没,伺机作案。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做点儿貌似“正经”的生意,比如私底下帮着别人兑换一下外币之类的营生。
    因为当地外贸的发达,商人的激增,导致到银行办理业务的人也很多。再加上这时期的窗口服务质量也不敢恭维,还真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等待,结果在银行外面被骗上当的。由于损失额度都不算太大,好多苦主害怕惹来麻烦,就自认倒霉了。
    据谢天宇介绍,一九八九年十月二十八日。苏联宣布开始实行双重汇率。在今年这个月初,卢布的官方汇率发生了近三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大幅度贬值,由原来的1美元兑美元兑1。80布。这也是那个俄罗斯商人,热衷于以货换货地缘由之一。
    钱长友心里寻思,现在的卢布还是很“值钱”的,等到了自己前世都有所耳闻地卢布大贬值阶段,估计银行门口这些行骗的家伙,也会放弃这种营生了吧。
    前几天,钱长友带着李志国,去哈尔滨采购了一批货物。因为急着见那位俄罗斯商人,所以他一个人就先赶了回来。
    今天早上,钱长友安排吴云飞去火车站接李志国。自己则带着冯达发来银行办事情。现在他打算也到火车站瞧瞧。
    钱长友刚走下银行门前的台阶不远,旁边的冯达发突然扑通一声,滑了一个大腚墩,摔得他龇牙咧嘴,低声骂了好几句粗话。
    这么憨厚的人都被摔急眼了。这路也太滑了。
    钱长友笑了一下,连忙上前,把冯达发拽了起来。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皮大衣的俄罗斯老人。
    钱长友赶紧给他让了一下路,还好心地用蹩脚的俄语提醒对方小心路滑,俄罗斯老头儿也善意地笑着,用生硬的中文,回了一句谢谢。
    这情景挺有趣的,冯达发看得也忘了疼痛,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朝着钱长友竖了竖大拇指。
    要知道,钱长友可是他们几人的俄语老师。可除了吴云飞以外。李志国和冯达发进步甚微,连和老毛子对话地勇气都没有。
    钱长友帮着拍了拍冯达发身上的雪,然后笑道:“学外语。尤其是口语,一定要敢于开口说话。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你觉得自己讲得不好,可相应地,对方的中文还不一定比你学的强呢。”
    冯达发受教地点了点头,他们刚要离开,便看见一直躲在不远处地那两个家伙,快速地围住了俄罗斯老头儿,热情地招呼着,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兑换外币。
    因为双方语言不同,俄罗斯老头儿不耐烦地挥着手,用俄语大声地说着,请他们让开路。可有一个家伙趁老头儿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伸手,从对方大衣兜里夹出来一个皮夹子。
    小偷正得意地嘿嘿笑着,突然一个雪团打了过来,一下子糊在了鼻子上,于是他便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连手里的皮夹子也掉到了地上。
    俄罗斯老头儿发现自己被偷以后,恼怒地推开身边地两人,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皮夹子。
    偷皮夹子的那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恼羞成怒地狠狠一撞俄罗斯老头儿,将对方推倒在地,一把抢过来皮夹子,把里面的钱翻出来以后,便扔掉皮夹子,一招呼同伙,顺着雪团打来的方向,朝着钱长友他们追了过来。
    钱长友早已
    了书包,里面是几本资料和一本厚厚的俄语词典,正“链子流星锤”。
    向来都是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打架精神,钱长友不等对方两人骂完狠话,就挥臂抖手砸了过去。
    不得不说,钱长友现在已经深得“稳准狠”的真谛,书包重重地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鼻血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连藏在手里地弹簧刀,都掉在了地上。
    钱长友一脚把弹簧刀踢到了冯达发脚下,然后照着余下的那人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操,少欺负外地人,再往上凑乎,我打残你们。”
    没受伤的那个人指着钱长友回骂道:“你们有能耐就别走,在这里等着,看谁把谁打残。”
    钱长友不屑地说道:“你找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等两个家伙骂骂咧咧地走了,冯达发手里拿着弹簧刀,不确定地问道:“长友,咱们不会真在这里等着他们找人来吧。”
    钱长友一边背好书包,一边笑道:“你以为我那么傻啊,咱们肯定要趁着这个功夫溜了。”
    冯达发点了点头,“那咱们管不管那个老毛子了,你瞧他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钱长友望了一眼那位倒在地上地俄罗斯老头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先过去看看吧。”
    等他们走过去才发现,俄罗斯老头儿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按着腹部,痛苦地低声呻吟着。
    一见到这样的情景,钱长友脑门顿时冒了汗。
    撇下不管地话,不是那么回事儿。出手揽下来,先不说会不会有麻烦赖到自己身上,万一耽误了时间,刚才那两个小偷找来了帮手,自己和冯达发肯定会挨一顿胖揍。
    望了一眼马路,钱长友迅速做下决定,他急急地吩咐冯达发赶紧去拦一辆出租车过来,自己在这里盯着。
    俄罗斯老头儿的神志很清醒,他见钱长友帮着把地上的皮夹子塞到了他的大衣兜里,便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了一通俄语。
    钱长友的词汇量毕竟有限,光听明白了他有病,其余的就是稀里糊涂了。
    最后,钱长友索性问他的姓名和现在的住址。
    这次,俄罗斯老头儿用俄语说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又生硬地操着汉语,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拉基米尔•;库里尼奇,东兴大酒店。”
    俄语汉语一对照,才明白了什么意思,钱长友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禁不住随口说了一句“my
    没想到库里尼奇立刻用英语问他会说英语么,钱长友意外之余,连忙用英语和他流畅地交流起来。
    原来库里尼奇有很严重的肝硬化,刚才被撞倒在地上,突然腹痛起来。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早就听说俄罗斯男人大多有酗酒的毛病,患上酒精肝、肝硬化之类的病症,倒很理所当然。
    冯达发的运气很不错,很快地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钱长友扶着库里尼奇上了车,等安然无事地离开银行门前这个区域以后,他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在未来的几天内,自己还是少来这里的银行为好。
    去东兴大酒店的路,要经过钱长友他们住的邮电招待所。于是,钱长友让冯达发顺便下车,省得跟自己无谓地到处乱跑。
    库里尼奇坐在车上,腹部仍然持续地隐隐作痛,钱长友索性试着运起异能“圣光”,在他肝脏的位置轻抚着。
    “圣光”没有让钱长友失望,果然又发挥了神奇的作用。
    等出租车到达东兴大酒店的时候,库里尼奇已经可以自如地行动了。
    库里尼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钱长友付了车费,然后便极力邀请他进酒店聊聊天。
    钱长友没有推辞,库里尼奇这个俄罗斯老头儿,居然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凭着自己前世的人生阅历判断,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俄罗斯人。
    进酒店的时候,库里尼奇好奇地问钱长友怎么减轻他的病痛的。
    钱长友想起了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话,便严肃而又认真地答道,中国功夫。
    库里尼奇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脸上的神色既佩服,又好奇,还带着一丝茫然。   
第一第三章 病休的副州长
    了酒店的房间以后,库里尼奇为钱长友倒了一杯茶,说道:“钱,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否则的话,我今天有可能就要出意外了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这算不了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么。”
    库里尼奇赞佩地连连点头,然后问道:“钱,你也是一位商人么?我看这里有很多做买卖的人,在不停地忙。”
    钱长友被库里尼奇中国式的词语说得笑了起来,“正是,我就是一个做买卖的人。库里尼奇,您好像对我们中国的一些特色词语很熟悉。”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我以前来过中国几趟,所以对你们的文化有些了解。”
    “那您是来旅游的么?身体不好,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呢,有家人陪伴的话,也能够照应一下啊。”
    “我的儿女都在莫斯科,妻子今年春天去看望他们,留在那里帮着照顾孙子孙女,便没有回布拉戈维申斯克来。上个月,我的肝病突然严重了起来。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晚期肝硬化,有很大的可能转成肝癌。因为无法继续工作下去,我只得休了一个长长的病假,打算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疗养一下。这次来中国,是特意到哈尔滨苏联红军墓拜祭的。二战的时候,我的父亲牺牲在了欧洲战场,我的叔叔则牺牲在了远东战场。我想自己的生命可能不会太长久了,于是便趁着现在有时间,最后到墓前纪念一下。”
    见库里尼奇说到自己行将就木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钱长友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他,只得说道:“库里尼奇,想不到您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反抗法西斯地英雄,真是让人无比的敬仰。”
    钱长友说得倒是真心话,亡3。2万人。其中阵亡8000人地代价,歼灭了占领东北的日本关东军,有力地支援了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尽管当年苏联在占领东北以后,部分苏军士兵军纪败坏,做出了一些令人非常讨厌的事情,但却不能抹煞那些为中国作出牺牲的红军战士功绩。
    库里尼奇自豪地笑了笑,“钱。谢谢你的夸奖。其实,我对中国人的胸怀和真诚无比敬佩。虽然二战结束以来的几十年里,苏中两国的关系几度恶化,但在中国建立的那些苏军烈士纪念碑和烈士陵园,一直都被照顾地非常好。我们这些前来悼念的后人,非常感谢。”
    钱长友摸了一下嘴唇上的小胡子,开怀的笑道:“尊敬的库里尼奇。我看出来了,您是一位十分开明地俄罗斯人。可惜,您所说的一些伟大事情,对于我的年纪来讲,已经是历史了。没有您那种丰富地阅历,我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羡慕了。”
    库里尼奇也笑了起来,“亲爱的钱,我有些冒昧了,看起来,你的年纪比我最小的女儿还要小。我记忆中的那些故事,对于你真的是历史了,那我们接下来说一些近期才发生的话题吧。”
    又侃了一会儿大山。钱长友看了一下表,自己在银行那里办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现今已经快到午饭的点儿了。
    眼前的库里尼奇很是健谈,倒是勾起了自己继续聊下去地兴趣。
    “库里尼奇,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库里尼奇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兴奋地说道:“钱,你的中国功夫实在是太神奇了。我现在的状态,是知道我有可能得肝癌这个消息以来,最好地。”
    钱长友自信地点了点头,“您要是可以在这里多呆上几天的话,我可以抽时间为您治疗一下。或许,您地前景不至于那么悲观,在海边度完假以后,还可以去莫斯科看望妻子和儿孙。”
    听到钱长友这么说,库里尼奇猛地抓住钱长友的手,满脸希冀之色地说道:“亲爱的钱,你说的是真的么?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生命,今年我才五十四岁,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看到库里尼奇有些失态的样子,钱长友心中禁不住好笑。
    确实,这个老头儿希望自己的生命长久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钱长友安慰地笑道:“放心吧,库里尼奇,只要您还在这里,我一定会来帮您治疗的。只是,我也不敢担保能够治愈,但缓解病情,应该是可以的。”
    库里尼奇兴奋地点了点头,“那也是好的。亲爱的钱,你不知道,我在阿穆尔州第一副州长,州长办公厅
    这个位置上,还没有干够呢。”
    钱长友听到库里尼奇突然自报身份,心中不由地暗暗吃惊,不会这么巧吧,眼前这个病怏怏的老头儿,竟然是一位副州长先生?
    “库里尼奇,您真是让我太惊讶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站在我面前的会是一位尊敬的副州长先生,这真是应了我们中国的一句老话,真人不露相。对了,以您的身份,去哈尔滨,让随行人员陪着多好啊。”
    库里尼奇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钱,你不会知道,一个在政治上正处于上升势头的人,突然听到自己身患重症,而且很有可能不久于人世时的心情,是多么的低落。这次来中国,我完全是以一个普通的民间人士过境的。”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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