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爱上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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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手机一直没人接?
一直关机呢。
哦。那夫若有所思地应着。情况我已经记下了,有情况随时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出了门。墓碑的影像依然挥之不去。
索索的手机还没有开机,这丫头又不是本地人,连个家庭电话都没有。
那夫亲自去了一趟索索租的房子,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开。
事情不会这么巧合吧?
回到家,那夫再次打开那个网站,他仔细地看着那座被猫包围的墓碑,以及墓碑前的断剑与人头,一个长发蒙面的人头;接着点开下一页,猫绕着这个婴儿,难道是什么邪教仪式?
那段诗一般的文字依然费解,那夫分析着,记录下几个关键词:苏城,圣婴,猫脉,圣灵伊达。
最后的那段话倒是很不错:生命如果可以重来,我将用无限的爱,感召你脆弱的明天。
那夫把这话同样放在了桌面壁纸上,如此看来,那个女孩的失踪,或许跟这个网站有莫大的关系。
想着,那夫打开搜索引擎,将这个几个关键词分别输入进去搜索。
苏城,信息杂七杂八,有网络社区,有个人主页,有城市的简称,甚至还有中学的名字。
圣婴、圣灵,出现频率不小,全是些无聊人写的恐怖故事,当然还有《魔戒》这样传说中的经典著作。
猫脉与伊达,则完全没有靠谱的影子,连那个网站本身都搜不出来。
最后的最后,那夫在自己强烈的好奇心之下,再度点开墓碑的网站,找到招募的按钮,在“请输入手机号码”的地方,将自己的手机原原本本地输了进去。
一按确定,整个网页消失了。
9月28日下午
回到刑侦大队之后,宁队长再次请我进行一次单独对话。
他尽量保持平和的语调提出问题,我也尽量斟酌清楚再做回答。
Selina的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
一年半多以前,确切地说,是前年的三月份,刚过完年不久,几号我记不清楚了。
死因是?
跳楼。
为什么?
得了癌症,胰腺癌,非常疼非常痛苦的病。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基本没救了。
住院期间你去看过吗?
刚住院的时候看过一次,后来都被Selina拒绝,因为她妈妈手术后身上都是管子,穿不了衣服。
跳楼现场你见过吗?
没有。等Selina通知我时,已经在停尸房了。
尸体呢?
见过。我亲眼看到Selina将那双红色破旧的软底皮鞋脱下来,给她妈妈换上新鞋。但是没看到脸,Selina说面部需要整容,当时没法看。
火化当天你去了?
去了。但我只是在门外等Selina,我不是她们家的人,没有得到家族的批准。
哦,也就是说,你根本无法证明她的妈妈确实死亡。宁队长叹一口气,挠了挠头。
你怀疑是诈死?
这个城市只有一个地方有火化人体的资格,所有在这里死亡的人都要在那里火化。宁队长抽着烟说。我也知道这很难理解,可不得不说,负责Selina妈妈火化的是个老头子,我们的警员刚一去,他就吓傻了,没怎么审问就全招了。
哦?我很纳闷。
老头子很可怜,一生清贫,因为急需用钱给老伴看病,他串通几个人一起将尸体调了包。宁队长颇为无奈地说。老头子一生就做过这一次错事,从那之后日夜睡不安生,怪不容易的,哭得老泪纵横。
Selina妈妈的尸体真的没有火化?!没有记错的可能?我吃惊地问。
没有,老爷子把姓名、年龄、相貌等等都背得一清二楚。宁队长表情奇怪地盯着我。老头子说Selina她们家在农村有祖坟,历代人没有一个火化的,死之前都要先拉回家去,埋在一起。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
事实上,我怀疑的,并不仅仅是这个。
还有什么?
你一定没在医院陪过床吧?宁队长又点着一支烟,看起来他相当焦虑。开过刀的人,至少三四天不能进食,她妈妈这么重的病,在手术后还能有力气跳楼,估计……
你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她妈妈得的可是绝症,而且,就我的印象而言,Selina的妈妈绝对不是我见过的那个样子,那个老女人,虽然外貌相当像,但说话、做事的风格相差太多。
你说……宁队长诡异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
没什么。
离开刑侦大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真没想到,在Summer消失之后,居然又扯上Selina,她妈妈死后三天,我们分的手,仅仅通过一个短信,此后杳无音信。我甚至不知道她之后都做了什么,还在不在这个城市。
事情居然变得如此复杂,按照宁队长的说法,自从妈妈去世之后,Selina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单亲家庭的悲哀,她去哪儿呢?
但不管怎样,Selina妈妈诈死的推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尽管没有看到脸,但我亲眼见过那双裂口子的大脚,那不可能是假的。可在公园反复遇见的那个老女人,为什么外貌如此之像?!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不能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没有回家。面对满屋子的摄像头,刚得到的自由岂不跟没有一样。宁队长虽然答应将监视器全部拆下,但这话还是不信为好。
在最繁华的步行街,我走进一个快餐店坐在靠窗的座位,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不停地喝着可乐。
外面休闲坐椅上的半老徐娘,街边卖报的摊主,走来走去看似甜蜜的情侣,甚至坐在我身后慢慢悠悠喝着茶的看报男子,尽管拿不准谁是跟踪的警察,但肯定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这样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心中突然充满一种难以抑制的悲壮情愫,我掏出Summer最后留下的那封遗情书,其中每字每句都伤感得仿佛世界末日前的圣歌。不管Selina在哪儿,找到Summer是头等重要的事情!
直到深夜11点快餐店打烊,店里没有一个客人,街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我快步出门打车,直接去了那个发生太多故事的公园!
夜·圣婴·编外篇(2)
我第一次感受到没有那夫的痛苦。
不能奢望跟阿夜知心交往,更不能跟他沟通案情,我能做的只是给予充分的自由,让他完全地暴露自己。
如果那夫在,他会提出什么想法?
一个被医生开具濒临死亡的癌症病人,却没有被火葬场火化;一个被证实死于一年半以前的人,却又与阿夜一起相处一天一夜。Selina妈妈的尸体失踪,跟系列袭击案之间真的会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这个城市里很有几个看似疯狂的科学家,K博士就是其中之一,还会有别的怪人,难道是这其中有什么人在捣鬼?
从时间上分析,细菌病毒的说法很能站住脚。Selina妈妈的尸体失踪于一年半前,因为那时候可能正需要这样的尸体做人体试验;然后一年前,生怪胎的女人遭遇袭击,这只是活体试验的第一次尝试,但是失败了;直到今年,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成功,终于要开始大面积人体试验,于是开始不断有人遭到袭击,但由于连续出现死亡的病例,搞人体试验的凶手决定改变策略,先抢人,再试验……
如果这样的话,Summer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可凶手为什么偏偏会选择这样一个跟阿夜关系最密切的女人下手?而阿夜又偏偏是那个进入公园又遭遇一系列奇闻的男人。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以上这些推论,都有一个最根本的前提,就是阿夜没有说谎。
所以接下来首先要做的,是证实Selina妈妈的尸体到底有没有安葬在老家的祖坟。如果安葬了,那阿夜一定在说谎,必须马上将他抓捕,就算用刑,也要审讯出结果;如果没有安葬,Selina就将是问题关键!
事情到这个地步,可以有计划地展开工作,而不用盲目地等待,真是让人高兴的事儿。
——摘自宁队长的私人破案进程日记
当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的时候,那夫猛地惊起来,手直接掏向手枪!
夜深人静,一丁点响动都被扩大N倍,何况手机就放在耳边。
那夫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倒在桌边,因为毫无提防地惊吓,心突突地朝嗓子眼乱跳。
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墙上的钟,不过凌晨1点,谁会在这种时间打来?难道又有什么突发事件?
接起电话。
里面呲啦呲啦的杂音。没人说话。
喂?那夫应了声。
没有回音。
喂?你好,我是那夫,你……
啪的挂断……
糟了!
那夫脑中唰地一闪!身体如猎豹一般向左嗖地一个鱼跃,在地板上猛滚几下直接贴到墙根,在站起的瞬间,枪早已紧紧握在手中。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大哥终于开始下手。那夫咬咬牙,使劲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任何响动,同时,左手将电话回拨过去,没有响声,看来杀手还没有上楼;贴着墙,那夫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到窗边,长吸一口气,然后异常耐心地用手将窗帘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突然猛甩头朝外急瞟一眼,又赶紧缩回来,如此反复两次:街上也没有人!
那夫紧贴着墙,脑子急速转动,会从哪儿下手?不像普通小混混所为,难道是职业杀手?!想不通,猜不到如果不从门或者客厅这个大窗入手,还能从哪儿。卧室、阳台的窗户都有防盗网,我就不信他们去掉那些钢架子可以不出一点响动。那夫把自己扔在家中看似最安全的墙角,他的全身肌肉始终紧绷,双手紧握着手枪,随时准备射杀闯入视线的任何物体!
几十分钟,在不知不觉中飞逝。
全身的衣服已被汗水完全浸湿,那夫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耐力与韧性远不如从前,他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集中注意力,而且这样被动的防守,从来也不是自己擅长的方式。
错觉,或许只是错觉,打错一个电话而已,不该这么鲁莽。但不能就这样被动下去。
想到这里,那夫左手拨通一个号码,响到“无法接通”也没有人接,再拨,依然如此,直到第三次,铃声又响了漫长的十多秒,终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话:喂?
古三,我是那夫!
谁?
那夫!
我操!电话那头睡意浓浓地骂起来。大哥,你他妈不知道现在几点啊?你梦游啊你。
古三,帮我找大哥!我要跟他谈谈。那夫忍住怒火,没搭理他。
我操。找谁?
大哥。
哪个大哥?
别跟我装,夜总会大哥。
我操!你说梦话呢?那个叫古三的开始清醒。大哥还没放出来吧?
什么?那夫一听就傻了。
你还不知道?古三也有点纳闷。大哥在局子里呢。
什么?!
他女人不是被人抢了吗?大哥跟左右手带着家伙就去了,结果警察到的早,大哥有点冲动,跟警察叨叨的时候,结果……我操!不知道谁开了两枪,大哥跟左右手直接被拘留,说是袭击警察要判刑,其他人正忙着找关系呢,我以为这事儿你肯定知道啊。
那夫直接把手机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大叫一声:妈的!
然后,他心中接着怒放一般地快乐起来:这下可算干掉后顾之忧,可以正式开始了!一时间兴致高涨,那夫迅速脱掉被汗渍浸湿的衣服,冲了个澡,再度打开电脑,屏幕上那句话又跳了出来:生命如果可以重来,我将用无限的爱,感召你脆弱的明天。
也许是女友在天之灵在保佑我吧!那夫想着,不禁又伤感起来:没想到我们相距的时间又要拖后,就让我的照片在墓园中陪伴你吧,安息,我的宝贝,现在我要加油了!
对了,会不会是那个网站打给我的?
再度打开墓碑的网页,再度看到群猫围绕婴儿,再度看到那段苦吟的诗歌,最后又一次点开那个招募的按钮,犹豫两下,那夫将自己家的固定电话输入,确定。
网页缓缓地刷新,那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狂点鼠标,但已无法挽回,数据被发送成功。我真傻,这一下对方可以直接查到家庭住址了!妈的,他愤愤地骂自己,最近压力实在太大,脑子老犯晕。
正想着,家里的电话陡然响起,剧烈的铃声在半夜像一根清脆的皮鞭狠狠抽在心肉之间,一种撕扯的疼!
来电显示,一看号码,又完全陌生。
那夫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又是呲啦呲啦的杂音;那边无人说话,那夫听着话筒,眼睛盯着前方,也不说话。
僵持,寂静,只有杂音沙沙作响。
一场耐性的厮杀。
9月29日凌晨
我踏进公园。
在出租车司机远远离开之后,环视四周,至少50米之内没有车辆,我快步踏进公园,将自己隐藏进黑暗。
从进入的一刹那,体内就仿佛有一种做爱般的激烈快感,呼吸急促,心跳异常,紧张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而出,无法理解。
我完全忘记自己第一次清醒着走进公园时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只记得一次次在心中孽障召唤下进入黑暗时那种忘我的饥渴与期盼,这里阴森、死静,到处是无声的陷阱,生命可以在任意一秒以任意一种方式终结,防不胜防,于是,双腿迈开,坦然地走向刺激的终端。
没有妖冶女人的引导,没有野性的召唤,等真的走进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盲目,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不知道走向那里,沿着一条路走下去,终点永远是另外一个大门,但在这里又要等什么?难道是像唐璜一样在瞬间被咬碎喉咙?
顺着一条石子路,我走过第一次遇见妖冶女人的石凳,站在那里,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惆怅,那是怎样妙不可言的性啊!自从与她邂逅之后,再也没有体验过别的女人,甚至再也没有自慰,我的身体仿佛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女人的再次临幸,并且只为她一人而等,即使与Summer毫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