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爱上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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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在那条河边遇见Selina妈妈的可能,只是口渴,脱水似的口渴,我只想找到随便一点什么流动的物质,痛快淋漓地喝一顿,哪怕是鲜血!
22:31
头脑没有欺骗我。
月光再次被树林遮盖住一半,其余的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漾在我的脸上。
我不顾一切地将头扎入水中,痛饮。
身体里那个女人毫无表情地看着我的狼狈。
而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需要怕她。
坐在河边,我将湿漉漉的头发梳理整洁,扎起马尾。
突然,耳边传来了似哭非哭一般的哀鸣,那声音细弱得让人心疼,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仔细地辨别一下方向,似乎是从前面小河拐弯的地方传来,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刚一拐弯,眼前的一幕让我登时腿一软趴在地上。
河边,斜躺着一具微微闪着淡绿色灵光的躯体,好似一个少女的尸体。
那个身体正处于危险之中,三只足有半米长的大猫,贪婪地围绕着她转圈。在我倒地的瞬间,其中两只猛然回头向我这里张望,但它们似乎顾不得那么多。
三只大猫不停地扑向那个赤裸的少女,每扑一次,又像触电般向后弹去,紧接着再次转圈,准备再一次攻击。
那少女死一般地躺着,毫无反抗能力。
我身体里那个女人的双眼,突然恢复了如初的凶狠。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噌地站起身,随便抓过一根细弱的树枝,冲过去。
那三只大猫齐齐地向后退缩了几步,张嘴大叫了几声,然后凶猛地朝我扑来,我匆忙解下腰带作为唯一的武器挥舞起来,啪的一声脆响,一只大猫被我狠狠地抽中,飞出去几米,它凶恶地惨叫着再度爬起来;另外两只大猫也朝我扑来,其中一只刚刚被我击飞,另外一只已经凶猛地冲着我的小腿狠狠咬了一口,我体内的女人顿时像到了高潮一般的浑身颤抖。
我大叫一声,强忍着疼痛,死命揪下那只猫,用力地扔出去,它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几次,惨叫连连。
三只大猫躬着身体,竖起它们长长的僵硬的尾巴,黑暗中那凶残的眼睛闪着冰冷的杀光。其中一只再次凶猛地扑来,在我面前五步远的地方突然腾空而起,我匆忙地一记重拳将它打落在地,然后跟上一脚踢飞,那猫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另外两只大猫见此情景,一齐扑杀过来,我的腰带匆忙挥舞,再次将它们击退。
猫们,虽然很不死心,还是瘸着跑了。
看着它们彻底消失,我终于长吁一口气,手跟小腿都受了伤。
小心地走到那个身体旁边,很确定,是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虽然她的大部分脸面被凌乱的卷发遮盖着,但血迹与伤痕依然遮挡不住白皙的皮肤;我看到她隆起的胸部,圆润,稚嫩,小小的一颗乳头钉在恰到好处的部位。
欲望滋生出来,让我一瞬间硬得可怕。
那少女,浑身发着微弱的淡绿色的光。
我蹲在她的身边,警视着她。一张煞白的沾满血迹的脸。不知道还活不活着。
我打算伸手去触摸她的呼吸,但当手指接触到她皮肤的一刹那,还是情不自禁地缓缓摩挲起她细嫩的脸颊,那种洋溢着温暖与朝气的温度,让我的欲望忍不住地陶醉起来。
直到不小心触碰到她鼻翼的那一刻,我立即僵住了,一股绝望的奇寒,一瞬间就侵占了我的全身。
那少女的一只手缓缓抬起,抓住我呆滞的手掌。她缓缓地摩擦,再次激起我无比澎湃的欲望;那少女起身贴到了我的胸前,十根稚嫩的手指撩拨着我的后背,那种相当色情的手法,让我无地自容;我不知所措,她的面孔深深地埋藏进我的身体,一只手缩回来,抓住我的手掌,引导我侵占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
我粗重地喘着,对眼前这一切毫无准备,只是神经里强烈的欲望燃烧起来,欲罢不能。
突然!
内心里那个女人,再次毫无征兆地颤抖起来,很快紧缩成一团,她恐惧的白色眼睛警告着恐怖的降临。
一股力量猛然推开我,少女的长发间陡然现出一双细小却同样煞白的眼睛,那白色的瞳孔射出强烈的憎恨杀光,直接插入我的眼眶,在稚嫩的身体突然发出一声破碎尖叫的同时,迅速脱离我的怀抱,而那尖叫,正跟我体内埋藏的完全相同!
我一下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少女一转身,躯体贴着地面,飞快爬着,朝树林深处逃去……
早晨上班的时候,记录员索索总觉得她的领导今个儿不大正常。
那夫一副一夜没睡的德行,胡子茬儿也第一次没修理干净。
“昨天请了一天假,去哪儿疯了也不至于这样吧,没出息。”索索这丫头私下里偷偷乐和着。
“笑什么笑?”那夫一脸严肃地指着索索的电脑说,“你又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网站,我给你配的电脑,你就干些这个,这样的女鬼网站有意思么?”
“铃铃……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在上午10点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响起来。一般,电话只有在下午才开始繁忙。
索索吐了吐舌头,轻声说:“找你的,是位声音很温柔的女士。”
那夫接过电话,里面马上传出一个很急切的声音:“喂?我是Summer。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
“现在?”那夫有点吃惊,他还没做好跟Summer谈话的提纲。
“是的,不行吗?”Summer的声音似乎很焦虑。
“电话里不能说吗?”
“见面说比较好。”
随意的咖啡屋。
一个角落。
Summer点着一支烟,很直白地开场:“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那夫心里猜测着,打着包票:“没问题,只要我能做到。”
“帮我照顾几天阿夜!”Summer看似镇定的眼神里,还是忍不住一丝忧虑,“他正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特别担心。”
“哦?他怎么了?”这消息让那夫着实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Summer急切地说,“我男朋友回来了,今中午1点的飞机,求你帮我照顾几天阿夜,我男朋友很快就会走,你放心,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唐璜?”那夫边喝咖啡,边用眼神偷偷打量眼前这个头发刚刚烫了卷的女人,她一身性感的白色吊带,又故意露出性感的镶着彩色小星星的透明内衣肩带,红色的嘴唇熟练地吐着烟雾。
“是的。”Summer回答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故意瞥向窗外,“我没什么朋友,你也知道,这事儿,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拜托你。就三两天,时间不会久。”
“要是以后你结婚了,怎么办?”那夫阴险地试图套出点破绽。
“这你别管!”Summer突然愤怒地瞪眼,很生硬地挤出四个字。
“这我可以不管,不过我刚刚搜索到一个重要的情报,”那夫胸有成竹地说道,“阿夜的幼儿园老师半个月前刚刚因为车祸去世,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过是随便看了看他的网络博客……”
“我不认为这跟他现在的状况有什么联系!” Summer匆忙地想把这个话题掩饰过去。
“重要的不是你怎么认为,而是警察会怎么认为……”那夫漫不经心地嘀咕着,一副成竹在胸的做派,“一个27岁的幼儿园老师,对一个5岁的孩子痛下毒手,让这个叫阿夜的孩子直到今天依然摆脱不掉心理的创伤,你对警方隐瞒掉这么重要的线索……”
“好吧。”Summer突然缓和下来,“作为补偿,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那夫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她细腻的手指正在自己性感的胸前颇为挑逗的一抹。
“好,我答应帮你照顾阿夜,不过……”那夫强迫性地说道,“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Summer的脸腾地通红,她突然担心眼前这个留着邋遢胡子的男人万一提出SM的要求……
“呵呵,不用担心。”那夫依然轻蔑地笑着,“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必须回答我的10道问题,完全真实地回答,用测谎仪监控下,不得狡辩,不得隐瞒,不得撒谎。”
“好!”停顿了好一会儿,Summer憋红的脸蛋转到煞白后,才挤出这样一个词,说完,她立刻起身。
“我送你……”
“不用,我的男人,不希望看见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天中午,离开咖啡屋的时候,那夫突然笑了笑。
出门之后,他觉得自己这个笑,怎么这么别扭……
9月22日 12:13
医生问:“你叫什么?”
我答:“阿夜。”
医生问:“多大了?”
我答:“25岁。”
医生问:“这是哪儿?”
我答:“医院。”
医生问:“我是男的是女的?”
我答:“男的。”
医生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答:“医生。”
……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不知道现在是几号,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我只知道,自己醒来时躺在床上,已是早晨,手上挂着吊瓶,口渴得厉害。
一个穿白大褂的跟几个小护士一起拥到我的身边,问了我一堆弱智的问题,然后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莫名其妙地离开。
那夫送走他们,坐到我的身边,递来水杯,长舒一口气:“你可算醒了,睡了至少一天。”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好奇地摸着自己疼痛的头颅。
“谁知道啊。”那夫也一脸茫然地说,“Summer告诉我,半夜巡街的警察,也就是当初打算拘留你的那几个哥们儿,在公园门口的路边发现你昏迷,就把你送医院了,让Summer来领你,我就来了。”
“Summer去哪儿了?她怎么没来?”
“她的男人唐璜回来了。”
“哦。”我愣愣地靠回到床上,双手握在一起。
“你在睡会儿吧。”那夫又给我倒上杯水,“大夫说,都是皮外伤,脑袋看来也没受什么影响,再观察半天,没事儿就可以出院了。”
“哦。”我点点头。
“顺便回忆回忆你都干什么了,咱从医院出了门,直接奔公安局,警察叔叔们对你这位同志大半夜躺在路边的内幕相当感兴趣。”那夫说着,站起身,“暂时没什么事了,我去大个便。”
13:17
在那夫去厕所的工夫,我逃出了医院。
不能面对警察,因为我说什么,都肯定被当作妄想症拘留。
没有Summer,我只有逃跑。
不能回家。我直接打车去了公园。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找出前天晚上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机关机,不能让任何人找到我,要节省最后的一点电。
天黑了很久很久之后……
不知道已经是几点。
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充满噩梦的公园。
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我徒劳地走着,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只是有双手牵引着身体,不能抗拒。
整个下午,我躺在公园某个角落的草地上,额头滚烫,身体蜷缩,不住地瑟瑟发抖,身上的伤痕处处疼痛难忍。因为恐惧与心慌,时刻警惕着是否有警察经过,我像个落荒者,艰难地熬过一分一秒的白昼。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天黑得越来越快。
夜幕一降临,那个拥有煞白双眼的女人就神奇地跳出来,双腿由她支配,我像只奴婢的狗,被拉扯着向前。
我走着。
身体那个女人好像发现了什么,她不住地颤抖,不是胆怯,不是兴奋,是一种深深的伤悲。
我走着。
坚定地朝一个方向茫然下去。
我走着。
女人那双白色的瞳孔,散发出越来越伤感的痛楚,直到慢慢出现的奇异啼哭在耳边若即若离。
我敢肯定,你从未听过那样诡异的啼哭。
不是凡人的抽泣,不是欲哭无泪的干号,不是泪如泉涌的伤悲。
所有的气息汇聚成悲情的音符,所有的幽怨仿佛一把幻灵的低音提琴,在最悠扬的区域,凭空拉扯出最沮丧的啼哭;那声音在空气中不断折射,忽远忽近,编织成一张悲切的天网,在你以为与自己毫无干系的那一刹那,它突然禁锢住脆弱的良心,让你一瞬间彻底崩溃:
原来最深刻的痛楚,正是自己埋葬自己时的哀号。
我再次看到一个女人。
真的无法说清,这个看似平凡的公园深处,每晚都蕴藏着什么古怪精灵。我无法向任何人解释,这连续的一些夜里,我见到的所有灵异物体。
身体里那个女人依然没有给我任何解释。
她强迫我走上前,强迫我拥抱住那个同样赤裸、同样浑身发着淡绿色光芒的女人。
身体里的女人已经泣不成声,现实中的女人毫不迟疑地将她的脑袋枕进我的臂膀,我感到泪水,确确实实的泪水,慢慢浸湿了肩头。
这两个女人,仿佛早就相识,她们如此饥渴地想要紧紧拥抱住彼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再颤抖,她们借我的躯体,完成一次灵与肉地触碰。
我紧紧搂抱着那个同样丰腴的肉体,唯一的念头就是,那跟我以往碰过的任何一个身体都不相同,而且这是第一次,陌生的女人没有试图激发起我的性欲、与我媾和。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闪着绿光的女人突然不停地激烈颤抖起来,她异常痛苦地拉扯着我身体,企图钻进去以逃避什么。
我毫无任何不祥的预感,身体里那个女人,却也陡然表现出同样的绝望。
“怎么又是你!”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吓得一哆嗦,闪着绿光的女人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急忙躲在我的身后,她紧紧贴在我的身后,揪住我衣服的双手剧烈地抖动着。
“妈……妈妈……”面对仿佛从草地中直接钻出来的黑色连衣裙,我惊诧地口不择言。
“别胡说八道!”那大墨镜白口罩相当生气地低吼,“怎么又是你!谁是你妈妈!”
“我……”
“让我说你什么好?”S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