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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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的小白抬头瞥了她一眼,以非常明显的动作向旁边挪了挪,一副远离危险的模样。
“咕咕……”地上那驼东西被她踢得动了动,从覆盖的树叶下钻出一个小小的鸡头,两只小小的眼睛咕咕地转着,可怜兮兮地看着用脚尖踢它的人类。
可惜人类无动于衷,微蹲下身,小手一捏一提,便将这只鸡头给提起来,原来竟是一只长着七彩羽毛的小鸟啊!
“死鸟,敢在老子的头顶上拉屎,现在又装什么可怜啊!”一手捏着小鸟的小颈,一手毫不怜惜地拔着它的羽毛,君邪恶狠狠地说着,重生第一天被一颗‘鸟粪’给砸晕的事件,绝对是她永不磨灭的一大耻辱,而今天老天有眼,让她又见到给她耻辱的罪魁祸首,若是放过它,那她就不是有仇必报的主了。
今天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同小白联手解决了镰猿兽后,君邪并没有多加休息就带着小白走出藤原林,来到丛林深处,一处山丘起伏,树影挺拔,四季常红,胜似火烧的枫林,名为‘鸣枫林’。
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这里必然会遇到凶恶无比的凶兽,不曾想,凶兽是还没见到,倒让她发现了窝在树上,好梦正酣的这只小鸟,凭君邪过目不忘的本领,即便当日她才刚重生,小鸟又是在天上飞的,但还是一眼便让她认出来了。
于是,在小白的目瞪口呆中,君邪与小鸟间进行了一场你跑我追,你飞我拉的决斗,最终君邪一个撒网绝招,把从藤原林里带在身上的树藤一抛,一拉,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小鸟于是很悲催地落网了。
“咕嘎嘎……”羽毛被拔的巨痛让小鸟的叫声都变样了,竟有点像是鸭着在叫,小眼睛里水雾开始泛起,鸟喙张张合合,像是小孩在哭,又像是要去咬君邪。
“靠,连叫声都比其他小鸟难听,老子不拔光你的鸟毛,都对不起成千上万的鸟朋友了。”用句她前世的名言,就是:你丫的长成这个德性,老子扒下你这身人皮,那是对人类负责,免得让咱们的外星友人以为我们我人类基因萎缩,朝兽类发展。
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蹂躏,使劲拔毛,为鸟同胞美好形象贡献一点手力。
就在小鸟忍不住滴下两滴眼泪来控拆某人的暴力行为时,小白终于看不下去,伸出前脚使劲地戳着明显玩上瘾某个暴力份子的脚。
拔得正欢的君邪感觉到脚上有什么在动,暂停了某暴力行为,低身将小白抱起来,精光闪闪道:“小白,你也有兴趣想来玩玩。”那模样十足就是猥琐大叔诱骗未成年小妹妹的样子。
幸好,纯洁的小白还未被某人污染了,两只萌得不得了的兔耳动了动,毛绒绒的兔脸对着君邪拱啊拱的,像是在求情一般,金色瞳眸闪动着炽热的光芒。
看着小白的动作,君邪双目腾地亮地了起来,捏着小鸟的脖颈,移到眼前,使劲地研究着,研究得小鸟剩余的七彩羽毛全都竖起来,不知道这个小心眼的人类又想到什么办法对付它,它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什么,为什么,当日它没有管好自己的‘鸟菊花’而到处大小便呢?以后,它再也不敢了。
“难不成,你这只菜鸟真是凶兽?”兴奋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君邪那幽黑的双眸炸出灿烂的星花,耀花人眼。
君邪不是笨蛋,这么一只外表充其量只比普通小鸟漂亮一点的小鸟竟然大大咧咧地在‘鸣枫林’睡大觉,这就不得不说是怪异了,她非得要抓到它,除了之前的恩怨外,就是怀疑它或许便是凶兽。
只是经过她的这一番蹂躏,这只死小鸟无论是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剖开来看,一点凶兽的样子都没有,可以说比普通的小鸟都不如,最多就是排泄物比铁硬而已。
但或许是这一路行来,她与小白已经形成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即使她听不懂兔语,却总能从其动作眼神看出其意思来。
小白的动作反应到她脑海里就是这样一句话:主人,这只小鸟非凡物,你拔拔毛就行了,可别把它弄死了,死鸟的血肉效用不大。
听听,原来小白是披着兔皮的大灰狼,其暴力程度跟它的主人不遑多让。
小鸟察觉到活命的机会来了,忙不迭地点着小小的鸟头:“咕咕咕……”是的,是的,我是凶兽,我是很凶很凶的凶兽。
“嗯……”沉吟地摸了摸下巴,君邪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手一晃,一根小小的银针出现在她的手里,慢慢地移向小鸟的心脏处。
“咕咕咕……”银针在眼瞳里无限扩大,小鸟开始不停地挣扎起来,若是听得懂鸟语的人必会在听到它呼叫:救命啊!有人杀鸟了,救命啊……
“嘎……”随着一声惊叫,细小的血柱喷出,君邪深蹙着眉头,盯着自己那还在往外冒着血的手指一看,转头瞥向被她抛出去的小白,没有责怪,而着带着深思,她可不认为小白是好心想救小鸟才会突然发疯地咬了她一口。
果然,在她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时,奇异的事情就在她眼前发生了。
只见,她的鲜血正巧不巧地喷到小鸟的鸟头上,突而赤红光芒闪起,如同红色的荧火虫一般围着鲜血流动飞舞,血液在这片赤红光中如同有生命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小鸟的脑袋里钻去,直到被吸得一干二净。
赤红光芒渐渐变得黯淡,就在君邪以为它要消失时,又突地爆亮起来,映得整个‘鸣枫林’如同罩在一片火海里,除了火红,再无其他颜色。
君邪也被一股赤红光刺了微眯了眯眼,直至红光消失才睁亮双眼,手中的小鸟还只是那死小鸟,只不过是头顶上多了一撮赤艳的鸟毛,隐隐能看出是个字形。
“主人……”正当君邪饶有兴趣地研究那撮鸟毛的时候,一个嫩嫩的孩童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透着哀怨,似是无比的委屈。
☆、崛起云城 第二十二章 血契
君邪瞪大着双圆噜噜的黑眸,惊奇地盯着还被她捏在手中的菜鸟,啧啧称奇:“这世界还真玄幻了,滴一滴血,连菜鸟都能讲人话了?”心里却隐隐有些明白,大概这就是曾经在神话小说里看到的,所谓的血契吧!
“主人,人家不叫菜鸟,大家都叫人家鸟王。”童声更加委屈了,在这里,所有的兽类都叫它鸟王的,它觉得挺有气势的。
“尿完?噗……”君邪直接喷了,鸟王?叫起来太容易让人听错了,而且这只笨鸟,压根就不知道鸟王是什么概念,还以为是个名字呢!无语了,不过还真是鸟不可貌相,这只至今还看不出是什么鸟种的菜鸟竟是会鸟王,啧啧,这回她可捡到宝了,鸟王啊!兽星林里的鸟王啊!
君邪内心激动地直蹦起来欢呼,表面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邪样,霸道道:“我是你主人,我说你叫菜鸟,你就叫菜鸟。”别说她没给它鸟权,实在是‘鸟王’两个字她叫不出口啊!别人要是一个听错,直接就扔个臭鸡蛋过来:‘朋友,你肾亏治好了?尿完就尿完,瞧这喊得就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你几百年没尿过似的’,囧了。
主人好霸道啊!菜鸟扁了扁嘴,还没来得对自己的新名字表示哀悼,就又听到它的主人轻飘飘道:“这么菜的一只鸟,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哎,别白养了就好,是不是啊小白?”
“哇,主人别太小看本菜鸟了,本菜鸟可比只会蹬腿的小白厉害多了。”菜鸟非常不乐意了,本来还因生君邪的气,就想当只混吃混喝的没用小鸟,这会见它主人还真把它当成连小白都不如的小鸟,当下就炸毛了,直接就本菜鸟本菜鸟地叫得顺极了。
‘咕……’一声啼叫声,声响天际,菜鸟一扬头,如泥湫一般挣脱君邪的钳制,一飞冲天,带动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气势。
冲天一声宛若凤鸣声如惊雷般,引得方圆百里内万兽俯首,小小的菜鸟一入风云便化庞然大鸟,还真不愧为‘鸟王’。
震惊啊!饶是见惯了各种匪夷所思的高科技的君邪也不禁一阵目瞪口呆,面色古怪得很,她虽是故意用激将法激这只笨鸟,却也没想到,它的本领原来就是:小菜鸟变大菜鸟?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虽没有庄子他老人家写的得那么壮观夸张,不过也比那些个大鹰大鹏大得多了。
忽得一阵狂风刮过来,拉回了君邪的神志,抬头看过去,菜鸟已飞落在她面前,冲着她讨好地拱着鸟头:“主人,以后不管你要去哪,菜鸟都可以载着你去的,速度很快哦!”说着,还冲君邪怀里的小白炫耀地扬了扬头,结果人家小白理都没理,直接闭眼睡觉。
于是,下一秒,一人一兔一鸟已经在天上‘飞’了。
爽啊!御兽飞行,天地尽握于手中,万物尽踩于脚下,这股豪情,这份霸气,真是爽啊!
站立于菜鸟背上,君邪双手负后,一头墨发随乱舞动,身着的三点‘比基尼’余带更是被吹得啪啪作响,一身狂霸之气,颇有生杀予夺,尽凭吾念之狂气。
菜鸟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从兽星林到南宫山庄后山可谓瞬间即到。
此时已是斜阳西落,暮色一层层地洒向大地,为万物渡上一圈圈金灰光晕,梦幻神圣。
庄内练武场上依旧传来强而有力的呼喝声,间或几声对打的拳脚声。
君邪带着小白和缩小的菜鸟避过庄内的人的耳目,回到她所居住的小院,一点也不担心她失踪了两天会被人发觉。
从来,除了南宫君华这些所谓兄弟会偶尔心血来潮跑来以欺辱她为乐外,就只有君宫君阳会来找她,现在南宫君阳被关,其他人被南宫志洛严令不能来‘打扰’她,至于她娘亲,她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了,所以,估计她再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
回到简陋破烂的房间里,君邪先是翻出件衣服穿起来,毕竟暴露的‘比基尼’她可实在穿不惯,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尔后就开始专注捣鼓她这两天的战利品,半点也没有要休息地意思,完全不把她那几近到达极限的身体当一回事。
一眼尽收主人所住之地,小白和菜鸟头项无线条黑线,再见主人一回来顾不得休息就一头栽入配药工作中,更是见鬼般地死瞪着眼,尤其是小白,那双金黄的瞳眸深处掠过几缕骇人的阴鸷之色。
夜幕降临,君邪终于捣鼓得差不多了!
“南宫世家?”摩挲着手中的小瓶,君邪想过两日前在‘赤云楼’听到事还有南宫志洛出的那一手,黑眸变得更幽深。
南宫志洛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那时自己已经很小心了,连暗处的暗桩都无法发现她,竟还是被他发现。
这样神鬼莫测的人物却对本家表现出无比的敬畏,那么南宫世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竟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可惜,南宫君邪的记忆里,对本家的印象实在太过模糊了,好像她的潜意识在抗拒那一段记忆。
微摇了摇头,君邪决定暂时不加多想,神识一禀,头一仰,便将小瓶里的药液灌进嘴里,不消半响,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那种即使是她这般常人难以想像的忍耐力也骤然承受不住,闷哼一声,便觉天璇地转,双手急忙扶住身前的小桌,竟想硬生生地扛过这波剧痛。
☆、崛起云城 第二十三章 煅神
“哼……”闷哼了一声,君邪十指狠狠地插入桌面上,紧咬着的红唇溢出了丝丝血迹,不让自己痛叫出声,幽黑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这种痛比起刚穿越来时的那种肉体的痛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这种痛觉就像是全身的经脉被硬生生地扯断,然后再一点一点地缝上,整个脑域更如翻江倒海一般地翻滚起来,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脑颅,破堤而出。
‘咔……’双手所抓的桌木竟被硬生生地掰了下来,十指血肉模糊,君邪一双黑眸充满着血丝,变成血红色,翻转过身,以后背抵着桌缘,后仰起头,死死地盯着屋顶,紧握着木块的双拳一点一点地掉下木屑,混着血迹。
“主人。”菜鸟惊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却被小白阻止了,急得菜鸟乱扇翅膀,跳上又跳上:“死小白,你干嘛,没看到主人很痛苦吗?”
对于菜鸟的责问,小白无动于衷,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的小主人,金黄的双眸越显深暗。
小白不理会它,又不让它过去为主人减轻痛苦,菜鸟那是又急又气,只得满屋子飞飞撞撞。
月朗星稀,夜风轻拂,静静的院落只能听到沙沙的树叶摆动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月光洒了进来,映着君邪那张如同刚从水里钻出来的小脸,鼻端几点汗珠欲滴未滴,脸色苍白异常,便连那红色胎记也显得浅了些,肌肉也呈现剧烈扭曲的状态,双目依旧死死地瞪着屋顶,眦目欲裂,双手所撑着的桌面已被那双血手模糊的小手给插得惨不忍睹。
疼痛,眩晕,浑噩,酸麻……
一波又一波极度考验感官的痛苦带着她在十八层地狱轮回了一次又一次,而在这过程中,除了刚开始的一声闷哼,硬是连哼都没再哼一声。
‘轰’地一声,在灵海深处,一道巨大的雷电在虚空中飞舞着横劈了下来,炸得君邪灵魂和精神随之摇曳不定,整个世界慢慢在她脑海里破裂,凝合,重聚。
君邪陡然一个寒噤,慢慢地恢复对身体的支配权,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整个身体虚脱地无力支撑地向下滑,半膝跪地,不觉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无数次,湿嗒嗒的,实在难受极了。
已经煅神成功了吗?她的灵魂已真正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成为它唯一的主宰吗?
顾不得身体的难受,刚恢复一点气力,君邪就迫不急待地站起来,移动着巍巍颤颤的双脚,摆动着软绵无力的小手,让自己的全身都放松下来,调整呼吸的频率,慢慢地进入定静状态,赫然就是煅体术的标准修练方法。
渐渐的,君邪刚承受过无边痛楚的灵识变得模糊,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止了,空间也静止不动了,天地间就剩自己一个人。
茫茫苍穹,自己就立在这片空荡荡的天地间,这里,一切皆空,便连她本身,也陡生一种万心皆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