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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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精神波也被这股无限扩大的疼痛给引得完全失控,如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脱离君邪的控制,欲去阻挡金红光芒。
幸而君邪亦曾有过精神波失控的情况出来,因此早在要知道承受无边痛苦的时候就做好了精神波会再度失控的准备,于是,当精神波失控而大爆发的时候,也启动了她挂于胸前的‘阴阳万元晶片’,按照原先设计好的程序,反锁住精神波,这种情况她从未遇到过,可说是第一次使用,一旦弄不好,随时,她辛辛苦苦修练的精神波极有可能就此失去,再度成为一个废物,但她别无选择,精神波失控的后果,远非变成废人可比。
远超过君邪所能忍受的极限之痛来源于,罩在丹田的金红光芒罩在将白雾状气流全数吸纳,融成犹如雾泉的液态状时,竟渐渐从丹田上抽离,顺道将那泓雾泉的液体给抽走,由于内劲亦同时凝聚于丹田之上,因而也随着被渐渐吸纳掉,那种状态,极度恐怖,便如从清醒着的身体内活生生地抽走骨髓一般,但那种痛苦却要比抽走骨髓更痛上千万倍。
金红光芒顺着来路退回,其利锐之势并不减,且所过之处,似是都会吸走什么,而那泓雾泉的液体始终追随,更像是依附在其上,脱也脱不掉。
听说痛到极致,会让痛觉麻木,便感觉不到痛楚,然而君邪所承受的痛苦早已超出了极致的范围,可那种痛觉并没有变得麻木或是稍稍减缓,她非常清醒地承受着这种痛,不敢让意念稍有放松,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放松,她的本能会去阻止应绝在她体内的施为,那后果,便是形神俱灭。
坚持再坚持,只要再坚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她就不信她君邪会败在痛觉之下,她就不信她最终的下场会是永不超生。
君邪无疑是执拗的,简直就是执拗到变态的地步,她虽号称邪君,但她从来就不信邪,她只信自己,她自己说不信,那便绝不会成为事实。
可是这种痛苦,还真是TMM的痛死她了!
这种折磨也不知过了多久,分散在千经百脉的金红光芒于灵台处汇聚,那泓雾泉的液体在金红光芒的托浮下,如同煮沸了一般,滚滚地冒着泡泡,渐渐更像是天际飘浮着的白云,金红光芒在其中便如那残阳落在人间的一抹光辉。
‘嘶’,忽而,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君邪的额头前自内而外裂开一道血红的口子,不像之前那种若隐若现的涟漪,而是确确实实的如同从里面剖开一道口子那样,继而从那道血红的口子中并非折射出金红的光芒,而是喷薄出迷雾般的液体,而后才是那道金红的光芒,准确无误地射在那柄依旧在涌动着黑雾的轩辕神剑之上,那白雾般的液体便顺着那道金红光芒倾注入神剑剑柄与剑刃的交接处,一滴也不剩,随着白雾液体的注入,神剑上浮动的黑雾缓缓退去,没有半分挣扎反抗。
直至那泓雾泉般的液体全数汇入神剑之内,最后一滴滴落时,那剑柄与剑刃的交汇处骤然白金光芒大盛,光芒之中隐隐似是浮动着形状奇特的字体,类似于符咒,一层层地叠加,渐渐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八卦图案,飞快旋转,月华倾注而下的灵气以疯狂的姿态汇入八卦图案之中,很快在八卦图案之上组成一道由灵气凝结而成的符印,降落进那个交接处,顿时所有光华消去,只余一柄更显古仆的玉石剑,其黯淡之色就是从打铁铺里随便找一把破铜烂铁都要比它来得更锋利。
‘砰’,几乎在光华散去同时,君邪毫无一点生命气息地仰倒而下,后背与鸟背相撞,发出一声声响,湿溚溚的比从海里捞上来还要狼狈,那汗水居然能如溪流一般打湿了菜鸟的整个背部,连昏睡在一旁的秦子浩在受到了波及,那绵软无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她随时都有可能断了最后那一缕弱得可怜的气息。
雪白的小脸上,除却那巴掌状的红色胎记,就属那额间血红的一竖最为显眼,一抹淡而弱的金红光芒从血红间里发出,落在了依旧昏睡不知时日的秦子浩身上。
若君邪此时是清醒着的,必然会听到应绝那即将要沉入昏睡前而发出的喃喃细语:“秦家之子,主公居然为你宁生生承受这般痛苦也不忍伤你一分,你可知?”
之后便没了声响,伴随着最后一丝疑虑,应绝也彻底陷入了黑暗中:主公貌似才十三岁,就已经有了心上了?不愧是主公。
“主人。”
当旭日的骄阳从云层里跳脱出来,淡淡光辉洒向人间之际,一声急促的鸟鸣喝响了这一天的第一曲歌,凄凄然,就如同今日的云城一般,风声鹤唳。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突然之间,好像天兵降临一般,偏远的云城一下子涌进了大批的士兵,马蹄声响,惊醒了梦中之人,孩童哭泣,鸡犬相吠。
从未经过这等阵仗的云城百姓奔出家门一探究竟,瞬间吓傻了眼,平日宽广的街道涌上了一排排一列列,铠甲罩身,手执长枪大刀的士兵,眼尖者能从这些士兵的装束看出是朝廷的兵马。
一时,‘朝廷来攻打咱们云城的’的噩耗传入了每个百姓的耳中,家家户户紧闭房门,抱在一起缩在坑头上,等待着残酷命运的降临。
幸而这些军队对百姓倒是秋毫不犯,只是城中几大豪门世家却没那么好运了,全都被像赶猪一样地赶出了家门,聚积在一处,反抗者人头落地。
最令百姓遑然的是,从城主府内传出的刀击剑鸣声,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到激烈的交战声,哀嚎声,便可得知里面正在进行着大规模的战争,浓浓的血腥味随着空气的飘散在整座云城。
几百年不经风雨的云城在这一日轰轰烈烈的上演了一场改朝换代的戏码。
城主府最为忠心最为骁勇的纵云队在这一日之后,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堆在了乱葬岗,汪文杰、汪文治在卫兵的护送下逃出了府,却在街头被砍成了碎块,城中第一大帮亦在同时被清剿得一干二净,冯大海活活吓死于自己庭院。
自此之后,云城的城主将不再姓汪,汪氏一族注定很快被人遗忘于脑后。不是没有城民记得他们的城主,不是没有城民气愤于汪氏一族的遭遇,毕竟汪氏几代都是云城的统治者,无论他们是否爱民,在这偏辟的一隅,在这些纯朴城民的心中,汪氏就是他们的统治者。
只是在前途茫然未知,在全副武装的军队面前,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是否能活命,那明晃晃,寒光点点的大刀会不会抹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自己与家人的性命没有保障之时,他们并不在乎统治者是否换人。
于是,云城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被威慑住的城民也没有一呼拥地想逃出城,四个城门口清冷孤寂。
风云突变,云城只是一个开始!
☆、初涉修真 第一章 再生
睁开眼,君邪有瞬间的征愣,呆呆地看着白色丝幔,继而好看的眉眼微皱,脑海里瞬间的空白让她心中一慌,动动手指,却感到全身酸软无力,心和身都似累到了极致,不愿再动了,直至神智渐渐回归,记起了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尤其是那种痛楚。
头脑一清醒,君邪没有立即起来,却是就着躺着的这个姿势默运‘无极心法’的口诀,运转丹田之上的内力,岂知这一运力,却让她的心颓然一沉,阴霾之色浮上她的小脸,稍纵即逝。
“应绝,应绝。”在心里呼唤了几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君邪眉宇皱得更紧,墨石的瞳眸闪烁着深思的光芒,定定地看着白色床顶。
就这般静静地又躺了一个时辰,君邪感到力气恢复了不少,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青丝滑落,转眸,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间,却是十分的华丽,雕花的桌椅,壁上挂着一幅画猛虎下山图,这种感觉,多么像是她在这个世界重生的那一刻啊!
或许她真的又重生吧!只是这一次,心境却是那么地平静。
渐渐地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脸上,霎时,如淡薄的晨光中旭日升起,那般的明灿无瑕,似一路笑过沧海桑田,回归天地初开时那般纯净,纤尘不染。
下床,略略伸展有些僵硬的四肢,流盈白光拂过眼前,君邪动作稍一顿,移下眼,自己一身的黑衣已被换下,身上着着一袭柔滑的白衣长袍,由于她年纪尚小,这件长袍罩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应是有人替她换过衣服。
是谁替她换的衣?
不在意地轻拂衣袖,周身的光芒便似流动了起来,君邪踏着略带虚浮而轻盈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吱呀’房门打开,阳光带着丝丝凉意洒落,盈盈光辉拂过她的脸庞,她的青丝,君邪的脸上噙着静谧的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种阳光的味道,夹着浅浅的梅花清香。
初冬到了吗?梅花开了吗?
跨步出门,立于庭院中,天地静悄悄的,迎着柔和的阳光,君邪展开双臂,伸了伸懒腰,惬意地眯起了双眼,让自己以最舒服的姿态沐浴于初冬的阳光之中,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舒爽。
拱月门前,正抬起一只脚的莫权就那般呆呆地定住了。
清朗的天际,朗朗骄阳高挂,日华倾泄,凉风轻拂,暗香浮动,他的瞳眸却唯有沐浴于暖阳下的人儿,只那么随意慵懒一站,随心舒臂,长袍飘逸,便是那清耀光华,灵秀飘然,无垠的天地只是她一人的舞台,素手一弄,光华万千,青丝轻拂,九天墨光划过,懒慵水眸半阖半启,氤氲流光,红唇似启未启,似语还休,艳红的巴掌印似盛开的红莲,绮丽妖治。
天地忽地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明朗开阔,灵气汇聚,整个庭院一时之间似全镀上一层琉璃的光华,大地仿若有百花盛开,霎那芳华。
隐含着锐利的双眸忽而深沉了下去,变得幽黑无比,莫权就那样站着站着,仿若盘古开天劈地以来,他就站在那里,仿若他已在那里生了根,就这么永久永久的站下去。
“小权,站那做什么?”唇畔倾出一抹浅笑,从那诱人的红唇轻轻吐出,由那暗香送来,入耳,入心,好半响,才经由那神经传送至大脑。
莫权猛然惊醒,血气上涌,一张俊秀的脸庞堪比红霞,急忙垂下双眸,不敢再直视,却掩不去那颗如擂鼓的心:原来,头儿竟是这般的……美,不,一个美字,岂能道尽那一身的光华,绝世无双的灵气,年纪小小便如此,长大了,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种风华绝代。
“小权?”久久没听到声音,君邪垂下双臂,疑惑地转首,再唤道,却见他一副刚从梦中惊醒的样子,低垂着头走过来,却在离她还有五步开外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垂在双侧的双手还暗暗地攥着衣侧,暗疑道:难道她睡了一觉,这世道就变了,这还是少年老成的小权么?
终于平复了那颗乱跳的心,莫权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起头,看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君邪,这才似想起什么般,惊喜交加地大叫起来,:“啊!头儿你醒了?”眼里,透着尚在作梦的不可置信。
“小权,你没事吧?”君邪蹙起眉头,走前几步,伸出手便往莫权的额头上摸起,这小子反应几时这么迟钝,不会是发烧了吧?还是她昏迷后他出了什么事?
清凉的手抚上额头,莫权却像是被针扎到一般,猛然跳开,连连摆手道:“我没事,没事……”心下却不住暗恼,今天他是怎么啦?莫不是因为头儿终于醒过来了,他高兴过头了,才会这般不正常?哼,一定是这样。
他越说没事,君邪就觉得疑惑,看他的神色确实不像生病或受伤的样子,可这举止动作分明就不是正常的莫权所应有的。
“我没事,只是看到头儿终于醒了,我,我高兴。”说到后面,莫权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终于敢抬起眼来看向君邪,难以自控地扑上去,紧紧地将她抱住,紧到似是只要他一放手,怀中之人就会御风而去。
“小……小权?”没防小权突来的一抱,君邪身躯瞬间僵硬起来,表情更是少有的错愕,双臂抬起,扶上他的肩膀,欲将他推开,只那渗入白衣的冰凉之感让她的动作一顿,纤细的双手改而自他的腋下滑向后背,略显笨拙地轻拍着他的背部,紧绷的身体试着放松,如同依偎进他的怀里一般,表情从错愕转为迷惑,得出一个结论:小权果然不正常了。
美人在怀,莫权却是哭得浠泣哗啦,似要将自他懂事起,所积累的眼泪在这一刻都发泄起来,将君邪的肩膀都给浸了一滩泪迹,这渐渐停歇,放开君邪,看着她的肩膀,顿时因自己的孩子行动而气恼尴尬,吱唔吱唔了半会才睁着清澈的双眼,紧拉住君邪的衣袖,咧着嘴不知是哭是笑道:“我,我就知道头儿不会丢下我们,一定不会舍得丢下我们,我们一直都相信着,终于,头儿还是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听着他最后近似于喃喃的低语,君邪只觉平静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但又是那么的暖,比沐浴在阳光中还要温暖得多得多得。
衣袖轻拂,抹上莫权眼角下的泪痕,君邪嘴角轻弯,似随意般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十五天零五个时辰。”感受着那柔滑的丝绸轻拂着脸庞,莫权墨瞳映着那浅笑的人儿,眼底深处尚余几分惊惶。
十五天零五个时辰,一百八十五个时辰,于他,于他这群兄弟姐妹,是有生以来最为惶然,最为恐惧的时刻,他已记不起他们是怎样数过这一百八十五个时辰,他们只知道,最后他们几乎都已不敢再踏入那间房间,不敢去看床上那毫无气息的人,他们一直都自认很坚强,可最终,他们不过是胆小鬼,没有头儿的他们,只是一群胆小鬼。
“十五天啊!”没有惊吓,而是了然的轻叹,君邪抬眸,似是在看着天边的浮云,又似什么都没有看,原来只是睡了十五天而已,于她却是如经历了万世的轮回,居然已经睡了一百八十五个时辰,于这群孩子必然是如一辈的时间那么久吧,不然,冷静自制的莫权何以至此。
“嗯。”重重地点了下头,莫权转而破涕为笑,拽着君邪衣袖的手却收得更紧:“那都过去了,只要头儿醒来,一切都好。”
“是好啊!真好。”君邪点头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