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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第一邪君-第82部分

小说: 第一邪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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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我照着往常一般前来,推门进去,才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人了,头儿留下的‘炽炎石’也不见了,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进入的痕迹,四周守卫也无人发现有人进来过,就,就好像子浩是凭空自己消失的……”白羽吸了一口气,边随着君邪进入房间边说道,君邪的出现,让她慢慢地镇定了下来,头脑也更加清晰了。
    房间里,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她们盼了几个月,就盼着一直躺在床上的人什么时候能从床上起来,现在,那床上真的没人了,却不是醒来,而是失踪了!
    坐在床沿,君邪伸手抚向透着凉意的床褥,只觉得那股凉意顺着指尖一直蹿进血液,直达心底,将心腔里的那颗心给冻僵了,冷,真的很冷!
    人会突然不见了,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他自己醒了,离开了,二是有人把他带走了。
    第一种可能绝对可排除掉,莫说子浩绝不会自行离开,就算他想离开,以他昏迷了几个月的身子,别说离开这个房间,就是独自起床估计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这间房间的防卫是她亲自安排的,不管是明里的守卫还是暗地里的暗卫也皆是由她亲手挑选的,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子浩拖着个重病初愈的身子绝不可能避得过守卫的耳目。
    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然,同样的,在这样严密的守卫下,莫说是普通的高手,就是武宗武尊级别的高手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进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还要将一个昏迷着的人带走,何况还有菜鸟在,没有人能避开菜鸟接近这里。
    那么,若真是被人带走,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一种人了,修士!只有拥有神力的修士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还是修为非常高深的修士。
    “火行家族?”霍然站起来,君邪本就阴沉的脸浮起阴戾之色,映着那红色胎记,狰狞犹如恶鬼,暴烈的杀气充斥着整个房间,隐隐火焰自周身燃起,似要燃尽世间罪恶。
    站在一边的白羽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君邪,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双腿发软,险些就要跪下来了,一颗心扑咚扑咚地猛跳,一种毁灭的窒息感勒得她着实难受。
    头儿不怒则已,一怒,那便是天崩地裂,如此怒焰,只怕不只是天崩地裂了,无论带走子浩的人是谁,若敢伤他半分,阿鼻地狱便将会是他们的归宿。
    白羽有些心惊地想着,只望子浩能平安无事,否则,她真的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让她意外的是,君邪高炽的怒火很快就消下去,深邃幽暗的双眸晦暗不明。
    “小羽,召回何将军,让他不用再找人了,所有人回归岗位,城门的封锁也解除。”面色恢复正常的君邪转身对白羽道,灵动的眼珠深暗至极。
    “不找人了?”白羽瞪大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变得未免太快了吧!刚不还怒火冲天吗?怎么一下子就连人都不用找了?这可不像是头儿,以子皓在她心中的地位,不把云城翻个底朝天都算客气的了。
    “嗯,他们是找不到人的,平白只会引起恐慌而已。”点了点头,君邪为白羽解惑道,略一思索,又道:“但是城中暗哨还是要继续暗中探查。”
    “是。”略一想,白羽立即便明白过来,点头领命下去传令。
    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君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也空荡荡的无着落,先是小白,现在是秦子浩,而她却连他们是因何失踪都不知道,是生亦或是死?
    君邪,你真没用,你枉称邪君,离开了高科技,你还真是一个废物!废物!
    仰头,一抹极不适合她的苦笑浮现在那张小脸上,君邪似乎陷入了迷障之中,右手臂重重一挥,狠狠地打在墙面上,‘砰’,随着墙上一个大洞的出现,一滴两滴的鲜血滴落,渐渐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滩的血迹。
    “主人。”听到声响从外面飞进来的菜鸟停驻在君邪的肩膀上,用它柔软的头颅拱着郡邪的脸颊,无声的安抚,其实它真的好自责的,也很气愤,奶奶的,居然敢在本菜鸟的守卫下把人带走,将它这只鸟王视为无物,哼哼,最好不要让它知道那人是谁,否则它不把他啄个稀巴烂,它就不叫鸟王。
    君邪不是弱者,难得的自怨也只是一时而已,很快她就重整精神,收起所有的思绪,往房外走去,由菜鸟带着飞出君府,徘徊在云城的上空。
    整整一天一夜了,当君邪一身疲惫地回到君府的时候,天边正是晨曦微亮,泛着鱼白的时候。
    “头儿。”一见到君邪回来,白羽立即迎了上去,面上的凝重显示这一天一夜的探查毫无结果。
    “嗯。”轻点了下头,君邪眼底折射出来的冷凝表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差,生人勿近。
    看着头儿这样,白羽的心很不好受,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君邪突然脸色大变,一抹痛苦浮现在她的眉宇间,一只手还紧捂着胸口,整个人甚至站立不稳了。
    白羽眼疾手快的伸手将君邪扶住,满脸的紧张焦急:“头儿,你怎么啦?”
    “心……好痛,好像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被生生地挖走。”撕心的痛让君邪一句话说得颤颤抖抖的,极度脆弱的样子。
    “头儿。”如此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君邪让白羽害怕极了,听得她这么一说,脑中如一道雷劈中,大惊失色道:“难道是子浩他……”
    君邪猛然抬起头,本该幽黑的瞳眸此刻竟是布满血丝,盯着白羽的目光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喃喃叫唤:“头儿……”
    君邪如若未听到般,挣开白羽的手,冲着天空高喊:“菜鸟。”
    一道七彩流光划过,一只流光溢彩的庞然大鸟停在君邪的眼前,君邪二话不说飞身而上,菜鸟双翼一搧,载着君邪消失在苍茫的夜空。
 ☆、初涉修真 第十五章 问罪
    初春的夜晚依然很冷,月儿的清辉有些凉。莫凌夕站在君邪的屋门前,看着天边渐西斜的明月,右手把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神色静如水,似适闲观天而已,唯那双清冷的丽眸蕴含着波涛汹涌,似喜似怨似怒而又非喜非怨非怒,万般情绪皆隐去。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说道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穿。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轻轻低吟溢出口,带起满院相思意,思郎怨郎!
    “哎,我怎得也如那尘世深闺怨妇一般在这里悲春伤秋的。”莫凌夕低头洒然浅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更显悲凉,继而抬头望天,似是透过天际望向不明的地方,神色似嗔还怒:“便算怨了又如何?莫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定要让你试试我‘绝魔灭天’的威力可胜当年。”
    稍瞬又回归清冷,眉梢轻动,径自轻抚着玉牌,转身,进入屋内,还未来得及将门关上,凭空而来的一股力量使得两扇门犹如固定了一般,难得撼到半分。
    紧跟着,脚步声响起,莫凌夕抬头望过去,只见南宫劲善、南宫劲冲、南宫劲逸昂首跨步而来,面色冷凝,极尽肃杀之气,身后南宫志洛、汪芝芳及南宫君凤、南宫君鸣紧跟着,各人面色不一。
    一缕凝重的暗光自眼底滑过,莫凌夕抬头望了一眼渐白的天空,清冷透明的脸上浮起了然及阴霾的神色,既然关不了门,索性也大开着,遗世独立于房门口,既不迎上去,也不转身入屋内。
    一行人中,唯有南宫劲善三兄弟和南宫志洛曾见过莫凌夕一面,其余人等皆是第一次见到南宫家最为神秘怪癖的莫凌夕,当房门口那于昏暗光线下苍白至渐趋虚幻飘逸人影入眼时,不无意外地响起阵阵倒吸气声,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甚至停下了脚,征征地看着,只觉只一眼便将那人永远定格于记忆中,在有生之年必然再难以忘怀。
    皆暗想,天下竟有此等女子!继而想到,若南宫君邪天生无残缺,有此绝世倾国娘亲,又该会是怎样一个绝世小美女,可惜,可惜了。
    南宫劲善三兄弟和南宫志洛虽均曾见过一面,但此时再见也不免如第一次般受到极大的震撼,同时不知为何,如初见一般,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寒之气也随着冒了起来,一丝胆怯,一缕恐惧,一分杀意。
    “几位在此等时刻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待得众人站定于门前,于她不过五步之距,莫凌夕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声音婉转,语气清然,语调平缓,不卑不亢,并没有面对本家长老的恭敬之意。
    来者皆不是傻子,此话语里隐含嘲讽还是听得出来,不太知情的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心中同样有此疑惑,这时天尚未亮,就算……也并非得选在这个时间不可吧!
    汪芝芳之所以跟来就为了亲眼见证仇人的下场,乍见如一根刺一般刺在她心里两年的莫凌夕,不得不说,即便同为女人也不得不为对方独特的气场而狠狠地惊艳一把,也就莫怪……此时再见她居然对本家长老如此态度,更觉难以置信,同时心里也不平衡,连她夫君,南宫山庄庄主对本家长老也得毕恭毕敬的,她一个罪人之妻何敢如此,哼,是仗着女儿的本事么?
    “我等到此,只为问凌夕一句话。”南宫劲善双手负后,如若听不出莫凌夕话里的意味般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和善,只是站在左边的南宫劲冲却没有了以往的关切,相反眉头紧皱,看着莫凌夕的目光皆是失望与怨恨,右边的南宫劲逸却没有去看莫凌夕,只将目光来回扫动,最后落在莫凌夕的身后。
    “哦,不知是什么重要的话,能劳得众位兴师动众前来?”眉梢轻桃,莫凌夕蓦然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问道,那表情倒是有几分君邪的邪气,看来是被她女儿给教坏了。
    “我且问你,邪儿所学功法可是你所教授?”南宫劲善目光直射着莫凌夕,威严质问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莫凌夕的身上。
    莫凌夕心中一动,扬唇点头:“是。”‘烈焰心诀’的秘笈确实是她交给女儿的,不过这功法可不是她所教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那女儿是从哪学会那诡异的功法,不过莫说她不能说,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是’字一出,空气在瞬间便冷凝起来,南宫劲善尚未开口,南宫劲冲便跨前一步,厉声质问:“莫凌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四叔这话可问得奇了,凌夕是什么人,四叔会不知道吗?”啧啧,三年了,连开场白都跟当年一模一样,能不能来点新奇鲜的,莫凌夕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哼,少给我打哈哈,族里早就怀疑你跟邪魔歪道有莫大的关系,因了昊儿的关系,我选择相信你,可如今,你居然又把昊儿唯一的血脉也拉上了不归路,让我不得不相信,当年的事是真的,昊儿就是因为你才会跟邪魔扯在一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毁了一生,莫凌夕,昊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残忍地毁了他,毁了他唯一的孩子。”南宫劲冲满脸的愤慨,一副恨不得吃了莫凌夕肉,喝了她的血的狰狞模样让一旁的南宫君凤一家三口和南宫君鸣心惊胆颤,尤其是那铺天盖地的杀气,丝毫不用怀疑,只要他一个念头,单凭杀气,他就足以致人于死地。
    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对于他们这两个自命甚高的武学奇才,长这么大,也只有在君邪的手上吃过亏,但那颗傲视武林的心还是让他们自有一种无敌天下的无畏,可现在,他们深深地意识到,他们太渺小了,这已经不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么简单了,那种力量,完全不是他们可以想像得到的,也因此,对于回归那个神秘的本家,更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四叔的指责可有证据?凌夕虽是弱质女流,但也由不得他人污陷。”莫凌夕语气不变,但那凌厉的气势却并不比南宫劲冲弱,锋利如刀刃的目光透过令人窒息的杀气直射面前的所有人,一股毫不掩饰的怒气喷薄而出,‘昊儿’这两个字确实刺激到她,这声声责问将她遗忘的回忆再给挖出来,他们,欺人太甚了。
    这一刻,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味,无形的刀光剑影在莫凌夕和南宫劲善三兄弟之间来回较量,让其他人感到一种致命的窒息,体内真气随着乱蹿起来,看着莫凌夕的目光变得诧异而惊恐,他们似乎都太小看了这个苍白得不像活人的女人。
    “证据。”南宫劲冲在莫凌夕的气势下稍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怒极反笑道:“你要证据是吧!好,我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件类似于石镜子的东西,同时右手扣在镜柄,口中低念几句,身上青红的光芒闪烁,然后大喝一声,左手上的石镜便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缓缓地升起来,升到离地有三四丈高的空中,在红光中缓缓旋转。
    看到那个石镜,莫凌夕苍白脸上闪过诧异,继而浮起嘲弄之色,冷笑低语:“圣灵镜!果然是蓄谋已久呀!呵呵……”
    声音虽低,在场者都皆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听得清楚,被这件神奇之物所深深吸引的南宫君凤两人那颗心随着低低的笑声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他们很想仰天哀嚎,谁能来告诉他们,究竟他们为什么需要来这里当不明真相的围观者啊!从踏入这里的那刻起,他们顶在喉里的那口气就没有下去过,也吐不出来,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凌迟般的感觉,这个罪真不好受。
    这时,南宫劲冲冷哼了一声,右手食指和中食并拢,冲着‘圣灵镜’指去,一柱血红从两指飙射而去,射入‘圣灵镜’的镜面中,这一下,犹如油入锅一般,光滑的镜面连绵起伏。
    “回。”随着南宫劲冲又一声如雷霆般的大喝,‘圣灵镜’极速地运转起来,同时波动不已的镜面上爆射出一束血红光束,瞬间便将整个小院落在裹在血红之中,如若置身于血海之中般惊悚,就在时候,大家看到,从南宫君邪居住的屋顶上飞起一个小红点,细看之下,形状亦如‘圣灵镜’一般,但是小上好几百倍,跟只小昆虫差不多。
    ‘小圣灵镜’像是离家的孩子终见到母亲般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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