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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如厌魅附身之物-第31部分

小说: 如厌魅附身之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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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以……”
  “啊!不、不是啦……我也知道府上的问题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插手……”
  刀城先生突然露出狼狈的样子,可能是误以为我的犹豫态度是在责怪他吧!
  “是我拜托刀城先生跟我一起来的,因为我想这次的事情,还是要有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人来看会比较好。当麻谷医生对刀城先生的能力赞誉有加,我也觉得他一定可以帮到纱雾……”
  我很清楚涟哥哥和当麻谷医生都很信赖刀城先生,就连我自己也对他很有好感,所以即便是那两个人死得那么离奇,我也不会排斥跟他们讨论,只是,涟哥哥最后的那句话又加深了我的不安。
  (果然……还是在怀疑我吗?刀城先生没有说出口的话,果然还是暗指我吗……)
  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我的不安,只是再次告诉刀城先生,我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只见他脸上浮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慎重其事地向我道谢,然后才开始描述事件详情:
  “根据当麻谷医生的说法,胜虎先生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我们在前额所看到的碰撞痕迹,可能是由扁平的石头所造成的,但是因为现场并没有发现那样的石头,所以还无法断定,就算在河里找到那样的石头,也很难判断那是在被当成凶器使用之后投入河里的?还是一开始就是河里的石头,是胜虎先生在跳进河里的时候自己撞上去的?再加上遗体已经在河里泡了一整晚,所以鉴识工作也变得更困难。只不过,死因是溺死的这一点,据说是已经确定了。”
  以上的说明多半都是我已经知道的事,但是再重新一件件地听他娓娓道来,总觉得心情更加沉重,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专心地怕听漏了什么。轮到我说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能让对方眼睛一亮的新线索。父亲大人那件事,我虽然有些迷惑,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我自己在绯还川的体验也是……
  “警方对这起事件有什么看法呢?”
  没有全部据实以告让我觉得有些心虚,为了掩饰这份心虚,我反问刀城先生。
  “我看他们也很困扰的样子,应该还在五里云雾中摸索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刀城先生尽管发现我有所隐瞒,却还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是我想太多了吗?
  “这次的事件最让警方头痛的地方,应该是出现了‘早雾伯母或许不是杀害山伏的凶手’这个可能性吧!”
  一直默默听着我和刀城先生谈话的涟哥哥如此说着。
  “什么?难道说……舅公和那个男人……”
  “没错,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也就是说,这是一起连续杀人事件……”
  “不,我想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警方才会那么头痛。而且你早雾阿姨也承认是她把膳德僧吊起来的。”
  “阿、阿姨她……承认是自己做的?”
  “可是刀城先生,早雾伯母并不是正常人,所以她的自白……”
  “嗯,的确不能尽信。更何况她还说:‘那个男人是受到案山子大人的惩罚,我身为谺呀治家的巫女,自然要协助案山子大人。’所以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可能是在本人没有自觉的状态下,成了事后共犯。”
  听刀城先生讲到这里,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怀疑了,这个发现令我打了个哆嗦。而他一眼就看穿我的震惊,说道:
  “不是的!话虽如此也不能说纱雾小姐就是主谋,警方还没有这么草率。”
  “可是……万一把人吊起来的那项最费力的工作真的是早雾伯母做的话……从纱雾只要下指示,自己就可以先离开巫神堂的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那么这家伙的不在场证明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涟哥哥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了我最害怕的问题。
  “虽然没有办法完全否定这种说法,但假设纱雾小姐真的是凶手的话,站在她的立场上思考,其实有一点说不通。”
  “说不通?哪里说不通?”      棒槌学堂·出品
  “因为不管纱雾小姐是怎么连哄带骗的,但是没有人可以保证,你早雾阿姨真的会确实地帮你把人吊起来。如果说膳德僧是在那之后就死了,把他吊起来只是为了故弄玄虚的话,那么这种做法或许还行得通。问题是,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他的死因的确是窒息而死。所以万一你早雾伯母把人吊到一半就跑了,那么膳德僧醒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也或者他会在心里打着坏主意,拿这件事来要挟你也说不定,不对,以他的个性,肯定会拿这件事来要挟你。(刀城并不认识膳德僧吧?怎会了解他的个性?——批注)换句话说,就算你真的请你早雾阿姨帮忙把他吊起来,站在凶手的角度上,也一定得在旁边看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才行。”
  “这么说,我就没有嫌疑啰……”
  “呃……倒也不是……啊!不、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让你安心之后又说这种话,事实上,对警方来说,你的立场的确是比之前还不利,只不过,这件事如果像涟三郎老弟所说,是起连续杀人事件的话,第一个被害人就不可能用那么暧昧的方法加以杀害,那么你的嫌疑自然也就可以排除了……”
  “咦……该、该不会警方怀疑舅公的死也是我……”
  “不,没有,没这回事。刚刚是我个人的……呃……不是,我是说,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那个……”
  “这个人如果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研究过一遍的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涟哥哥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虽然很气刀城先生还在怀疑我,但仍然很信赖他的样子。
  (这么说来的话,涟哥哥并不是怀疑我啰……?他纯粹是担心我,所以才请刀城先生协助的吗……?)
  再这样下去只会陷入疑神疑鬼的思考回圈,于是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事件上。
  “舅公出门之后,果真是去上游的渡船头吗?”
  我明知道警方是这么判断的,但是现在也只能想到什么先说什么。
  “我认为他应该是被什么人约出去的。就我打听到的消息来判断,胜虎先生似乎不太像是会在太阳下山之后还一个人出门的人,更何况才发生过巫神堂的事件。根据警方调查,渡船头附近似乎有用扫帚打扫过的痕迹,而扫帚就放在旁边的仓库里,任何人都可以去拿。也就是说,无论后来又发生过什么事,那里应该都是案发现场。最大的问题是,到底是谁?又是用什么理由把他约出去的?”
  “可是,从刚发生过山伏被吊死的事件来看,不管用的是什么理由,真的可以让胜虎先生在晚上出门去渡船头吗……?再加上那里根本没有可以让人躲起来埋伏的地方,要是躲在仓库里的话,一定马上就会被怀疑的。”
  “嗯,我也去渡船头看过了,的确是个在太阳下山之后就不会让人想靠近的地方。但是如果要躲的话,还是可以躲在案山子大人的蓑衣里,等胜虎先生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再跳出来,肯定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吧!”
  刀城先生的这番话,让我和涟哥哥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看见我们这样的反应,他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想,只有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
  刀城先生还是一脸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表情,因此涟哥哥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只要是在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无论是白之家或黑之家,都对案山子大人敬畏得不得了。这不是一种信仰,而是从小到大深植于心中的一种感受。所以,不管是谁把胜虎先生交出去的,他都不可能躲在案山子大人里,也不敢躲在案山子大人里。最多最多就是躲在案山子大人的后面,也就是供奉着案山子大人的板壁后面。而且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光是这样就会遭天谴了,所以我想一定没有人敢这么做的。”
  “这么说起来,当麻谷医生也有说过同样的话呢!我居然给忘了。这么一来,谜团又增加了。为什么要选择渡船头呢?对方又是如何把胜虎先生给约出去的呢?而且这么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犯案现场其实是在别的地方,尸体是从那个地方被移到渡船头的。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又会产生一个新的谜团,那就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移动尸体呢?除此之外,他的死因却又是溺死的……”
  “先不要管是不是连续杀人事件,胜虎先生真的是被人杀害的吗?光是这一点就让人觉得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呢!”
  “嗯,更何况目前也都还找不到膳德僧和胜虎先生有什么共通点,亦即所谓凶手的动机。硬要说的话,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可以算是共通点,但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了……”
  刀城先生一面回答涟哥哥的问题,一面看着我,这代表什么意思呢?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脸上突然一阵燥热,便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可是这么做反而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加上,如果要视为连续杀人事件的话,整个状况未免也太诡异了……”
  刀城先生却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继续回答涟哥哥的问题。
  “上吊和溺死吗……?的确,比起他杀,这两种死法都比较像是自杀……该、该不会……这两个人都是自杀的吧……?不对,这不可能,哪有人会把自己打扮成案山子大人的样子,再把梳子或筷子放进嘴巴里……这样跟村民们盛传的遇上了厌魅的说法有什么两样?就算是刀城先生,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
  “嗯,不过……虽说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分为二地分成黑白,但是面对这种实际上发生的案件,我认为应该还是要从合理的角度去思考……”
  刀城先生一面说道,一面把视线望向远方,也像是正望着某个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当我得知胜虎先生口中插了一双筷子的时候,起初还以为那是凶手故意让他溺死才这么做的。凶手可能认为光是敲昏他的头,让他处于昏迷的状态下还不一定能够让他溺死……这么一来我又联想到,塞进山伏口中的那把梳子,或许也是为了不要让他咬断自己的舌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让人想不透了。如果是要让死者看起来像是死于上吊或失足落水的话,那肯定是为了要伪装成自杀,既然如此的话,加在尸体上的那些装饰就太不自然。反过来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杀人,又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功夫把尸体吊起来或者是让被害人溺死呢?我真的完全想不通。”
  “说不定凶手的目的是为了将自己的罪行穿凿附会到村民们传得绘声绘影的厌魅作祟之说,好让事情不了了之,所以才故意搞出那么多花招的。”
  “如果只是这个村子的问题的话,这么做或许还行得通。但是,如今不但出现了死人,还死得那么莫名其妙,警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就算凶手真的是黑之家的人,应该也不会不知道,那种迷信是说服不了警察的吧!”
  “说的也是,我想就连迷信到走火入魔的叉雾奶奶,应该也是这么判断的。”
  涟哥哥喃喃自语似的说完以后,才想起不该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连忙慌张地补充:
  “可、可是,就算是这样好了,那两个人也不可能是自愿那么做的吧……”
  “如果假设这一连串的行为都是他们自己做的,但是却不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意愿,你觉得如何?”
  刀城先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自问自答似的说道。
  “难道是……被操纵了吗?那才真的是不可能吧!听说无论功力再好的催眠师,好像也没办法逼迫对方自杀。刀城先生,再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就像解开静枝的神隐之谜那样,这两个人的死因之谜也全靠你了。”
  我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问之下,涟哥哥藏不住骄傲地告诉我,刀城先生已经解开了九年前消失在地藏路口的,当时年仅七岁的下屋佃农之女静枝的神隐之谜。
  “没有啦!那只不过是可能性之一而已……”
  刀城先生手忙脚乱地想要否认,但是涟哥哥已经抢先一步把事情告诉我了。
  比起解谜的内容,令我更惊讶的是原来还有这样的思考逻辑啊!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决定把我在绯还川发生的那件事说出来,请刀城先生分析一下,那件事跟那两个人的死有没有关系……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说完这样的开场白之后,我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部讲了出来。令人惊讶的是,涟哥哥和刀城先生只是用眼神彼此确认之后,便讲出一件更惊人的事,那就是千代被我的生灵附身一事。这么说来,封印在那个依代里的——
  (竟然是我的生灵……)      棒槌学堂·出品
  我本来是想要借助刀城先生实事求是的精神来解谜的,没想到竟然跳到更荒诞不经的地方去了。
  “那种东西肯定是千代的错觉嘛!更何况,当时和我在一之桥上分开的纱雾明明就往上屋的方向去了……”
  “既然是生灵的话,跟本人在哪里、做什么,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是说了吗?根本没有生灵这种东西呀!对不对?刀城先生……”
  涟哥哥满脸怒气地向刀城先生寻求认同,可是刀城先生却意外地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道:
  “二位听说过朱雀神社的双人巫女传说吗?”
  我反射性地点了点头,涟哥哥虽然在嘴边叨念着他不是很清楚,却也点了点头。
  “那也是一种称为‘生灵’或‘分身’的现象,也就是所谓的Doppelganger,在古今中外的文献里都可以看得到。日本最有名的个案就是芥川龙之介深为这个问题所苦,芥川曾经在笔记本里提到这件事,但听说那是从江户时代的只野真葛所著的《奥州波奈志》中提到的而来。”
  “影病……?那是一种病吗?”
  “有一个叫作北作勇治的人,有一天,当他从外面回来,进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看到有个不认识的男人坐在桌前。他心想,这家伙是谁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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