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无声电影 >

第6部分

无声电影-第6部分

小说: 无声电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嗡——”的一声突然响起,把伍月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一个哆嗦,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该死的手机!又是它在抽风!伍月实在受不了了,抄起手机朝着对面的墙甩了出去。
    她忘了自己还戴着耳机,是觉得耳朵被拽得生疼,手机飞到半路就直线坠了下去。
    “该死!”她不由地张口骂了一声,抓住耳机线又把手机跟从井里打水一样拽了上来。
    她按住倒退键,往回到了一点,然后裹紧被子继续听。
    这次她又听到了那种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以及那句诡异的“你来了”。
    一段寂静之后,那种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由近及远。是离开的声音。
    又过了一段时间,才是之前已经听到过的那段比较明显的脚步声,和打开音乐的声音。
    听到这里伍月不禁愕然。
    如此看来,有人动手打开音乐的时候,那第三个人已经走了。
    是女孩自己打开的音乐?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如此说来那个女孩就是自杀了!
    一切都符合这一推论!
    伍月想立即告诉麻生,转念又想,那个笨蛋肯定不会相信自己。
    那就由他去吧。
    这么想着伍月逐渐从刚才的激动之中平静了下来。困意随之袭来,伍月心想这么冷的晚上反正也不能做什么,索性就早点睡觉吧。
    闭上眼睛之前伍月扭头看了看窗外,大雪依旧漫无边际地下着。这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寒冷的一天。
    梦里充斥着呼啸的风声和阵阵的凉意。
    伍月走在一条走廊里,四周一片昏暗。
    走廊的前面是一扇打开的门,透出些许光亮。
    伍月寻着光亮慢慢走到门前,发现这里是自己小时候的家。
    她走进门去。家里一片寂静,所有的摆设跟记忆中的一样。
    走进客厅,她发现墙脚下有一个人,很疲惫地颓坐在那里。
    妈妈?伍月又惊又喜,不由想喊一声,在梦里却喊不出来。
    母亲依然保持着离开时年轻的面容,看上去却有几分哀伤。
    她颓然地倚墙坐在那里,神情憔悴,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她走到客厅中间,这时母亲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到来,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了疲惫而又释然的微笑。
    她想说些什么,但母亲先开口了。
    “你来了。”
    她不由一惊,心想母亲怎么会说这句话?
    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自己的母亲。
    是美作。
    睡眠质量不好的伍月往往在梦里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她马上想到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睡觉前刚听完美作的录音。
    但是她没见过那个女孩,也没去过她家。
    所以,梦里的人物和地点就自然而然地由自己记忆中的母亲和家代替。
    伍月还自己给它取了个名词叫做“熟悉取代”。
    原来自己是在梦里还原了美作死亡当晚的情景。
    既然如此,伍月打算问问母亲,也就是那个女孩,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话还未出,她就愣住了。母亲的笑容很诡异,而且一直在看着自己。
    不,伍月感觉,她是在看着自己的背后。
    一阵凉意顿时涌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由地回过头去,很慢很慢地。
    背后果然有人!由于她是低着头慢慢后转的,所以她先瞟到了那个人的双脚。
    伍月大吃一惊,不由地一个激灵。她微微颤抖着,想顺着那人的身子往上看。
    就在这时,梦醒了。
    伍月的身子依然发着抖,不是因为惊吓,而是被冻醒的。
    外面的大雪还在昏天暗地地下着,狂风怒吼,似是要将房子掀倒。
    伍月裹紧被子,不由地感到害怕。这鬼天气是不是疯了!
    这么不停地下法,恐怕连天都能给下塌了!
    也许整个世界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时她不经意地看到了什么。透过横冲直撞的暴风雪,她看到邻居家的窗户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伍月看看手机,已经下半夜了。外面的雪太大,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她还是坐起身子贴着窗户,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
    没错!是有灯光!隔着大雪那光亮显得十分模糊,但伍月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晚了邻居还亮着灯干嘛?伍月有些纳闷,但随即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快速地穿好衣服下床,直接冲去开门。
    风太大了,门一打开狂风就卷着雪片拼命地往屋里钻。
    伍月顿时感到寒冷刺骨,风刮得都喘不上气来,刀子般的雪片打得脸上生疼。
    她顾不上这些,低头就顶着风雪一路向邻居家的房子跑去。
    她用力地敲着房门,想起来邻居是聋哑人听不见,便又想跑去敲窗户。
    刚欲转身不料那门就开了。一片白色的灯光之中,她看到了矢泽那焦虑的眼神。
    矢泽把她让进来,随即将疯狂的暴风雪关在门外。
    “怎么了?”伍月进门就用手语问。
    “亮太病了。”矢泽说。
    伍月心里一紧,赶忙跑去看那孩子。一看孩子的脸色她就知道情况不妙。
    “一直高烧不退。”矢泽用手语说。
    伍月叫他先别担心。她看到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支体温表,便顺手拿起来看了看。体温表上显示的数值让她顿时也害怕了起来。
    “我必须送他去医院!”矢泽说。
    “不行!”伍月赶紧用手比划,“外面太冷,会把他冻坏的!”
    “不去医院他会很危险!”
    “那也要等到雪停了再去,不然路上也会很危险!”
    “不能等了!”矢泽说,“再等下去他就可能醒不过来了!”
    说着不由伍月反对,开始快速地给孩子穿衣服。他动作很麻利,把能穿的衣服都给孩子套上了。最后戴上帽子围上围巾,直露出两只鼻孔喘气。在房子里找了找,又找出自己最厚的大衣给孩子裹上。
    “你自己穿什么?”伍月使劲在他面前比划。
    “我没事。”矢泽说着,抱起孩子就想往外冲。
    伍月抓住他的胳膊。“等我一分钟!”
    说着她开门跑回自己的房子,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自己最厚的外套,又跑回矢泽家。
    “穿上它。”她对矢泽说,“我和你一起去!”
    山里的夜晚很黑,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半条小腿。这种厚度一般的交通工具是用不上的,只能靠两条腿。不过矢泽似乎很熟悉那条小路,抱着孩子踏着厚厚的积雪一路小跑。伍月顶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勉强跟在后面,生怕跟不上矢泽的脚步。
    好几次他们都险些摔倒,就这样一路顶着风雪跑出小山村,来到一条很窄的公路上。夜太深了,风雪又太大,本就偏僻的郊区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无奈他们只能继续跑。矢泽一路未停,跑到县里的时候伍月几乎快要虚脱了。还好矢泽由于工作原因很熟悉路,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县医院。
    跑进医院里的时候他们在走廊上就看到了一位正在值班的医生。
    那医生见到大半夜的突然有人跑来,赶忙迎了上来。
    矢泽跑到跟前,喘着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住医生的胳膊。
    伍月此时早已气喘如牛,不过她立即想到矢泽不能说话,便赶紧跟医生说:“大夫快帮帮忙,这孩子烧得很厉害!”
    她看到旁边的矢泽一下子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快跟我来!”医生随后说了一句。
    值班医生给亮太打了一针,过了不久,孩子的体温暖就开始慢慢下降了。
    伍月陪着守在病房里,矢泽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伸过手去在矢泽能看到的地方晃了晃,引起对方的注意。矢泽转过头来看着她。
    “打了针就不会有事了,你放心吧。”她用手语安慰他说。
    矢泽对她微微笑了笑,看上去有些疲惫。伍月看到他的耳朵已经冻伤了。
    “你的耳朵流血了,”伍月说,“疼吗?”
    矢泽轻轻地摇了摇头。但随即,他抬起了双手。
    “你会说话?”
    伍月一愣,顿时想起自己刚才露馅儿了。她老实地点了点头。
    “也听得见?”
    伍月又点点头,然后用手语说:“我听力正常,但已经习惯了不说话。”
    矢泽也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孩子。
    伍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一只手放在床边,伍月有一种冲动,想伸过手去握住它。但她很快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早上的时候亮太醒了,矢泽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到了时间,伍月就直接去上班了。她想替矢泽守会儿,让他休息一下。
    矢泽说自己没事,让她不要耽误自己的工作。
    平日中午时间伍月都是在仓库里解决午饭,不过这次她刻意坐公交车赶到医院,路上还买了煮鱼。
    亮太还在病床上打点滴,不过精神很好,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伍月给他盛了碗热气腾腾的鱼汤,父子俩都客气地道谢。
    晚上下了班,亮太的烧已经全退了,矢泽办了出院手续,几个人就结伴往家走。
    他们坐公交车回到郊区,然后步行着往山里走去。
    矢泽背着儿子,伍月走在他们的身边。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声音。
    经过昨晚一夜的暴风雪,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虽然还是很冷,但山里的空气很好。
    天边的夕阳呈现出温暖的橙色,很大,看上去像是一只扁扁的灯笼。
    这时伍月恍惚觉得他们三个像是一家人,外出归来,父亲背着儿子,母亲陪在身边,在夕阳下一同向家里走去。
    回到房前的小路上,矢泽将孩子放下,再次对伍月表示了感谢。
    然后三人各自走回自己的家里。
    回到家里,伍月看到了麻生给她发来的短信。打开一看,不出所料,果然又是那亘久不变的话题——天气。显然,昨晚的暴风雪也波及到了他那里。
    伍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昨晚的鬼天气,一边想着要不要把昨晚听录音的收获告诉给他。她实在不愿意在跟那个白痴多费口舌,不过还是忍不住把昨晚的一个疑问说给了麻生。
    “你觉得,那个叫美作的女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录音里她问第一个进来的男的,你到底在怕什么,还有,第二个男的问她,你跟他说了什么。听上去总感觉这女孩隐藏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不知道”,麻生回短信说,“她总是把自己藏得很深,表面上是个有些不羁的风尘女子,可她的眼睛里好像总是隐藏着什么。她总是把我当个慰藉品,从来不跟我说自己的事情。”
    伍月心想你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本想再把听到的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再跟他说说,又怕他抓住这一点不放,继续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于是忍了忍没说。
    “你说那个女孩吸毒,她有没有参与过什么毒品交易?”
    “就算有,她也不会让我知道。”
    伍月心想也是。麻生发现那个女孩吸毒本就属于偶然。麻生给她讲过那段经历。那女孩似乎也不在意自己被发现,只是一副“你看到了吧”无所谓的表情,加之她刚吸过毒,神情有些异样,着实把麻生吓得不轻。麻生劝她别再吸了。那女孩却全然不理,反而嫌他很烦,大喊着叫他出去,以后不要再来找自己了。可是麻生哪里肯听,他又隔三差五地去找过她几次,每次都没遇到好脸色。最后一次那女孩竟当着他的面拉过另一个男人激吻,看样子就要扯衣服了,麻生这才转身离开,从那再没去找她。
    接到美作死讯匆忙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方隔离了起来,麻生只远远地看到楼下空地上被白单盖住的尸体,以及边缘殷红的鲜血。
    这种经历对于一个真正爱过的人一辈子都抹不去的。
    伍月不想多事,草草结束了和麻生的谈话,吃了点东西准备看书。
    就在这时手机又“嗡——”地响了。她对这破机器的定时抽风已经司空见惯,便没搭理,随手拿起书翻开,刚想看,又响起了敲门声。伍月打开门,矢泽微笑着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的外衣。
    “这是你的衣服,不好意思,都穿一天了,现在才想起来还给你,”
    伍月看了看那件外衣,那是一件比较中性的衣服,而且很大,男女都能穿。她本想说,不用了,送给你穿吧,不过一想人家肯定不会接受,便伸手拿了回来。
    矢泽又对她微微笑了笑,用手语说:“我看到了……”
    伍月顿时一阵紧张,以为他想说“我看到了你写的信”。
    不过矢泽说的是:“我看到了那天你堆的雪人,很漂亮,亮太很喜欢,谢谢!”
    伍月暗暗地长出一口气,心想怕什么,他不会知道是我写的。
    这时候她很想请对方进来坐坐,但这话她开不了口,或者说,开不了手。
    矢泽向她告了别,便转身朝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伍月关上门,不由地有些失落。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衣服,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始终没说过一句话。有的时候人在关键时刻真的是呆若木鸡啊!
    圣诞节那天是周末,伍月下班比较早,在路上看到一个红衣打扮的圣诞老人站在路边跟人们照相,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堆礼物盒子。她好奇地跑上前去,圣诞老人很热情地跟她打了招呼,她拿出手机,张开嘴笑着,紧挨圣诞老人照了张相。圣诞老人被她的亲密动作逗得哈哈大笑,转身从旁边拿起一只盒子递给她。她接过礼物,高兴地蹦蹦跳跳走开了。
    回家的路上她打开那只盒子看了看,里面装的是一只小巧的铃铛,装饰着翠绿的松树叶,看上去很精致。那晚她悄悄地把铃铛挂在了邻居房子的屋檐下,然后对着房子说了声“圣诞快乐!”
    过了圣诞节,伍月给矢泽写了第三封匿名信:
    我们的船迷失在海面上
    茫茫的海面如同蓝色的沙漠
    如果没有洁白的浪花
    大海再辽阔也是空虚
    我们飞翔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